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真·洞房花烛夜

提笔封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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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经过了几个月来的不懈努力,秦景阳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连几日都是一副红光满面的模样。这副样子很难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很快,襄王殿下要为王妃补办一场更加盛大的婚礼的事情,在不到半日的时间之内迅速传遍了整个乌垒城,直惹得城中的老少女子纷纷艳羡,齐道王妃好福气。

    “居然是这么一回事……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书房内,秦景阳、楚清音、程徽与沐铁衣坐在一处。听程徽说过了灵魂转换之事的来龙去脉,大都护不禁啧啧称奇,目光在对面的两人身上来回逡巡,“难怪白日时景阳只躲在军帐中,几乎很少下校场去,我还心中纳闷呢。不过这样一来事情也就说通了,为什么景阳会不惜与皇帝公开决裂,也要娶清音过门,原来缘由却是出在这里。”

    “若非是亲眼得见,我也是不敢相信的。”程徽笑道。

    沐铁衣促狭地看着秦景阳:“女儿身的感觉如何?比起你们两个,我这女扮男装的可差远了!”

    “咳咳……铁衣,今后还要请你多多担待了。”楚清音干咳了一声,有些抱歉地看向沐铁衣。

    “不必担心,包在我身上。”沐铁衣豪爽地一挥手,“若是景阳偷懒,那我自是要好好找他说道说道;可如今这里面的芯子换成了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左右你们没来之前,我也一个人做习惯了,这些事不算什么。”

    “眼见着快到秋天了,婚礼一定要赶在草原上最后一批嫩草枯萎之前办成。”程徽插言道,“待到战事一起,直至明年开春,便再没有余裕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了。”说着看了一眼襄王,又笑道,“毕竟,王爷要求的可是十里红妆风风光光,不大操大办一把可不行。”

    沐铁衣点点头,又看向秦景阳,揶揄道:“在京城嫁了一次还不够,你还想在漠北再嫁一次么?”

    秦景阳一脸淡定:“反正知晓内情的只有你们两个,就算上花轿的是本王,又能如何?从外人眼中看来,这就是襄王为王妃补办了一次盛大的婚礼,这就足够了。”

    四人商议了一番,初步将婚礼定在一个月后。然后,就在这个当口,前往关外刺探铁勒人行踪的斥候小队也返回了乌垒城,并且带回了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铁勒人长达一年的内乱已经结束,新任大汗由最强大的部落首领担任,待他们彻底整合休养之后,势必会对北周再次造成极大的威胁;而好消息则是,因为此番的汗位更替不仅仅是父死子继、兄位弟及,而是彻底改换了氏族门庭,所以按照草原人的规矩,所有部落的头人都要前往草原深处、铁勒人的圣地,在那里举行新任汗王的登基大典。

    这就意味着,至少在年前,铁勒人不会有时间来袭扰北周的边关;但同样地,在年后初春,最是青黄不接的时节,也一定有一场硬仗在等待着漠北军。

    既然时间变得更加充裕,秦景阳当即便提出来要将婚期再延后一段时间。最终,良辰吉日被敲定在了十月初四。还有将近两个月的事件来准备,这一次,襄王殿下终于算是满意了。

    得知了此事,张氏等人也十分支持,并且一致决定要帮助技艺不精的襄王妃缝制一套自己的嫁衣。至于襄王妃本人……大家纷纷表示,他只要能将那个鸳鸯荷包做好就行了。

    “我还以为楚姐姐无所不能,没想到你居然也有不擅长的东西。”两人在一处将料子分门别类地整理好,苏婧柔嬉笑道。

    “正所谓人无完人。”秦景阳十分坦然地回答。

    “说起来还真是世事无常。”苏婧柔慨叹了一声,“真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你与王爷走到了一起。”

    她的语气中只能听出单纯的感慨,失落与遗憾的成分几不可查。秦景阳打量着她,试探地问道:“苏妹妹……你如今,是如何看待景阳的?”

