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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生见女儿不赞成地看向自己,又说:
“我只是问问,因为霍先生看起来眼生,你才18岁不到,你交什么朋友爸爸还不能问了?”
般若倒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觉得霍遇白是个跟自己不算亲近的朋友,这样问倒显得尴尬。
而霍遇白,此刻脑子飞速运转,他正在想,像他这样注定是般若未来伴侣人,在目前这样双方都不承认彼此的情况下,到底该怎么应付这未来的老丈人。
若是怠慢了,万一将来他真和般若一起,那这位老丈人只怕会秋后算账。
若是太殷勤,以现在两人的关系,再加上这老丈夫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模样,只怕他对自己没好印象。
“爸……”般若正要说话,只听霍遇白说:“我目前从事古董生意。”
“做生意?”王长生说:“现如今行情不行,做生意可不大稳定吧?”
“勉强可以养家糊口。”霍遇白噙着莫名的笑看向王长生。
王长生和他对视着,问:“不知道你的公司在哪里?”
“古董街路头。”
“古董街路头?”王长生想了想,忽然瞪大眼睛,“难不成是古琅轩?”
“正是。”霍遇白声音低沉,语气淡淡的。
古琅轩是本市最有名的古董店,经常上电视节目,这家店在这所城市很多年了,据说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是老字号了,口碑还不错,这样的店里面有许多稀世珍宝,据说当初国家办展览,还曾问古琅轩的霍家借过相关的古董去展出呢,可见霍家的藏品有多丰富。
这样的店,其身家无法估量,也许里面随便一件商品都值几个亿,王长生当然懂这个道理,只是,这么有钱的人,长得有这样出众,这现实又不是拍电影,这人可靠吗?人生在世,难免会有短板有缺陷,像这个男人这样,看起来什么都完美的,只怕背地里对感情都不够专一!容易出轨!如果不出轨,那只怕也是自己身体有问题!
眼下,像他王长生这样对家庭负责,对老婆忠诚的男人只怕已经绝种了,王长生以自己丰富的社会经验如此判断着。
这样一想,他忽然觉得眼前这霍遇白定有隐疾。
王长生觉得般若年纪还小,到时候要是被人给骗了,那可不得了!只能早点把恋爱掐死在萌芽状态,要知道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懂一个男人有隐疾,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霍先生年纪不小了吧?”
霍遇白见他脸色变了几番,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声音淡然,如实说:“不足三十。”
“什么?都三十岁了?”王长生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可以正当阻挠的理由。
“那可真巧,正好比我家般若大一轮!”
这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
般若忽然意识到王长生的担忧,她面无表情说:“爸,霍先生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然而,王长生眯着眼,注视着霍遇白,久久没有说话。
那头,霍遇白面色如常,心里却想着他方才的话,他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他这人也算绝顶聪明,却被他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待定的未来老丈夫给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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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般若先去了余清华家里,孙静心已经醒来了,她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太好,不过倒没大的问题,见了余清华,她直喊饿,把余清华喜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孙静心醒来后,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她总说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自己和一个男人谈了恋爱,还差点拜堂成亲了,还说那男人英俊帅气,很是出众,并且很会跳舞,两人经常跳舞作乐。说到这事的时候,她还一直笑。
余清华没说什么,她选择把这件事瞒下来。
她和孙明德有怨,却不想让孩子牵扯其中,也不想被孩子知道,是父亲的小老婆迫害自己,怕有损孙明德在孩子心中的形象。
般若觉得余清华这个女人很有大智慧。她其实早就知道余清华是孙明德的夫人,因为当初,她给余清华相面,见余清华一脸官夫人的面相,并且娘家也是做官的,这一来,便留了心,后来她发现这孙静心和孙明德眉宇间有些神似,便起了怀疑,直到她去了余清华家里,见她和女儿一起住,家里根本见不到一个男人,种种迹象结合在一起,般若大概就能确定了。
其实别的不说,但就孙静心像孙明德这一点,余清华和孙明德的关系已经很明显了。
余清华问般若要了那肖琴,般若同意了,至于接下来余清华打算怎么处置肖琴,般若压根没兴趣,因为知道孙明德最终是被余清华拉下马的,般若便随她去了。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孙静心已经醒来,并且无碍,其余的事情已经和她无关。
至于小南村……想到那个吃人的*,般若不停在心里摇头,世人愚昧自私,以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自己阴暗的内心,般若不齿这样的行为,她真想一把烧了那个村子,但现实不允许她这样做,然而,她做不了,不代表余清华做不了,余清华的娘家是当官的,出了这种事情,绝不会放过小南村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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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一晚很晚才到家,一觉睡过来,般若竟睡到9点才醒,她看了眼时间,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重生以来第一次睡到这么晚,她本来跟赵明远约好了要去古琅轩,但这个时间点估计拍卖都要开始了。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赵明远打来的几个电话。
般若赶紧给人家回过去。“喂,赵明远。”
“大师!你现在在哪?”
