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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由于木子感觉前面的文章没有安排好,因此又返回去将第一百四十五章和一百四十六章的情节稍微做了下修改,请各位亲重新观看前两章哦!!
窦承志许是没料到,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宇文晃,先前你恣意凌辱乐融,这些帐我还没有跟你算!你现在……你居然……”他顺了口气,“往后乐融嫁过去,就是宇文骁的太太,你们督军府的二少奶奶,也是你的弟媳!你居然敢打这样的歪主意,你……”
“这是其一!”宇文晃像是没听到般,手里的烟已经快燃到了尽头,一截松软的烟灰摇摇晃晃地依附在香烟的顶端,眼看就要掉下来!
宇文晃伸出一指随意地弹了弹,刹那间,那截烟灰便滚落在了已经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里!
“这其二嘛……”宇文晃直起身子,换了个姿势,“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宇文晃眯了眯眼,“听说窦老板这几日有货船出海前往英国?”
窦承志兀自喘着气,没有做声。
宇文晃瞧着他这样的神情,心知手下打探到的消息果然无误,不由地暗暗窃喜:“而我,恰好有一批货要去往英国!”
“货?”窦承志闻言猛地抬眼朝他看来,心头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宇文晃一字一句地:“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英国的皇室向你们窦氏织锦定制了一批上好的丝绸,而这批原本需要两个月才能完工的丝绸你们已经赶早完成了,定于下月初在淮水海域的长山码头出海!”他顿了一顿,也没有看窦承志此刻此刻的脸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而我呢,手头上刚好有一批盘尼西林要出手--”
宇文晃的话没说完,窦承志已经惊的差点弹跳而起,“你说什么!盘尼西林?你的意思是--”他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的意思是--你要把你那些盘尼西林放在我的货船上。然后帮你运到英国?”
“啪啪”!宇文晃拍了下手掌,霍地站了起来,“和聪明人做事就是不费劲!没错,窦老板,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疯了?”窦承志虽然只得他估计没有好事。可是。怎么也没有料到他所说的“货”居然是--
“不!不可能”他猛烈地摇头,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不久前刚被国民政府触觉的大洋当铺的少东,由于从日本人手里私自调用盘尼西林为他病入膏肓的妻子治病。结果被巡捕房抓个正着。
“盘尼西林”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国民政府严格管制,任何人,身子是国民医院,没有政府的批准,都不得调用,一经查处一律当囤积战略物资罪论处!
当下便不由分说地被关入了大牢,不几日国民政府便以囤积战略物资罪将他就地枪决!
这件事,当时在整个京城是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人心惶惶。“盘尼西林”这四个字就像是洪水猛兽般,谁都不敢去碰触。
宇文晃许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一时也不恼,只是笑了一笑,慢慢地踱步到他身后,伸出双手覆在他的肩上。如此的位置,他口里吐出的话在窦承志听来就像是雷霆万钧一般,令他喘不过气来,“窦老板,老实说。这几日我正在为此事苦恼着,你知道的,国民政府将这盘尼西林管制的这么紧,要想这批货平安地到达英国,着实是费了我好大的劲。可是,就在昨日,你派过来的人来我军营传话,我突然就豁然开朗了!有你这么一个大靠山在此,我何愁这货出不去?”
他手下一使劲,微微地俯低了身子,“窦老板,相比起我手头的这些,我很有理由相信,你会尽力地帮我!”
卧室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门外的光线刹那照射进来,窦承志不适地眯了眯眼,转头望向门口,一脸的茫然,仿似还没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一阵刺鼻的烟味迎面扑来,张碧下意识地伸手挡着鼻子,望着这一室的漆黑,眉头不禁皱起,转身打开了壁灯。
瞧着窝在沙发深处的窦承志,张碧几步过去:“老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我让下人去找你都没找着!”一边说着一边抽出左襟前的一方丝帕,使劲地扇了扇,眼睛一瞟,瞧见了那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眉头也皱的更紧了,“怎么抽那么多烟?怪不得着卧室里到处都是烟味!”