    苏婧柔失笑:“如何看待?自然是像小时候那般,将他当做兄长尊敬爱戴了。”

    “你……再多说一点?”

    “多说一点?让我想想……”苏婧柔的目光悠远起来,回忆道,“不瞒楚姐姐,当初离开京城,虽说是我自己要走的,可等到真上了路,却又觉得心中像是天塌了似的,泪水也流个不停。等回到了漠北,我也是拼命给自己找事情做,想要借此让自己忙得顾不上想东想西。”

    “但后来也就慢慢地放下了。或许是在家乡不如在京城时那般拘束,行动更加自由,我觉得自己的心境开阔了不少,再想起王爷,虽然还是会觉得惋惜,却也不再如从前那般难受了。再后来……”她顿了一顿,脸上浮起红晕,有些羞涩地看了秦景阳一眼,又低下头去,小声道,“便遇上了澄明哥。”

    听见楚澄明这个名字,秦景阳顿时又有些不爽起来。不过,也多亏了对方在无意间的促成,楚清音才会改变主意,接受了自己。看在这个份上,他决定不再和楚澄明一般见识;而既然自己的妹妹看上了这个人,那也就没办法了,勉为其难地让他做自己的妹夫吧。

    婚礼继续紧锣密鼓地筹办着。在这期间楚清音也没闲着,她一直在努力地学习兵法布阵,刻苦操练武艺。身为三军统帅,襄王不可能永远不踏入战场半步,她必须尽快让自己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以求能够应对年后即将到来的大战。

    对于其中的关系利害,秦景阳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并不去阻拦楚清音,而是和程徽与沐铁衣一同,轮流为她开小灶。即便有三位名师的帮助,楚清音依旧忙得不可开交,每晚换了身体之后都累得倒头便睡,秦景阳看在眼里,虽然心疼,却也无法插手。

    这厢秦景阳在紧锣密鼓地筹办婚礼,那厢楚清音在悬梁刺股地习武练兵,时光在两人各自的忙碌中飞速逝去。入了秋,天气渐渐转凉,很快,十月初四便到了。

    早在前一晚,沐铁衣便下令,除了必要的轮值戍卒之外,其余的将士明日放假一天,可以进城来围观襄王的婚礼。正好此时镇北王府已经落成,王妃便可从都护府衙出嫁,直接在新家拜堂。因为两地之间只隔着两条街,距离过短便无法显示出队伍的庞大和壮观,于是财大气粗的襄王殿下当即决定,迎亲的队伍往来与两地时,要在内城的街道绕上整整一圈。

    娶亲是百姓们喜闻乐见的吉庆事儿,尤其婚礼的主角还是襄王与王妃,那更是三生有幸得以一见。于是,自打楚清音从襄王府出发迎亲起,沿路的街道两旁便沾满了看热闹的民众与士兵们,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过节一般。人们此起彼伏地喊着“恭喜”,楚清音也不时抱拳回应致谢。

    人们簇拥着迎亲的队伍,绕着内城区足足走了一圈,这才到了都护府衙门外。这回楚清音出嫁,虽然是比在京城那时候多了一位大舅哥,但是楚澄明得在里面等着将妹妹背出来,所以还是由程徽这个西贝大舅哥站在院子里迎接。

    楚清音在衙门外下了马,一直跟在后面吹吹打打的奏乐队伍也停下了。程徽迎上前来,笑容满面地道:“王爷,在下是替里面那位真正的大舅哥传话的。他说,大喜之日若是太过刁难,难免会让新郎下不来台,所以只要王爷能回答一个问题,迎新娘的这一关便算过了。问题即是:若是王妃想吃羊,她会如何料理?”说罢,他自己也忍俊不禁起来。

    楚清音也在心中暗笑,心道她这便宜大哥定是觉得秦景阳整日忙于军务,无暇顾及妻子的这点生活小细节,所以才出了这么个问题。只可惜,他不明白两人灵魂互换的真相,这次却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于是便忍着笑回答:“本王自然知道。若是中午,王妃会吃羊肉泡馍;若是在晚上,则是手撕羊肉,还要放很多的辣子。”说着又朝屋内扬声喊道,“大舅哥,本王说得可对?”

