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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归说笑,便也可以穷开心一下,刘运国刘机长脸不洗口也不漱的,要拿碗筷准备吃午饭。
脸可以不洗,口可以不漱,屎尿总夹不住吧,姚猿猴多余担心了,以为刘机长真的就夹着钩子让女士优先吗?那是他已早一步出了茅坑。
“叮叮当当”的碗筷敲击声中,不见肥头大耳黄亚的影子,姚猿猴一数人数,八个人中缺了一个人,加上旷丽娜该是七个人,全部到场,黄亚和另外一个上工地了。
自打姚猿猴第一顿吃机长的伙食,尽管时间不长,就觉得伙食开的太好了,除了早餐鸡蛋面条外,顿顿鸡鸭鱼肉少不了,比起家里一周吃得到两顿肉,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两顿肉还不能只顾自己往嘴里塞。
特别是有来客的时候,稍不留神还要遭母亲的筷子敲一敲夹上一薄片肉的筷子。
怪不得黄亚油光满面肥头大耳,不过,刘机长咋个没吃得油光满面肥头大耳呢?
起初吃饭的时候,姚猿猴不好意思动筷子,殊不知眨眼功夫,一大盆子的肉菜要见底了,这才知道吃大伙饭谁也不客气,钱是平摊的,少吃一筷子,意味着为别人多给钱,谁也不想吃这个亏,占便宜的心理,人皆有之。
在石油职业普钻中院,饭菜是打进自己碗里的,谁也抢不着。
就是在游动连环销售新款拖把,手里稍微赚了几个钱的时候,姚猿猴也没大吃特吃几顿,大伙食由不得自己了,只有不吃才不摊钱,一顿不吃恐怕就要盼下顿快点开饭了。
“刘机长,我...我想到二机场去。”席间旷丽娜给刘机长说了她的打算。
没想到,旷丽娜得到的答复是“不行,你不能上二机长去。”,刘机长斩钉切铁的,继而阐述厉害关系“你是想青钩子了,但是,你去了他那里若是中途除了啥事,问题就变的严重了,你在我这里是因为意外迫不得已,你到二机场便是擅自,两者的性质大变。”。
“我是想...不知道队上何时派车给你送材料,再说从二机长走不是一样吗?”旷丽娜算盘打得叮当响。
“那不一样哈,怎么能一样呢?”刘机长沙哑的声音因激动起来有点尖声尖气“你要去二机长也得把你交给你所在的检波班,那时我就管不着了。”。
“哎呀,我说娜娜也是的,干嘛那么着急着走呀!好不容易到我这里来了,多陪姐几天不乐意吗?”一只眯缝眼的肖姐可不情愿旷丽娜立马想到二机场去“刘机长的考虑是对的,他肯定是不放任你去二机场的,你就安心在这里等车来。”,随后看了一下专心吃饭的姚猿猴“再说,你不陪我,怎么的也要陪我们的姚老弟耍两天吧?,不是这个姚老弟,恐怕不知昨晚你还在哪个山弯弯野坡坡呼天抢地,你这个没良心的,笨猫,死笨猫,在这里呆着就别想你那个青钩子了。”。
一只眯缝眼的肖姐恨不得用手指去戳旷丽娜的脑袋。
“哎呀姐,我也只是这么想。”旷丽娜听肖姐这样一说,也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姚猿猴“看姐这样着急干啥嘛,又没说一定要走阿,这不是在征询刘机长同意吗?”。
“你根本就不应该征询,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一只眯缝眼的肖姐心直口快抢白一句,转而兴致勃勃“一会我们听姚老弟弹吉他。”,又把她眯缝的眼睛看向姚猿猴“老弟,你来这么几天了,我们还没听见你弹过,今天可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哟。”。
姚猿猴嘿嘿的望着肖姐笑两声,“大显身手谈不上,凑个闹热还是可以的。”。
嗨嗨,“就想要闹热一回。”一只眯缝眼的肖姐正经八百的“老弟,你可不知道啊,干我们这行的,好孤闷哟,成天面对这么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没得啥子语言了,这可倒好,来了两个新面孔,一个却说说想要走。”,斜了一眼旷丽娜,耿耿于怀。
“我的肖姐,不是跟你说不走了嘛,咋个还在说这个呀!”旷丽娜肖姐面前撒起一个小妹的娇来。
“别扯淡了,收拾,主人家要用锅灶了。”刘机长冷不丁从长条凳子上站起身,长条凳一端翘起。
坐在另一端正享受旷丽娜撒娇的一只眯缝眼的肖姐“哎哟。”一声屁股滑落坐倒地下,只听得发威的女中音“发什么神经,招呼一下嘛。”。
各坐一条凳子的姚猿猴、旷丽娜不约相视一下,哈哈的直乐,刘机长拍拍屁股“对不起。”三个字都没有,径直往厨房门外走去。