“抱歉,我睡过头了,到现在才醒。”
“行!那我现在去接您?我听古琅轩的员工说,今早有一个拍卖品运输路上出了点小问题,因此拍卖会推迟了,10点开始。”
“好,你来接我。”
般若赶紧简单地洗漱一下,等她收拾好,赵明远的车子就开到了家门口。
她到那里的时候,钱元吉已经领好号牌,等在那里了,今天的拍卖会无比热闹,比上次的凤鸣轩可壮观许多,现场有一百多号人,而且各个身价不菲,有好几个人般若都在电视节目的财经访谈上见过。
“我看了下拍卖手册,据说今天有个压轴的大货要拍卖。”钱元吉说道。
“大货?”
赵明远笑着说:“是啊,这也是本次拍卖会会来这么多人的原因。”
“什么东西?”
“据说是个乾隆瓶!”
乾隆瓶?说真的,般若对瓷器并不是很感兴趣,她环顾四周,只见古琅轩里围了不少人,霍遇白正被几个老总缠着问东问西的,来这里的人似乎都对那乾隆瓶很感兴趣,好久没有使用异能了,按理说般若遇到今天这种可以放手花钱的情况,她应该兴奋才对,只是她昨晚没怎么睡好,此时恹恹的,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般若早饭还没吃,见拍卖会还没开始,她便走出古琅轩,去边上买点早饭。
这附近只有一个煎饼摊,卖的是天津的煎饼果子,般若很爱吃这种煎饼。
“麻烦给我一份煎饼,加四个鸡蛋!”
老板扫了她一眼,笑着答应:“好,我现在就做!”
周围人来人往,大部分人都进了古琅轩的后院,般若站着无聊,她左右观望了一下,忽然,只见坐在街对面的一个老人对她招手。
般若稍显疑惑,那摊煎饼的看见了,说:“小姑娘,别理他,他整天坐在这里,卖他的破箱子,非说他那个木箱子是民国的货,要卖好几千!”
“民国的?”般若心道,假如真的是好料子,比如说梨花木做的箱子,又何止好几千。
“是啊,谁知道真假呢?总之,他坐在那里好几天了,想卖个好价钱,可惜这周围来买古董的人,都没看上,再说了,要是真的有钱人,谁不去店里买,还在他那买一个旧箱子?”
摊煎饼摇摇头,叹了口气:
“所以说,人活着也没意思,你看那老头,七八十岁了,听说他就是个收破烂的,可他有一个吸血鬼儿子,夫妻俩一个月收破烂赚个几千块钱,都被儿子给要走了,就这样,儿子还不给他们看孙子,只有每次给钱的时候,带给他们看几眼,现在,他们所有的钱都被拿走了,那老太太又生了病,住院钱都没有,问儿子要钱,儿子闭门不见,连走路都躲着他们,你说现在这些人有没有良心?于是,这老人家就想来把这个收废品收来的箱子给卖掉,赚点钱给老伴儿看病!”
“是这样啊……”
般若现在不缺钱,平时也在做慈善,倒是不介意帮一下他。
老人又对她招手了,这老人头发已经掉光了,嘴里也只剩几颗牙齿,佝偻着身子,十一月中旬,很冷的天,却只穿一件薄薄的单衣。
般若见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走到街对面,在那老人家面前蹲下来。
“小姑娘,你是来买古董的吗?不如把我的箱子买去吧!”老人家说。
般若瞥了眼面前的木箱子,大约50厘米长,40厘米宽,30厘米高,是很普通的款式,但是看这个做工和用料,倒像是有些年头了。
“我这个箱子不错的,真的是古董,我几十年前在别人家见过一模一样的,听那人说,是民国留下来的。”
见了这个箱子,般若体内的异能没有丝毫反应,其实般若就算不靠异能,也大概能够看出来,这箱子并不算值钱,其实民国的箱子并不少,般若的太奶奶从前就是地主家的小姐,她陪嫁的箱子中,不少都是晚清民国的,后来流传到般若的奶奶和二叔手里,被他们低价卖了,好几样在一起也就卖了几千块钱。
主要是这种箱子木料普通,做工也没什么稀奇的,现在人买古董都讲究一个稀罕,这种箱子买来家放放还行,但真要拿出去卖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般若笑笑,没做声。
“小姑娘,你要买吗?”老人家说。
般若瞥了眼他干裂粗糙长满老人斑的手,想到刚才摊煎饼的人说的那些话,便点点头。
“我买!你打算卖多少钱?”般若问。
老人家见她说话爽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看向般若,带着希望说:“我想要三千块钱。”
老伴儿的医疗费正巧要三千。
“行!”般若当然不会还价,她从身上掏出五千块钱,递给他:“这里有五千,多的那部分去买点营养品补补身体吧!”
