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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清醒
大隋,君贤臣名朝代，当今皇帝兼听则明,亲贤臣远小人,他当政时大隋被番邦称为天朝,大隋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大隋都城洛阳一派富庶繁荣景色，此时正值是牡丹花开季节,一簇簇盛开牡丹花似贺大隋太平盛世。
洛阳东街为重臣居住地，能东街安置宅邸人大多是当今皇帝宠臣信臣，东街偏西有一座崭五进大宅，朱漆大门上方悬挂着御赐牌匾——状元府。
此处是当世才子，名臣且吏部侍郎杨大人府邸,杨大人有潘安貌,亦有治世才华，他六年前被当今钦点为状元，他先入翰林院做编修，随后不畏权臣，不怕首辅大人打压，当着当今陛下面弹劾首辅大人贪赃枉法……当然他先被皇帝下了天牢，可杨状元不肯服软，天牢中写下了血书上呈皇帝。
皇帝见他如此忠贞刚烈，怜其才将他放出天牢，可惜这位倔强耿直杨状元不仅不肯认错谢恩，再一次上书陛下……他三下天牢终不悔，终他找到了证明首辅贪污罪证，皇帝罢免首辅，并亲口赞他为大隋忠臣，三年前他入了吏部做堂官，去年京查后他升为吏部侍郎，被称为天官以下第一人。
杨毅凭着良好仕林名声和皇帝宠信，以而立之年位居从二品大员，稳坐六部之首吏部侍郎，并且入阁可期。
他寒门学子励志经历也成为了许多寒门学子效仿榜样。
唱戏戏子以他励志经历为蓝本排演了忠臣颂，使得他忠烈贤良之名名扬天下。
世人笃定杨毅杨大人不出五年，必然会入阁。
状元三年一个，可杨状元确是旷古绝今一位，皇帝亲笔题写状元匾额足以证明杨毅圣上心中地位，杨毅是状元中状元！历代状元中第一人！
繁花似锦府邸，状元府后院搭起了戏台，请来洛阳名角戏台上咿咿呀呀展现唱功。
戏台上，扮相极好名角咿咿呀呀演唱着节妇词，台下坐着十几位端庄貌美，满头珠翠命妇，有几位凑一起小声谈笑着，亦有几位恭维着坐上手处容貌秀丽，气质高雅女子。
那名穿着大红寿纹绣殷红牡丹衣裙女子不过二十刚出头年岁，她天生生得好样貌，一张宜喜宜嗔俏面上长着一双褶褶生辉动人明眸，简约服饰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美感，她落落大方，淡然沉稳仪态显名门望族大妇风采。
她出身名门，为内阁大学士徐大人幺女，徐家是大隋朝鼎鼎有名钟鸣鼎食望族。
她很得宫里贵人们喜欢，尤其是居于慈宁宫太后娘娘是隔三差五叫她入宫，对她荣宠不衰。
她才情惊人，闺阁中偶尔流传出去两首诗词都广受赞叹。
她三年前以十里红妆出嫁，被当今赐婚给杨毅大人——为平妻！
是，这样j□j出色徐丹娘做了杨状元平妻！那么什么样女人能压她一头？
“夫人，夫人。”
坐首位三旬左右妇人被身边丫头推醒了，她睁开了茫然眸子……“我这是哪？”
“姐姐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吧。”徐丹娘毕恭毕敬劝道，“我不过是做个寿，累坏了姐姐，我会过意不去。”
这人长得很漂亮，比李雨欣还要好看……李雨欣，曾柔彻底清醒过来，她死了，然后呢？
曾柔记得清楚是李雨欣等人对她诅咒，生生世世处于绝境之下，生生世世丈夫另有所爱……尼玛，曾柔一激动碰掉了旁边桌上放茶盏，她这又是到哪了？
曾柔看身边人衣着打扮有着历史上隋唐风格，可隋唐时候有戏曲么？曾柔深深吸一口气，一定是她打开方式不对，她还天后宫里享福……享受诸葛云，诅咒不会这么应验。
“姐姐？”
徐丹娘担忧皱了皱眉：“您气色实是不好，要不我让小厨房给你炖点补品？还是让大夫过来给姐姐您看看？”
徐丹娘身边丫头撇嘴嘟囔，“今日是夫人寿日，叫大夫进府太晦气了……”
徐丹娘俏面往下一落，“住嘴！姐姐身体重要，还是做寿要紧？好一个不分轻重奴才，你去张嬷嬷那里领十板子，往后再不敬姐姐，我直接将你撵出去。”
“是，夫人。”婢女红着眼圈去惩罚，徐丹娘对曾柔说道：“什么都没姐姐身体要紧，相公也常说您吃了太多苦，若是没您就没相公今日。”
“夫人，夫人，宫里有赏赐，有赏赐呢，马公公亲自给您送过来。”
随着小丫头活跃声音，命妇们纷纷起身恭维起徐丹娘，“太后娘娘惦记着徐夫人，娘娘很是疼爱徐夫人。”
“是呢，徐夫人这份荣宠满朝上下独一份。”
……
曾柔被孤零零撇一旁，她身边没有一个婢女，曾柔越过簇拥着徐丹娘人群，目光落了戏台上，戏子扮作年轻官员祭扫妻子陵墓，口中唱着伤感且感激戏词，那是那名大官对妻子感谢，感谢她成全，感谢她贤孝……凭吊发妻后，他领着娶进门同他情投意合恩师之女回京享福去了。
孤零零坟墓前，只树起一座节妇牌坊，证明坟墓里埋得是一位成全丈夫节妇！
曾柔脑子清醒了许多，难怪会唱这出戏，曾柔脑子里多了一段额外记忆，这不就是逼她退位让贤么？
他们能不能再无耻虚伪一点？