其余三人,包括厨房师傅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咋个的肖姐?有啥想不开的嘛,怎么还像穿开裆裤的时候那样,一想不开就坐地上赖人呀!”。
从地上爬起的肖姐,似乎生了气“走,娜娜。”回头朝厨房师傅吼道,“你们男娃儿才穿开裆裤,姑奶奶没穿过那玩意。”,心里不舒服他们幸灾乐祸,骂骂咧咧的低语“脏*。”。
人散了,厨房师傅把厨房收拾好,主人家要用厨房了。
姚猿猴刚一进堂屋走到棺材旁自己的钢丝床,准备拿上放在棺材板上的吉他,他记着肖姐要听吉他弹唱的,肖姐就领着旷丽娜站在堂屋前,她两连自己的单间都没回去“小姚,我们找个地方去认证一下你的水平。”。
“要得,我马上就来。”姚猿猴欣然前往,在这里是没有情调的。
“你去不去?”一只眯缝眼的肖姐冲刘机长大声问道,为了闹热一回,她很快忘了刚才厨房一屁股坐地的狼狈相。
“你们先去哈,别等我,玩高兴。”在工具箱里忙活的刘机长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立马就去。
“等着你的哟,不来是虾爬子。”一只眯缝眼的肖姐转身往村子外走,想必她心中有好去处,旷丽娜赶忙移动莲步,身如轻燕般地像跟班一样的跟上。
一会,姚猿猴寻着旷丽娜的背影出了村,肖姐已是坐在村头黄角树旁的石凳子上了。
旷丽娜穿着昨夜肖姐给她的兰花花长袖衬衣,下穿一条黑色长裤,整体虽说显得大套了点,不失为亭亭玉立,梳理光滑的齐肩发丝一步一飘荡中,衬托着身体的动感丰盈,不禁令姚猿猴心绪恍惚。
“姚老弟,你看此处如何?”一只眯缝眼的肖姐起身笑盈盈“来坐这里,娜娜坐旁边。”。
“肖姐,你坐你坐,我不坐。”旷丽娜左右目寻,再无屁股着落处,那颗黄角树倒是可以倚靠来着。
黄角树,黄角树旁的石凳,这样的情境顿感亲近,姚猿猴恍若又见到了梦境中逐渐变小的三颗黄角树之间那熟悉少女的背影。
姚猿猴大方的坐上石凳,拨弄琴弦,一曲终罢,倚靠黄角树的旷丽娜已是被打动,款款的移动身腰,依傍在肖姐身边,目盼琴弦再次拨动。
肖姐把这一切全都看在她那眯缝的眼里,不动声色的恰到好处的“我回屋去一下,娜娜坐着听。”。
旷丽娜默然地坐下,就坐在了姚猿猴身旁。
一只眯缝眼的肖姐这一去,旨在有意为两人留出一点时间和空间,沉浸在姚猿猴弹唱声中的旷丽娜浑然不知,遗忘了身边的一切,眉目痴痴。
弹累了,放下吉他,姚猿猴甩了甩有点酸胀的右手,“以后我可以叫你娜娜吗?”。
突兀的说话,令旷丽娜的身子微微打了一颤,恍惚没有听见一般“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想说,以后我就叫你娜娜了。”姚猿猴忐凸片刻镇定地的有模有样。
“已经有人这样叫我了。”旷丽娜面带羞意柔柔的从口里溜出话来。
旷丽娜说的“有人”,显然是指的男人,不是指的有女人在这样叫她,女人这样叫,不值得她羞答答的。
听话听音,姚猿猴自然听的明了“那个人是叫青钩子的吧?”。
“是呀。”旷丽娜忸怩作态“你知道还问?”。
“他的真名叫什么?”姚猿猴想探个究竟“这外号听来,好像他还很小吧?”。
“这就是他的真名呀?”旷丽娜莫名其妙的看向姚猿猴,突然之间哈哈的笑得前仰后翻“不是...你..以为他个没长大的小娃娃?他的名字叫卿够志,别人给他一谐音,便叫成了青钩子。”
止住笑声,旷丽娜正言道“不过,还真是小我大半岁。”。
“他该叫你娜姐才是。”
姚猿猴的意思很明显,毛都还没长全的青钩子娃娃,怎能以男朋友的身份称呼其娜娜嘞!
“娜娜,你说是吗?”说话之间不知不自觉的姚猿猴就开始这样叫上了。
叫娜娜和叫娜姐,差别大了去,娜娜的称谓,是确定了可以亲热亲近的人才能叫的,身心合二为一的大门随时打开着,娜姐的称谓,亲热的外衣下,有一种敬畏,就算心可以走近,身子还离得远远的。
心思敏锐的旷丽娜,哪有不明白眼前这人叫她“娜娜”的意思,说好听点想与她恋爱,通俗点分明就是要做那种男女朋友,这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突然,太突然了,突然的犹如昨天两人旁晚时分沟谷洞穴的相遇。
旷丽娜脑海里迅速闪现她与卿够志一同参加工作,在一个地震队一同长大的一系列情境画面,游移的目光下,却以坚定的语气说出“不行。”两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