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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世对于初代vongole的记载中,并没有记录彭格列指环的诞生过程,除了长久活着的塔尔波之外,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它的诞生伴随着怎样的血泪史——
小牛皮靴踩在冰冷坚硬的石阶上发出沉重又清脆的脚步声,带着地下特有的潮湿的泥土气息的阴风让我裹紧了西装外套。
石墙上每隔不远就安放一个烛台,蜡烛上那小小的火苗随着通风摇摆不定,看起来和这个所谓的炼金室非常协调,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走在前面,告诉着我要小心脚下。
虽然说这里修建成已经几个月了,可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说实话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塔尔波坚持要把工作的地方建造在地下,又黑又冷还阴森森的,除了保密性好之外我想不到这个地方有其他什么优点。
而且这里哪像炼金室啊!
这种装修摆设完全就和黑魔术师祭祀的场地一模一样好不好!
把那么珍贵的世界的基石交给那个流氓雕金师真心大丈夫-_-|||?
推开那扇花纹繁复又厚重的大门,塔尔波和除却远在日本的朝利雨月之外的守护者们或站或坐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嘿,小甜心,你可来了。”
“……我的名字叫做玫兰萨,先生。”
“事实上关于这块基石,我能确定它是货真价实的,但是小甜心,有些问题我想要问你。”
“……都说了我叫玫兰萨。”
“……你知道该怎么炼化它吗?”
什么?
我看着塔尔波难得的认真相噎了半天。
妈的合着都几个月了别说模型了你还没把它炼化是吗?!
就这样的水平还敢称是本世纪最好的雕金师?
你也不怕出门被人那石头砸啊混蛋(#‵′)
“库呋呋呋~~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等会再说。”
某人形真菌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丝饶有兴味的诡异笑意突然乍现在唇边。
“我们率先讨论的,难道不应该是玫兰萨的来历吗?”
“什……唔啊——”
还没来得及看清斯佩多手中一闪而过的银光到底是什么,原本站在一旁一副爱答不理样子的阿诺德突然抽了风一样的甩了我一手铐。
利用云属性的增值而变长的锁链足以让他在那么远的距离也准确无误的清脆而响亮地砸中我的下巴。
后背撞在石壁上发出‘咚’的一声,疼得我呲牙咧嘴的。
“干、干嘛啊这是……”
“哼。”
“……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你是被人踩了尾巴还是精神病发作啊/(tot)/~~
“库呋呋呋~~阿诺德,你果然还是心疼他啊。”
啥?
心疼??
>_____<你他妈说的还是人话吗!!!
让他毫不大意的来心疼心疼你怎么样啊你这个混蛋人形真菌!
刚在内心里吐完槽,原来我站的位置身后的石墙“轰”地一声塌了大半边,剩下的那半呈现出整齐利落的斜切面。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看清了斯佩多手里那不时反射出冷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d·斯佩多的镰刀。
为vongole披荆斩棘、铲除异己的d·斯佩多的镰刀——就在刚才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他出手太快,若不是阿诺德反应及时把我打到一边,恐怕我现在早和那面墙一样身首异处了。
“够了戴蒙。”
即使在昏黄的光线中也格外耀眼的金发青年轻微的抿了抿唇,将少年扶起来。
“不管他是什么来历,至少现在他是玫兰萨·vongole,是我的弟弟。”
“你太不成熟了亲爱的。”
“这不是成熟与否的问题,这么多年玫兰萨为vongole所做的事还少么?甚至现在还将如此珍贵的基石交到我们手上,我不认为这样的人会背叛家族。”
青年看着少年温暖柔和的视线并未因为刚才的对话沾染上丝毫的怀疑。
斯佩多叹了口气,锋利冰冷的镰刀也化作靛蓝色的雾气。
他优雅的向少年行了个贵族礼节:
“很抱歉,小玫兰萨,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
“……那你就让我也砍你一下。”
“库呋呋呋~~这个玩笑可真好笑。”
=皿=
去你妈的混蛋冬菇,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把地狱之眼和失乐之霹雳给你了!
救了我一命的首席大人仅仅是瞥了我一眼,细长的眸子透着一副无所谓的凉薄。
他就是这样的人,宁愿被人误解也懒得做解释。
即使是关心和帮助别人。
算上这一次,阿诺德已经救了我三回了。
无论怎么看都中二的不靠谱的阿诺德在这个世界里救了我整整三次。
我却始终连个像样的道谢都没和他说过。
想着想着我就觉得鼻子发酸:
“阿诺德先生……”
“……”
“谢谢您……”
“哼。”
“我以后再也不会说您抽风什么的了……”
“……吵死了!铐杀!”
