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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此微乱的气息中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他低下头时一句话就这样从她嘴里崩了出来。
两张脸的鼻尖即将触碰到了一起,诺丁山问程迭戈:“那盆三叶草是谁送给你的?”
那盆三叶草被养得那样好让诺丁山心里不是滋味,她给他买的三叶草可没有这么好运,而且诺丁山无比确认程迭戈是不会到花市去弄一盆三叶草回来的。
“送给我三叶草的人叫诺丁山。”
“程迭戈,你是不是为了快点进入正题而编的鬼话。”诺丁山提出了质疑,明明那时她送他的三叶草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我发现它时它已经是奄奄一息,我把它带到了一些花卉中心去,很多花卉师建议我放弃它,我也觉得自己好像在干蠢事,可是那时我好像变得特别的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光顾终于让一位花卉师答应帮我,它被那位花灰师带回工作室,然后我每一个周末都会抽一点时间去看它,看着它从可怜兮兮的十四片叶子变成了二十一片,再看着它从二十一片叶子变成上百片,三个月之后,它枝繁叶茂,我把它带回伦敦,之后它跟着我从伦敦来到了曼彻斯特。”
“在你离开之后我还干了几件较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买下Notting Hill我以前住的公寓,然后在心情不好时到那里去呆上一两个小时,这一两个小时里我就什么也不做就看着那辆海格莱斯,那辆海格莱斯是我从一位叫做丹尼尔的男孩手里买下的。”
离开Notting Hill时她把那辆海格莱斯拿到了跳蚤市场去,一位叫做丹尼尔的男孩从她的手上买走了它,听到这里诺丁山的眼泪已经掩盖不住了,她永远也想不到这个人这个男人会去干那些一些听起来傻乎乎的事情。
手主动去缠住他的脖子,踮起脚,身体紧紧去贴住他,很多很多想要和他说的话很多很多心里很甜蜜的东西来到了喉咙里变成了那个发音,程迭戈,程迭戈,
“现在,我可以吻你吗?”他哑着声音。
诺丁山几乎要大声喊,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可是。
声音小小的,诺丁山说出:“如果说你要吻我的话要花一亿呢?”
“一个吻要花一亿?”
诺丁山在他怀里点头。
“太贵了。”
很清楚的感觉到来自于她头顶上的笑容气息,于是,诺丁山期期艾艾的:“程迭戈,一百个吻是一亿,一千个吻也是一样,还有,还有程迭戈除了吻之外还……还可以干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饶有兴趣的声音:“比如?”
“比如,”诺丁山轻轻的哼着,握着程迭戈的手指引着一点点从衬衫下摆溜进去,往上,去握住,几乎在他的手掌攀到她胸前时就……诺丁山闭上了眼睛,任凭着他的手掌覆盖住她胸前的柔软,任凭着那只手掌去左右她胸型的形状,一会搓圆一会捏扁,她让自己的胸迎着它于他的股掌之下。
头搁在他的肩窝上,因为他的动作轻轻吸着气,他的手指捻着她的顶尖部位抚.弄着她也随着他去,也只有在他在过分的时候轻轻扯了扯他衣摆,可没用他更为肆意了,他的手往下穿过薄薄的一层蕾丝到达三角地带时声音轻轻的挠着她耳膜“比如这样呢?”她在他肩窝轻轻点头,他手指更加放肆了滑进了那里,她吸了一口气听他说“这样呢?”混蛋,这个混蛋他在说话间手指也在使坏着,她用自己的牙齿轻轻的咬了他一下“你咬我做什么?”她不敢回答就只吸着气,低声嗔“混蛋”这个混蛋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诺诺。”“嗯。”“我刚刚说的是你另外的地方在咬我。”这话让她都快哭出来了,可她不敢她只能让自己的牙齿去轻轻刮擦他的皮肤表层,可那样也无法释放属于他手指所制造出来的躁动,她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到不行,她颤抖的身体也仿佛变成了传染性疾病让他的身体也在微微打颤,谁也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唯一的声响来自于他们交缠再一起的喘息,当彼此间的喘息越来越盛时他打横抱起她,低头他的唇印在了她唇上。