    屋里的楚澄明闻言,忍不住“啧”了一声:“襄王居然连你中午和晚上口味不同都知道,我还真是小看了他。”说着又回过头来,对自己背上的“妹妹”做出一副可怜的表情,“阿清,你不知道,襄王可是大大的阴险。昨日他施了美人计,找婧柔过来求情,说让我别为难他!”

    “外面都在催促了,大哥却还在这儿贫嘴。”美人计的始作俑者趴在他的背上,没好气地催促道,“赶紧走吧,大不了等你娶苏妹妹的时候,我也让他别为难你!”

    “还真是女生外向,古人诚不起我”楚澄明故作失落地叹了一声,“那么便说定了!”

    说定?在便宜大舅哥看不到的地方,襄王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等到你来娶婧妹的时候,看本王不难为死你!

    见新娘子出来了,围观的群众们齐声欢呼。陈横一挥手,后面的乐人们便再度敲锣打鼓起来。眼见着秦景阳在喜娘与映玉的两边搀扶下上了花轿,楚清音才再度翻身上马,跟在她的身后,程徽与楚澄明同样加入了队伍当中。一直等在院内的嫁妆长龙也跟在迎亲乐队的后面,浩浩荡荡地出了都护府衙。

    接了新娘子出来,这下婚礼阵势的盛大便显现出来了。前方有八个人提着鞭炮开路,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跟在新郎官、娘家人与花椒后面的是迎亲的乐队,卖力地击鼓敲锣吹唢呐,与前面的鞭炮别着劲儿地比声大。跟在最后面的是长长的嫁妆队伍,挑夫两人一组抬着红漆描金的家具与大篮子,篮中装着大大小小各式用具不一而足。队伍逶迤出近百丈去,若是从乌垒城上方俯瞰,便如同一条大红色的飘带,在城中围成一个圆环,颇为壮观。

    又绕着内城区炫耀性地绕了一圈,队伍再次返回了襄王府。眼看着府门就在眼前,一更天的梆子适时敲响。坐在马上的新郎官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再度睁开双眼,眸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灵魂转换的时间,掐得刚刚好。

    众人纷纷在王府门前下马。秦景阳转过身来,面对停在面前不远处的花轿,旁边自有亲卫迎上前来,双手奉上系着红绸的铁胎大弓,与尾羽染成红色的箭矢。

    将三支箭从箭壶中一并取出,搭在弓上。秦景阳双臂舒展,在众人的惊叹中拉了个满月。他傲然扫视一周,朗声道:“是谁说本王在京城时过于紧张,发挥失常来着?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

    说罢,手指连动,便见那三支箭如流星赶月一般,连成一条直线,向着花轿飞去!

    众人还来不及眨眼,只听“咚”地一声轻响,循声望去,顿时瞠目结舌;只见那三支箭,竟是箭首接着箭尾,直直地钉在辕门正中!

    “王爷神射!”不知谁最先回过神来喊了一声,顿时喝彩声不绝于耳。

    楚清音正坐在里面等着,突然觉得轿子一震,便听到外面热烈的欢呼声。她还在疑惑,这边喜娘已是掀开了轿帘,一边扶她下来,一边喜滋滋地道:“王爷刚刚露了一手连珠箭,煞是厉害呢!”

    ……这真才实学,就是不一样啊。想起自己当时那歪歪扭扭的三箭,楚清音不禁在心中汗颜。也多亏是这回他们早早换回来了,不然襄王殿下可就要再当众丢一次脸了。

    又撒了草,跨了火盆与马鞍,喜娘将红绸塞入楚清音手中,示意她随着秦景阳的牵引向前走去。两人各攥着红绸一端,在周围人争先恐后的道贺祝福声中缓缓前行。感受着自红绸另一端传来、耐心十足又恰到好处的力道,楚清音觉得自己的心脏竟是止不住地嘭嘭跳了起来,这种雀跃的激动感,是她在第一次婚礼时、入洞房之前完全不曾体会到的。

