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马队出发

行云流水531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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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炽烤着草原,地面升腾起股股热浪,仿佛暖风机正从脚下吹起。13:40,距离住地几百米远的马场边上,各路旅游团已经陆续骤集而来。人声嘈杂,人们兴奋地准备骑马上路。一条低矮的铁丝网,将马匹与客人分隔两界,导游们正在和马队的队长进行着最后的交接工人。在草原,每个旅游点上有自己的马队,马匹是附近的农牧民自家所养的马,被整合到马队中统一管理,每一个马队都有一个总负责人,统称为队长。队长的权力很大,他可以决定哪一匹马可以上,哪一匹不能上,负责按照不同旅游团的人数的情况来调配马匹,向导收取马费,同样也负责私下理给导游返还马费回扣,这是最关键的一项,因此导游都必须和马队队长搞好关系,以争取最快地分到马,分到好的马,然后如数地拿到回扣,有的时候游客要在马费问题上讨价还价时,导游若是招架不住了就会找马队队长来从中斡旋,以保证价格不会降低并让游客接受。每一匹马都由它的主人管理和牵引,在草原上骑马观光必须由指定专人——马官儿(牵马的人)——负责牵马,不允许客人自行驾驭,因为尽管马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却总归是个牲口,一旦发起脾气,造成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每一年,在草原上,因为骑乘方式不当使得马匹受惊,最后酿成游客摔伤至残的事总有发生,就算是再三提醒,也不可能绝对避免。因此,游客在骑马游览的途中,必须要有马官儿牵着,否则,导游必须出面制止纠正,马队队长也要及时进行调换。

    各种颜色制式的导游旗在人群上空晃来晃去,很多人都藏在太阳伞下,午后的烈日光照强度骤升,地处海拔两千多米的高原地区,浓烈的紫外线让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肤色紫红,初到这里的人皮肤很容易被灼伤,所以必须在出包上草原前擦好高倍数的防晒霜,即便早上在市区擦过,此时还要再擦一遍,不然,一个多小时的草原骑行,任何未经保护的皮肤都吃不消。陆川粗壮的胳膊和脸颊就是这样被晒黑的,而其他常年上草原的导游,也都像特种兵擦了油彩一样,戴上了保护色。

    在人群的边上,陆川正在等待自己的客人全部集中过来。

    已到的人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中午饭后,短暂的休息,让人们精神很多。白丽丽和陆川一起提前来到了马场,此时也正在帮着清点人数。

    马已经分好了,陆川正在做最后的提醒工作。

    “来,大家先不要说话,听我说。现在我们的马队快要集合好了,在上马之间,有几个注意事项呢,我必须再跟大家强调一下,虽然在车上给大家讲过,但我想现在肯定有的人已经忘了,所以大家必须认真听,认真记,好么!第一,上马这前,大家不要乱,不要自己找马,我们会按排大家逐一上马的,我们也不要觉得哪匹马好看就上哪一匹,千万不要自己在马场里乱跑,因为我们各个旅游团都已经分好了自己的马队,谁万一上错了马就跟错了团,到时现找都为不及了。第二,我们的小朋友是绝对不能自己单独骑马的,必须和自己的家长同骑一匹马,这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希望各位家长主动配合照看好自己的孩子。”

    “啊!!!为什么????”说到这儿,有几个孩子报怨着这种规定的不合理,强烈要求自己单独骑马,但陆川对此并不理会,他继续说到:“第三,无论任何时候,当我们要靠近马时,一定要从马的左侧靠近,一定不能站在马的右侧,更不能站在马腚那儿,这可是有血有肉的马,拍它的马屁是会挨踢的,知道么?右侧是马的敏感区,马对出现在自己右侧的活动物体是非常警觉的,如果你正好站在它视线盲区的话就更加危险了,它可能会主动攻击的。我们骑的马都是受过训练的,对人都很友好亲近,但它们毕竟都是动物,再温顺也是会发脾气的,所以你们一定要遵从它的习惯,它才能好好的为你们服务,大家都懂了么?”