“这……”老人家哆嗦着手,不敢收:“我没卖那么多钱啊,你给我这么多……”
“拿着吧!”般若塞到他手里。
老人家没说什么,只眼眶发红。他们忙了一辈子,没啥能耐,靠收废品,每个月赚点钱,全给儿子买房还贷了,结果到头来儿媳妇嫌弃他们又老又脏,不肯要他们一起住,儿子呢,是个怕媳妇的,也觉得老夫妻俩是个累赘,便也不来往,连带着孙子都被教的嫌弃自己的爷爷奶奶。现在老伴儿住院,儿子根本不来看望,钱也一分都不肯给,害得他出来变卖那些不值钱的家当!其实他又哪来的家当呢?他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收废品收来的,家当也不过是废品罢了。
就这个箱子,看起来还算干净,感觉应该值一些钱。
“行!谢谢你小姑娘,我收下了,你好人有好报!”老人家说着,把钱捐了卷,塞到了袜子里面。
“老人家,你家住哪里?”
不知为何,般若看到他一把年纪还要变卖家当来求得一点医疗费,她心里酸酸的。
“我住在锦华路的废品垃圾站那里。”老人伸出皱巴巴的手,颤颤巍巍地把箱子抱起来,递给般若说:“小姑娘,这箱子给你,虽然是我收废品收来的,但是这些年我一直保存得很好。”
“好的。”般若接过箱子,抱在怀里,这箱子看起来有些大并且笨重,但是拿在手里却不算沉,般若勉强能抱得动。
老人弓着背骑上三轮车,像是想起来什么,他忽然回头又对般若说:
“对了!小姑娘,这箱子里有一叠废纸,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吧!我看那纸可以防潮就一直没有拿出来!”
“行!”般若应了一声。
老人使了很大力气,艰难地蹬了一下,而后,骑着三轮车,很久,才终于驶出般若的视线。
见她给了那老人家五千块钱,摊煎饼的笑道:“小姑娘,你真是好心啊,花了五千块钱买了这么个破箱子。”
“您都看到了?”
般若倒是没觉得吃亏,她原本就是为了帮助老人家,之所以收下箱子,是不想那老人家心里有所歉疚。
“是啊,他在这好几天了,我看着也觉得他不容易,但是退一步想,要不是他们夫妻俩溺爱儿子,这孩子哪能变成这样啊!他们自己舍不得吃穿,把所有钱一分不留都给了孩子,却把孩子养成一个白眼狼了!可见啊,教孩子可真不容易呢!”
“嗯。”般若淡淡地应了一声,她站在煎饼摊前吃了几口,才抱着箱子回到古琅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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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师傅方才没遇到她,如今见了她,很是高兴,迎上来问:“般若姑娘,您可来了,二爷在里面呢!”
“哦,我只是来参加拍卖会,不是专门来找他的。”般若解释。
关师傅注视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笑说:“以您跟二爷的交情,您来了,当然得他亲自招呼您!”关师傅似乎意有所指。
“不用。”般若笑笑。
关师傅打量着她怀里抱的大箱子,惊讶道:“您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大物件?”
“是刚才一个收废品的老爷爷在卖的,我看也不贵,就给收了。”
“您说的是街对面那个老人家吧?”关师傅显然是知道那人的,这当下也明白了般若买箱子的意图,便真心说:“姑娘您心地可真好,那老人家在那好几天了,也没人买他的箱子。”
般若没做声,关师傅又说:“既然买了,那我帮您看看,这大概是什么年代的?”
索性拍卖会还没正式开始呢,般若应道:“行,那就麻烦您了!”
关师傅拿过眼镜,又戴上手套,这才仔细看着,过了一会,他便摘下眼镜,叹气道:
“哎!果然如我所料,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若是值钱,只怕这几天早就有人买了。”
“没事,左右也不是为了赚钱。”般若不在意地说。
“成!我看看这箱子里面保存的怎么样,要是好的话,说不定您拿回去还能用呢!”关师傅打开那箱子,这一看,竟忽然“咦”了一声。
“这……这箱子里哪来的书画作品?”
“什么?”
般若凑过去,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只见箱子里塞满了纸,确切地说,是装满了不少裱好的书画作品,这些作品都叠着放在箱子里,看样子保存得还不错。
“您也不知道这事?”关师傅问。
般若摇摇头,“那老爷爷说这里有一些废纸,是防潮用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关师傅听了这话点点头,他不抱希望地戴上眼镜,又从箱子里随意拿出一幅作品,笑道:
“我来看看,这谁谁画的画?怎么看着还有点傅抱石画作的意思?”
