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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兰用嘲笑的语气说道:“你不知道我这个嫂子可真是异想天开,还大言不惭的想做财务总监呢。”真是不知者无罪呀,就她那个脑子还真敢想!
“我记得她好像是个护士?”毕竟双方都见过了家长,韩亦晨也知道孙真真的情况。
“哼,学护理的,在学校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混日子的,估计在医院里也是摸鱼打混的,就她那个样子肯定是靠关系混进去的。”
“那是,毕竟也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厉害的!”韩亦晨的眼中透着浓浓的自豪。
现在靠父辈关系的人不是很多吗,像李佩兰这样独自一人创下这么大的基业的可不容易,看她越来越耀眼,他有时甚至有自己配不上她的感觉。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随便给她弄个挂名的职务让她过去得了。”什么样的企业单位都有这样的事,只不过或多或少罢了,韩亦晨从小就见惯了。
总有些人有这样的亲戚或者摆不掉的关系。
李佩兰重活了两辈子什么不明白呀,但她就是觉得不舒服,尤其是自己一手创立下来的公司,就这样被人占了便宜。
原来她就仇恨这样靠关系进去的人,别看她现在这么风光,英语法语都很流利,但上辈子可没少付出。
她英语成绩是不错,但都是哑巴英语,让她做题还行,费了很大功夫才能和人交流顺畅。
没办法,并不是碰到的每个外国人都是像磁带那样发音那么标准的,他们也有各种各样的口音,而且还有各种口语。
所以她尤其痛恨田兰英这样的人,成绩也不算好,但从小就接触外国人,时不时的还能去国外溜一圈,不用怎么学,外语就飞速的提高。
想到自己大哥刚才的语气,她更是气恼孙真真三分,她这次在国外大出风头,国内的很多媒体都联系上她,本来她回国之后还想开一个记者招待会,顺便把自己的服装品牌打造成一流形象,让自己的这个公司更上一层楼。
但自己现在要先回一趟家乡,先处理一下这件事了。
虽然她也是个花钱大方的主,但也要看她的心情,她要是高兴了白扔几百万都不会心疼,可她绝不是冤大头,最讨厌随便一个阿狗阿猫的都来占她便宜。
打定主意之后她放松了心情:“不说她了,好了,不是要庆祝一下吗,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走出卧室之后,她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她上前拿了起来,沉甸甸的,差点让她脱了手:“这是给我的?”
韩亦晨看着她粉红的脸颊笑道:“准备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刚回来就看见你坐在那里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李佩兰依偎在他怀里,柔柔的说道:“刚才才没有哭鼻子呢,就是现在有点想哭鼻子了,谢谢你给我的惊喜。”
“这就惊喜了?我还订了餐厅,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中餐馆,我看了很不错,咱们这就出发吧。”
李佩兰身子一僵,随即借助要摆放鲜花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一直都知道韩亦晨不喜欢外国的食物,但现在已经来到了巴黎,不吃正宗的法国料理,竟然去吃什么中餐,是不是脑子有病呀。
既然来到了法国就要体会这里的风情和文化,而不是像有些外国人到中国旅游,声称是体验中国特色的,实际上吃个饭还要到肯德基去。
而且根据她的经验,城市中餐馆很多,一种是开给中国人的,味道很纯正的中餐,里面就基本上都是中国人,偶尔有老外。
另一种是开给老外的,改良过的中餐,基本上每家到饭点儿都爆满,英国人很喜欢吃这种改良过的中餐的,比如麻婆豆腐都是甜的之类的。
也不知道韩亦晨订的是哪一种,如果是前一种,在国内还没有吃够,来到国外接着吃!
如果是后一种,那种味道她估计自己会咽不下去。
为什么就不能上一家正宗的法国餐厅呢,雪白的桌布,明亮的银器,干净的高脚杯,历史悠久的葡萄酒,烤的几分熟的牛排,精致的甜点,柔美的小提琴声,浪漫的氛围……
不过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表情,虽然不满意,但她也不想为了一顿饭和韩亦晨发生什么争执。
二伯的葬礼持续了一个星期,也用不上赵小满帮什么忙,她只在最开的几天还有最后一天在场。
她也不懂什么规矩,只不过提前有人告诉说:xx来磕头了!
