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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们今天来者不善,是找你麻烦吗?”柳茫问。
“差不多吧。”
“那怎么办?”
唐叶笑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勇敢的反击,别害怕,越害怕,你就越被他们控制。”
此时花园门诊内,跑进来一个苗条的女孩,一进门就大声问道:“买一盒安全的套套。”
唐叶几人同时将目光凝聚上去,跟章子馨对了个眼光。她立即脸色羞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房东,你在这里呀,看你朋友?”
唐叶咬着嘴唇,轻笑着嗯了一声。
“哦,我,我是来帮别人买的。”
“这东西还可以代买?你收了多少佣金?”
“没有啦,举手之劳而已,不要钱的。”她笑道。唐叶说:“你不会是交男朋友了吧?告诉你,我这公寓里不许男孩入内。”
“那楼上为什么有男居客?”
“那是以前的,现在绝对不行,要不然我就收回房子,不往外租了。”唐叶大声的笑着威胁她。章子馨说:“他,他只是来住一次。”
“那也不行,弄脏我的房间,我可不希望这样子。”
“哦,那我们出去。”章子馨满脸的不高兴。直到她离开后,唐叶几人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女孩太可笑了,竟然信以为真。
晚上,唐叶叫上了程雨菲,要跟她吃个饭。
两人来到近处的一家叫化鸡餐厅,叫了四个小菜。程雨菲说:“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见到你了,敲你家门,是个女人开的门。”
“对。”
“是你女朋友?”
“不是,她以前是个女警察,失业之后,无地可居,我就当是行善积德,给她个住处。”
她笑道:“真的假的?”
“真的,我向你发誓,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相信你。”
唐叶说:“对了,我还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要干什么?”
“去香港旅游。”
“哗,可以带我去吗?”
“这可不行,我马上就回来了。”
“好自私啊你。”
“是啊,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我带给你。”
“我不要,只要你安全平安回来就好。”她笑着说。
“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会安全的回来。”
“嗯,来,让我亲一个。”
“啧。”两人吻了一下。
次日八点,程雨菲很早起床,要送唐叶一程。唐叶表示拒绝,怕耽误她工作。自己打了出租车来到飞机场,飞向了香港。
香港,九龙区。
飞机平稳落地,唐叶走出飞机场,拨打接应号玛。却感觉肩膀猛的被人用力一拍,他转身一脚踹向后去,却听到哎哟一声女人惨叫,再一看,竟然是方泰英。
“你偷袭我呀?”
“我只是给你打招呼,没想到你下脚这么狠,哦,好痛啊。”方泰英蹲在了机场外面的楼梯上。唐叶笑道:“不好意思啊,下次注意点,别开这种玩笑。”
“哼。”方泰英二人上了车,驶向住处。香港到处是高楼大厦,路上行人如流,拥挤似水。街上的汽车更是来往不断,一辆接着一辆。唐叶问:“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发现你黑了许多。”
方泰英本以为唐叶要说几句好听的话,却不料竟然说这么难听的话,当即回道:“你也是,脸上好像还有一道小小的印迹,是非礼女人的时候被挖的吧?”
“这都被你看到了,当然不是,对了,住在哪儿呀?”
“地方很偏僻,不是闹市,房间非常的狭窄,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房屋只有十六平米,我们俩睡同一间房。”
“带洗手间还有洗澡间吗?”唐叶问。
“有电风扇,不过没有空调,洗澡间和洗手间都是共用的,很不方便。”她边开车边说。
唐叶说:“都说香港是天堂,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里其实是地狱。”
“对有钱人来讲,的确是天堂,要不然为什么这里区区只有六百平方公里的地方,经济生产总值,却在五年前就达到了三千亿。”
“看看这里的女人都风骚的很啊,穿得一个比一个少,哎哟,看样子这里男女关系很乱。”
“我发现你到哪,都是先观察女人。”
“因为我是男人。”
汽车驶了几个拐弯,越来越到偏僻之地,那里是破烂的小区。三十多层的高楼上面,全是黑色。阳台上搭着衣服,破被子。四周臭气熏天,污水都从下水道中溢了出来,跟电影中的香港,相差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们不会就住在这里吧?”唐叶指了指房间问。“对,这里的房已经不错了,我租一间,一个月两万块。”
“不多。”
“还不多,我一个月工资才一万八千块。”
“看样子房价是报销的。”
“我自己垫进去五千块呢。”方泰英表示生气。二人按了电梯,只见是一个非常狭窄,非常老式的电梯,宽仅有一米,仅容四人。二人挤在里面,唐叶都觉得透不过气来。
直到最高一层,三十二层,两人停了下来。走廊里很多白色的塑料袋子,脏的要死,也没有人打扫。几个光着膀子的老头,拿着扇子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满身的肥肉和猥琐的表情,让唐叶觉得真恶心的要吐了出来。
他们用粤语向方泰英问候:“靓女,这是你男朋友?”
