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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裙子被他推了上去,大腿上传来他薄茧的摩擦,我咬着唇,双手撑着沙发,整个人的重心向着沙发正中的玻璃桌角狠狠的撞过去,头上一阵钝痛,有湿黏的温热的液体流下来,我松了口气。见了血,我不信姓李的还有继续下去的雅兴。
李董估计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便在此时,门被从外向里踹开,一身黑衣的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掠到我们跟前,李董被一拳击倒在地,紧跟着一件风衣披在我身上,那人便只着了一件黑色的紧身短t。这个造型,我有印象,当时在宣夜,便是他让我带走姜意洲,他是醉风堂的左护法?
在他身后,涌进了好些人,无一例外,肩上都绣着血色玫瑰。他的身手干脆利落,
几番动作下来,便已撂倒一片。眼眸清冷一扫,无人再敢上前,他弯下腰来抱,看着我的额头,眼里迸出怒火,穿着皮靴往李董双腿之间狠踢过去,便听一声杀猪似的嚎叫,而我,被按在他怀里,急掠出去。
出了房门,更多的人围了过来,他抱着我,未有丝毫放松,腿法凌厉的攻击,稳而求退的防守。
绣着血色玫瑰的人一个个倒下去,自电梯里出来两个人,黑衣冷酷,红衣妖娆。
“左旋,姜意洲拿你当枪使,你还当他是兄弟!”任超云嘴角不屑的勾动:“今天你离不开这里,把人放下,陪我好好打一场!”
看得出来,任超云把左旋当成了他的对手,可以单挑较量的对手。但左旋不为所动,抱着我往窗边纵身一跳,便只听得见风声自耳旁呼啸。
我吓得紧闭了双眼,要知道,我们此时身处二十八楼。从这里跳下,非死即伤。
但很快便感觉到下降的速度在减慢,他单手抱我,单手握住黑色的绳索,稳稳的匀速下滑。他低下眼眸来看我,原本冰冷如箭的眸光,此刻温柔无比,在这个夜里,让我备感安心与温暖。
我也只来得及记住他片刻的温柔,几时晕过去的竟全然没有印象。
醒过来的时候,我在医院,是次日一早。我不知道醉风堂的人经过了怎样的殊死搏斗,但我在醒来的那一刻,便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暨盛便是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先回堂去,这里交给我,索性一次肃清!”
“呵,倒像你是堂主!”姜意洲的声音带着调笑,想来和那人极为亲厚且熟悉:“罢,便依你所说。如意失血严重,需要静养,让邱净把飞机备好,任超云不能尽灭,重挫也好!”能感觉到姜意洲目光落在我身上,低低的道:“也算是师出有名!”
那道清冷的声音没有再响起,我缓缓睁开双眼,便只见了那道渐渐离去的背影。他就是醉风堂的左护法吧?在逸清欢的时候,姜意洲叫他什么来着?左旋?!他叫左旋!好神秘的男人!
“如意,醒了?感觉如何?”姜意洲坐在床沿,沾了我血渍的衣服已然换了一套,依旧纯白无瑕。我点头:“好多了,谢谢你来救我。”或许你只是在等一个肃清任超云的时机,或许你一直都在静观事态的发展,但不可否认,是你救了我。
“和我不必客气。这里不太安全,我们回沐市。”姜意洲也不避嫌,径直弯腰来抱我,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仍有些微的头晕。
如果叶清朗在这里,看见我双手勾着姜意洲的脖颈,他会不会生气?可惜,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现过,也或者,他要查到这里还需要些时间,我下意识替他找借口。
第一次坐私人机,感觉还挺新奇。因为是第一次坐飞机,无从比对,加上身体仍然不适,太美的景都无法看,姜意洲将椅子做了调整,让我躺在上面,他便坐在对面。没有文件,也没有笔记本,连手机都没有开,就那么专注的看着我。
“这次,让你受委屈了。”姜意洲直到这时候才稍微放松下来,也对,之前一直都在别人的地盘上。我其实是真正感觉到了委屈的,被李董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恨自己怎么被无端端扯到了这里面来。
我摇了摇头:“已经没事了,不是么?”
