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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忍直视之际,异变陡生!
一道截然不同的五彩霞光凌空乍现。
迅速迸发,环绕左右。
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形成屏障。
一时间,雷光近前不得。
周围惊呼之声再起。
“老天,这是哪门功法,范百米三阶就有此等修为。”
“护体罡气?不对,护体罡气并非这般霞光四射。”
“护体罡气也不能这样抵抗天火雷诀,寒霜阁下只有天玄冰有此等防护,但这更不是天玄冰,只怕是范百米家传功法。”
“开什么玩笑,他是半山柳收留的孤儿,何来家传功法。”
雷光闪烁数次后,威力不济,渐渐消散。
主持长老见此便倒飞而回,继续观战,如何处理,结束再议。
那边厢,徐子辉也乐见其成,站回人群。
刘剑沉几欲暴走!
这到底是何种对手,是不是披着三阶皮的高阶弟子过来消遣自己。
是可忍叔叔不可忍!
既然天火雷诀都使将出来,那索性脸皮也不要了便是。
想到此,心中一横,长剑一挥而出,笔直刺向范百米心窝。
剑气纵横,光影千尺。
空气都为之斩开裂缝。
剑名舍离!
剑身青金二光闪烁,一看便是仙品法器,可见门内是如何看中与他。
范百米不予多想,云仞当胸而起,运起灵力抵挡住这含恨而发一剑。
兵刃相交,竟然未发出丝毫声响。
不妙,刘剑沉这看似势大力一剑竟然只是虚晃一枪。
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贴上范百米的兵刃,目的很是明确。
要硬拼灵力!
这就更加不齿,以四阶修为灵力硬拼三阶,当真是脸都不要。
方才衣袂飘飘、凌波微步的那个佳公子,竟因赌气受挫变得如此狠毒!
舍离搭上云仞,一股灵力透体而出,澎湃的透过兵刃传递到范百米身上。
噗的一口鲜血。
范百米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住。
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此刻范百米体内,有一个物事欢快之极!
正是那成长为小蛇的血丝,在灵力不断滋养下,它似乎又成长了,身躯更加粗壮一些。
瞬间冲进体内的灵力,它一下就在沉睡中唤醒开来,欢快的找到灵力汹涌的方向,开心吞噬起来,终于能不受限制的啃食灵力,它是如此的兴奋激动。
眼见一口血后,范百米再无动静。
刘剑沉心头在滴血,自己积攒了许久的灵力,就这般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
他一个三阶弟子,是如何能禁受四阶修为庞大灵力的。
不信邪再度加把力道,灵力更加澎湃。
衣服无风而起,鼓鼓荡荡,周遭空气也发出高亢啸叫,此刻无数人都在担心范百米会不会爆体而亡。
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下手阻拦,一不留神,便会是身死功灭。
血丝小蛇吸收的畅快,便一时得意忘形,撒欢的开始张大口吮吸起来。
这一下不要紧,可苦了刘剑沉。
他分明感到自己体内灵力在流逝。
“魔教妖人!我要杀了你。”
顾不得灵力相博状态,他硬顶一口气,左手抛出一枚法器干扰范百米,右手随机加力一推,意欲一剑洞穿胸口。
剑身才贴胸口,五彩霞光再次乍起,片刻,一抹红光照耀周身。
咚!
一声巨响,刘健身被炸飞一般,破口袋似的飞出数丈。
一片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虹。
咣当落地后,抽搐不已,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命在旦夕。
奔雷阁高手不敢耽搁,抢回他便御剑而去,深怕晚一刻便折掉性命。
至于这轮试,只怕是无法进展下去。
徐子辉也是眼神复杂,刚才的局面他从头到尾都在目睹。从范百米接二连三的被虐倒在地,旗鼓相当的势均力敌,到最后的惊天逆转,他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整个过程毫无疑问,是刘剑沉咎由自取,但是这最后的翻转,他实在是看不懂。
范百米究竟如何做到,他也纳罕不已。
至于是否是魔教探子,这个想都不用想就被他否定了。
半山柳是何种地方,千百年来没有比它更与凌云紧密的,若是说奸细,哪怕全天下都出了奸细,半山柳都不会。
他有这份信心。
五彩霞光,这个倒是听闻师父和范师弟谈话时提起过,只怕便是那传说中的太巫血符。
可笑刘剑沉还看不起半山柳的弟子,以为自己有些许天分就眼比天高,他自己不就是仗着家世显赫才有这份装逼的实力么。那从何而来鄙视他人的信心就说不清了,或许是骨子里的傲慢。
那太巫血符何等神物,能抵御一次世间至强之力万钧一击。
他刘剑沉纵然修成天火雷诀,充其量相当凌云诀五阶实力,太虚境都达不到,何来自信。
那最后闪现的红芒,徐子辉就更加迷糊。
毕竟护体符主要是守护主人不被伤害,并没有此等攻击威力。
徐子辉倒是记得这现象和当时范百米遇见玄铁令之时相若。
莫非,当初的玄铁令,还是留下了什么,也是在危机关头才会激发么?
想到此,不免心神一动,这是个了不得大事件,需要和师父禀告清楚。
当下也不迟疑,向二师弟交代关注好众人,看看接下来如何处理。他便带上范百米,御剑而行,片刻远去,只留一道尾光闪闪。
演武场早就热闹成一锅粥,这场比试精彩程度要逊色不少,之前人们更多在关注其它场次进行的高阶弟子对战,毕竟那里更值得观赏些。
各峰轮试,一般都会有带队长老,不过大都是开场时出现,随后都会交给在场辈分最高弟子。
寒霜阁由凌菲带领,开场不久她便随水亦冰前往紫梅轩去了,没人会料到出如此纰漏。
徐子辉全速飞行,心急火燎之下终于赶回寒霜峰,前前后后找了几遍都没发现广陵子身影,思忖片刻便去了练功洞府。
果然,见师父在此打坐参悟。
“师父,出事了,十八与奔雷阁刘剑沉对战,刘剑沉重伤垂危,我把他带了回来。”
“有这等事?说清楚些。”
师徒二人边说边向前厅走去,此刻,只有范百米一人站在大堂。
他的表情隐约竟有一丝狰狞,还有痛苦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