外面时不时传来极为粗犷的男人的吆喝声,工地的工人们在打打牌,听声音好像在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这让她心里有小小的害怕,衬衫纽扣已经全部被解开领口已经被拉至臂弯位置,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展现在光线下展现在他眼前,手去遮挡住胸前部位阻挡住他灼灼的视线,示意他调低房间灯光光线,很快的灯光变的极为优柔,她的手从胸前滑落了下去,他的目光更为的灼热,灼热的目光落于她挺翘的所在,在那道目光下她半靠在床上的身体轻轻往下滑落,半干的头发落于枕头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声他的睡衣叠在了她的睡衣上,之后他的身体覆盖在了她身上,在他身体覆盖在她身上时她的手从他腋下穿过轻轻捏住他的肩胛,他的手找到了薄薄的那一层纤维布料,她配合着他,蹉跎两年岁月的两具躯体此时此刻终于紧紧的靠近在了一起,从心灵至灵魂。
在工地里那些打扑克牌的男人们时不时的吆喝声中她扭动着身体,绵长的前戏之后她的身体已经软化成为了一滩水,可就是迟迟等不来。
手触到之处滑不留手一次次的从手掌沿着她的曲线,属于他手掌下的身体越来越为柔软了,柔软到……只要自己一挺腰就可以到达,就可以得到那种可以轻易让人上天下地的疯狂,唇在她顶尖所在轻轻擦过看着那尖尖挺立竖起的一点更为的殷红,那摸殷红刺激得他想要在她的身体里疯狂的冲撞,可是他觉得让她接受一点的惩罚,低头含住牙齿轻轻刮擦那一点时他听到了她轻轻的抽泣声,在他的拨.弄下她不见了之前的矜持,她用脚趾头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做着很强烈暗示,牙齿力道再加一点力量,她的抽泣声变成了哀求声,程迭戈不要不要弄我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嗯?能不能什么他问,混蛋混蛋!小小的拳头轻轻捶打在他的肩膀上,诺诺他叫她,她抖得更厉害了这次她主动弓起腰用最柔软的的去蹭他最为僵硬的,真要命!他在心里咒骂着那声咒骂变成了低低的吼声,唇来到了她的耳畔上“诺诺想吗?”“想。”她嘤着,“可是,诺诺怎么办?”
当听清楚程迭戈附在她耳畔说的话诺丁山都要狠狠揍他一顿了,这个男人都说了些什么?这个男人真是坏透了?这个男人居然说他找不到?不是已经进去过了吗?当听清楚他说得话时她的脸烫得…这个男人坏得让她想骂他“程迭戈,你还可以更混蛋一点。”能骂他的仿佛也只有这一句,而且她骂出来的声音简直更像是一种邀请,属于他最为僵硬的所在在她的腿上蹭着,比她的脸还要烫,而且随着那种膨胀仿佛…闭上了眼睛,颤抖手去握住,脚打开到了极致去圈住他的腰,脚后跟落在了他凹下去的点,终于他填满了她,那种愉悦来到了她的心上,几乎一到达天花板就在她的眼前激烈的晃动了起来。
落在她眼皮上的光线十分强烈,侧耳去听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响,勉强睁开眼睛诺丁山看到光线落在那个背影上,亮亮的,伸手去触摸,指尖一触及时开始微笑,这次没有一触碰就消失,眼睛再睁大一点,笑容开始扩大,是淡蓝色的,他今天穿了淡蓝色衬衫。
他穿好了衬衫,他在挽衣袖,漂亮的肩形让他在做这个动作潇洒极了,衣袖被他挽至了臂弯处,然后,他回头,她闭上眼睛,他低头唇落在她的鼻尖上,肚子饿了吧?
