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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冷冷地看着马车之前的打斗,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弹弓。很快一锭碎银子飞地弹了出去,片刻之间只闻一声惨叫,她打中了正与车夫打斗的其中一人。
眼波之中流转的光芒让暗处那个人蓦地一惊,为何她的眼睛的神采如此熟悉?只见她不紧不慢地又射出一枚碎银子,眼神之中的淡定与从容让那人兴味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她将武功掩藏的极好,所以那暗处的人并不知道她会武功,只当她胆识过人。连几枚碎银子之后,那些山贼之中终于有人注意到她,转过身便提着斧头向她袭來。
“小姐小心!”那车夫见状出一声惊呼,手心同时射出几枚小石子袭向那正提着斧头砍向那白衣蒙面女子的山贼。
而那白衣女子只是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只听耳边传來一阵奇怪的风声,她只觉自己蓦地被人抱起,瞬间便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似心有余悸一般向下望了望,又看向那正稳稳地抱着自己的男子,她的呼吸微微一滞。
竟然是他!
而他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便将目光转向下面,然后大手一拂。只听好几人同时出了一声惨叫,随即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臂蓦地以半跪之势低了下去。
见此情景,其他的山贼眼中划过一丝骇色,又心有不甘地看了看浮在半空之中显然武功极高的白衣男子。
“我们走!”那微微受了一点伤的领头之人快下了决定,其余人便带着受伤的几人快地退走了。
那马车夫站在原地看着漂浮在半空之中的二人,阵阵的山风吹拂着他们白色的衣摆,给他一种宛若一对神仙眷侣般的错觉。
正待要开口道谢,不料这白衣男子神色一变,似竭力隐忍着什么一般,连带着在空中二人的身形都微微一晃。感受到抱着自己的双手蓦地紧了紧,她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并不言语。
“公子,你……”忽地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那车夫急急上前一步,却不知该怎么说。但见那蒙面女子微不可查地对他摇了摇头,并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借你家小姐一用!”那白衣男子蓦然开口,低沉的声音之中有一丝隐隐的忍耐。这声音出却自有几分磁性和微微的邪肆,她以淡然之色看向他,而他已经倏地调转身子抱着她快地飞离此地。
“小姐!”那车夫面上有些激动,又快地上前几步,只是他的度也赶不上那白衣男子。只得巴巴地看着二人消失在视线,心下不由有些着急。
想起她的眼神,心下稍安。自家小姐是那般神通广大之人,这人武功虽高,却不一定奈何得了她。反正今日他们來此的目的也是为了调查一个叫做楚白夜的武林高手,既然小姐都以眼神暗示自己先行回去了,那便先回去等消息吧。
那白衣男子抱着怀中的女子飞在一片树林之中跳跃前行,他目光直视着前方的路,似丝毫未查她细细打量的目光。
昔日温和的气质已然不见,他刀削般的轮廓,犀利的眼神如同两柄厉剑,直入你的胸膛,高挑的鼻梁就雕刻一般安插在俊俏的面容之间。而他的轻功也俨然比三年之前快了许多,不知这三年他是如何度过的。
手,不觉微微紧握,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之中划过一丝疼惜。
他气息微乱,显然是受了什么内伤或者练功走火入魔了。可是这种时候他干嘛要带走自己?还说什么借自己一用,莫不是他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让自己來为他运功疗伤?
她在这三年都在暗中调查那楚白夜的消息,最近听说他出现在这附近一带的一个村落并救了许多染了瘟疫的村民,所以她才会带着武功尚算不错的马大叔來此查探。却不料会遇上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启印,这么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变化如此之大?
不知翻过了几座山头,这才听见隐隐的流水之声,他的度也放慢了些许。待那座建于小溪边上的小木屋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她才将目光从他脸上转至这周围的景致。
这似乎是一个山谷,而这清澈的小溪是从前方的山上流下來的。那山上被茂密而又苍绿的大树所覆盖,小溪两边都有许多的树。一直蔓延直到木屋之前,而那木屋之后才有茂密的树林。
他飞至木屋之前站定,并一脚踢开了木屋的门。这一脚的力道极大,只听那木门出“砰”的一声撞击之声,待她反应过來,那声音已经响在他的身后。
轻轻将她放下,他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这笑容來得莫名其妙,而他此刻的双目之中染了一层淡淡的迷蒙之色。而他身后的木门还在因为不停地晃动而着“吱吱”的声音。
这声音不觉让她的心有些慌,他真的很不对劲……
他抬起手温柔地揭开了她的面纱,然后呼吸一滞,而眼中的迷蒙之色却是更甚。她只是站在原地,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亦并未阻止他的动作。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收起手上还握着的弹弓,静待他的动作行事。
触及他眼中的痴迷之色,心中瞬间升起一丝疑惑,而他的手已经情不自禁抚上了她光滑细腻的脸蛋。这次出门她并未易容,心想反正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车之中也应该不会有问題,保险起见她才蒙上了一层面纱,不想竟然这么快便以真实的面容对上了他。
她眼睛微微睁大,眼睛闪过一丝惊异,然而还不待反应便蓦然被他一把拉入怀中。他比她高许多,而此刻她刚及他的胸口,不待她挣扎,下巴已经被他挑起。他的唇冰凉的触感就这样袭來,而紧紧贴着她的极具男性气息的身体已是蓦然火热。
不觉他的气息都变得炙热,她只是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他的一双大手在不觉间解了她的腰间的系带,并慢慢地将她带向那屋内的竹制小榻,她才微微地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