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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你喜欢重家的那个小姑娘,这几年我应该会更加关照她,不过现在也不晚,大哥,她是你在乎的,又是重家人,由她来还债最好不过了。www.2 5 8zw.com”厉斯臣冷冷说道,“她跟我的那年才19岁,还是个处。”
厉暮霭脸色一变,隐忍的面容隐约可见青筋,心里的一根弦猛然断裂,对着他英俊的面容揍过去,嘶吼道:“爷爷是因为我死的,这事我会想办法赎罪,可是重欢是无辜的,你他妈的怎么能这么糟蹋她。从小到大我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
厉暮霭出手快狠准,厉斯臣被打满嘴血腥味,额前的头发垂下来,多了一丝的不羁,厉斯臣冷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拳揍了回去,恶狠狠地说道:“已经糟蹋了六年了。你心疼了?可你如今还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做人,你为了个女人丢弃了家族责任,害死了爷爷,你甚至连年迈的奶奶都不敢去见,你他妈的还有什么资格说我,说厉家人的行事。”
厉暮霭被他打的直往后退,高大的身子撞翻身后一排的花架,花花草草从花架上摔下来,清脆作响,厉暮霭跌坐在一片废墟中。
厉斯臣将脚边力所能及的花盆尽数踹翻,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斯文俊雅的面容透出前所未有的狠毒来。
爷爷死了,他们谁都跑不掉。
重欢失魂落魄地下楼,似乎都看不清眼前的路,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到杜鹃所在的房间。
杜鹃焦急地等在休息室,听到有人打门声,开门一看是重欢,吓得赶紧拉她进来,又看了看外面,诧异地说道:“门口的保镖呢,怎么不见了。”
重欢一碰到她,身子一软就摔了下去,杜鹃脸色大变,伸手去拉,根本就来不及,就见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磕出沉闷的声音来。
“小欢?”杜鹃拍着她的小脸,声音都发抖了。
重欢只是一秒钟的失常,很快醒来,见是杜鹃,抓住她的手,嘶哑地硕大:“杜姐,我难受。”
“哪里难受,我们去医院,小欢,我带你去医院。”杜鹃手忙脚乱,慌张地说道,伸手去拉她。
重欢呆呆地看着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轻轻地糯糯地说道:“这里难受。”
杜鹃手上的动作一停,眼睛酸涩了几分,然后揉了揉眼睛,帮她揉了揉手背,说道:“小欢乖,杜姐帮你揉揉手背,揉了揉就不难受了。”
重欢点头,闭上了眼睛。
半开的房门外,徐朗敲门,沉沉地说道:“杜小姐,我来接重小姐回去。”
重欢始终是闭眼,神情疲倦到麻木。
杜鹃不放心,说道:“她身子不舒服,得先送医院。”
“深华园有各科的专家,不劳费心。”徐朗拒绝。
重欢拉了拉杜鹃的衣服,苍白的薄唇动了动,杜鹃贴近她,才听到她说道:“杜姐,我没事。”
回到深华园已经是午后,重欢脚步有些虚浮,扶着扶手深一步浅一步地上楼去,徐朗和芳姨小心地跟在身后,见她有惊无险地上楼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重欢进了卧室便坐在了地上,身子一软,躺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心里说着要爬起来,身子却使不上一点的力气,就好似是溺水的人,看着水淹没头顶却无法自救的无力感。
厉斯臣是傍晚时分回的深华园,一脸阴鸷,直接上楼。
重欢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光脚,抱着膝盖,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天的小脸,听到声响,她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如雪,唯有眼珠像黑曜石般,其余近乎惨白。
“你是不是想打死我?”她幽幽地开口,看着走进来气息不稳,神情阴鸷的英俊男人。
厉斯臣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龟缩在地毯上。
“我不会打你。”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沉沉地像是冬夜的黄昏,问道,“厉暮霭真的有那么好吗?”
重欢点了点头,眼眶一酸,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父亲忙于正事,很少陪我,厉大哥就是我生命力的守护神一样。”
厉斯臣闻言,凉薄的嘴角扯出讥诮的笑容,他俯下身子,攫住她的小脸,眯眼,冷笑:“守护神?重家家破人亡的时候他在哪里?你去求人,被赶出来的时候,他在哪里,你为了一百万卖身的时候,日夜睡在我身下,被我艹的时候,他在哪里?”
重欢小脸血色尽褪,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
“很可惜,你的守护神下午就揍了我一顿,跑的不见踪影了,你还指望着他来救你,小欢,他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你还以为这样的男人是守护神?”厉斯臣尖酸刻薄地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把厉暮霭当做守护神,心里便有一股子的气只往上窜。
重欢咬唇不说话。
“所以,你那么久以来,想要离开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回到你的守护神身边?”
重欢身子一僵,没有说话,只是垂眼自嘲一笑,自从她跟了厉斯臣之后,便知道此生再无可能站在厉暮霭的身边,这个选择她在六年前就做了。
厉斯臣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脸上表情越发冷酷,手上的动作一紧,攫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他一字一顿残忍地开腔:“重欢,厉暮霭结婚了,在他离开南洋的那年就结婚了。”
他盯着她的表情,一丝一毫也不放过,深邃狭长的眼底尽是凌冽的笑意,残酷而沉痛。
她会很痛吧,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多年前就娶妻了,希望一旦化为绝望,是能摧毁人的,可是他的痛谁能知道?
重欢张大口,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身子抖的厉害,她慌乱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眼睛涩涩的,有东西要往外流,她抓来抓去只抓住了男人的衣服,嘶哑着嗓子,压抑而破碎地哭出来。
“你骗我。”
厉斯臣勾唇冷笑,甩开她的手,眼底的暗光越发的幽深,半是可怜半是同情地看着她。她会很痛吧,自己喜欢的男人多年前就娶妻了,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她会痛不欲生吧,可是他的痛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