    “懂了!”

    “第四,大家接近马匹前最好先把随神携带的手机关闭,实在不行也要调成震动,以避免骑乘中手机铃声让马受惊。收起太阳伞,因为起马的时候,你的双后是要牢牢抓紧马疆绳的,哪还有地打伞呢?更重要的一点,我们打的伞五颜六色的,这也会让马受惊。第五:讲一下骑马的一些基本要领,上马前要先检查一下马肚带是否勒紧,上马后,我们要上身直立,任何时候都要紧握疆绳,不要松手,脚要蹬牢马镫子,一定要蹬牢实了,不要只用脚尖虚蹬。马走开以后,我们的身体要放松,眼睛向前看,不要过多看下边,这样有助于放松心情,也能更好的观看草原景色。如果遇到上坡时,马头肯定要抬起,我们的上身要随着向前倾,抓紧马鞍,反之下坡的时候马头要向下倾,我们的身体呢要反之向后仰,可千万不能反了,否则你就会滑下马背。平地骑乘时,两条腿要夹紧,想让马快点走时就用脚跟轻磕几下马肚子,但记住,轻易不要用力、快速的磕,因为那样的话马会认为你是要让它跑,而为了安全,我们是不能让马跑的。如果想让马调头转弯,我们可以轻拉手上的疆绳,拉左手就是向左转,拉右手向右转,两手一起拉就是停。一旦马跑起来,我们也不能死坐在鞍子上不动,必须跟着起伏的节奏和幅度一起动,这也是骑马最累的一种动作。最后,有一点大家务必要注意,不论你骑在马上遇到任何情况,一定不要大声喊叫、惊叫,同样是为了避免马匹受惊。以上讲和东西大家都住了么?”

    “记住了!”

    陆川回头向马场入口处看了一眼,马队队长朝克正在向他朝手,示意把客人带过去,于是转身回来,举起导游旗,喊了一声:“走了!”随即就把一群人引向了马场入口。

    整个马场弥漫着浓浓的马粪味儿,到处是被马蹄翻起的碎土沙石,地面松软,随处可见新鲜的马粪蛋儿和掺和着马尿的泥坑,常在农村生活的人对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味道肯定很熟悉,甚至是喜欢,而久居城市的人,一闻到这股味儿第一反应是捂鼻子,然后就是想吐。一匹匹马老实地站在不远的地方,傻呆呆地看着人们,有的用蹄子漫不经心地刨着地上的草根,有的厥着尾巴驱赶着蝇虫,有的像吃了药一样不停地摇着头,它们身旁的马官儿们个个面色紫黑有的戴着帽子,有的没戴,都原地不动地等着朝克分配客人。陆川站在朝克一边,来一匹马,叫一位客人,先帮着检查马肚带,然后扶客人上马,接着是下一个。人们的心情很是兴奋,跃跃欲试地渴望骑到马背上。等所有人都上马了,还有两匹留给了导游和全陪。陆川把白丽丽接到马前,问了她一句:“你以前骑过马没?”白丽丽摇了摇头,那眼神似乎想说:“我能不能不骑马?”,于是陆川安慰她说:“别怕,照我刚才讲的就没问题,来我扶你上去!”白丽丽小心地接过疆绳,抬起左腿有点吃力地塞进马蹬里,右腿用力登着地,试了两次,没能把身体顶起来,陆川把她的手分放到前后马鞍的上,让她抓紧,双后托住她的腰,喊了一声:“一、二、三!”两人一同使劲,终于白丽丽被送上了马背,之后陆川又检查了她两只脚,把脚又往马蹬里塞了塞。当他走到马头前的时候,抬头看了看白丽丽,此时,她的眼神里还多少有一些不知所措,陆川轻轻拍了拍马脖子说:“慢慢放松,走一会就不怕了,别紧张。”白丽丽虽然感觉好了一些,但心里还是有一种想和陆川同骑一匹马的想法,一来是觉得有他在更安全,二来她也想离他近一些,刚才上马时的一些身体接触,让她的心里觉得有些敏感,特别是当陆川的双后扶住她的腰间时,她不自主地收紧了身子,感觉有一股微微的电流正在从陆川的双手阵阵传来,而当陆川托住她脚的时候,这股电流变得更加强烈。恰恰陆川也感觉到这电流的存在,一瞬间,他好像对白丽丽产生了一种好好保护她的冲动。当他站到马头前仰望白丽丽的时候,似乎感觉在阳光的衬托下,白丽丽真的很好看,那脸上浮现出来的微笑和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一种淡淡的依赖。她真的很女人!陆川甚至都想亲自为她牵马,但这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他转身走向自己的马翻身骑了上去。

