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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立刻说的陆离歌和江子心羞愧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大姐。”
“雪姐姐,我错了。”
陆雪殇一声轻叹,伸出两只手来,分别拍了拍两个弟弟妹妹的肩膀,道:“别耽搁了,走吧。”
说完,陆雪殇又转过头,对着江楼月和帝九宸,歉意的一笑。
江楼月也回以一笑。
在苍天阁,她曾经偷学过陆雪殇的白水剑法,再加上陆雪殇为人和善,所以江楼月对这个学姐也挺有好感的。
“陆雪殇的奶奶,不就是陆亲王的母亲?”江楼月禁不住问了一句。
“嗯。”
帝九宸微微点了点头,道,“陆亲王的母亲,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命妇。”
“了不起?”江楼月微讶。
帝九宸黑眸微眯,道:“陆亲王的母亲姓陈,也是贵族出身。可以说,陆家的荣耀,都是这位老祖母一手打下来的。”
“那是挺厉害的。”江楼月禁不住心生敬佩。
“我曾经听师娘提起过,陆家的这位姓陈的老祖母,昔日跟师父师娘都是戮苍学院的同班同学,三个人还有过一段很复杂的感情纠葛。”
“不是吧?”江楼月的好奇心禁不住也被勾了起来,道,“师兄你的意思是,陆家那位姓陈的老祖母,昔日曾经爱慕过封校长?”
帝九宸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揉了揉江楼月毛茸茸的小脑袋,道:“应该是吧。”
江楼月的脑海中千万种思绪飞奔而过。
“封校长应该是顾念旧情,才特许陆雪殇、陆离歌、江子心他们三个离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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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殇、陆离歌、江子心离开了戮苍学院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感到了陆亲王府。
陈氏的房间门外,站着许多陆氏的子孙,陆亲王也在场,陆琳琅也赶来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悲伤之色,涕泪连连。
“奶奶!”
陆雪殇是哭着冲进陈氏的房间的。
陈氏作为陆亲王府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她临行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见到三个最疼爱的晚辈。
不过,陆亲王有些疑惑,要说母亲大人想见雪殇和离歌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见子心呢?
“雪殇先进去,离歌、子心延后。”
陆亲王淡淡地吩咐着,这都是母亲的嘱托,不敢有违。
陆雪殇一个人进入了陈氏的房间。
陈氏的房间很大,是陆亲王府最为奢华所在,甚至连陆亲王都比不上。
“奶奶!”
陆雪殇满脸泪痕,扑到了陈昕怡的床边。
“雪殇,别哭,奶奶的时间不多了……有很重要的事要交代给你。”
陈昕怡躺在床上,容颜枯槁,骨瘦如柴,干巴蜡黄的可怕,就连声音,都是极为嘶哑的。
可是,陆雪殇作为家里的长女,自幼就跟陈昕怡亲厚,根本不惧怕奶奶的将死之象,甚至依依不舍地握住了奶奶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上。
“奶奶您说,雪殇听着。”
“世人都以为我只是陆亲王的母亲,其实,我曾经去过人皇城,还加入了人皇城四大教派之一的太上忘情道。奶奶最疼的就是雪殇你这个丫头了,这本《太上忘情录》,是奶奶能留给你的唯一东西了。做个好女孩儿,不要相信男人,听到了吗?”
“是……”陆雪殇哽咽着,从陈昕怡的手里接过那本《太上忘情录》,宝贝一般的收入袖中,就扑倒陈昕怡的身上泣不成声了,“奶奶不要走,雪殇听您的,不相信男人,您别走好不好?”
“雪殇别哭,奶奶不走。”
陈昕怡已经干枯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极为慈爱的笑容,“好了,乖,你去把离歌叫来,我交代那孩子几句。”
“嗯嗯。”
陆雪殇起身,抹了抹眼泪,转身出去了。
江子心一直在外祖母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看到陆雪殇出来,陆离歌进去,大约一刻钟之后,陆离歌手里拿着一件黄阶七品的宝器,也出来了。
江子心禁不住有些小期待。
外祖母快不行了,她给了雪姐姐武技功法,给了离歌宝器,给自己留的,不知道是什么嗯?
“子心,该你了,进去吧。”
陆琳琅眼角含着泪,可是眼底却蕴含着一丝淡淡的喜色。
江子心点了点头,满怀期待的跨入了外祖母陈昕怡的房间。
“子心,过来。”
一个非常苍老,非常温和的声音,从床榻的方向传了过来。
一阵微风穿堂过,吹动了床榻前白色的帐幔,外祖母嗜爱白色,屋子的主色调都是白的,极为素净。
江子心走到了床榻边上,尽管她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在看到陈昕怡那张极为苍老宛如干尸一般的身体时,还是禁不住吓了一跳。
“啊——”
江子心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可是惊叫声还是逸了出来。
那深陷的眼窝,那皮包骨头的惨状,那充满白翳的双目,那流着口涎的唇角,无一不对她产生巨大的视觉冲击。
“子心,别怕,到外祖母身边来。”
陈昕怡说话很慢,就连呼吸,都非常困难一般。
“……好。”
江子心寒毛直竖,但是一想到很可能从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身上得到好处,还是按捺着惧意,又靠近了一步。
“子心,我还记得,你一岁多的时候,琳琅经常带着你来外祖母这里玩儿,那时候,你香香软软的,最喜欢跟外祖母撒娇了。”
陈昕怡的声音纵然沙哑,却非常非常的柔软,让江子心紧绷着的神经,也禁不住放下了。
“外祖母,我……”
江子心靠近了两步,脸上的畏惧之色,逐渐消失,转而浮上一层淡淡的暮霭。
她有点感动,真的。
“子心,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孙女,你和雪殇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
陈昕怡反握住了江子心的手,尽管,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外祖母的手上,有一个镯子,里面存储了一些宝物,都是给子心你留的。”
江子心果然脸色一亮,美眸里划过感动之色。
“我只给了雪殇和离歌一件,却给你留了十件。”
“外祖母,您对我真是太好了!”江子心感动到流眼泪。
“子心,我最多只剩下两天的寿命了,可我还有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