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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容允桢突然出现在画廊李栾欢还是心里觉得甜滋滋的,他来接她下班,而且容允桢来的时间还挺早的,画廊里的女服务生趁着端咖啡的机会一个劲儿的盯着容允桢猛瞧,这让栾欢觉得生气,在生气之下她把她们都赶回家去了,明天画廊有一个小型的画展举行,于是,贴标签的这样的事情就落在栾欢的身上了。
最后的那副画有点高呢,栾欢踮起了脚,讨厌,还是够不到,再踮起脚一点,脚步声来到她的身后,修长的手掌盖住了她的手掌,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手里的标签贴好。
还没有等栾欢说出那句谢谢,就晕乎乎的被一股力量带领着,转了一圈,面对着墙上变成了背对着墙上。
她的背贴在墙上,他的身体贴在她的身上,一切来得有点突然栾欢昂起脸,一片阴影就盖住了她的脸,之后,他的唇就压上了她的唇。
栾欢闭上了眼睛,最近容允桢有时候会冷不防的吻她,经过几次之后栾欢也渐渐的习惯了,男女间暗涌的那种情潮总是说来就来。
在容允桢吻住她时她的脚尖很自然的踮起,并且手去圈住他的脖子。
在唇与唇,气息与气息的纠缠之间容允桢的手自然而然的攀到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手掌按在胸前整团浑圆上,薄薄的胸衣软垫让那只手得不到他所想要的,他的手开始在她的那件小礼服摸索着,仅仅几下之后他就找到了礼服侧面的拉链,拉链被拉开他的手就从十几公分大的拉链裂口伸了进来,手先是来到她的背部解开她胸衣的暗扣,顺着胸衣的带子他很快的找到他所想要的,胸前的柔软被整团推起,那手随着彼此舌尖的纠缠力道参差不齐,最后那一下差点把她肺部的力气都挤了出来。
由于太疼她用脚尖踢了容允桢的腿,容允桢趁机把他的身体下压了过来。
渐渐的,男人停留在她胸部上的手往下移动来到她的后腰上,在后腰停留了若干的时间往下移动,但是拉链裂口空间有限。
当容允桢的手从拉链裂口离开时,栾欢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是拒绝不了他的,那只在她后腰游离的手让她的身体瘫软得像一堆水,她的腿在发颤她总是害怕那双发颤的腿会让她做出丢脸的事情,要么承受不住跌倒,要么主动用腿去圈住他的后腰找寻支撑点。
那口气刚刚松下,下一秒容允桢的举动又让栾欢松下气的那口气提了上来,容允桢手撩起了她的裙摆,然后,是丝袜裂开的声音。
画展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这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安静幽深,那“嘶”的一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回响着,在那声“嘶”响起的同时是栾欢小而碎的声音“允桢。”
两股声音在走廊里夹杂回响着,气氛仿佛一下子变得放肆起来,放肆的气氛让男人的手从女人的臀部上没有经过任何的停留就往着大腿内侧,很轻易的男人的手就触到了薄薄的那层蕾丝,隔着蕾丝男人的是抚弄着,一步步的指引着她把腿打开,打开,再打开一点。
所有所有的神经都被那只手掌,手指牵引着,等走廊里的那阵气流溜进了栾欢的拉链裂口时,栾欢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像一株需要附依的蔓藤,她瘫软在他身上,他的手指隔着一层蕾丝在外面徘徊着,最为隐秘的所在都被他一一寻访个遍。
此时此刻,她的身体挂在他的身体上,手牢牢的吊住他的脖子,一刻也不敢松懈,就怕,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
而他的唇早已经离开她的唇,他的唇有一下每一下的逗弄着她的耳垂,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着。
