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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啊！”冠熙看凌枫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公司里的麻烦事，算了！”凌枫说着静音装进口袋。
“还在亮。”冠熙的筷子倒了倒桌前的餐碟说。
冠熙了解凌枫，他很有能力，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他不敢面对，不愿意面对，总是逃避。事业上是，爱情上也不例外。
可这次她预料错了，打电话的是程琳，凌枫这次已经打算好好经营他们之间的感情了。因此该回避时还是回避的好。
“你就去接吧。”冠熙说着看着凌枫已经有掏衣兜的趋势了，“这里有些乱，你可以去外面。”
凌枫点了点头离开。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冠熙还要“推开”他吗？
须臾，凌枫回来，“我要去处理一点事情。”
“你去吧！”
“一个人可以吗？你自己。”
“我不是小孩子了。”冠熙恬淡一笑。
在凌枫转身的一瞬间，她还是猛地出声：“凌枫！”
“怎么了？”他回眸只迅速让她心安。
“没事，我相信你！”冠熙说着重重的点头，在街边摊的棚子的小灯泡照耀下，她的眼睛里隐约闪烁着一些什么东西。
凌枫给了冠熙一个轻吻：“一辈子爱你！”这句话他闷在心里没有发声。
街边的霓虹灯在风中似乎摇摆不定，启动车子之后，凌枫脚踩油门到底，只希望能够早去早回，冠熙还在等他。
这个电话太奇怪了，否则凌枫是不会去的。电话中程琳唤他严勉，提到说不干了，太累了。凯越酒吧不见不散。
最近她的举动实在是费解，她和严勉究竟在合干什么？这一切是凌枫早就想高清楚的事情。更何况这可以帮助冠熙了解程琳的近况，说不定还会有和那封遗嘱有关的事情。
但慕凌枫不知道这次他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告诉冠熙的秘密。
推开这家酒吧的门，一股乌烟瘴气的气息扑面而来。附近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一般人去酒吧不去凯越。里面太乱不说，对身体不好是必然的。
凌枫轻捂着口鼻一圈一圈的找，根本开不见程琳的影子。旁边的人看他这副动作，一看就是不打算在这里扎摊的人，因故也没有一个来搭讪的。
凌枫许是胳膊酸了，刚放下不久，一个御姐模样的暗黑女就过来挑逗：“帅哥新来的吗？好生面生。”
她的声音分贝不低，绝对是附近的环境熏陶的。
“这里没有有一个这么高，瘦瘦的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凌枫说着在自己的肩膀处笔画着。
“什么？”她听不见。
凌枫索性拿出手机码字给她看。
“喏，那不是！”御姐暗黑女指向角落里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不过你确定她二十七八岁吗？”
“感谢，是她。”凌枫打算离开，发现手机还在她的手上。
“手机不错！待会儿过来喝一杯。”
“再见！”凌枫拎着手机离开。
玫瑰都是带刺的，女人撇撇嘴也不再强求什么。
“喂！醒醒，你还好吗？”凌枫做些无用功，她根本就听不见，应该是睡熟了。
叫了许久，一直没人搭理，再过一会估计就会招人怀疑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慕凌枫叫来waiter拿来一杯水，对着程琳的脑袋往下浇。
她蠕动了，这招真灵。
“你没事吧！”
“来了！”程琳锤了锤脑袋：“坐！”。凌枫已经坐下。
“告诉你啊，听好了，我不干了。”虽然喝醉了，声音有些嘶哑微颤，但还是足以听的清楚。
“好！”以防怀疑，凌枫顺势说。
“你倒看的挺开啊！”程琳说着，凌枫侧耳倾听，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不过也正是这样，程琳到现在为止还以为就是严勉来了。
“你打算怎么样？”凌枫问着一些无论什么场合都可以问的问题。
“我想怎么样！哈哈哈。”她笑哭了，凌枫就更奇怪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远非自己看到的。凌枫没有说话，他觉察到她还打算继续说下去。
“我跟你合作到现在，你扪心问问你自己我是不是仁至义尽了。是！你帮了我不少，不过我们是合作对吧！”
“嗯。”凌枫压低嗓子，她能够听见就够了。
“嗯，呵呵！”程琳抓起酒瓶子就打算朝嘴里灌。
“停！你还回家吗？就这副鬼样子。”慕凌枫想试试她和严勉之间的关系熟到哪个程度。
“严勉你这个人太不厚道！”
“怎么了？”
“呵！你还有脸问，你为什么要告诉程雷华我不是他的女儿，你嘴贱吗？我们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次程琳索性就闷着头趴在桌子上说，手不停的敲打着酒桌，自言自语一般。
慕凌枫哑口无言，吃惊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知晓失忆前的女朋友不是邹芷琦而是程冠熙。
“怎么？”慕凌枫问了一个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可以问的问题。
“你混蛋！我要被抓了。”程琳低声云，但声音愈发低迷，似乎随时都可以进入睡眠的状态。