    这就是和自己心爱的人成婚的感觉吧?恍惚中,楚清音想。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明白了,秦景阳执意要将转换的时刻卡在下轿之前的用意。

    只有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婚礼。

    两人最终步入正堂,在大红的喜字前停下。红绸在两人之间缩短,最终两只手的中间只剩下了一个大红花结的距离。此次做司仪的是沐铁衣,楚清音听见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大声宣布:“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两人每拜一次,屋内便爆发出响亮的叫好声。受到这种喜庆到极致的气氛的感染,楚清音也觉得自己的胸膛中逐渐溢满了快乐,让她觉得飘飘然起来,似乎已经不再是脚踏实地一般。

    但很快,她就真的不再脚踏实地了。在沐铁衣喊过“送入洞房”之后,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新郎官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那红绸,随即便将新娘子拦腰抱了起来!

    宾客们哗然,反应过来之后纷纷以比刚才更加浩大的声势起哄。秦景阳也不恼,洒然一笑道:“你们自己在外面吃喝吧,本王不奉陪了!敢听壁角的,明日军法处置!”说罢,也不顾众人是什么反应,便大摇大摆地朝着后院去了。

    他一直抱着楚清音进了主院,映玉和揽月正守在门口,见状也不禁吓了一跳。此时的襄王殿下可没有任何耐心去应付别人,三两个字便打发走了两名婢女,走入洞房。

    将楚清音放在床上,秦景阳去将门和窗户好好关了,这才去一旁的桌上取来喜秤,无比小心翼翼、珍之重之地挑开了盖头。

    “清音。”打量着心上人的如花娇颜,男人不禁满心欢喜,喃喃道,“这一回,你真是我的人了。”

    他说得深情款款,只可惜楚清音从被当众抱起来开始就处于当机状态,直到现在才缓过神来。顿时哭笑不得地道:“哪有你这样的不负责任的新郎官!”

    秦景阳不以为然地挑挑眉:“这一套成婚的仪式,咱们上次在京城不是都已已经做过了么?原本我想补偿给你的,也只不过是给外人看的那片风光罢了。现在屋子里就剩了我们两个,还要这些虚礼做给谁看?”顿了顿,又话锋一转,“不过,交杯酒还是要喝的!”

    说罢,便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去了桌前,又拿来了交杯酒。递给楚清音一杯,秦景阳在她身旁紧挨着坐下,与她臂膀交缠,另一只手也紧紧地十指相扣。

    “与子偕老,此生不渝。”凝视着楚清音的双眼,秦景阳宣誓般地一字字道。

    “此生不渝。”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楚清音也随着他重复道。两人相视一笑,共饮杯中酒。

    喝过酒,杯子便被毫不留恋地丢在了一边。望着爱人被酒液沾湿的水润双唇,襄王的目光开始变得热切起来。“清音。”他小声在她耳边道,“我忍了好久了。”

    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朵直痒,楚清音笑着躲开,拿脚作势要踢他:“那还不赶快去洗澡!”

    秦景阳满意地笑了起来:“我就喜欢你这份爽快!”说着便站起身,将身上的红袍三两下扒了下来,也不再如往常那边细细地整理好,只胡乱地搭在旁边的架子上便罢。

    襄王殿下,您那冷静理智又沉稳的人设,在今晚可是全崩了啊!看着秦景阳那恨不得去浴桶里沾一下水就出来的猴急架势,楚清音默默想。而在此时,已经走到屏风后面的男人却突然又探出半个身子,朝她挑了挑眉毛:“要不要来洗鸳鸯浴?”

    “滚!”