“嘿呀嘿呀。”方泰英笑着回答。
“好英俊哦。”老头看着唐叶,色眯眯的回答。
“谢谢。”
方泰英走在前面,唐叶走在后面。往房屋内一看,一间屋内,竟然有四五个床,还是上下铺,有的夫妻二人,正穿着短裤,露着饱满的东西,正睡得香甜。还有的房屋内,发出嗞啦的油炸声响,冒出刺眼的白雾来。
“诺,就这间了,还不错吧?”方泰英插入钥匙,一拧铁门,推门而入。
里面陈设十分简单,除了桌子上有一些化妆品外,就剩下一张床,还有两个椅子。后面则是个小房间,里面有马桶。
唐叶早就小便憋了许久,便要去尿。“喂,干什么呀,这里不能用的,要去尽头处的厕所里。”
“为什么不能用?”
“你一用直接拉到下面去了,去尽头处吧。”她走出门,向唐叶指了指尽头处的厕所。唐叶看漫地垃圾,真不想走过去。但忍不住了,还是去方便了下。走回来时,唐叶捂着鼻子说:“这他娘的是人住的地方吗?”
“有地方住你就应该谢天谢地了。”她笑着说。
唐叶将风扇一拉,将上衣耍了下来。香港属于热带地区,所以温度很高,又闷又热。唐叶往床上的席子上一躺,将裤子也脱了下来。“喂,喂,别这样好吗,有一个女士在你旁边儿,你没有看到吗?”
“这么热的天,你不让我脱裤子,你想热死我吗?”唐叶笑问。
“好啦,随便你啦,反正别乱来就是了。”
“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做那种事情,弄一身臭汗,我还懒得弄呢。”唐叶对着电扇猛吹。
这时隔壁传来支悠支悠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嗯啊的女人叫声。唐叶说:“真是到哪儿,都能听到这声音,真受不了。”
“隔壁王大叔,跟他的年轻老婆,天天做事,声音很大,我虽然刚来香港半个月,可是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方泰英边翻资料边说。
“老牛啃嫩草,我倒要看看,他的年轻老婆长什么样子。”唐叶站起来拉开门,就去隔壁。只见门紧紧关上,不断的传来砰砰的撞击门的声音。唐叶摇了摇头说:“老头还挺猛的。”
回到房间,方泰英将资料递给唐叶说:“钟华强,父亲钟大发,是当年**的团长,后来在逃往台湾的时候,带着三千逃兵在这里,成为了一个黑社会。一九七六年,钟大发病死,钟华强全面接手父亲的黑帮,抢夺了好几家上市公司,现在都发展成十亿以上的资产。”
唐叶接近资料问:“如此说来,这个钟华强现在很厉害喽?很有钱?”
“他至少有二百亿资产,此人特别好赌,曾经在香港砸了几家赌场,因为他输了十几个亿,一气之下,将赌场全砸了,还杀了十几个人。”方泰英说。
唐叶看了看照片,是此人近照,只见额头窄扁,一看就知道动物性较强,智力严重不足。再看他资料,身高竟然是一米九零,膝下有九个儿子,两个女儿。
“我靠,生这么多,香港没有计划生育吗?”唐叶问。
“没有。”
唐叶问:“我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
“今天我干什么?”
“要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这样才更容易水到渠成。”
唐叶闻到了一股鸡蛋香味儿,便说:“我饿了,你不做饭吗?”
“叫外卖,等会儿。”她拿出手机,叫了两份外卖。不多时,有人扣门,两份盒饭送上门来。“一共四十四块。”
“给你,不用找了。”方泰英给了四十五块。“谢谢。”
唐叶打开米饭一看,竟然是西红柿鸡蛋盖浇饭。唐叶说:“好久没有吃到这东西了?”
“那就多吃点儿。”
“一份太少了,不够吃。”
“这份也给你。”她说自己的一份也给了唐叶。“不用吧,我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我本来就想瘦身。”
“那就不客气了。”唐叶儿吞虎咽,三下五去二搞定。
中午,电风扇开到最大,唐叶还是满身汗珠,温度太高,而且他们又在最顶层居住,简直像是蒸笼一般难受。唐叶笑说:“对了,洗澡去哪里?”
“在左边最边上,有个房间,是冲凉房,公用的。”
“好,我马上过去。”唐叶说着将桌子上的洗发水,沐浴露,还有毛巾提起来,穿着短裤朝尽头处走去。尽头处是个大房间,有六个沐浴的喷头。虽然里面看起来不太干净,唐叶还是勉强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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