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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来话长,我爹此去齐国剑山已是三月之余,这三月中,杳无音信,我担心会出了什么事,所以,便赶去剑山查看查看。”回想起剑山之行,轩少虎一脸的挫败。
“柔兰担心虎师兄的安危,所以——也跟了去。”纪柔兰面带羞涩也介绍了一下自己出来的原因。
轩少虎接口道:“却料此去剑山非但未能有所查获,反遭朝龙暗中连连伏击,险些丢了性命。”
瞥眼他二人窘迫之相,韩虓疑惑道:“柔兰,你受了伤?”
“谢谢虓师兄关心,柔兰被一黑衣蒙面人击中,掉入了水中,不过,并无大碍,歇歇就没事了。”
艾文站立一旁,一直注视着韩虓的举动,待听了韩虓的谈话后,不禁怀疑道:“请问,你不是罗——罗老——爹叫到这儿来的吗?”
以她此刻的身份来说,她该称罗老爹为爹才是,可她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如何能张口闭口就称别人的爹为爹呢?是以,她不管是叫爹还是叫罗老爹都感觉异常的别扭。
闻言,韩虓转过脸来,待瞧清了艾文的长相,不由怔愣,罗云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长长的秀发剪得不足尺长,还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好生怪异。
纳闷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并未见过你爹。”
不管女子作何打扮,终究是轩苑山庄的奴隶,所以他也没有多加在意。
奴隶在这个时代向来是如此待遇。
“啊!”艾文惊呼一声,瞪着眼道:“那不是白走一趟了吗?”
说这话时,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瞄向轩少虎。显然,这话中的几分责备之色是针对轩少虎的。
迎着艾文的目光,轩少虎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眼神似要喷出火来。片刻的沉默后,他突然朝艾文冷道:“脱下你的衣服。”
艾文脑子轰隆,似被雷击,脱口道:“干嘛?”
与此同时,一种不安的思想也跟着冒了出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抱胸往后缩了缩。
轩少虎见她如此惶恐的反应,也是吓了一跳,“柔兰很冷。”
“哦!”艾文松了口气。
她与韩虓经轩少虎的提醒,立即朝纪柔兰望去。只见纪柔兰脸色苍白如纸,全身抖抖颤颤,冷得缩成了一团。
艾文有些同情她,“她确实很冷耶!”
发表了观点,蓦地想到,自己若脱下衣服,岂不也要像她一样冷得牙齿打颤啊?
想到这切身的利益,她不得不反驳:“可是这脱衣服的任务干嘛要交给我,而不是你?这么伟大的任务不是应该由你们男人来做才对吗?”
轩少虎没料到奴隶也有反驳他的胆量,不禁动容,“叫你脱你就脱,啰嗦什么?”
“你是男人耶!……”艾文苦喊,却料话未说完,便见轩少虎愤怒得快要冒烟的双眸似利剑般朝她射来。
艾文何时见过此等凶狠的目光啊!她心头一凛,暗中唏嘘:“算了算了,妈妈的衰!我今天算了碰到扫把星了,”
但口中却道:“你那么凶干嘛?我脱就脱嘛!”
伸手去解腰带,忽地想到了什么,又朝轩少虎道:“你回避。”
轩少虎闻之嗤之以鼻,“我才懒得看你。”
倏地,庙外传来“嗖嗖”的声响。
韩虓好看的剑眉一皱,莫非朝龙来了?
略一沉吟,道:“少虎,保护好柔兰师妹,我出去瞧瞧。”
语罢展动身形,一愰眼没入树阴中。
凝视他消失的背影,艾文不服气的嘀咕:“保护好柔兰师妹,貌似我就不是人似的。切!这奴隶的身份真就不能与人同语吗?”想了后又不禁自嘲,怎好象在吃醋啊!
轩少虎诧异地瞄向她,“你说什么?”
艾文一怔,没想到这么小声的话他也能听到,忙改口道:“我是说衣服还要脱吗?”
“这与虓少爷有关吗?”轩少虎不屑反问,语气拽得欠揍。
艾文苦笑一声,“好象是没关系!”
斜瞟她一眼,轩少虎微一沉吟,忽地立身走向庙外,“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艾文一脸的无奈,应了一声,摇摇头又兀自去解衣。
不过,卸去外面的白衣,她里面仍旧穿戴整齐。
但见她上身穿了件最新潮流的修身T恤,下身着了条短至膝盖的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平底棕色名牌靴子,靴子与牛仔裤之间相隔了一段距离,刚好把她白皙如玉的美腿展露出来,令人观之羡煞不已。
这装扮与她头上不足尺长的怪碎发交相辉映,让人咋看之下怎么也觉不出她是卢卡斯博士特意培训出来的冒险家,倒像是个二流混混,同时也有些街舞小生的感觉。
纪柔兰全身颤抖着,倒想拒绝,奈何她真的很冷,心有不安地盯着艾文,目睹艾文里面的衣着后,不觉一脸的惊奇。
帮她换了衣裳,并搭个支架将她的衣服往火堆上烤着后,艾文又往火里加了些柴草,见纪柔兰仍是呆呆的神情,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纪柔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当真是看得入了化境,她身在富贵之家,什么样的衣物没见过?但就艾文如此大胆而怪异的衣着,还真是稀世罕见。
见她没反应,艾文又道:“该不是感冒了吧?”
二次声响终于惊醒纪柔兰,她愕了愕,懵懂道:“感冒?”
事实上她根本不理解感冒一词的意思,这个年代她们是称之为着凉的。
见她迷茫的神情,艾文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伸手拭了拭了纪柔兰的额头,惊呼道:“很烫耶!该不会是发高烧发到了四十二度了吧?妈妈的衰!三更半夜的,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得到哪儿去找医院啊?”她倒是很会替纪柔兰着急。
“你说什么?什么四十二度?什么医院啊?你怎么净说些听不懂的话啊?”见艾文焦急,纪柔兰反而一脸的茫然。
蹲在她身边,艾文朝她正色道:“我是说你们这哪儿有医院?你可病得不轻耶!再不找医生瞧瞧,小心你烧成脑膜炎。”
纪柔兰越发听得迷糊,摇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艾文双眸一怔,“你听不懂?”
纪柔兰无知地点点头,“确实没听懂。”
艾文抓抓头发,哇啦叫道:“那我说了半天,岂不都在对牛弹琴了?”她哪知道,医院、医生的名词在古代是还没有创造出来的。
纪柔兰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不那么关心,反倒在意起艾文的衣服来,“你的衣服……”显是疑问颇多。
艾文手一挥,截断了她的话,“你小命都快没了,居然还有心思观察这个,切!”她忽地灵光一闪,一拍额际,“对了,我不是还有紫金花吗?怎么就没想到它的用途啊?真是笨!”
说着自口袋里取出了一朵小小的紫金花,朝纪柔兰一递,“吃了它吧!没有药可以医病,它可勉强充当一下了。”
这花开在她来时的洞中,一闪一闪的煞有节奏,且发出紫金色的光芒,把死寂的石洞衬托得有如仙境一般,令人观之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