    等楚清音也去洗了出来,秦景阳已经将屋内的红烛全部熄灭了。余下的光源,除了屏风后浴桶旁的那盏小油灯之外,便只剩下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与天上高悬的圆月,将光亮自门缝窗棂间透进屋内。

    他倒是自觉!在心中腹诽了一句,楚清音摸索着到了床边。刚掀开被子,冷不防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不管三下五除二,便捞住她的腰,将她强行拖上了床。

    “你……”她还没来得及抱怨出声,便迎来了秦景阳铺天盖地的吻。

    这一次可不再是浅尝辄止了。二十六年的高武力值处男,虽然技术生疏得不行,但是动力和耐力却堪称超一流。舌尖被吸吮得发麻,胸腔中几乎不剩下半点氧气,楚清音的头脑中一片空白,一边觉得自己仿佛要烧了起来,一边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大周史上第一位被亲吻至死的王妃的时候,秦景阳终于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你要憋死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楚清音惊魂未定地道。

    “我只是太高兴了。”秦景阳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怎么像个孩子似的。”楚清音笑他。

    “孩子?”男人的尾音上扬,故意用腰顶了她一下,“你见过这样的‘孩子’么!”

    “……”感觉到了某个二两君强烈的存在感,楚清音顿时不说话了。此时秦景阳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起来,探进她的领口,将她的中衣自肩头剥|落,又伸手到后面去解开肚兜的系带。

    矜持点你还得寸进尺了,身为一个阅历丰富的现代人,难道我还能输给你不成!不甘示弱之下,楚清音也伸出手,去脱秦景阳的衣裳。

    沉默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两具火|热的躯|体便再无阻碍地贴在了一起。楚清音正摸索着秦景阳背上凹凸不平的伤疤,忽然听见男人开口道:“你可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楚清音笑:“你肯定在想,还好就算是熟悉对方的身体,现在摸上去还是能燃起激情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你专心点行不行?太破坏气氛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就不在之前熟悉的范畴之内了。”秦景阳凑近楚清音耳边,喑哑着声音呢喃,“清音……”

    “……我说,你可悠着点。”被他挑逗得也跟着紧张兴奋了起来,趁着自己一丝理智尚存,楚清音赶紧说道,“虽然我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据说两个理论家的第一次可是很难受的。要是敢弄得太狠……明天不舒坦的可是你自己。”

    秦景阳作势思考了一下,用十分认真的口气回答:“如果偏要从今晚舒坦和明天舒坦里面选一样的话……我宁可选今晚舒坦。”

    “……!!”楚清音刚要说话,胸口却遭到了男人的突然袭击,洋洋洒洒千言万语,在一瞬间都化作了软绵绵的哼唧。

    “放心吧,我会温柔的。”罪魁祸首还在不知悔改地持续发动攻势。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不可靠……唔唔唔!”楚清音还没等说完话,便被秦景阳再度吻住。从喜床两边垂下的帐幔遮住了大好春光,正所谓:

    锦被翻红浪,璧人影成双。

    *虽苦短,来日且方长。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从浑身酸痛中苏醒,楚清音连生吞了秦景阳的心都有了。

    果然男人床上的话半句都不能信!她在心中暗骂着,觉得从腰部以下几乎都不是自己的身体了。睁开双眼,映入视野之内的便是一片诱|人的蜜色胸膛,她这才发现自己竟是窝在秦景阳的怀中睡了一夜。

    “醒了?”头顶传来男人心情大好的声音,毫无睡意,恐怕是已经清醒地盯着她看了很久了。

    “废话!”楚清音抬起脸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秦景阳笑得一派温柔满足,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今天你就别到处走动了。”他说道,“在屋里好好歇着吧,要吃什么用什么,尽管吩咐映玉便是。”

    “你以为这都是谁害……”质问的话刚说到一半,楚清音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拄着胳膊支起身来,左右环顾,在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时,顿时露出了见了鬼一般的神情,猛地回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瞪着秦景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秦景阳终于大笑起来:“你终于发现了!没错,还差不到一刻便是辰时了,可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清音,我们的身体恢复正常了!”说着,伸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

    鼻子撞在男人坚硬的胸肌上,楚清音神情呆滞,脑海中反复盘绕着的,只有一个念头。

    之前她那两个月的废寝忘食,如今全、都、做、了、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