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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过不少坏人。他们有的想要我的东西,有的想利用我的技术,有的企图得到我的是身体,有的甚至要用我的身体来替他们赚钱。”这时候,斯凯的声音平静许多了,只是她说出来的话让人不能平静,“但每次我都很谨慎,每次都准备后后备方案,所以,我整个人完好地出现在这里了。”
很难想像这个从小到大没见过父母,居无定所,还几次被遗弃的女孩回事怎样的感受。更难得的是这个女孩在那些经历之后依然乐观,依然坚强。
就在格兰特心里全是对斯凯的欣赏的时候,这个女孩忽然惊叫一声,将他吓了一跳。
“啊,我的minivan!”
只见她来到车外,围着整辆车察看了起来。当她看到车身上那几个弹孔时,又是一声惨叫,而且脸上满是懊恼:“这车我才买了三个月呢,现在……唉!”
格兰特有点哭笑不得。从车子被击中到现在都快有一整天了,你的反射弧有这么长么!
只是斯凯下一句话让他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生活总是这么糟糕?”声音里没有哭腔,不过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落寞,“还是说只3↘,有我是这样。我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归属而已,得到的却是一次有一次的打击,连个转折点都没有……”
原来,斯凯也不是真的那么坚强啊。
“你的转折点就在这里。”
听到这话,斯凯也暂时从自怜状态中脱出:“什么?”
“我是说,遇到我就是你的转折点。”
笑了笑,格兰特这么说道。然后,他伸出手要将蹲在地上的斯凯拉起来:“我会赔你一辆新车。”
听到这话,不用格兰特用力,斯凯一下子就弹了起来。看得出来,她有些不安。
“不需要这样的,这种破损随便修修就好了。再说了,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另外我还欠你一部手机呢。”
“但是你救了我两次了。”
“两次?”
“是的,两次。”格兰特依然是满脸的和煦笑意,“第一次是我从天上掉下来晕迷的时候,第二次是昨天。如果没有你的minivan,估计我就要被那些人带走了。所以别拒绝,我的命总不会不值那点钱吧,还要是两次啊。”
这会儿斯凯想到一件事,好奇地问了起来:“你不是说你在逃亡吗?你就不怕那些人会通过追踪你的银行账户来找出你的位置?”
“不用去银行也不用去柜员机,甚至不用刷卡。我可以用现金支付。”
“wow,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人物,随身带着几万美元的现金。”这时候斯凯也笑了起来,“还是说你打算赔我一辆怎样的新车,电动平衡车还是自行车?伙计,你能告诉我该怎样睡在一辆自行车里吗?”
“你的笑容很好看,别把它藏起来。”
格兰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没等斯凯害羞起来,他继续出声:“之前我对莱登先生说我替政.府工作。如果把时态改成过去式,那就不算是开玩笑了。我曾经是一位特工。像我们这种人会在不少地方设置只有自己知道的储物柜,里面放的是现金、身份证明等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我当然不会带几万现金在身,但我能弄到这么一笔钱。”
斯凯算是长知识了。不过消化过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可能你觉得我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可怜我要帮我的忙,但我觉得还可以。我能熬过去的。多谢你的帮助,不过请容许我拒绝。”斯凯的态度很坚决,“我更好奇你之前是在哪个组织工作的。fbi?cia?nsa?等等,你不会是神盾局的人吧?我……”
“我当然没有在可怜你。我说了,你救了我两次。”
心里满是尴尬的格兰特赶紧将她的话打断。虽然被斯凯知道自己曾经是神盾局特工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反正也只是曾经而已,自己也可以随时隐藏。只是那样的话斯凯肯定会有不好的想法。她的整个人生都是在被抛弃、被嫌弃、被漠视中度过,能成长到现在这样的乐观实在不容易。就没必要让她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了。
“不过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报答,我尊重你的决定。”格兰特继续说道,“那就换一种方式吧。你说过曾经有坏人想要利用你的技术,我就来当这样的坏人。记得我昨天说要请你帮忙的吗,新车就当是报酬好了。”
格兰特忽然注意到,斯凯一直在盯着自己。而当他要去捕捉对方目光的时候,对方却移开了。
“我可以帮你忙,就当是你那台手机的补偿。但新车的事,那绝对不会发生。即使你偷偷买来了,我也不会接受的。”
“你是一个超级固执的人,你知道吗?”格兰特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为了救我做出的牺牲呢?你受到的惊吓,花费的精力与时间,还有破损了的minivan,这些我该怎么补偿?”
“你给我带来了一个朋友。对于有那种经历的我来说,这就足够了,比十辆新车都要珍贵。”斯凯又笑了,笑得比之前的都要好看,“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说说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吧。”
“我想请你帮忙抹去我之前的身份。”
听到这个,斯凯皱起了眉:“先不说你在公众面有多少个身份,即使我将它们都抹去了,你曾经所在的那个组织也不会上当的啊。再说了,即使我能成功入侵到那个组织的数据库,再找到你的档案将之删除,也不能保证那个组织没有纸面备份。”
“所以我还需要你在公众面给我创造一个新的身份。”格兰特这么说道,“不需要那个组织忘记我的存在,只要我的新身份不被他们所知就行了。因此,新的身份必须非常完善,像是驾照、职业、家庭关系等,甚至twitter、借书证、交通违例记录等。这是一个很庞大的工程,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被怀疑了,斯凯很不服气地回了一句。然后,她的嘴角勾起一道调皮的弧线:“新的身份当然要有新的面孔,你确定你不需要去整一下容?虽然美国也有不少那种地方,但我觉得还是南韩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