他把画打开,就着光一看,只一下,便愣住了,而后他连忙认真起来,表情郑重地在光线下细细看这画的用笔细节,却不料,这越看越惊讶。
“不是吧!这是……”
关师傅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看了许久以后,他赶忙放下这幅画,又重新拿起一幅,这一看,又惊了一下,放下这幅,又拿起第三幅……
他拿起放下,看了好几幅画作。
每一幅看完,那嘴都没有合上过。
般若看着他的表情从平淡到惊讶再到震惊,最后显然已经惊呆了,很久都没有回神。
“关师傅,这是怎么了?”
关师傅看着这箱子中的四幅画作三幅书法作品,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没有回答般若的问题,反而对手下说:
“去!去叫二爷过来!快去!”
那头,小徒弟跑到霍遇白边上,急忙忙说:“二爷,关师傅请您过去一下。”
“什么事?”一般的小事,关师傅肯定会自己过来说,定不可能会让人来请他过去。
“好像跟般若小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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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遇白来到古琅轩的前院,只见般若正站在关师傅边上,两人围在一起,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二爷,您快来看看!”关师傅见了他,无法掩饰体内的激动,叫道:“快来看看!”
关师傅是霍家的老伙计,是这一行中的老麻雀,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他祖上世代都在霍家帮忙,关师傅看了一辈子的古董,很少露出这种惊讶的表情。
霍遇白走过去,他拿起那画作看了一眼,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二爷,您本就喜欢书画,也是看书画的行家,自己还搜集了那么多名家字画,应该说,您说的话最有发言权。”关师傅指着那桌子上摊开的一副画作说:“您看这幅,像不像陈书的画?”
般若听了这话,愣了下,“陈书?”
陈书是清代乾隆时期著名的闺阁女画家,她字复庵,晚年自号南楼老人,前世,般若在博物馆见过这位女画家的画,很是喜欢,因此,对这女画家有印象。说起来这陈书真是古代女性自强的典型,她家境殷实,从小学习字画,但并不出彩,直到后来嫁人后,丈夫家道中落,陈书便脱簪珥以助,并通过鬻画维持家庭生计,并培养孩子考中进士,官至刑部尚书。
她能考卖画为生,是很有道理的!陈书笔力老健、风神简古,看起来很有大家风范,据说,乾隆最爱陈书的画,当时,陈华的画作在清内府收藏中达24件之多,是女性绘画入藏作品最多的一位。
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陈书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是非常厉害的。
如果这真是陈书的花鸟画,那定然值不少钱。更重要的是,般若真心喜爱陈书的画画风格,前世她曾经幻想过,假如能有一幅陈书的真作,那该多好啊!没想到这辈子,居然真的有可能实现了!
般若的血液隐隐沸腾起来。“真是陈书画作?”
霍遇白看了许久,终于放下画作,点头确认:“笔力老道,用笔精简返璞归真,整幅画作看似简单却有一番真功夫在里头,陈书用笔有前人的影子,却最终自成风格。再看这花鸟画上的梅花,一眼看去就有傲人姿态,这枝头的两只鸟儿,更是点睛之笔,那展翅欲飞的模样,更让这幅画动静结合。我确定,这正是陈书的作品!”
“是吧?我就说这是陈书的!”关师傅很激动,他也很爱字画,陈书的画作不多见,一般都存在博物馆里,他有幸能见到真迹,当真是喜欢。
霍遇白又道:“陈书曾经画画帮助丈夫养家,估计这画正是那时流传出来的。”
“您再看这幅!”关师傅又指着边上一副瀑布图,说:“二爷,您瞧这幅是不是傅抱石的作品?”
“傅抱石?”霍遇白拿起那幅飞瀑图,看了许久,他眯着眼,沉沉地看着般若,说:“这幅画潇洒飘逸,气势豪放,这飞泉瀑布雨雾之景,正是傅抱石中年时候最爱画的作品!”
这是傅抱石中年时期的作品?
“真的是傅先生的画作?”般若一时间脑子里接收了太多信息,一时间感觉有些不够用。
傅抱石她当然知道了,现代画家,他的成名作为《江-山-如-此-多-娇》,被收录在初一的美术课本里,般若曾经看过,般若还知道,前世,这人的一幅画,在保利的春拍中,最终以2.3亿的成交价格被人拍走了,虽然这副飞瀑图不一定能那么值钱,但傅抱石的真迹,再便宜又能便宜到哪里去?
般若看着这幅画上瀑布的磅礴气势,竟半晌没回过神来。
陈书?傅抱石?她怎么感觉这好像太过于玄幻了!她仅仅画了五千元买了这箱子,本是为了做好事,谁知道这里面的字画竟有陈书和傅抱石的真迹?
般若觉得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