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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
几个重案组的人冲过来，蒋悠然很瘦，当时她的力气很大，眼神茫然，手臂伸的很直，那个胖院长吓得就跟一滩烂泥一样一动不敢动。
我过去的时候，那个院长一只腿跪在地上，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不停在那翻白眼。
“他已经知道错了。”
我把手放在蒋悠然的手上，那一刻感受不到任何灵的气息，因为我的另外一只手拿着那个镜子，如果真的是灵上了蒋悠然的身，有八卦镜在，那个灵根本受不了。
“我知道错了，小蒋，不，是小王，医院会一直照顾你的母亲，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蒋悠然的手突然松开，看了我一眼，“我做了什么？院长！”
我当时真的开始怀疑这个女人在演戏，因为从她的身上无法察觉到任何灵的气息，当然不能忽略一点，当时两个重案组的人过去，硬是掰不开她的手臂，而且那一刻的眼神和现在也完全不同。
“小李，来了？”
朱队长看着我，我点头，应该是来了，“跟我进去。”
我拉着胖院长往里走，加上这个人，所有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的人都全了，那个凶灵同样不会去找蒋悠然的麻烦。
我推门进去，然后直接关上，等我进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从床上起来，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动！”
我说了一句，那个女人没有回应，我拿过桌子上的笔写了两张符，我低下头用嘴在上面吹了几下，等符上面的墨干了交给那个胖院长，“把符贴在脑门上，那个东西就不敢靠近你。”
“好，谢谢。”院长一脸的感激，拿过去直接贴在大脑门子上。
弄完这件事，我走过去，看到那些符还在女人的身上贴着，总算是放下心，她正在照镜子，我朝镜子里看了一眼，她的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盯着面前的镜子。
我咳嗽一声，“晚上最好不要照镜子。”
这是规矩，房间里镜子的摆设极为讲究，尤其是卫生间里的镜子千万不能对着窗户，因为到了晚上，如果镜子是对着窗户，里面很可能会映出人白天看不到的东西。
那个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觉得好奇，于是走过去，女人坐在一动不动，当我正对着镜子的一刹那，吓得后退两步。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的脸正在快速衰老，原本光滑的皮肤逐渐变得干瘪，上面满是皱纹，那张脸一下子从一个性感少妇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
一定是幻觉，我晃晃脑袋，眼睛闭了一下，心里默念了一遍清目咒，等我再次睁开，镜子里站着那个女人，怨毒的眼神盯着我。
“够了，不能再杀人了。”
是那只凶灵，没想到会在镜子里出现，而那一刻，那个女人就坐在镜子前没有任何反应。
“你很爱管闲事。”凶灵在镜子里冷冷的看着我。
“这不是多管闲事，如果明知道会出事，还是视而不见，那样整个社会将变得冷漠、无情，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惨死。”我一番话，那个凶灵没有反驳，看我的眼神同样缓和了不少。
“那天谢谢你帮悠然。”
“你们认识？”
“她是我的表妹，就是为了查出我的死因，所以念了医，毕业之后到这家医院工作。”
这时我才彻底弄清楚里面的关系，为什么那只凶灵会轻易上了蒋悠然的身，而且当初她醒的时候，我们和她说起凶灵杀人的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最让我不解的是当时刘栋的妻子看蒋悠然的眼神，两个人应该长的有点像。
我咳嗽一声，“如果这些事被外面的人知道，对她肯定不好。”
“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是吗？”
我点点头，“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已经死了。”
我楞了一下，那个女人身上贴满了符，就算一个不灵，那么多符肯定有管用的，凶灵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我跑过去，女人坐在那，身体僵硬，眼睛睁大，一脸的惊恐，当时我距离那只凶灵很近，她就站在镜子里面看着我。
“为什么还要杀人？”
镜子里的凶灵摇头，“我没想杀她，当初是因为我年轻做错了事才会激怒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让她坐在这看镜子，只是让她在镜子里变老。”
我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女人容貌上没有任何变化，我伸手放在她的鼻子前，没有呼吸，应该是被吓死的。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该结束了！”
凶灵看着我，“你要答应我做一件事。”
“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
“公开这件事，让那个家伙得到应有的惩罚。”凶灵恶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胖院长，应该看到我对着镜子在说话。
“放心吧，重案组的人已经做了记录。”
凶灵摇头，“与其相信那些人，不如相信你，记住帮我好好教训他，还有照顾好悠然，她是阴体之身，很容易招惹那些东西，我该走了。”
凶灵转身，在镜子里出现一道黑色的门，这道门和我曾经见过的不一样，当时在羊汤店门前见到的那个是白色的门。
突然从黑色的大门里伸出一只黑手，一下子将凶灵抓了进去，黑色的门随之消失。
那是什么，我突然想起在别墅水潭里遇到的那个灵，那只手虽然很小和方才黑色大门里伸出的那一只几乎相同，通体黑色，上面透出死亡和恐惧。
我把朱队长他们喊进来，女人真的死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是被镜子里的自己活活吓死。
“那只凶灵不会再害人，不过这件事一定要公开。”
朱队长点头，“放心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三个人，就算我们想瞒也瞒不住，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写。”
朱队长挠了挠脑袋，“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小李。”
“没事，以后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可以来找我，不过下一次肯定要收些费用。”朱队长拍拍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这里交给重案组的人，我和胖子、大牙加上医院的那个护士蒋悠然坐着院长的车回去，蒋悠然看着我，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回到医院，我跟着院长去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沙发很舒服，我们三个一屁股坐在上面。
“太谢谢你了，这是医院的一点意思。”
院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应该是一万，我呵呵一乐，“算了，尽本分而已，不过。”我说完看看了院长的身后，当时胖院长脸就青了。
“后面有什么东西？”
“不瞒你说，这里怨气太大，你也都看见了，弄不好就要出人命。”我当时就是想好好赚一笔，反正他赚的也都是黑心钱。
院长一下子从他的转椅上站起，“有没有办法？”
“办法是有，不过费用很高。”
“行，多少都行。”
我伸出十根手指，摆明了就是要坑他，“少一分，我立刻就走，能不能过得了今晚就看你的造化。”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院长连忙过来，一脸的讨好，“十万而已，行，只要解决这些麻烦其他的都好说。”
我冲着胖子和大牙使了一个眼色，这两小子应该看出我是在唬人，反正有钱拿，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摆出来，“院长，先闭上眼睛，怕你看到那些东西吓到你。”
“好。”
我们三个在里面点了香摆了阵，然后在办公室里又蹦又叫，不是发出打东西的声音，弄了有半个小时才停下，“没事了。”
“我现在可以过去了？”院长指着自己的办公桌位置问道。
“随便，那些东西已经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