    马队走出了马场,向东北方向的草原走去,一路慢慢行进,一路慢慢观赏,离开了喧闹的人群,周围一下安静了,耳听清晰地听到风吹动草叶哗哗的乐动,蓝蓝的天空白云跟着一起漫游,居高临下,大草原的美景尽收眼底,远远的天边,山包上竖立的敖包,就像一粒小石子一般,而马队正要向它进发,去祭祀敖包山。

    马队逐渐走成了一字队型,每一匹马的左侧都有一名马官儿牵着疆绳走着,人们的心情可以这样形容,刚刚上马时,一时的兴奋变成了些许的焦虑,双手紧握着疆绳吓得微微发抖,眼睛不停地环视着脚下,也许是在判断自己该摔在哪儿合适;而走出马场以后,有了固定的行进方向,人开始习惯了马的节奏,很快都敢抬头挺胸向前望了;再走出几百米之后,身体随着心情放松了下来,有的人开始跟马官聊起天来,而马官也正乐于干此事,整天在草原上走来走趣,其实是枯燥无味的事儿,眼界也受到很大的局限,跟客人聊天,一方面可以开拓视野打发无聊,另一方面,聊得好时,有的客人还会给小费,这对他们来说那是件最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每一位马官会主动地跟客人攀谈,什么都聊,什么都说,只要客人开心,哪怕是恭维的话,也会多说几句,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是,每一个马官都不能跟客人谈及草原上自费项目的价格,以有与之相关的任何内容。如果有客人想私下打听马费实际多少钱时,马官都必须回避不谈,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把问题推到马队队长身上,只说价格是队长说了算,他们只负责牵马,走一趟拿多少多少提成。别以为这个聊天是小事,一旦哪个马官走漏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可能在整个团里酝酿出反对情绪,如果导游把价格报得过高,那炸团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特别是早些年真的有团队因为费用不合理的问题与导游发生矛盾甚至的冲突,最后被导游孤伶伶地扔到草原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倒霉就倒霉在他们选择了黑导游,也就是没有在任何旅行社注册登记,不受任何正式单位约束,采取游击战术的非法导游,圈子里管这种人叫“野马导游”,也叫“野导”。