“嗯,没事了。”姜意洲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得我略有些不好意思,他才道:“你和别的女孩果然不一样。”
我愣了愣,没有回过神来,便又听他道:“估计一时半会儿难太平,回到沐市,你先在醉风堂住一些时日,叶少那边,我会和他说。”
我点头,虽然很想见叶清朗,但现在回去,必定会叫他担心让叶家担心。我让姜意洲先给叶清朗打了通电话,虽然在飞机上,因着私人飞机,倒也没有那么多限制。
姜意洲说没两句,电话就交到了我手里,我以为叶清朗会大发雷霆,实际却没有,也或者是压抑住了:“听姜少说你受了伤,好好养着,别多想,爷爷这边,我会兜着”,顿了顿又道:“等你好了再跟你算帐!”
我笑了笑,叶清朗还是叶清朗,从来不会因为我受了伤就忘记教训我。我想知道他有没有来找我,想知道他有没有担心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心急如焚的感觉,或许是仗着自己受了伤容易脆弱,或许是仗着我在几千米以上的高空里,我竟然任性了一回:“叶清朗,你之前,在找我吗?”
因为那个梦境,我是这样的不安。叶清朗不可能丢下我不管,他一定来找我了。
那边似乎停顿了一下,想是正在行走,突然被我的话拉住了脚步,尽是他的呼吸,均匀的响在我耳畔,过了约莫一分钟,才听到那边说:“没有!这两天‘叶航’事多,很忙。想着你不想出国,自己躲去了哪里,总会回来的!”
他说得真真切切,也的确像他的作风。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闷着声音道:“嗯,没找就好,我现在还好,别担心,你先忙吧,我挂了。”
我把手机还给姜意洲,闭上了眼睛。心酸酸的感觉很不好受,原来我的梦都比较偏向真实。
到了沐市,径直就住进了醉风堂,对外宣称,我是姜意洲的救命恩人,这次险遭连累而死,一直跟在姜意洲身边的邱净,就是两年前在宣夜接姜意洲的人,对我很有些印象,有他佐证,更加不是问题,一时整个醉风堂都对我毕恭毕敬。
我住在一幢小楼里,隔壁住着姜意洲。因着我伤还没好透,便让邱净安排了一位护士和我住在一起,护士是邱净的妹妹,叫邱樱,二十四五岁,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很可爱。奇怪的是,姜意枫并不住在这里,我来好几天也没见着他的踪影。
邱樱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我的身体状况,营养也是她搭配的,有时候实在受不了那些不爱吃的味道,耍赖耍到一半就会被姜意洲接过去,三两下的哄着吃到肚子里。
在醉风堂的日子过得还算顺心,因着之前对于叶清朗的那股心伤,在这里的日子,我尽量让自己过得充实,不去胡思乱想。比如此刻,姜意洲把我带到了醉风堂的武术学校。我从来不知道,醉风堂还有自己的武术学校,那些身手并不是自己拼出来的,而是扎扎实实的练出来的。姜意洲看着操场上顶着烈日正在做体能训练的醉风堂兄弟,柔柔的道:“他们的性命,我必须重视。”
自从省城回来之后,姜意洲对我说话的语气,便不再把我当孩子了。这样关乎醉风堂的事,我没有理由知道,但他就是愿意告诉我。
武术学校,训练基地,宣夜,醉风楼,风潮娱乐,所有属于醉风堂旗下的产业,他都带我走了一遍。有时我犯疑惑,他便笑着说:“你天天闷在堂里,迟早要闷出病来,四处走走不是更好?”
我竟无言以对。虽然醉风堂下有诸多产业,姜意洲看上去却并不忙,时不时回来突击检查我有没有按时用餐,有时怕我无聊,也会送几样宝贝过来给我鉴赏,美其名曰想听我讲故事。有时候我会看着姜意洲出神,他和叶清朗一般年纪,性格却全然相反,他总能时时刻刻让你感觉到贴心,叶清朗呢,时时刻刻让你学会自我成长。
说起来,叶清朗倒真的更像家人!我对他的这份隐秘的,无法言说的感情啊,如果可以,就尽早停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