“你的手抓疼了我。”
随着容允桢的话,栾欢脸颊更为的滚烫,下意识的手稍稍松开一点,就那么松开一点点,栾欢的脚一软。
还好,她的背后是墙,还好,墙接住了她。
他在耳畔呵着她,把她呵得身体颤抖得不停,颤抖得不停的身体加上那只在她蕾丝上面游离的手使得她的口中断断续续的溢出这样的,嗯。。。嗯。。啊。。。。允。。。允桢。。
“欢,乖,把腿驾到我的腰上,这样你就不会掉在地上了。”他用鼻尖顶着她,声音仿佛是从他的气息溢出。
其实,她的脚尖已经离开地面了,男人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的身体框固在他与墙之间,把腿驾到他的腰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乖,就这样,你还可以把腿缠紧一点。”他又呵着她。
这次,栾欢没有听他的话,这男人的得寸进尺让她有点讨厌了。
下一秒,男人的唐突举动让栾欢差点魂飞魄散,不,不,确切一点是男人的手指让她差点魂飞魄散,即使隔着那层薄薄的类蕾丝还是寻到了,不仅是寻到了他还让手指进去一点点。
那一下,犹如电击。
或许,自以为是的男人觉得她得受点惩罚。
认命的,栾欢把腿紧紧的缠在容允桢的腰间,有就紧就有多紧,她求他,声音破碎:允。。。允桢,腿。。已经。。。缠很紧了,你。。。手。。离开。。
他的手并没有听从她的话离开,也没有继续,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一吮,之后,用低得只有她和萦绕在他们的耳边的风听见的声音:
“下次,进去的就不是手指了。”
话说完之后,容允桢的手指也离开,之后,手搁在她的腰上,仿佛,刚刚的一切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了,他把脸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栾欢也把头搁在容允桢的肩上以此来平息胸腔里的那些情潮,脸颊轻轻的擦过容允桢的耳垂,容允桢有很好的皮肤,白皙,充满质感,此时此刻,容允桢的耳垂微微的透着红,白皙的皮肤让他耳垂颜色是那种很可爱,很干净透明的粉粉的红。
真神奇,下意识的,栾欢用舌尖在那粉粉的红上一舔,他刚刚稍稍平静下去的身体又激荡起来,被舌尖舔过粉粉的红颜色都深了一层,模样更加的可爱。
于是,栾欢心里一动,用低得只有她和萦绕在他们的耳边的风听见的声音:
“允桢,想要吗?”
他把她放下了,把被他拉开的拉链拉好,为她细心的整理头发,然后,捧着她的脸,唇印上了她的额头。
“那点自制力我还是有的,我已经拿到假期了,我们周日就可以开始我们的蜜月旅行,到时候,我要把你困在床上三天三夜。”
栾欢脸就像要烧了起来一样,三天三夜,那她不得累死?
在栾欢心想自己会不会累死的时候,李若芸刚刚出了酒馆,在离开酒馆前她喝了一杯冰水,她需要那杯冰水。
酒馆里坐在她隔壁的女人叫安琪李若芸认识,那是容允桢的得力助手。
刚刚咽进肚子里冰水似乎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冰封起来,这一刻,那种冰冷也给李若芸带来了清醒,李若芸走街道上,夜风迎面而来,街道两边一派颓废迷离。
站在街的尽头,李若芸抬头看着夜空。
许久,许久,她的脖子又酸又疼,她想起了小欢在歌剧院里说的那些话以及她在说那些话的表情。
真是的。。。。。
李若芸缓缓的闭上眼睛,各种各样的画面在她的脑子里来回穿插着,似是而非,追后,画面定格在早上栾欢那张脸上,那张脸上沾着粥汁,因为她的一句话缓解气氛的话她手上的面包条掉进了玉米粥上。
或许,那根掉进玉米汁的面包条代表的是一个人的做贼心虚。
真是的。。。。。
真是的!缓缓的,李若芸弯下腰,缓缓的她蹲了下来,然后,慢吞吞的拿起手机,她拨打了李俊凯的电话。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李若芸从酒馆里带出来的吸管在地上画着,一尾人鱼的形象就出来了。
电话很久之后接通。
李若芸开口:“爸爸,你能不能把容叔叔的电话号给我?”