    这里需要多说几句题外话,在旅游业兴起的初期,也正是行业相当不规范的时候,很多没有合法资格的人在火车站、汽车站,打着各大旅行社的招牌,靠做挂着羊头卖狗肉的生意,私自招览游客,为了能把客人骗上车,他们做出很多超出能力范围或者子虚乌有的承若,又以超低的价格搭配上天花乱缀的忽悠来说服游客上车,目地只有一个,就是把客人骗上车、拉出市,等到车开出市区,驶进山里,来到无人地带,就在半山腰上把车一停,跟客人加倍收钱,并以不给钱就不动车,不给钱就下车等种种理由进行威胁,甚至有的还会拿出匕首对客人进行恐吓,其状不亚于半路劫匪,当客人们迫不得已交了钱后,才动车,到了草原,跟本没有开始承诺的食宿条件,为了能赚钱,这些黑心的野马们将各餐的标准从每个的20块钱,擅自降到了10几块钱,六个人的蒙古包硬是安排进去十个人,为了就是能省出一个包的钱。而骑马的马费、风味餐的餐费却报得奇高,如果有人不掏钱,那新的一轮威逼利诱就会以更加强悍的攻势开始。如果客人执意不肯,矛盾不可调合,野马们就会意然绝然地把客人抛在荒郊野外,跟私自雇佣的司机带着钱,远走高飞,行话管这叫“扔团”或“甩团”,至于被留下的游客是死是活,他们才不关心,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负责。就算是报警,也不会及时得到救助,更不可能到任何职能部门进行维权投诉,因为那时各种旅游维权的制度还不健全,漏洞百出,旅游市场又缺乏规范,野马、黑社(没有任何经营资质的私营个体非法经营主体资格,未经政府部门批准注册的旅行社)充斥在旅游市场的各个角落。而这种买卖对于野马和黑社来讲,真是一本万利的事情,除了编些谎话许些空愿来哄骗那些心地善良或者单纯无知的游客外,基本不用投入任何资本,只要骗到钱后一扔团,谁也找不到他,今天此地扔团,明天他处又能骗团,名是假的,字是假的,证是假的,单位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唯有骗人钱财的黑心烂肺是真的。这才叫资本的原始积累,血淋淋的积累。在诸多野马中,着实有不少就是这样大把大把地掏着黑心钱,短短几年中赚取了大量的资本,一夜暴富的人不在少数,少的一年赚个几十万,多的赚个几百万的都有,然后拿着这些钱再进行人际关系的投资和身份的包装,从而进行更大规范,更高档次的投机活动。一时间,这样的致富经在不少导游之间广为传颂,有的“出色”野马甚至被人们当作榜样一样顶礼膜拜。陆川还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已然听到很多类似野马扔团的事情,更是在火车站亲眼见过几个野马因为互争游客而大打出手的局面,这种旅游圈内的阴暗,那种对野马骗钱手段的崇拜曾一度让陆川产生放弃做导游的想法,当时在他眼里,这旅游圈比黑社会也差不到哪去。可是后来,陆川还是坚持成为一名导游,并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国家特级导游,光明正大地去赚钱,也许这一个想法太过理想,但对于那些报着肮脏心态去骗钱的野来说,陆川的理想确实纯洁得很!

    马队慢慢地行进着,远方的天际边缘升起了一片浓厚的乌云,而人们头顶的却是晴空万里,整个天空就黑夜和白天一样分明可见,阳光一半被乌云摭住,另一半以鲜明的光线状投射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种非常美妙的奇幻景象。人仿佛至身在起伏不定的绿然海浪之中,如一片叶子一般时起时沉。偶尔几个零散的羊群在牧羊人的驱赶下,幽闲地在山坡上吃草,有时还可以看到十几匹马在水泡子边上漫不经心的饮水。马队的间距慢慢拉大了,队形也开始变得有些松散。陆川时而在马队的末尾陪同白丽丽边走边聊,时而驱马快奔,顺着马队冲到前头,观察游客们的状态,不少人看到陆川驾马飞奔的样子羡慕不已,更有人为之喝彩鼓掌,其中最为激动的就是那位红姐和小悦阳,他们不停地对着陆川喊着:“陆川你真帅,陆川酷毙了!”而陆川没有理会这种喝彩,他的奔驰不是为了表演,更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让了工作,他必须时刻掌握游客的动向,也让游客时刻知道,导游就在他们身边。

    再回到马队的尾部,白丽丽望着骑马归来的陆川,崇拜地冲着他拍着手,笑呵呵地看着他回到自己身边。“哇,陆川,你骑马的样子好帅啊!”白丽丽发自内心的夸奖着陆川,被她这么一夸,陆川很是得意,他拉稳马步,和白丽丽并排而行,转过头看着白丽丽,笑着说:“怎么样,虽然我不是蒙古族,但这骑马的架式还不赖吧!想不想我带着你再跑个来回?”白丽丽忙摆了摆手说:“不要,不要,我可不敢,我看你跑就好了!唉陆川,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啊?”