诺丁山睁开眼睛,程迭戈怎么知道她醒来了。
“我去给你拿吃的。”
诺丁山点头。
这显然是临时搭建的房间,几片用木板搭建的墙把这里的格局分成了办公睡觉两个方块,之后简单的厨房还有浴室,浴室里大多数是一次性的洗刷用品,一些东西也较为随便的堆放着,诺丁山很难想象把程迭戈和这里联系在一起,这个人可是有点小洁癖,诺丁山一一把那些收拾好。
程迭戈推开浴室门进来时诺丁山刚刚洗完澡,她身上就围着一条短得可怜的浴巾,面面相顾中他关上浴室的门。
餐桌很小,餐桌上放着程迭戈从食堂里拿来的早餐,牛奶面包外加墨西哥香肠,刚刚在浴室的那一幕让他们多多少少有些的尴尬,即使他们昨晚肢体交缠,他们从彼此口中听到了各种最为亲密最为难以启齿的语言。
但此刻,她和他是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分开两年刚刚复合的男女,她埋头吃着早餐,他就静静坐在她对面。
八点,诺丁山吃完早餐,程迭戈给她倒水,由于水喝得太急导致她被呛到了,他一边给她擦嘴一边笑了起来,笑声稔熟,带动着她笑了起来,她想她此时此刻的笑容一定是傻乎乎的,傻乎乎到他想欺负她了,于是他伸手就这样在她的脸颊上拧了一把,动作自然。
“疼。”摸着自己的脸颊,她发了点牢骚。
他看着她不说话,她会以微笑凝望,他们在彼此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那一刻,他和她就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相爱了很多个年头的恋人,小学他们是邻居,中学时期又上了同一所学校,偶尔会交谈,各自对彼此有好感,只是谁也没有挑开,据说所有太过于年轻的恋情都太过于容易凋零。
高中他搬家了,她和他再也没有遇见过,然后忽然有一天,在晴好的天气里头在某个街角她和他遇见,他们长大成人,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彼此,也不知道是谁先朝着谁先走进,然后他们相爱,再然后很多很多年过去了,他们依然还在一起。
诺丁山看着程迭戈,她想此时此刻他们是心灵相通的,他心里也像是她那样想着的,只是不需要用语言来描绘了。
诺丁山知道自己应该乖乖的在这里等他,可是她一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中,于是她硬着头皮向程迭戈提出一个要求:她要和他一起去上班,在家她会无聊。
“这里有电视电脑,有游戏机还有一些书。”程迭戈断然拒绝。
“程迭戈。”她拉长着声音。
“诺丁山你现在是二十六不是十六岁。”程迭戈的口气听着有点头疼的样子。
她知道,诺丁山紧紧拿着程迭戈的到工地上穿的工作服以此来作为要挟: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工作服你休想拿走。
“工地很危险!”程迭戈加重语气。
“我可不是荣甄。”诺丁山也加重语气。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程迭戈因为她的话脸色迅速发白,握住工作服的手松了松是不是他在心里还在介意着小狐狸。
“那天,荣甄穿了你的外套,那天,你把我吓坏了……”
那个瞬间,那个瞬间程迭戈还记得,他想他也许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还记得那件外套给他所带来的冲击。那一瞬间他就像是失忆症病患,把所有所有的事情都忘掉了,连同四岁时妈妈和他说的最后那句话“迭戈,你要牢牢记住,保住自己的命。”等把“她”牢牢的抱在怀里时他明白了彼时间妈妈的选择,就像是妈妈的选择一样他所选择的永远会是她,凌驾于生命。
外套?原来?真是的……
所以那天他才会那么生气,那么的愤怒。
走了过去,踮起脚尖,不停的亲吻着他,用舌尖去讨好他,频频说着程迭戈我真蠢,你说得没错我笨得就像是一头猪,我不仅笨还自以为是。
“诺丁山,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真的没法去上班了。”他在她耳畔低声抗议。
“那就不要去上班。”她就像是一位坏女孩一样对一心向上的好学生做出了频频诱导。
“不行,今天我的工作排得满满的。”
“那就带我一起去,我会乖乖的,我发誓,我不会给你惹麻烦,我就看着你工作。”
“就那么喜欢看我。”男人口气无奈,无奈中有透露着极力香掩饰的欣喜。
“当然,你可是让我一见钟情的男人。”
“现在!在这里等我。”口气无奈。
几分钟,程迭戈给诺丁山弄来了一套工作服。
十几分钟之后,诺丁山穿着男式的工作服,头戴着安全头盔和口罩全副武装的跟在程迭戈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