容叔叔,容耀辉,容允桢的爸爸,据说,在她年幼的时候他还曾经抱过她,李若芸相信在和容耀辉通电话的时候,她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把自己变成那个小时候叫着容叔叔的小女孩。
栾欢和容允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家里的佣人告诉栾欢李若芸早他们半个钟头前已经回来,回来的时候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打开了李若芸的房间,就听到浴室传来了水声。
栾欢站在浴室门外问了李若芸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和同事在酒馆里喝了点小酒。”里面传来了李若芸笑嘻嘻的回答。
栾欢离开房间后,李若芸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来到了房间窗口,李若芸拉开了窗帘,在这里她可以看到不远处容允桢送给栾欢的旋转木马,亮蓝色的光晕,长着白色翅膀的木马,彩虹色的顶棚。
这个午夜,一切就像是一部电影,剪辑师在同一时间里切出了几组镜头,这些镜头在同一段时间进行着。
深夜的酒吧里,喝得醉醺醺的女人在朋友的提醒下醒来,朋友把围巾外套一一的套在醉醺醺的女人身上,嘴里唠叨着:祝安琪,你喝醉酒的样子还真让人大开眼界,对着没有接通的手机,一会容允桢,一会小美人鱼。。。。。。
比利华山,半山腰,那座以白色和粉色为主色调的大建筑依然灯火通明,其中那个外形像音乐盒的房间窗前印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让人们会产生一个错觉那是一座雕像。
在那座白色和金粉色为主色调的建筑里,还有另外的一件事情在发生着,身上穿着男人长外套的女人从某个房间走出,她的嘴抿着房子有点大她走得好像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其实让女人不耐烦的应该是她脚上已经裂开的丝袜,虽然那件大衣已经把丝袜的裂口结结实实的遮挡住了,可她还是感觉不自在,女人走着走着在往着她房间的楼梯口看到了穿着高领毛衣的男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女人停下脚步,用不自然的声音问。
“等你。”男人很干脆回答。
与此同时,男人手去拉女人的手。
两个人都在慢吞吞的走着,楼梯铺着是咖啡色的地毯,楼梯的壁灯是橘黄色的灯光,那些灯光温暖旖旎,男人把女人堵住楼道的拐弯处。
此时此刻,午夜已过,午夜已经就代表着新一天的到来,在栾欢和容允桢结婚三周年的倒数最后一天午夜,她和和在楼梯的拐角处接吻。
之后,他去了书房,她回了房间。
而个像音乐盒的房间里的灯光彻夜未曾熄灭。
眼泪(04)
都怪容允桢在所有所有事情来临之前的吻太甜太醇,都怪容允桢在所有所有事情来临之前给的承诺太美太好,那甜与美让她迷失,让她没有判断能力让她失去了警惕性,所以,在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刻,栾欢毫无招架之力,她看着自己穿在身上的那层厚厚的铠甲被硬生生的剥开,之后,血流不止。
三月末的这个黄昏,在日落大道,栾欢和李若芸站在迪士尼音乐厅外,这天的的夕阳无比的炫目,夕阳的光辉把那座像是一张张信笺飘散的风中的大建筑渲染成为了金色,夕阳也把那个在用脚踏着钢琴地板的孩子的卷发染成了金色,整个日落大道沉浸在大片大片的金色之中,李若芸脸背着夕阳光,夕阳的光辉盛极,栾欢看不清楚李若芸的表情,她就只听到了李若芸的声音,淡淡的,落落的,几分的惆怅几分的落寞: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笨的人,欢,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的笨?”
这个下午,那位马德里大师打了一通电话狠狠的把李若芸臭骂一顿,原因是李若芸主动要求退出了参与这次的那位大师的画展,据说,在画展中那位大师会在画展中留下一个小版块,那个小版块会放上李若芸的画。
踩着钢琴地板的孩子不亦乐乎,来来回回发着,哆,唻,咪,哆来咪。。。在那些清脆的声音中栾欢轻轻的拥抱了李若芸。
这个时候她的舌尖里还残留着容允桢的吻,她的身体还有着容允桢爱.抚留下的痕迹,她的手心里满满的都是容允桢给予她的温暖。
她的心因为那个男人柔软着,那是一种类似于叫做善良的柔软。
栾欢抱着李若芸,说:不对,你说得一点也不笨,小芸只是懒,小芸只是把所有的精力用在那个用颜料组成的世界里。
李若芸的头搁在栾欢的肩上,浅浅的笑,嗯,小欢说得对,小芸不是笨她只是懒。
“欢,冲着你这么的了解我,我在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一定要给你一件让你终身难忘的礼物。”
冲着你这么的了解我,我在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一定要给你一件让你终身难忘的礼物。言犹在耳,言犹在耳!