※※※
我一脸苦逼的坐在边上听塔尔波絮叨这几个月他试过的办法,要不是拦着,我这嘴里的一口白牙就让阿诺德给打掉了。
真是白瞎了我刚才那感动的要死要活劲儿,他分明就是为了折磨我才让我活下来的对吧!
虽然我是个伪少年真汉子但尼玛下手可不可以轻一点啊!
照这种趋势下去我还没等当上监狱长就被活活打死了/(tot)/~~
但在这之前——
“塔尔波!众目睽睽之下你是打算谋杀我吗快把刀放下!!”
“你说什么呢小甜心,赶紧过来。”
“我赶紧过去送死吗我又没病>_<”
“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的。”
“喝多了酒的还都说自己没喝呢这话能信吗?!”
大概是实在看不下眼了,首席大人拿过塔尔波手里的刀站到炼金台边上冲我勾了勾手指。
“过来。”
“……”
要不是你手里拿着刀你以为我不敢过去吗!
不,说实话,即使他手里没有刀我也真的不敢过去……
可能是我犹豫的时间太长,阿诺德已经不耐烦了:
“小鬼,过来。”
“你你你、你先把刀放下……”
“你是想死了吗?”
“……我过来了!”
“手。”
“你干嘛啊——!!”
“再啰嗦,铐杀!”
在阿诺德杀人的目光下,我哆哆嗦嗦的把爪子伸出来——
刀靠近一分,我就把手缩回去一点。
我缩、我缩、我缩缩缩……
首席大人凌厉的视线朝我射过来。
“呜……我怕你砍断我的手……”
“你可以继续躲,看我能不能割断你的喉管。”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tat
手起……刀落……
掌心里一道细长却不深的伤口……
阿诺德握着我的手让血液从伤口处流下,滴到血迹斑斑的基石上,我这才注意到大家手上都有这么一道口子。
显然是在做什么仪式吧。
原谅我刚才光顾着吐槽没听见塔尔波说的什么-_-|||
刺痛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手上的力道似乎小了点?
是我的错觉吧……
情报部的首席大人怎么可能是个温柔的人。
应该说怎么可能对我温柔→_→
然后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啊呸,是发生了一点很神奇的事——
放在雕花金属容器里的基石就着我的血液开始一点一点的融化,最后变成了液状。
流光溢彩。
我觉得它只能用这个词形容。
一旁塔尔波已经激动得老泪纵横了——
他颤颤巍巍的扣上我的肩膀,一脸这个世界只因你存在的表情:
“七的三次方原液……没想到传闻竟然是真的!”
“什、什么传闻?”
“特殊火焰能力者的血液是用世界的基石制造指环的关键!”
“……哈?”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特别的小甜心,就连给你做火焰属性测试那天我也在想,怎么会有人的雾属性炎纯度低到这种地步!”
“……那还真是抱歉了。”
“本来我就是想碰碰运气,看看你们当中有没有传说中的特殊炎能力者,没想到让我歪打正着了!快,让我好好地再给你测试一遍!”
“你还是快拿着这盆浆子炼金去吧慢死不送!”
妈x的老子的雾属性炎纯度低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我正气愤的想着要不要给他一拳,阿诺德拉着我的手腕就往外走:
“哎哎哎……先生,您要带我去哪啊!阿诺德先生!”
铁门轰然合上的巨大响声正好掩住了其余人的窃笑声。
※※※
gole总部医务室。
很显然云守阿诺德的性格在vongole总部里已经出了名,医务室的医生和护士们见到他就像见到国王驾临一般敬畏,全部按照他的吩咐把医疗用品备好后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像个要饭花子似的伸着手,任由他替我包扎伤口。
“先、先生……还是我自己来吧。”
“闭嘴。”
“可是您酒精沾太多了很疼……”
“忍着。”
“呜……”
“再吵铐杀。”
“……”
铐杀你妹啊,明明就是你弄的伤口!
不过看着你这么主动认真的帮我包扎的份上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好吧我承认,我如果记过的话,那真的就是想去死一死了=。=
估计过了有二十多分钟,我的手被细致完美的包扎好了,阿诺德白皙修长的手指上也沾满了污渍,掌心的伤口也开始渗出血丝。
不过显然他丝毫不在意这个,转身就要去洗手,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会给别人包扎,自己却……
“松手。”
“先生,您的手……”
“没事。”
“至、至少让我帮您消毒一下……”
“啰嗦死了。”
“可是先生——唔!”
唇上一热,我当场呆住。
阿诺德勾着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铂金色的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我甚至在他洗了手转身出去之后还处于死机的状态:
啥、啥啊……那是……
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
是错觉没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