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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瞳的一只脚被爵少抓住,用力一拖,她惨叫一声,摔跌下去,以为一定会惨无人道。谁知,她跌下去时却身体整个刚好趴在了爵少的身上,把爵少扑倒在地毡上。俩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连嘴巴也刚好对上了!她的两条腿打横跨在爵少的腰间,姿态显得暧昧至极。
她的眼睛睁大,睁到了极限大,眼睫毛象两把黑色的小扇子,迷茫地眨啊眨,瞧着近在眼前,五官放大了N倍的爵少,双眸正充满着怒火,好象要活生生地将她烧死似的。她仍然懵懵地用手抚着好象撞上爵少坚硬的牙齿的嘴巴,忘了要有什么反应,傻了半天,才听得爵少一声暴喝传来,震耳欲聋。
“该死的!你想坐断我的腰吗?被女人甩我认了,现在还要我被一个男人骑在身上吗?我才刚刚好转的腰,又被你砸断了!”爵少被扑倒在地毡上,后脑碰到地毡,“咚!”的一声,眼冒金星,双手却条件反射地抱住了扑倒他的蓝羽瞳,满腔悲惨凄怆的失恋之苦转瞬间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啊!我砸断了你的腰?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样?哪里断了?我叫医生!”蓝羽瞳一听他说什么“才刚好转的腰,又被你砸断了”,登时被吓得花容失色,魂飞天外,就差没有昏死过去了。果真如此,那还得了?她要犯下死罪了!所以,她呆若木鸡地坐在爵少的身上,只顾着磕头,却呆得不会移开自己的身体。
“你还不打算滚开,要坐在我身上多久?”爵少被蓝羽瞳坐在身上不停地磕头道歉,见她象个傻瓜一样,晕头转向的样子,好象三魂不见了七魄,一双手在他的胸膛上撑着。突然,他竟然奇迹般地,觉得胸中的怒火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浇熄了?而且身体的相触之间,一种异样奇妙的感觉忽而侵袭了他的神经,他的身体怎么会?有那么一刹那间,他竟以为坐在他身上的是一个女孩子,异性相吸的原理好象生效?这让他又瞬间暴怒了!难道说,他真的被女人背叛得厌恶了女人,所以喜欢男人了么?为什么这小男佣这么坐在他的身上,他竟不觉得讨厌,反有一丝怪异的感觉?是因为他的年纪小吗?这回,他真的恼羞成怒了,情绪瞬息万变,他重重地将蓝羽瞳用力推开。
蓝羽瞳被推跌出去,“嘭!”的一声,后脑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啊!”的一声痛叫从她的口中发出来。
“你没死吧?”见蓝羽瞳跌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他冷冷地问了一句。
蓝羽瞳晕眩了一会儿,伸手摸一下后脑,觉得有点湿润,将手缩回来一瞧,竟发现自己留血了,不由得呆若木鸡地惊叫道:“我的头穿了!”
“头穿了?你不要太夸张。”爵少虽然不相信,但还是一眼瞧见了蓝羽瞳手上的少许血红色,他暴怒的脸立时便冷了下来,镇定地说道:“你躺着别动,我去拿急救箱来!”
惊叫的蓝羽瞳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惊问道:“你的腰断了么?”
她还记得他刚才说他的腰又断了。她比他更快一步地从地毡上爬起来,比起她自己的头,她更担心爵少的腰是不是真的又断了?又的意思是不是他曾经断过一次了?她越想越觉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地拿来急救箱,她都忘记自己的头有流血了。
“你伤到哪了?我真该死!你真的腰断了么?我还是赶快拨打医院吧?”语带哭音,要知道爵少可是个刚刚复原,刚刚能走路的人,她惊慌失措,快要哭了,一张小脸白得象纸,好象世界末日就要降临。
“傻瓜!笨蛋!没脑的家伙!我要是腰断了的话,还能自己坐起来,站起来吗?把你的头靠过来我瞧瞧。”爵少哭笑不得地说道,原本伤心到暴怒的他因为蓝羽瞳这么一阵傻里傻气的胡闹折腾,他的心竟意外地在苦涩中平静了下来。注意力被转到了蓝羽瞳受伤的头上。
“你的腰真的没事?伤到旧伤了没有?”她胆战心惊,真的战战兢兢,要是爵少真的因此来个再次受伤,她只怕是万死不能赎罪了。
“我的旧伤又不在腰上。你把头低下些。”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一把将她拉下来,将她转过身,将她的头发拨开,瞧了瞧伤口,好在只是流了一点血迹,没有太严重,简单地处理一下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我把你的头发剪了,好给你贴上绵纱。”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要!不要再剪我的头发!”蓝羽瞳乍听要剪她的头发,简直就如惊弓之鸟般一下子爬离开爵少一丈之远的距离。被妈妈剪掉一头秀丽的长发时,她已经心痛得想哭了。但因此而阴差阳错地得到了这份高薪的差事,也就算了。现在她都象一个男生头被当作男佣了,要是再剪去一块的话,那她成什么了?喇哩头么?打死也不要再剪。她摸摸头,说道,“反正不再流血,也没伤得重,我都没事了,不用管了。”
“过来!”权威一样的命令。
“不要!”抵死反抗。
“好吧!我答应不剪你的头发。那就用纱布缠在头上也要先消毒一下,再包扎包扎。”该死的!他干么要求一个佣人让自己为她服务?真是疯了!
“那好。但你真的发誓不能剪我的头发。”蓝羽瞳还有一点不放心,但脚步已移动。
“你再迟一分钟我就将你的头发全部剪光!”欧阳爵也不知哪根弦弹错了,原本不用自己做的事,随便叫她出去找个佣人做就可以的事,他却偏偏威胁着要她过来,亲自为她包扎。
“是,我马上来。”蓝羽瞳立即坐回到他面前。虽然是背对着他,但距离太近,感觉怪怪的,好象背后有一团火。他的手在她的头发上,动作轻柔,并没有弄痛她。
爵少明明是在包扎她的头,可他的眼光却古怪地落在她的脖子上。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有这么优雅,细腻的脖子?他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由得又有了生气的感觉,道:“我不是说过了,不准你在身上喷香水吗?弄得象个女佣一样。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我没有。”他又冤枉她喷香水了,想了想,她说道,“可能是沐浴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