在李若芸说完这句话的十个小时之后,栾欢在画廊接到了容允桢让他的助手送来的包装得十分漂亮的盒子,盒子里放着礼服和高跟鞋。
礼服的款式是栾欢所喜欢的,高跟鞋和她的脚无比的合拍。
这一天,是那个小型画展举行的最后一天,画展举行得很成功,差不多五点的时候,画展结束,年轻的画家来到栾欢的面前表达着他的感谢,一些人也来到栾欢的面前说着祝福的话,那些人用什么表情和她说了一些什么话她都不知道,她的一门心思都在盼望着夜幕的来临,穿着容允桢为她选的礼服来到他的面前。
栾欢一边等待着天黑一边回忆着这一天她和容允桢的点点滴滴,他们中午一起到餐厅吃饭,吃完饭之后容允桢帮她拿包在洗手间外等着她,她从洗手间里出来之后他们一起进入电梯,电梯门关上,容允桢说五十几层楼的电梯够我们做点什么了,栾欢傻傻的问,那我们要做点什么?于是,容允桢栾欢拉到了电梯监控所不能监控到的地方,吻劈头盖脸的,他的手也放肆,隔着衣服不断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他的一只腿穿进她的双腿之间,若有若无的撩拨着她。
只把她撩拨得气喘吁吁。
电梯下第三层他放开了她,他为她整理被他弄皱弄乱的衣服和头发,之后,拉着她的手若无其事的拉着她走出电梯,在纠结着的是被他拉着手的她,脸滚烫滚烫的,不敢抬起眼睛去看为拉门的门童。
容允桢把她送会画廊,临下车的时候亲吻了她的头发。
终于,夜幕来临了,当夜刚刚拉上夜幕的时候,栾欢就迫不及待的开着她的车回家,所不同的是和离开画廊时的匆忙不一样,她开车时慢吞吞的,栾欢不敢把车开得太快,怕太快了容允桢给她的惊喜舞会还没有准备好。
栾欢一边开车一边不停的看着一边的手机,七点左右她的手机响起,栾欢慢吞吞的接起,漫不经心的嗯,哦,知道了,半个钟头我就会到家。
七点半,栾欢准时把车停在家门口,容允桢在电话里特别交代她不要把车开到车库去,不用去看栾欢肯定现在车库塞满车。
下车,今年刚满十八岁的玛利亚等在哪里她接过了栾欢的包,她和栾欢说先生在游泳池那边等着你。
栾欢曾经和李若芸一起看过很多遍的大话西游,《大话西游》里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台词大约是那样,我猜中了故事的结局却无法猜中故事的结局。
站在那里,栾欢心怀着感激,没有一些惊喜派对玩的那些各种各样搞怪的噱头,她走过了橡胶跑道就看到了站在棕榈树下的容允桢,几十颗棕榈树此时此刻就像是被无数萤火虫环绕着,容允桢就站在那颗最矮的棕榈树下,穿着宝蓝色的礼服和同色的领结,梳着整齐的发型,微笑着脸对着她朝着她伸手,说:礼服是我为你挑选的,我很高兴我它穿在你的身上如此的适合。
低头,容允桢亲吻了栾欢的发顶:欢迎来到我们的结婚三周年舞会。
随着容允桢的话音落下。
充满着层次感的灯光徐徐展开,就像是海面层次扩开的波浪,最后,那些扩开的灯光聚集到了游泳池中央,游泳池蓝色的水面在3G技术特效下支撑起了一片虚拟的星空,一滴晶莹的水滴滑落在栾欢的面前,容允桢拉着她的手轻轻的去触摸那颗漂浮在空中的水滴,水滴消失,骤然间,静止的画面流动了起来,坐满孩子的云霄飞车从栾欢的头顶上穿过,那些孩子看着就像是和栾欢在挥手,画面太过于真实了,真实得峦欢下意识的也和他们挥手,孩子们微笑,云霄飞车带着孩子们迅速的飞向银河系。
栾欢和容允桢手拉着手站模拟出来的银河系下,容允桢说:为了这一刻我给一千个孩子发邮件,我征集了一千张孩子的笑脸,我在那一千张笑脸中挑选出一百张最为灿烂的笑脸,然后让一百张笑脸用在这一刻,以后,容允桢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栾欢缺失的童年要一角一角的补回来。
以后,容允桢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栾欢缺失的童年要一角一角的补回来,言犹在耳,言犹在耳!