窦承志将手中的那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伸手抹了把脸,站起身子:“一时烟瘾上来了,就多抽了几支!”一边说一边走向洗手间洗漱。
“这哪里是多抽了几支啊?这简直就是拿烟当饭吃呢!”张碧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不一会便传来悉悉索索的水流声。
转头瞧着那些烟头,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只苍蝇,边数落边无可奈何地俯身收拾着残局。
“让下人收拾就好了,干嘛亲自动手?”窦承志收拾好自己,从洗手间里跨了出来,边走边系着袖口,瞧见正俯身收拾着茶几的张碧,随口说道。
“咱们的卧室本来都是连妈在收拾,可是这会正在楼下忙着招呼宇文骁,交给别人,我怕他们笨手笨脚的会给你搞乱了或者砸碎了,那可划不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张碧将手中的抹布搁在一边,帮他恢复好几上的物什,起身拍了拍身上那件貂毛披肩。
“宇文骁来了?”窦承志的眼都没抬,转身从柜子里抽出一根领带。
“是的,来了有一会了,所以我才差下人去找你!”张碧从他手中接过那根细长的领带,站在他身前认真地帮他系。
“嗯!”窦承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
“老爷--”张碧边系领带边小心地抬眼瞧着他,却难掩心头的那份惊喜,“督军府这次挑了十二担彩礼,是最高的规格了!”
“这些都不重要!”窦承志摆了摆手,转身对着镜子,仔细地端详着领带的位置,“论财力,我窦家难道还少吗?只要乐融今后的日子能幸福,风平浪静,那么,哪怕今日宇文骁空手上门我都不介意!”
窦乐融小心地捧着茶盅,两手的手指使劲地掐着杯壁,使得手指微疼都不自知。
明明那茶已经凉掉了大半,可是她却依然觉得手心汗湿一片。
此刻,宇文骁就坐在离她不远的身侧,近的她几乎可以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可是她却不敢看他,刚刚她进来的时候瞥的那一眼就已经将他此刻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今天的宇文骁穿的颇为正式,一套铁灰色的西装,里头是同色系的马褂,配上白色的衬衣,显得那么的风度翩翩。
鼻端也尽是他的气息,是一种法国香水的味道,萦萦绕绕、温温热热的,很是好闻。
她向来不喜男人用香水,觉得那样的男人很娘娘腔,可是就在此刻,她才发现,原来,香水用在男人身上居然是这么的好闻,这么的令人心跳怦然!
“伯父!”身旁的宇文骁忽地出声唤道,并从容不迫地站起了身子,震的窦乐融手一抖,那白瓷的茶盅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她稳定了下心神,父亲和母亲不知何时已经进了来,俩人正微微地笑着,望着宇文骁。
“贤侄,你来了啊!快快请坐!”窦承志显得很是高兴,上前拍了下宇文骁的肩头,示意他坐下,一边看了眼脸红似血的女儿,“你要是再不来,有人可真要望眼欲穿了!”
“爹!你说什么呢?”窦乐融怎么都没料到向来严肃的父亲会当着宇文骁的面这样调侃自己,当下只觉得臊的无地自容,一跺脚,转身便要跑出去!
张碧心知女儿害羞,在遭遇了那些梦魇般的日子之后,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能与她等候多年的男子成亲,心头自然是欢喜的!
急忙拉住了她,转头嗔怪地瞪了眼丈夫,“你也真是,乐融的脸皮子本来就薄,哪能这样子说呢?”
说完,又是转头朝一边的宇文骁:“二公子,你窦伯父说话向来都是这般的无所拘束,你可别见怪啊!”
宇文骁依旧笑的温润:“无妨!无妨!”
浅笑淡然间,仿若一抹清风拂面,吹进了窦乐融的心头,暖洋洋的一片,她低头,微微地、浅浅地笑了出来!
宇文骁转头之际,窦乐融这样的一颦一笑不其然地落入了他的眼底,他微微地一愣,这样的情景,何曾的相识?
曾经也有那样的一个女子,浅笑嫣然地围在他的身旁,一低头一垂眼,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他就那样怔怔地瞧着她,眼前浮现的却是法国梧桐树下那一对紧紧相拥的身影。
心头忽地剧痛!
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捏成了拳,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上的却是窦承志和张碧探究的眼神和他们嘴角那毫不加掩饰的笑意,以及--
窦乐融愈加绯红的脸蛋!
他知道,他们误会了,可是,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朝门口方向招了招手,同样西装革履的毕元奎手里捧着一方漆红的木盒子,显得颇为小心地进了来。
“二公子!”毕元奎将手中的木盒子递给宇文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