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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和小豆芽两个孤儿寡母的,又生怕他们被人欺负,毕竟这快到年边了,街上的混混出来找事儿闹事儿的也多,乔小如便索性要了个雅间让他们待着。
这才和傻夫君一起,向茶楼伙计打听了蓝氏绣坊在哪儿,匆匆赶了过去。
两个人自然是不能进那蓝氏绣坊的,毕竟只是两个外人。
乔小如想了想,便向那门子笑着说自己是徐娘子的亲戚,来找她有点儿事,能不能通融通融?
当然,求人帮忙的时候少不了钱财开道。
那门子见她和傻夫君穿戴打扮平常简单,出手倒也大方,十个铜板呢,便笑眯眯的收了,道:“成,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们问问看!”
“哎,谢谢小哥啦!小哥真是个好人,来年必定发大财!若是徐娘子问起,小哥记得说我们是卢家人啊!”乔小如扬起笑脸连连道谢,夸得门子乐呵呵的又和气了不少,很好心的让他们俩在门房里等着,也好避避寒风。
再说卢杏儿,在一家糕点铺里买了两斤徐娘子往日爱吃的点心、两份蜜饯便去了蓝氏绣坊。
虽然是她主动离开,可这毕竟是自己待了差不多四年的地方,今日再来心里多少有些起伏翻腾,不由轻轻叹息。
再想到少东家蓝仲景那副下流令人生厌的嘴脸,又觉厌恶的不得了,差一点就不想进去了。
可到底还是想见一见徐娘子,咬咬牙还是去了。
徐娘子从许青、柳小红那里已经知道了她要来——其实也不敢确定她到底会不会真的来,毕竟如今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显得有些尴尬!
徐娘子还是叮嘱了门房一声,若卢杏儿来了记得放行。
卢杏儿很顺利的,就进了蓝氏绣坊。
很顺利的见到了徐娘子。
她和徐娘子算得上是半师的关系,这几年来徐娘子对她照顾有加,多有青眼。
若非有徐娘子照看,只怕她早就在这蓝氏绣坊待不下去了。
在蓝氏绣坊诸多绣娘中,与她关系好的便是极好,不好的也极不好。
她的性子太直、太刚烈,太明亮灼眼。
喜欢和不喜欢总是那么直接而鲜明,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
两人相见,难免各有一番悲喜感慨,有说不完的话。
徐娘子忍不住又叹息着劝了她些话,替她惋惜。
卢杏儿苦笑,她的性子就是那样,哪里改的过来?况且,如今她回了乡下,有无爹娘做主,无真心疼惜自己的兄长做主,歪心眼儿的嫂子倒有两个,前路尚未可知——不过多半好不到哪里去的了!
既然如此,她且痛快一日算一日,何必要改变?要委屈自己?
也正是因为心里头这点儿有那么点自暴自弃的想头,这两年她的性子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
对于徐娘子的好意,她也只能笑笑心领了。唯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是如何的沉重与苦涩。
徐娘子见她那样就知道自己的话她并没有真正听进心里去,叹息摇头,又爱又气的叹了声“你呀!”只得作罢。
她难得来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来了,机会难得,徐娘子又叫了好些与她往日里交情颇好的好姐妹来相见,大家见了面,少不了又笑又叹,无数的话要说。
许青和柳小红本来也要来,徐娘子指着别的事儿打发了她们做去了,两人撇撇嘴,相视一眼,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没有什么意见的去了。
心下却是暗自得意冷笑:哼,走着瞧吧!
这个女人凭什么嚣张张扬啊?就她那张贱嘴,少东家凭什么看中了她?凭什么她竟然还看不上少东家?就她那样的,给少东家做妾还是祖上积德了呢!
真正是想起来都气死人!
更气人的是她离开绣坊之后不应该憔悴郁郁、不应该被生活所逼活得艰辛吗?凭什么气色反倒更好了!
怪不得她们算计她,要怪就怪她自己太招人厌!
徐娘子那里,卢杏儿和徐娘子、姐妹们正说话说得热闹,众姐妹七嘴八舌的强拉着她定要凑钱置几个菜留她吃饭,卢杏儿推辞,正说着,那跑腿的小厮已经奔上来敲门了。
绣坊不比大家宅子,没有什么内院外院之分,小厮跑腿传递消息这种事儿稀疏平常。
徐娘子听说是自己的远房亲戚,还什么卢家人顿时就是一愣?
什么卢家人?她从来没听过自家有什么姓卢的亲戚。
倒是一旁听见的卢杏儿心中一动,忙起身来到徐娘子身边,悄悄递了个眼色给她,笑问小厮那自称卢家亲戚的人长什么样。
小厮一形容,卢杏儿便全明白了,是乔小如和卢湛来了。
徐娘子见状也明白几分,含笑问了,看了卢杏儿一眼笑了笑。卢杏儿看得出这一眼有欣慰和放心:她的家人,对她还是不错的!很关心她不是吗?
卢杏儿心中一暖,笑容却有点儿发苦发涩,他们的确对她不错,可是那是她的晚辈,在家里能说得上什么话?
别说他们了,就是三嫂也说不上话!
能做她主的、决定她将来命运的,是大哥和大嫂!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自古便是这个道理不是吗?
今日既见了徐娘子,也见了众好姐妹,卢杏儿也算了了一桩心愿,趁此机会便告辞了。
乔小如和卢湛还在等着她呢!
众姐妹还待相留,还是徐娘子笑着说她家人在外头等着了,况且她也得赶着回家,这冬天太阳下得去早,若出城晚了路上难免更冷!
众姐妹这才作罢,送了送她。卢杏儿不愿意让人看到她们和自己走得太近,万一被不对盘的人在少东家面前搬弄是非、又弄出事来岂不是自己连累了她们?
便坚决不要她们多送,连徐娘子也不要,自己快步就走了。
不想,刚出门口没走两步,一辆漂亮的马车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两名随车的小厮从马车车沿跳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宝蓝绣花的厚重车帘轻动,露出一名男子打开车帘的雪白修长的手,以及一角华丽的亮褚色袍角。
下一秒,男子便自马车中露出全身,深深睨了她一眼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眸光更森冷如寒冰,从容慢慢的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