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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其芳的手托着宋晚的腰和后脑,宋晚的手环着他的脖颈,两人环抱在一起。耳鬓厮磨,唇齿相交。
孟其芳猜她今天并没有喝酒,可他却像是尝到了上一回那种葡萄的芬芳,还有那成熟了的葡萄特有的甜,像酒一般醉人,令他忍不住想要继续下去。宋晚……宋晚很没出息得脚软了。孟其芳的吻就像是最轻盈的蝴蝶,温柔缱绻地含住她的唇瓣,细致地勾勒着唇瓣的弧度,宋晚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吸走了,脚一软便往下一滑。
孟其芳托在她后腰的手及时一紧,把人重新捞回怀里,唇还贴着她的,喉间却泻出几声轻笑来。宋晚被笑得恼羞成怒,仰着头一边躲他的吻一边又锤了他后背几下。她这样躲来躲去地,孟其芳无法,用唇重重地顶了一下她的,然后直起身子再把人打横抱起来,迈了步子就继续往上走。
他这回,速度就要比刚刚快上许多了。
宋晚还是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过了一小会,刻意清了清嗓,说:“咳咳,我要回自己家。”
孟其芳噔噔噔地上楼,没理她。
宋晚隔着毛衣挠了他几下:“我要回自己家!”
孟其芳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来,气鼓鼓地咬了咬她的下唇。泄完愤又把人脸按回怀里,继续抱着噔噔噔地上楼。
宋晚舔了舔有些肿的唇,虽然心脏已经在毫无规律地雀跃地跳着了,她仍还是意志清醒坚定地再三重申:“我要回自己家。”
孟其芳:“哼。”
一分钟以后,当宋晚听见林晓晓的声音在身前响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听懂了孟其芳那声“哼”。林晓晓叫了一声“晚晚”,但还不止有她,宋晚还听见了李科的声音:“老板……医生我带来了。”
听起来,他有些尴尬。
事实上李科的确很尴尬。宋晚被抱在怀里看不见,李科只觉得现在自己老板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写满了“你真是碍事”。李科虽然看着情形也明白过了自己或许是碍事了,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生出点冤枉委屈。他明明是照着老板的吩咐通知了医生来的,在楼下等到了医生之后就带了人上来,哪想到先行一步的孟其芳却还没有到。两边门都敲了一遍之后却无人应答,他们三人站在楼梯间里等了十几分钟,每多等一分钟李科现在的尴尬就加多一分。看着老板润着水光的嘴唇,李科觉得自己愧对每月的工资。
孟其芳脸上倒没露出李科所想的那些情绪,他只是稳稳地抱着宋晚上前,然后对着林晓晓点了点下巴:“开门,去她家看脚。”
林晓晓看了眼被抱在怀里的好友,转身去开了门。房子的主人被抱在怀里,她就帮着拿拖鞋出来。医生和她都踩着蓝条纹拖鞋进去了,孟其芳却抱着人停在门口。李科这时候先前下线的机灵都回来了,明白这是老板的洁癖又发作了,掉转身就从他那拿了双新拖鞋过来。
孟其芳刚走进屋,怀里那人就开始不安分地扭起来:“是要看医生吗?你放我下去吧,我先卸个妆。”
医生是来给她看脚的,又不用看脸……孟其芳才不听她的,拍了一下她的腿示意她消停些,然后就抱着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只手将宋晚的后脑勺按在自己颈窝上,一只手脱了她的鞋子,然后招手示意医生过来。
章竞阮,今年36岁,立诚私家医院外科主治医师,从业十年第一回出外诊连病人的脸都不给看的……不过算了,有钱人的毛病就是比较多,何况是这个性格出了名古怪的孟家四少爷。反正他是看脚,也不用中医那套望闻问切,解开袖口卷了袖子就要上前。然后那细白小巧的脚踝就从他手边被移开了,握了个空。
章竞阮满脸疑惑地抬起头,然后就看见孟其芳正皱眉盯着自己的手。章竞阮也皱眉了,看脚虽然不用看脸,总得摸摸骨头吧。刚想开口自证一下自己是具有专业素质的医师,他就听见孟其芳问了一句:“你不带消毒手套?”