赵小满就随着同一辈的人一起磕头,然后……就没她什么事了。
最后一天就是下葬,天气实在是太热了,一大清早就把二伯放在棺材里面,拉到坟地那里面去了。
虽然现在火葬已经开始实行,但二伯家还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实行了土葬。
在村里找了两辆拖拉机,后面都连着铁制的车斗,前面一辆上是二伯的棺材,后面一辆上全坐着女眷。
赵小满头上戴着一个粗白布做成的帽子,稀里糊涂被拉上了车,也没人解释这是要干什么。
她低着头,看周围人行事,出了村头,车上所有人都哭了起来,赵小满才想起来这和‘哭灵’差不多,她本来感觉有些假。
长岭哥的媳妇带着两个女儿就在她旁边,这些日子关于流言赵小满没少听。
什么气死公公了,一心想生个男孩,还准备把两个女儿扔了呀,这样的形象和她本人眉清目秀的形象实在是对不上。
而且一出了村,她哭的比谁都厉害,不光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脸上的悲痛谁都能看的出来,连着她的两个女儿都哭的稀里哗啦的,边大声哭边叫着爷爷。
相比起来,赵小满只是眼眶微红,倒是没她们显得悲痛了。
从坟地回来之后,远一点的亲戚就陆陆续续的告辞了,大伯一家住在外省,全家人都在上班,这次都是请假回来的,明天还要上班,没到中午就走了。
赵小满家就在隔壁村里,她跟着自己母亲收拾一下灵堂,然后打扫了一下院子里的卫生。
二伯母没有动手,只是在院子里时不时的四处查看,赵小满原本以为她是在看她们扫的干不干净,突然听到她说:“这油怎么就剩这么一点了。”
赵小满看到她脚下是个大塑料壶,赵小满家也有这种壶,家里每年都要种花生和大豆,年底的时候就拿去榨油,一次都榨很多油,足够一年份的。
二伯母喃喃自语:“原来满满一壶的,现在就剩一个底了,做饭怎么用这么多油呀。”
二伯办丧事的时候,每天中午都是大锅菜,请了村里人掌厨,在院子里垒一个土灶,放上大铁锅,谁要是吃就盛一碗。
二伯母把油壶放好:“办个丧事家里什么都花光了,以后可怎么过呀!”
那身影有着说不出的凄凉,赵小满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她现在需不需要安慰。
所幸其他人看见有上去劝的,赵小满也就跟在一边劝。
几天之后,附近几个村里都流传着二伯母儿子儿媳不孝顺的信息,赵小满还问过自己母亲,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毕竟在二伯还活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流言,怎么就突然起来了。
王莲花说道:“就是你二伯母说的!她这些天见谁都唠叨这个!”看样子也在她跟前唠叨过,但赵小满看自己母亲的表情总是有些意味深长,好像还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还没等她问,王莲花就开始说起别的了。
直到很久之后,赵小满才明白母亲的未尽之语,那就是在父母的眼里,儿子还是比女儿重要,因为儿子能养老送终,女儿到底是别家的人。
二伯母痛恨儿子的不孝顺,但是当面还是不肯放下狠话,只能和别人诉说,希望儿子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的看法,惭愧之下孝顺自己,她自始自终都对儿子抱有一丝的幻想。
而且认为是自己给儿子娶错了媳妇,毕竟儿子以前是那么的乖巧听话。
不过赵家人的目光很快就不在二伯母身上了,因为赵富国要去首都进修了。
前段时间他去市里的党校进修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名额,进京还有他一份,一家人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
而且萧逸之前来家里也说了结婚的事,刚大致的了解一下就碰上了二伯的事,萧逸又不能呆太长的时间。
这次赵富国去首都的时候,正好也和萧逸见见面,说说订亲结婚的日子和规矩。
赵铁柱两口子都是很单纯的人,一辈子在村里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浪。
知道上学好就一个劲的供应儿子上学,赵富国高中毕业不考大学,直接考了县里的公务员,交女朋友,甚至连结婚,到县里租房子住都没有让父母操过心。
按他的话说就是我已经长大了,你们等着享福就行,其他事什么都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