    “我上大学时学的,那个时候还没毕业,我自己出来找了家旅行社实习,也算我运气好,刚去不久就碰上社里搞活动,组织全体来了次草原军旅游,给我们发了迷彩服,二十多人骑马在草原上狂奔,我就是那时第一次摸的马,骑的马,刚骑时心里怕得很,后来没走出两百米就跟着队伍跑了起来,之后是越跑越带劲,整整在马上跑了两个多小时,那叫过瘾,后来马肚带松了我都不知道,坐在马背上正跑着不知不觉的身子就往右边侧滑过去,我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马官儿把我硬拦下来才看到肚带早就在身上飘荡上了,当时我才知道后怕,如果我掉到地上,肯定得被后边的马踩个稀巴烂。可等重新系好肚带后,我又骑着马跑了很远,把刚才的危险忘得一干二净。结果等下马后,才发现,自己走不了路了。”

    白丽丽好奇地问:“怎么走不了路了?你受伤了?”

    “没错,伤了,可是你知道伤在哪儿了么?你都想不到。”陆川逗着白丽丽问道。

    “伤哪儿了?脚上么?”

    “脚没伤,伤这儿了。”陆川向前一欠身,指了指厥起的后腰说:“我的腚,马鞍子小,我的腚大,跑马的时候一起一落,尾巴骨正好蹭在后边的鞍桥上,因为自己玩得忘了性,尾巴骨上的皮被磨掉了都不知道。下了马以后,流出来的血把裤子都给粘住了,我还硬拽了几下裤子,结果撕开了伤口,那叫一个疼,每走一步伤口都得和裤子蹭一下,好难受,不得不疆着两条腿走路,还不敢合拢。人们看见我时没一个不笑的,我都不敢说是被磨破的,不过当时我也真的不知道伤哪儿了,和怎么伤的,只是感觉尾巴骨上火烫烫的疼,结果有的人就开始给我杜撰,说我被马颠入屎来,拉裤子里了,我顶你个肺呀!当时咋解释都不成,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裤子脱了让他们看,可是那比被人知道真拉裤子还丢人,所以只能忍着。晚上等回家后中,还是跪趴在沙发上挺着腰让我妈给抹药,就像小时候肚子里有了回虫让老妈给上药一样,就这还让我妈数落了半天,愣说我不会骑瞎逞能,老大个人了,还能把这里磨破了皮,可天下也找不出第一个笨蛋了。唉,丢人啊丢人!”

    “哈哈哈哈,陆川啊,你不打自招啦,你身上还有这种糗事啦,笑死我了!”

    “唉,糗是糗了点,但我一次就学会骑马了,别人骑好几次都不敢跑呢,谁让我们男人的尾巴骨比你们女人的尾巴骨硬呢,硬碰硬地磨,就算破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你看着吧,不赶定今天咱们的客人里就有破腚的呢!”

    “陆川,你就自己吹吧,我可是知道你的破腚丑事了,你要是不好好招待我,看我不把它抖落出来的!”

    “别别别,我可就告诉你一个人了啊,连我妈都忘了这档子事了,你可别给我张扬出去,回头晚上我请你吃烤羊肉串咋样?我看你中午吃手扒肉挺多,肯定还没吃够吧?”

    “好啊!太好了,我就喜欢吃烧烤,晚上吃定你了!”白丽丽下巴一扬,冲着陆川得意的笑了笑。

    陆川看着白丽丽爽朗开心地笑着,不觉也跟着大笑起来,他就是想逗白丽丽笑,因为他发现,他喜欢看到白丽丽的笑容。这种笑,不同于以住任何女人对他展现的笑,这种笑让他感觉很舒服,很亲切。

    队伍走着走着,已然来到了山脚下,挂满黄、白、蓝色哈达和经幡的敖包山就在见前,正面迎着金色的阳光,背景却是灰暗的乌云,举头望去,那种独处高处的庄严让人肃然起敬,周围除了风场声再无它音。接下来,人们要登顶祭拜敖包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