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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无奈的冲老曹摇了摇头,仅仅是晃了晃脑袋,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可能是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大脑还有些晕乎乎的,有种要吐的感觉,正当我准备回到四姑的炕上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刚刚跨出去一步,就感觉天旋地转的,曹哥赶忙扶住了我,“没事儿吧?”“恶心,我要吐。”我刚说完,“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中午吃的那套煎饼果子,经过我的咀嚼以及短时间的消化以后,被我又从胃里喷了出来,不但喷了出来,而且喷的那是极其的好看。红sè的是肠,绿sè的是葱花香菜,黄sè的果子,白sè的皮,叫不上来颜sè的是昨天晚上的隔夜饭,那叫一五彩斑斓。
因为是正对着炕,结果四姑放在炕上的手机也未能幸免。要么怎么说曹哥这人不厚道呢,看到我都喷了,居然不管我,而是掏出张面巾纸,去给四姑擦手机去了。哎,勤快的不是地方啊,“你过来扶我一把啊。”喷完以后,我明显感觉舒服多了,那种晕乎乎的感觉,虽然还有,但绝对比刚才要轻得多,至少能站稳了。“这都快15.00了,一会儿人家就吃饭了,你先等会儿啊,我给四姑收拾收拾。”曹哥先是擦干净手机,随后又出去找了个扫把,将我喷出来的东西扫干净后,又找了个拖布,将屋内的地面拖了一遍。
我看着椅子上面坐着的那个人,以及晃来晃去的老曹,内心怎么那么不舒服。说良心话,感觉别人的命格,都快成了我的职业病了,但凡有点特点的人,从我面前走过,我都会去感觉一下,什么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走桃花运的、经历桃花劫的、有死相的、克妻的、克子的、克夫的、人魈的命格等等,唯独今天这位,算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其实四姑表面上是出去买菜,实际就是想让我给感觉一下这个人,四姑的想法我打一开始就知道,不过我想这次我要辜负四姑咯。我仅仅是感觉了那么一下,就发现脑袋里被N多命格充斥着,各种喊杀的声音,各种血肉模糊的场景,要多惨烈有多惨烈。我这人本来对这些血腥的场面都是免疫的,记得念高中的时候,有次在朋友家,十几个人一起玩,中午饭点儿的时候下了满满一锅的方便面,结果外面闹哄哄的说压死了两个孩子,我怕其他人抢走我的那份儿,于是我不等方便面熟了,就捞了满满一大碗,端着方便面,掐着根火腿肠就跑出去看热闹了。当时的场面那叫一惨啊,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哥哥带着妹妹,被一辆装满石头的大卡车给碾压了过去,那个哥哥拦腰压过去的,内脏散落了一地,那个小姑娘还在车轮下,围观中无不心酸。唯独我“秃噜,秃噜”的在那往肚子里吸面条,咬了口肠后,还来那么一句:“好惨,好惨!”结果搞得大家都开始围观我了,就差没给jīng神病院打电话了。
可今天这次不同,正如黄健翔说的那句经典台词“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家伙身体里也不是一个人,多少个我说不清,但绝对能涨开我的脑袋,这尼玛也太邪xìng了,不过郁闷归郁闷,我还是不敢再次去感觉椅子上的那个人,毕竟我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呢。“你先坐下喝口水。”曹哥收拾完房间后,给我倒了杯热水,“等四姑回来再说吧。”我端起茶杯,纠结的对曹哥说,“聊什么呢,声音那么大,我在门外都听见了。”四姑拎大塑料袋小塑料袋的拎了好多的菜,从门外溜达进来。
“这黑灯瞎火的什么地方啊?”我很郁闷的问曹哥,“我也不知道啊。”看样子曹哥也有些发懵,“不是,你是出租车司机啊,在哪儿还能不知道?”我掀了曹哥的底牌,“那也不能拿我当导航仪用吧。”曹哥红着大脸回答我。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我大伯就是来这了以后,才出事儿的。”随行的小宋对我们俩说道。“这……是哪儿啊?”我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大空地,特纠结的问小宋。“就是农村的大地,秋天收割完庄稼以后,等开chūn耕种呢。”小宋很实诚的回答着,“曹哥,你怎么看?”曹哥冲我摇了摇他的大脑袋,我靠,这不等于大海捞针一样嘛,我终于知道四姑为什么让我们俩来找了,这尼玛也忒损点了,回去剩那一两普洱茶都是我的了,额,必须的!我暗自打定了主意。
我们在小宋的带领下,载着他大伯,来到这片庄稼地。本意是打算寻找宋先生(本文病人)出事具体地点的,结果人家给我们俩带的这地儿也太广阔了,这得有一二百亩地啊,在这么大一个范围内,让我们俩去寻找当初宋先生发生意外的那个点,这也太坑爹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跟东京陵山上那只三尾狐狸jīng再PK一次(后文有交代),也不选目前这种在大野地里寻找事发地点的选项。
老曹哆哆嗦嗦的掏出随身携带的大号罗盘,并塞给我一个小号的罗盘,意思很明确,别抱怨了,麻利儿的找吧。我真是郁闷死了,不过想到那次三九天**的玩隐身(详见《爸爸,再爱我一次》篇章),与那次比较,目前的我还是很幸福滴。北方的晚上黑的很早,虽然只有八点多钟,可天已经是黑透了,我跟老曹一人拿着一个小LED手电,照着罗盘的指针,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庄稼地里寻找着事发地点。
看着罗盘上的指针只是左右的微摆,根本没有上下晃动的迹象,我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并不是我这人没有耐xìng,主要是北方的冬天太冷了,我里面保暖内衣、羊绒裤、厚毛衣,外面还套了件加厚的羽绒服,脑袋上戴着毛线帽,外面还扣着羽绒服上的帽子,脖子上围着围脖,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脚下还一雪地棉鞋。可就是这样,我依然感觉冷。曹哥也没比我好哪儿去,一身夜班出租车司机的行头,也是裹得跟粽子似的,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的往前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