“为什么？”
紧接着迸出了一个结果，但这个结果让慕凌枫猛地起身，奔出酒吧。甚至酒吧里还有一喝的烂醉的女人也被忘得干干净净了。
跑出酒吧之后，冷风不知道吹了多久，当抬起手表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次日一点了。不知道冠熙等了自己多久，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天亮了再联系为好。
凌枫决定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冠熙的好。否则这将是一场没有证据的恶战，对冠熙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她将重新面对家庭的变故带来的痛苦。
天空中已经翻滚出了鱼肚白，黑夜暂时消失，但天真的亮了吗？
“你是谁？”程琳起身看见前面有一个男人的背影，还好自己一副都还在。
“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严勉回身说。
凌晨一点多，严勉接到了程琳的电话，只是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声音。严勉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这才立刻揪起周扬，让他这个技术天才去查程琳的手机定位。周扬第一次发现“技不压身”这句话有时候是错误的。
慕凌枫也是看着处理被严勉带走之后这才放心的回家。
天空中已经翻滚出鱼肚白，黑暗逐渐被吞噬，只是天真的亮了吗？
“是不是昨天晚上工作太累了？”早餐，冠熙约凌枫一起吃。看到他哈欠连天不由问道。
“没事。程伯父的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凌枫不禁问道。
“凌枫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主动问道我爸爸的事情。”
“对不起啊冠熙，以后······”
“可不可以以后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凌枫点头，“介绍我和詹擎认识吧，这件事情我想出点力。”
昨天晚上程琳的话一直在凌枫的脑海中浮荡，但这件事他又是绝对不可以告诉她。在事情没有完全搞明白之前，说了必然会给冠熙造成一定的伤害，会让她再次面对家庭变故所带来的伤痛。偏偏这个凶手又是她很亲近的人。
至于程琳所说，她并不是程雷华的女儿，慕凌枫觉得这点不像假的。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程雷华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如果知道，不管是考虑工作能力还是血缘关系，于公于私他都不会立下遗嘱把房子的所有权转交给程琳啊！
“好，今天下午可以吗？”
“当然。”吃完早餐，凌枫立刻奔赴公司，他要在一个上午把一天的事情处理完毕，下午或许明天或许还有后天，他都要处理那件事。
推开办公司的门，没有看见程琳。她应该还没有来。不知道程琳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知道的事实。不过以她和严勉已经闹僵的关系来看，她应该不会再去对质了吧。
思绪正浓，敲门声即刻传来。
“程琳，你来的正好，这些文件需要赶紧再次审核一遍，董事会要用。”
“什么文件？”程琳面色正常，除了面部因为喝酒稍稍有一点浮肿之外，没有什么异常。凌枫放心多了，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查案子了。
“有关华夏案子的事情，整理清楚一点，但愿董事会的股东们能够多宽限几天。”
“凌枫你至于吗？”程琳说着将包放下，“整理的再清楚，那些人不该不同意还是不同意。即使同意了，那些资金你迟早是要补上去的。”
“是啊，尽力而为嘛”
程琳再次从包包里拿出支票：“麻烦你，收下吧！”
看着程琳一副竭尽全力帮自己的模样，他真的有些犹豫了。撇开正义不讲，单单从他们两个人来看，自己的行为绝对是忘恩负义。
纠结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了，下午照常去见詹擎。
支票照常拒收。
近期以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似乎都和程雷华的死有关系，想要搞明白必须先从这一点入手。因此见詹擎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慕凌枫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凌枫！”
“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外面冷不冷？”凌枫捂住冠熙两边被冻的通红的脸颊问道。
“现在不冷了。”冠熙带着笑意。
凌枫看了很不是滋味，她随时都要面对接下来最痛苦的事实。真的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吗？凌枫看着她的小脸，忽然间万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