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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凉皇帝寿宴,开宴之前按照礼典每逢大宴都要开坛乞求祥瑞丰登,离凉皇一到,所有大臣都起身施礼,等离凉皇坐下后,主掌离凉礼典的祭司大人才缓缓而来,这位祭司只有历届皇帝见过,平日都带着白色的面具,那面具不似鬼怪却很是诡异,远处瞧见那面具的纹饰是一张张嘴大笑的笑面狐,近处看则是一张狰笑的魑魅
离凉距离苗疆比较近,与苗疆的一些习俗也大同小异,离凉典史略微有过记载,离凉先.祖有着苗疆血统,所以保留着苗疆的祭司文化倒也有根有据,但十几年前,圣上为了正离凉血统,改国策,对于祭典也略有改动,脱离了苗疆的一些习俗
大臣们在乎什么?当年跟先.祖一起打江山的血统都淡了七七八八了,谁还会注意那祭典与以往有什么分别,再说那大恒还没有什么祭典呢,还不是该强盛还强盛着
面覆白色面具的祭司缓缓走上祭台,摆好乞求上天恩泽的符阵,骤然转身坐在祭坛之上,沉声道:“开大坛”
一身离凉侍卫服饰的萧询随着里来回巡逻的侍卫队缓缓靠近那祭坛对面的回廊,他潜入离凉已有近一年,没有见过那神龙不见尾的祭司,今日一见便打着验证他身份的想法,如果真是沈桓其人,他便与萧谨联手今夜便杀了他,如果不是也绝不能让这条线断去
手里的暗器已经准备好,只待走到那处打下那面具,祭司口中绕口的祭词不断,所有人都状似专注的听着,但当那破空而来的暗器将祭司额头打穿,之前一身白衣的祭司大人霎时衣襟染上鲜血怔怔倒下,所有人都迅速反应过来
“有刺客!”
宴会一时之间十分慌乱,离凉皇身侧的侍卫将帝后团团护住,离开此地,萧询蹙眉隐入黑暗之中
看到萧谨时,萧询蹙眉沉声道:“不是我杀的,而且那人不是沈桓”那暗器来的突然,力道不轻,但如果是那人绝不会没有毫无还手之时,如今那很有可能与沈桓有关的人被杀,他的去向更是不清,想到什么,萧询抬头:“你可有进展”
萧谨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道:“发现圣殿一处密道,训练死士的”
一场骚乱过后,离凉皇震怒,当晚变斩杀数名禁卫杀鸡儆猴,然而更让他恼怒的是收到大恒的来信
离凉皇和煦的送走大恒使臣后,脸色沉了下来,明年要加重贡物,今年离凉收成不好天灾又多,这节骨眼上还要进贡大恒
“父皇,儿臣带兵去打他个落花流水”大皇子漆雕勾坦站了起来,声音坚定,振地有声,一派自信,但没等他话说完,离凉皇一个砚台砸了过来,一时间他额角鲜血直流
离凉皇怒斥:“滚,要不是因为你的提议当初我离凉又怎么惨败收场”他摇摆不定的时候,还当这大儿是个有主见的成长了不少,耽搁了战事,让三儿没了粮草,要不是多罗老将军言辞振振的和他事后讲明,他还蒙在鼓里,越想越气,离凉皇不由拍案大吼:“滚!”
大皇子退下后
离凉皇脱力坐下,看着坐在一侧沉默不语的二子沉声道:“你三弟去哪了?”
二皇子把玩着手里的碧玺,淡淡道:“上次您罚他去吴下了”离凉皇怔神,他最近怎么经常这般,突然就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自己的身体大不如以前,即便再不承认也到了时候了,立储君也该是时候了
离凉皇疲惫的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二皇子拿起一侧的手杖,缓缓起身拜礼离开
离凉皇回到含妃处,见她静静的坐在一侧看书,有些许的晃神,他三子是他最得意的,但出身不高贵,为人也是桀骜不羁和大臣们相处不来,他在的时候臣子们三天两头弹劾他,他不在的时候,臣子们什么事都没有,相比之下他嫡出的大儿和二儿倒是从没有人说过,他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其中门路又怎会不知,但他的皇后是他亲表妹,他敬重,含妃是他喜爱的女人,宫中的女人常换,但唯独她他仍然不厌烦,尤其近些年,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皇后安心,让他三子远离凉京明哲保身
含妃看到伫立在门旁的离凉皇轻轻道:“这时候怎么过来了”
离凉皇垂下眼帘,“伺候我梳洗”
含妃性子温柔,这么多年来在宫中与世无争,她不喜欢这里,但为了她儿子她也必须小意讨好,对他是这样,对皇后是这样
在她这里,离凉皇稍稍安了心,那紧绷了一晚上的心才松懈下来,静静的思考那应该提上章程的事,他这么多年没有立储君并不是想给皇后难堪,而是想再培养大儿一段时间,但没想到头来还是个扶不上墙的,二儿先天腿部患疾,早就与储君无缘,这皇位势必要落在大儿身上,他这么多年迟迟不给她准话一是因为他作为君王所做的决定何须与一个女子商量,二是因为他以为她理解他的想法,但现在看来她不明白,这么多年了,她搅得朝中不安,皇子们兄弟不和,撺掇大儿和二儿与三儿交恶,如果下一次这样的意外来临,他没能选好储君便离开,离凉交到大儿手中迟早衰败,这么多年了,他给过他那么多次机会了,该是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你也许久不见阿一了吧”