曾柔揉着太阳穴，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会让人失去理智，曾柔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翻滚沸腾怒火，这个诅咒她接下了！
徐丹娘笑着应付众人恭维，她接下了太后娘娘赏赐东西，向曾柔道：“姐姐喜欢什么？我送给您？”
“不必了。”
曾柔慢慢站起身，淡笑道：“我中意东西喜欢自己取来，我不习惯旁人馈赠。”
徐丹娘笑意不改，藏起眼底惊讶，笑道：“姐姐脾气还是这样直率，太后娘娘是看相公面上才给我赏赐，等姐姐做三十大寿时候，您得赏赐会重。”
“那是，怎么说我也是毅郎嫡妻原配嘛。”
曾柔回她一个得意笑脸，直径离开了唱堂会戏台，她要好好想清楚，这一辈子是怎么回事？她需要面对怎样困境！
徐丹娘因为这句话面色微凝了一瞬，再多人称赞她又怎么样？她虽为平妻，太后娘娘也赏赐了她贤称号，可她还是会低出身匠人商户曾柔一头！
……
这回不错，曾柔住院落是状元府女主人应该住地方，宽敞，富贵装潢因为院落里人不多而显得很空旷沉闷，偌大个院子，五六个当值丫头，竟然没有人给刚回来曾柔倒一杯水，她这状元夫人做得可真够掉价。
曾柔并没有借此大发脾气，她需要想明白这种受冷遇状况到底是怎么造成，那位平妻徐丹娘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状元郎杨毅……想到这个名字，曾柔突然胸口闷得很疼，盗出了一身冷汗，勉强扶着桌子撑住身体，曾柔看向了梳妆台上镜子，没错，是镜子！清晰可照人镜子。
镜子里清晰映出一位病弱，脸色暗黄妇人，眉眼寻常，容貌仅仅可称为清秀……曾柔摸了摸自己脸庞，看着镜子道：“现这样子，连清秀都算不上！”
瘦弱身躯，深陷眼眶足以证明她病了很久了，且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做赵王妃时候好歹有个还算不错容貌和身体，有个疯子诸葛云为伴，可现……曾柔一无所有，原主儿子死于非命，她胸口也被狠狠刺过一刀，好不容易活下来，不过，杨毅希望自己那时候救不回来吧，如果她同儿子一次死了，也能证明杨毅为了揭穿奸佞是怎么样不顾生死，不顾一切！
道义摆中间，亲人弃之不顾么？
胸口疼得厉害了，曾柔盘膝运气，调理内息，做赵王妃没学到别，曾柔从拓跋太夫人和诸葛云那里学了两手高深内功，虽然曾柔学不来超级高武功，但有内功功法调节足以让眼下这具濒死躯壳重现生机。
诸葛云……不知她去后，那个疯子会做出怎样疯狂举动，即便她惦记着他，她再也回不去了。
……
不知过了多久，曾柔听见外面出巨大火炮响声，随后爆发出欢呼声，曾柔停下了调息，站起身走到了窗前，抬头看去，夜空中礼花绽放，一朵朱红盛开牡丹挂夜空中。
牡丹……丹娘，曾柔抬头看着因为这朵绚丽牡丹而失去光彩夜空，这应该是那位风流倜傥杨大人给爱妻寿礼。牡丹为大隋国花，以牡丹为姿徐丹娘若明珠一般璀璨。
……
曾柔脑子中记忆涌现，十五年前雪封门，一个十三四岁清秀姑娘推开了店铺门，一个冻得浑身僵硬人撞了进来，小姑娘吓了一跳，”爹，爹，来看看。”
随后就是那名俊逸秀才曾家养病片段……小姑娘母亲和蔼妇人精心照料养病秀才，店铺老板几次为他请大夫，不计成本给他抓药治病，等到他病好后，小姑娘一家并没求他报答，只是说救人命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姑娘甚至鼓励杨秀才继续举业。
可心怀感激杨秀才握着救命恩人手臂：“小柔，我娶你为妻可好？”
“不要。”
记忆中中小姑娘抽回了手臂，腼腆一笑：“杨大哥是读书人，同商户女不般配，我不过是帮了杨大哥一把，你不必为了这份恩情就娶商户匠人女为妻，等到杨大哥仕途得意时，多关照我们曾记店铺生意就好。”
“小柔，我是喜欢你，才想娶你，并非单纯为了报答你救命之恩。“
“可我帮杨大哥并没想着嫁你啊，爹常说施恩不求回报，况且我不认识字，也不懂诗词歌赋，同杨大哥不般配。”
曾柔晓得自己出身配不上读书人，齐大非偶这句话曾柔也是记得。
她不愿意携恩让杨毅娶她，杨毅曾家养病时，曾柔很少出现杨毅面前，她不愿给外人一个攀上读书人信号。
曾家虽然是商户匠人，但因为祖传手艺非常出众，江南小镇上颇有名望，家境殷实，家里也有几个使唤奴才，曾柔是被当作小姐一样养大。
……
可杨毅很执着，他再三恳求曾老爷子将曾柔嫁给他，并当众说出他已然无心举业，他就想做个教书先生平淡度日……如此曾家才将曾柔嫁给他为妻。
杨毅迎娶曾柔后，运气来怎么都挡不住，曾经三试不曾中举他，因为意外得了督学大人欣赏获得了拔供名额，并且乡试中一举夺魁，成为江南文华之地解元。
此后他一路过关斩将，终金殿被点为状元，曾柔同他差距越来越远，他们之间越来越没有激情和话讲。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世比上一世挑战性还大，可怜曾柔，作者是亲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