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〇四章,汶城探亲

闫柯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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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苗儿就没有了影,桑塔纳也没了影,苗儿犹如一阵旋风,刮回乡医院。

    张博了解苗儿,她似一团五味真火,早晚得把自己烧燋,烧得面目全非,烧得焦头烂额,剩具骼髅,发黑变质,闪着磷火,…慢慢接受太上老君的练丹炉吧,廠开炉门,被抛进去,接受五味火的考验。

    张博洗了澡,穿了身可体的衣服。这衣服是苗儿在海澜之家买的,西裤,短衫,恰如其分,他往镜子前一站,乖乖,都说人过青春无少年,自己怎么又回到少年时代的模样。因病而年轻。

    一些洗脸,刷牙等用具都被苗儿走时放好。张博站在院中多时,才走出大门外。

    张博的奇瑞在厂家维修点做了大修,今天终于能上路,经过改装,焕然一新,象它的主人一样,非常豪迈,通过下村,上了河桥,再经过一段旱路,上了国道。

    路两侧均是毛白杨,早晨没有风吹,中的绿叶面上的着露珠,路两边的麦田,一方一方,发着橙黄,路上的车辆也不是很多,张博感觉手臂麻,还好,还适应。将车由慢到快,稳稳前行,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进入汶城南外环,入了南湖路,一路平安,在南湖区九号别野停下。

    张博下了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颗蓬勃出墙的老槐树,槐花朵朵,晶盈闪光。大门虚掩着,张博还是按了门铃,便走了进去。

    “姐姐,我是小博。”张博见院中无人,便喊了一声。

    杜妈迎了出来,她,其实岁数不大,也就三十来岁,四十不到。在苗家打工多年,勤勤恳恳,干净利落,就象林黛玉在贾府。从不多说一句话,从不多走一步路。当然,这个比喻不恰当,杜妈买菜做饭,花销支出,苗青的日常活动,都是由杜妈根椐情况来安排的。

    “先生,请,在二楼画室。”杜妈客气的说。

    “上楼吧,我在二楼。”二楼中间的窗口。探出满头银发的苗青。

    张博信步走进客厅,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画室,苗青手里正拿一撂画生欣赏。

    “姐。”张博象久别重逢,那声音充满着思念与委屈。

    “小博,这是你书里的插图。你看一下,还满意吧,"苗青把张博的举动看在眼里,她岔开话题,直接进入正事。但,听他那声音,心里也酸呢。因为什么。

    “…,姐姐做的,肯定无可挑剔,我不懂画。〞张博笑了笑说,有点勉强的笑。笑不起来的那种。

    “诗画同理。因为你也懂诗,看看吧。还跟姐客气。”苗青好象累了,坐下来,杜妈给她送过来一杯茶。

    张博挑了一张带有佛图的青山画片,说:“这张做封面好,佛在青山绿水间。曲径环绕有行人,只是佛像的比例大了点,应当在小,其面积不能均分,五分之一比较好,以免有喧宾夺主之感。”张博说。

    “好眼力,这是原草图,子图正是按五分之一做的,山大而佛小,才有青山佛风之感,其谣声韵绕山,暗藏回音不断,世代相传,淳朴自然。”苗青按书中原意说,分解。

    “这些主人公的插图都可以,或单,或双,或男或女,各有声色。”张博说,品评着:“正合小说内容没计。”

    “盘古的形象设计,应是这样,少衣而裸露,眼睛,筋肉走向就是轮廓形象,来暗示日月,河流山川,土地森林。”张博又说,很佩服姐姐的才华。

    “那把开天劈地的斧子怎样?〃苗青很高兴,看来这个弟弟真奇才。

    “很妙,妙就妙在斧头是圆的,就象环形切锯。九头斧子,这是姐姐大胆的创意。我没想到。”张博很惊讶。很兴奋。

    “为了这把斧子,我翻阅了很多神话故事传说,象《山海经》《北山经》,古代神话兵器图,最终联想你在书中说过的,四面宇父,八方宇母,天各传说,一方神话,用九头动物们的长相来集成斧头,画出斧子柄。使人间能有情,能传情,人类进化,等诸多暗示,所以说上面有很多小符号画。”苗青说,她好象再讲故事。