章竞阮一句话梗在喉头,噎住了。他这双手也是握手术刀的手好吗,平常也是如珠如玉的宝贝着的好吗,这么就沦落到为病人看个脚还遭嫌弃的地步了……委屈。不过他的医药箱里还真的有消毒手套,咽下一肚子的吐槽,他带上手套,这回先试探性的看了孟其芳一眼,然后那只细白的小脚才被移交到自己手里。
顶着孟其芳灼灼的视线,章竞阮没多动手,只摸了摸骨头便放开了:“看来只是扭到了,没伤到骨头,抹抹药酒,好好养几天就行。这几天这只脚就尽量不要用力了。”
宋晚的头还是被按着,她只能闷着声谢谢医生。
林晓晓就站在她身边,跟着就问道:“严重吗?最好是不使力吗?她明天上午还有事。”宋晚明天要为《盗亦有道》做宣传,同龙昆和兰心亭、黄月歌一起为《华夏电影》拍摄封面。《华夏电影》算是国内电影杂志中的龙头了,要登上他们的封面可不容易,这事可不好推。
章竞阮看了看那截白玉般的脚踝,上面极不和谐得隆着一块红肿,心里怪道这样的人物难道不是娇养在金屋里就好,怎么舍得放出去受累。于是劝了一句说:“最好还是多休养少用力。”
宋晚还想开口,孟其芳却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对她说:“听医生的。”然后又抬头看向林晓晓和李科:“你们去送医生。”
李科是打定主意要把之前缺的机灵都给补上,一听这话就拎起医药箱要送章竞阮,也不管这开门是不是就有电梯,而且还把林晓晓给拉上了。
林晓晓心里纠结得很,被李科拉了胳膊也没怎么挣扎,脚上跟着就往外走了,但嘴上还是说了一句:“晚晚,我就到门口去一下,你有事叫我。今晚,我就睡在这里陪你了。”
这两人没在一起前,林晓晓就担心宋晚会错过这样一个好男人,使劲儿地撺掇。这两人如今好不容易总算抱到一起了,除开“自己的好友终于找到了好归宿”这种欣慰之余,她心中却有种“自己家里养了二十年的水灵灵的小白菜就这么被拱了”的淡淡忧愁、失落和嫉妒,又开始担心这两人的进度会不会太快,她的晚晚会不会吃亏。
林晓晓的心中百味杂陈,酸甜苦辣咸俱全,和李科一起站在门外的时候苦味酸味最胜。
门内,宋晚被拎到了卫生间。
这里所说的拎,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
先前孟其芳见其他三人都出去了,就把宋晚从自己怀里给翻了出来。宋晚还担心着自己哭花了的妆,垂着头死不肯抬脸,还紧张地一叠声问他想干嘛。孟其芳也不答,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就把人给拎了起来,一路拎着穿过客厅误入客房才终于在主卧的卫生间里把人放在洗手台上。
孟其芳打开了水龙头:“抬头。”
“?!”宋晚把头垂得更低了:“你要干嘛?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是扭了脚,又不是断了手……”
孟其芳才不等她废话,直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就捂了一条热毛巾上去。
温热的湿气扑在脸上,宋晚简直想哭,她觉得自己的妆被一捂,花得更厉害了:“不是用水,要先卸眼妆的。”
宋晚的声音微微发着颤,还带着哭腔,听起来软软的,有点委屈。孟其芳听着,嘴角一下子就翘了起来,眼睛里闪着笑意就像藏了颗星星一样。他的声音也含着笑意,但也放得柔软了:“那你说要怎么弄?”
第一天和孟其芳这种审美高端的洁癖狂魔在一起,就被看见自己妆花成一脸的样子,宋晚之前的悲伤荡然无存,关顾着委屈了:“你出去,我自己来。”
孟其芳双手搭在她坐着的洗手台两侧,牢牢地把她锁在那里:“我来。”
他这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做派,两人僵持一会,宋晚只好破罐破摔:“先用棉花棒沾上蓝色瓶子的水卸眼睫毛,然后……”
孟其芳跟着宋晚的指示开始动作,棉花棒卸去睫毛膏,化妆棉拭去眼妆,接着再用清水润湿脸颊,揉上卸妆的泡沫……宋晚顶着一脸泡沫发出控诉:“孟其芳,你这个骗子,不是说要对我好的吗?”哪有刚刚告白交往,就这么毁掉她的形象的?以后他想起来两人交往的那一天,首先浮现出来的就会是她糊了满脸泡沫。宋晚光是这样一想,就欲哭无泪。
但这在孟其芳的眼里却无比的可爱,他翘着嘴角往宋晚小巧的鼻尖上堆了一点泡沫,笑着哄道:“你乖啊,我对你好。”
宋晚扁了下嘴,没继续说。事实上,她也就是嘴硬地无理取闹一番,借此来掩饰自己现在的羞矣。孟其芳手上的动作温柔又细致,柔软的指腹推着泡沫在她脸上打转,再是温热湿润的毛巾敷在她的脸上轻轻擦去泡沫与水珠。这种被小心翼翼地宠爱着的感觉令宋晚分不出多少情绪来顾念形象,她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觉得头顶的灯都变作了冬日里的太阳,晒得她浑身暖洋洋的。
但她还是仗着脸上改着毛巾,孟其芳看不见她脸上收不住的快乐欢悦,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轻轻地哼了一声。
拭去脸上最后一滴水珠,露出了原本自然的粉润来,大功告成,孟其芳满意地放下毛巾,也跟着宋晚轻哼了一声,语调里带着笑意。然后又伸手要去抱人,一边说道:“我给你擦药酒。”
宋晚这回灵敏起来了,单脚就跳下洗手台,蹲了身就从孟其芳的手臂下钻过去,然后又连着往后摇摇晃晃地挑了几步,像是要隔开点距离:“我扭在脚上,你不嫌弃啊?”
孟其芳好气又好笑地上去扶住了她:“不嫌弃你。”
但宋晚又往后跳了一步:“好晚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是要晓晓帮我好了。”她想,细水才能长流。今天这样,总让她有种把所有的甜蜜都一次性挥霍了的危机感。
胆小鬼。小没良心的。
孟其芳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然后微微弯身,拿唇用力地按了一下她的,力气大的让单脚站着的宋晚摇了几下。重新把人扶好,然后便转身要走。宋晚见他一句道别的话也不说,就伸手拉住了他,仰起两颊飞红的脸就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角:“不急在这一天嘛,你答应了要一直对我好的。”
来日方长……孟其芳很喜欢这样的解释,伸手把人抱回洗手台上,轻轻托着她的后脑,没让她的唇离开。
后来那天林晓晓和李科在门口闲聊了一小时,看着最后出来时嘴唇嫣红的孟其芳和他背影里写满了的“好开心”,她觉得自家的小白菜是保不住了,心中又泛一层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