含妃给离凉皇按头的手微微一顿,淡淡道:“陛下有陛下的思量,臣妾懂得”皇后排挤儿子,去吴下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离凉皇之所以子嗣寡淡,没有别的原因多半是因为皇后,她和儿子都谨小慎微才能保住性命,如今她位列妃位又有一子,虽然不怕那皇后了,但皇后母家把持朝政多年,暗箭难防,她不求儿子坐上大位,只求他一世平安
离凉皇睁开眼睛,看着温柔的含妃,声音温和“明日我便将三子召回可好”
含妃动作一顿,轻轻跪在地上“臣妾知道皇上体恤臣妾思念儿子,但皇上更应明白做母亲的真心,或许臣妾不应该这么说,但臣妾只希望儿子一生平安,或许吴下艰苦但却比凉京好很多,臣妾心满意足”
离凉皇心头一震,她这意思便是儿子回来才是不安全的,原来他们母子这般如履薄冰,他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半晌叹了口气,扶起含妃,哑着嗓子道:“你放心,他不会有事”他既然心意已决,便要着手安排了
二皇子进入自己房中密室,见到来人并不惊讶,拄着手杖缓缓走到案几前徐徐撩袍而坐,片刻平日温和的脸上挂上稍许笑意:“父皇今日震怒了”他今日高兴索性吩咐下人拿些酒来
沈桓转过身来从黑暗中走出,坐到案几前的椅子上,沙哑着嗓子道:“恭喜殿下”
二皇子浅浅啄了一口酒:“哪里说得上什么恭喜”随即自嘲的摇了摇头“没了大哥,还有三弟”一直这么等也不会有落到他头上的一天,布置了这么久只除掉一个而已
“反倒是我该恭喜祭司大人,啊,恭喜沉先生了,如今恢复自由之身”笑着又斟了一杯酒推了过去
沈桓看着那酒杯,缓缓抬手“今后能专心为殿下效力便是最大的喜事了”他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所以必须金蝉脱壳断了自己在离凉的痕迹,可惜他在离凉积攒下的权利了,退居为二皇子的幕僚只等一切重新来过
二皇子一笑,淡淡道:“如此说来,沉先生不可再带这面具了吧”
沈桓身形一顿,缓缓抬手拿下那伴随他多年的半扇面具
二皇子神情一怔,随即别开眼去,怪不得这祭司常年带着面具,他略略一看竟然看不到一丝完好的皮肤,比起这样的他戴着面具却显得不那么可怕了,此时二皇子已经没有了饮酒的兴致
沈桓将那二皇子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即垂下眼帘心中冷哼一声,这便是解缙带给他的,他每一个烙印都在提醒他那过往的仇恨,整整一年他都在为自己铺设后路,他一日不死便一日不会放过解氏一族
次日圣旨一下,离凉皇后一回寝宫就将东西都砸的稀巴烂,她微喘的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那打碎在地的花瓶
她最担心的的事要发生了,她就知道他迟迟不立储君另有想法,她决不允许别人代替她儿子的位置,决不允许!
大皇子进来的时候一声不响的立在一侧,时不时抬眼看一眼自己的母后,离凉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底暗恨,要不是他不争气,她又为何为他操心这么多年
“母后”二皇子拄着拐杖缓缓进入内室,见此地一片狼藉有些了然,随即淡淡开口“母后,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为了大哥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需得从长计议才行”今日早朝,父皇进封三弟,给了实权,便是要为三弟铺路了,明眼人看的出来父皇的用意
听了二儿的话,她平复了下自己的心绪,他说得对,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今之计便是阻止其恶化下去
“是啊,母后,儿臣愿意为母后分忧,儿臣……”大皇子见母亲面色好转,拍拍胸脯上前,皇后眉头一皱,斥责道:“你回去闭门思过,没用的东西”那大皇子脸上的笑意僵住,看了眼淡然自若的二弟,半晌讪讪离开
见大儿出去,皇后徐徐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道:“皇儿可有主意”
她说这话时没指望二子能给她出什么注意,这些年为了大儿,她一向都是和母族家臣商讨大事,现在只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二皇子却淡淡开口,面色风轻云淡好似担心:“父皇昨日已经记不清一些事了,有些糊涂了,这样下去,父皇的身体恐怕坚持不到大哥被立为太子的一日,儿臣颇为担心,却没什么办法”
离凉皇后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细细品味他的话,如果真如她所想,他竟也能有这般狠厉,她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二子狠辣果断,是个好的,只是……扫了眼儿子的腿,他天生跛脚,
一高一矮走路,即便大臣们不会笑话,但如果让一个跛子为君有损离凉颜面,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