    “姐,很符合作品立意的章节,先有人类,后有人类对自然的认识,客观的涵概。当然,这段神话故事不是主体,只是一对比手法,说明第一主人公的志向,扭转那特殊岁月的空洞,吃的高粱几粒,说是满汉全席的时代,在阵阵风中飘乎疯狂。”张博有些不平的心境。

    “一部书,一幅画,一部任何行业的作品,对社会要有责任,要有真实美感,能够代入,同时,也能留下时代的烙印。〃苗青说,她眼中神闪,而又稳定。

    “其实,只有这样,艺术才有生命力,作品才有它永久的活力,多少年以后,它还是新的作品,还能看到那个时代的棱角,还能看到那个时代的肖像。”张博好进入了作品的论战。

    “所以,你这部书写的很成功,有一个及格数以上的票。别怕,成功率怎么也得百之九十,成功率很高,让评论家们去淋离尽致的品评,让批评家说真话。″苗青笑了。笑的有些神彩奕奕。

    “谢姐给信心,给鼓励。″张博永远不会忘计谦虚。

    “这本书反应很大,有附近的网友公开了你的地址,肯定会有麻烦,访客很多。”苗青说。不无担心。

    “没有经验,再有稿发时取个笔名即可。”张博说。他想起那个和他长相一样的人,才想起这个伪装的办法。

    “都是附近的访客。只要不接触新闻媒体就可以,免得网站不高兴。”苗青嘱咐道。

    “这些我还真没想过,还是姐姐说的对,谨慎一些比较好吧。”张博若有所思的说:“姐姐身体还好吧!”

    “没事,硬朗着呐。”苗青高兴的说。

    “别太劳累,注意休息,上了岁数总比不得年轻。”张博委婉的说道。

    “苗儿很久没回家,她怎么样?"苗青不能忘怀的人。

    “她回医院上班,我来城里看你。”张博有点意味无限的说。

    “苗儿的心思我知道。我看得开。″苗青示意张博坐下。张博坐下,端起杜妈刚才送过的茶。

    她是干什么都主动,进功型人才,适合从政,方法颇多。”张博品评她。

    “你是说她不适应你,还是道德伦理观念的执偏。”苗青很重视这个问题,她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拉着张博的手问;“跟我说实话。”

    “…,一是有代沟,二是年令悬殊太大,三是伦理,就是因为你是我姐姐。第四,社会上的人会怎么看我。〞张博看着苗青认真的面孔说。

    “看来,作家也有他的软弱之处。”苗青放开张博的手站起来,说:“小博啊,这都不是理由,关键是怎样选择,怎样定位。假如没有我,你会选择她吗,从根木上讲,在这件事情上,这个辈份的问题就不存在,大家都是萍水相逢,没有宗亲,何来的辈份和伦理。你在人生中立足,在选择上不要考虑常人的看法。这样才有盘古精神,书内写得好,书外做得差也不行。年令和代沟,思想和意思,基本上说得是一回事,你们同为医,同为医疗阵地上的人,有些事情,你们商量着办,不相互伤害就行。”苗青语重心长的说:“树,怕伤根。人,怕伤心。”

    “姐姐有人生阅历,弟弟很佩服,〞张博说:“顺其自然吧,苗儿这垛柴草,肯定会燃烧起来,烧个通天彻地的红,这就是她的作派。”

    “你的作派呢?”苗青笑着问。

    “象卧佛青山上的水,流向西村,再去下村,走向东村,汇于汶河,流入大海,汇集一个波澜壮阔。”张博思绪万千,用诗人一般的语言说。

    “杜妈,你对苗儿有什么看法。”苗青问。

    “…,有才有能,风风火火,很有心计,象海上的怒涛,别的我就说不上来了。”杜妈拘束不安的说。

    “今天你对小博有什么看法?”苗青依然笑着说。

    “没什么看法…。”杜好好象很紧张,那有仆人评论主人的。

    “说句实话。”苗青催促着说。

    “先生一表人材,风流倜傥,文字激扬,言词文章都很好,只是。”杜妈不好意思说下去。

    “只是什么?”苗青迫不及待。

    “只是思想保守了点。”杜妈只好说出。

    “小博,听到了吗,这是你的软肋啊!”苗青感慨万千。

    “苗老,今天早上吃什么饭菜。”杜妈问。

    “再加俩菜,煮杏仁,豆扁,莲子,小米,碎花仁,加少量淀粉粥。”苗青说。

    杜妈转身不楼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