银河系上的最后一缕星光消失,灯光大亮,很多很多的人从一些遮挡物体后面走了出来,鲜花,银具,精美的食物,红酒挥发出来的芬芳,穿着礼服的嘉宾,让属于地面上的一切变成了很多女孩子们心目中的那场舞会,流光溢彩。
在那些前来参加舞会的人中栾欢看到了李俊凯,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栾欢是害羞的,她害羞得差点都躲到容允桢的背后去,李俊凯看着很高兴的样子,他的笑声也比以前爽朗了许多,他和容允桢说要看到小欢这么害羞的笑可不容易。
“爸,我没有在很害羞的笑。”栾欢听见自己带着一点点恼怒的声音在做着矫情的狡辩。
容耀辉也来到了这里,祝安琪也来了,一些栾欢以前的同学,并不太亲近的朋友也来了,他们来到她的面前说出各种各样的祝福的话语。
从李俊凯的口中栾欢还知道李若斯也来了,李俊凯和栾欢解释李若斯也来到洛杉矶,只是来参加舞会前的两个小时里突然遭遇食物过敏,现在正在酒店休息,李俊凯还带来了李若斯给她的礼物。
只是,栾欢一直在舞会现场找不到说在她结婚三周年舞会上给她带来终身难忘礼物的李若芸,忍不住的栾欢问李俊凯。
李俊凯嘴角有抑制不住的笑意,他告诉栾欢可以确定的是小芸一定会出现,舞会现场太过于梦幻,栾欢的心早就迷失在容允桢为她准备的梦幻之中,以至于听完李俊凯的话心里还乐滋滋的等待着小芸给她带来让她终身难忘的礼物。
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的。
距离午夜还有一个钟头,十一点,李若芸出现,一袭爱琴海色泽的蓝色礼服,又黑又亮的头发弄成了很蓬松的卷,海藻一般的分散在两边,她礼服的后裙摆在地毯拖着长长的尾巴,经过栾欢的身边时栾欢轻轻的唤了一声“小芸”。
不知道怎么的栾欢在叫那句小芸时心里有点的不安,心里莫名的希望小芸回答她,感觉她应答了她就会安心。
可是,李若芸没有回答她,她把食指搁在唇上发出了一声“嘘”,然后,她很俏皮的对着栾欢眨眼。
平日里头,李若芸要是做这样的动作就代表着她要对某个人进行恶作剧了。
这次,倒霉鬼是谁,栾欢模糊的想,傻傻的想,或许,会是奥兰多,今晚,奥兰多盛装而来,英俊且多情的青年坚信他最终会赢得美人归。
此时此刻,容允桢和奥兰多正站在一起,噢,不,不能让他们站在一起,要倒霉就让奥兰多一个人倒霉吧,没有必要殃及容允桢这尾池鱼。
于是,栾欢走到了容允桢身边,把容允桢扯离了奥兰多,然后,踮起脚尖,和容允桢咬耳朵:奥兰多要倒霉了。
李若芸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向了舞会的表演舞台,表演舞台从舞会一开始就歌手献歌,有乐队演奏,游泳池是长方形的,表演舞台就在搭在边长位置上,栾欢和容允桢就站在边长的这边,和表演舞台隔着一游泳池的水。
李若芸在舞台上站停,她的目光在环顾四周之后落在了栾欢的脸上,对着栾欢扯开了一抹微笑,下意识的栾欢对着李若芸挥手,表示自己看到了。
李若芸点头,手缓缓的举在头顶上,很漂亮的打了一个响指,迅速,除了表演台上的灯光还亮着,其余的地方灯光都熄灭。
最后,表演台上的灯光也熄灭,舞会上就只剩下游泳池底下的灯亮着,池底的灯光穿过了水面,蓝色的游泳池水也把灯光变成了蓝色,一帘蓝色的灯光缓缓展开,隔着蓝色的灯光栾欢和李若芸相对着。
游泳池上有蓝色的水光,那些蓝色的水光倒映在站在表演台上的女人身上,栾欢想,莫名其妙的想,穿着海蓝色长裙的小芸真像是海底里的那尾小美人鱼啊。
栾欢已经有很久很久的时间不曾去想关于小美人鱼的故事了。
或许是台上的李若芸太美,或许是到场的嘉宾和主人达成了某种共识,舞会现场很安静,风和空气好像都忘记了流动。
在这死去一般的静寂里头,清脆的女声响起:
“我想,在场的各位一定很好奇那两位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顿了顿,李若芸手指向了栾欢和容允桢站着的位置:“在这里我很乐意为大家讲解一下容先生和容太太的故事。”
李若芸直直的盯着栾欢,巧笑嫣然:
“我呢,不大会讲故事,所以,我想,我还是用我最为擅长的方式把这段故事展现出来。”
在李若芸的背后,是巨大的多媒体电视屏,李若芸话音刚落,巨大的电视屏里大片大片的白雪飘落。
栾欢傻傻的,傻傻的站着,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下一秒,栾欢知道倒霉鬼不会是奥兰多。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的小肉渣~~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