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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吴天康炼气三层了。
不过,吴天康并没有准备施展炼气三层的实力。刚才钱金棠那堂课,讲了许多吴天康前所未闻的东西,犹如打开了另一扇门,让吴天康看到了以前没有见过的世界。吴天康感悟良多,很想印证一下那些知识,而现在,正好就是个机会。
吴天康就以远比常人更为雄厚扎实的炼气一层的修为,加上钱金棠那堂课所传授的要领,来应战这名炼气三层的老弟子。
两个人很快就接近了。
对面的少年身形突然一跃,纵向空中。在空中身形急速地旋转,一个鞭腿向着吴天康的脑袋横抽了过来。
切!这不是那咸国的什么跆拳道里面的破招嘛!
吴天康急上一步,趁对方还没有完全旋身过来之际,身体往对方胯部一挤。那名老弟子一下就跌了出去。
不好意思,这是咏春拳的寸劲。咏春破跆拳道,等于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事情还没完。
毛老人家说:“宜将剩勇追穷寇”。吴天康遵照伟人指示,趁势进逼,在那名老弟子刚刚跌下,还没有落地之时,就踢了一脚。落地了,再踢一脚。没反应过来,还踢一脚。
哦,这种一步一脚的踢法,名叫戳脚。
提起这戳脚,可大有来历。据小道消息,创始人乃四大美人之首的杨玉环。霓裳羽衣舞,天下只有杨玉环一人能跳。其脚法,总结出来就叫做玉环步。后来梁山英雄武松,思念yy美人之余,吸取玉环步的精华加以完善。这才有了戳脚。
也不多,总共只踢了十七八脚,然后吴天康就罢手;不,是罢脚了。
再踢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在下吴孝,请教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方天康听出,三番五次嚣张喊话的。就是此人。
对吴孝。吴天康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多次闻其大名。同样是炼气三层,但打斗能力却是不同的。一般安分守己很少打斗之人。到底打斗能力如何,谁也不知。而这个吴孝不是,吴孝就是一个惹事精,基本上哪儿有祸事哪儿就有他的身影。要说是吴家的一霸还算不上。上面还有炼气中后期的弟子压着,但是在炼气初期层次里未逢一败。却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吴天康迎了上去,相距五米站住。因不想自称为在下,便说:“我叫吴天康,请!”
吴孝更不多说。几步趋上前来,右脚急跨成弓步,右拳便往吴天康前胸击来。这招黑虎掏心乃最平常不过的武功招式。素为高手所不用。但此时这招黑虎掏心从吴孝手中使来,却迅猛异常。颇有化腐朽为神奇之感。
吴天康见了不敢怠慢,右脚向后成仆射步,身子急倒,使对方来拳相对变慢,又使自己全身处于来拳的下方,以避其锋。同时双手齐出,右手反掌过顶,叨向吴孝手腕,左拳击向对方右肋。此招有个名堂,叫做“美女梳头”,右手似执梳,左手如掌镜,形象非常。
吴孝身形凝如泰山,右手向内划了个小圆,避开吴天康的一梳,又挡开了吴天康的一镜。然后置左手不用,继续将右手一伸击向吴天康面颊。
吴天康左手向外一翻,挡开对方右手,一招顺水推舟,左手也击向对方面颊。
吴孝右脚后缩后虚步,右手急缩,从下面绕了个圈再拿向吴天康手腕。这时左手才穿出,拿向吴天康肘关节。
吴天康左手一缩,右拳击向对方腹部,同时抬右脚往吴孝右脚脚面踏落。
如此这般,两人来来往往,二十余招,竟不分胜负。
战到分际,吴天康右手一翻,如金丝缠腕,拿向吴孝的手腕。吴孝改爪为拳,一拳轰向了吴天康。吴天康一翻手掌,变成握拳,迎着吴孝的拳头对轰了过去。
“嘭!”
两个人的拳头撞击在一起,吴孝的身形一顿,退后了一步。而吴天康则踉跄着后退了三步。旁观众人看来,吴孝毕竟是炼气三层,略胜了一筹。
……
吴天康却没有丝毫气馁,心知这样的结果,只因为自己把修为压制在炼气一层的缘故,但是自己真实修为乃炼气三层,一呼一吸之间,体内的真气就调理好了腑脏。也就是说,吴天康只以炼气一层的修为进攻,但防守却仍然是炼气三层,并且吴天康的炼三气层,要比吴孝的炼气三层强大得多。因此,就算吴天康以炼气一层的修为不能击败吴孝,自己也丝毫不会受伤。
那吴孝看到吴天康多退了两步,心想,实力就是实力,来不得半点虚假。你吴天康再怎么会打架,但毕竟只有炼气一层,实力还是不如自己。既然如此,我就给你来个硬碰硬,瞧你怎么躲。
于是,吴孝改变了策略,将全身修为尽力贯注于四肢,举手投足全带劲风,显得劲力非同小可。吴天康看到他的气势,心知对方想与自己拼修为。而炼气一成的修为也的确不宜硬挡硬架,因而只好见招拆招,脚步躲闪之间,手上尽力卸去了对方力量,和对方周旋了起来。
如此一来,场上吴孝就占据了主动,处处横冲直撞,得理不饶人。吴天康则一味的躲闪,再加上一丁半点儿的借力打力,屈居下风。
在这一刻,吴孝想的是,就要获胜了,只需要再加一把劲儿!
吴天康则精神高度集中,身形如同穿花蝴蝶,在对方的拳影腿迹之间穿梭。最初仅仅是身体在动,思想根本就没办法动。后来逐渐适应了,才发现打斗中趋吉避凶的原理,刚好与前面钱金棠讲授的知识相通。再后来更是发现,钱金棠讲授的那些知识提纲挈领,对眼前的打斗具有指导作用。
于是,吴天康看上去虽然狼狈。但却慢慢地有所改观。钱金棠讲的那些总纲绪论,由身体进入了灵魂,再由灵魂去指导了身体。从灵魂到身体,都开始融会贯通起来。
场面微小的变化,逐渐积累成较大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吴天康不那么狼狈了,虽然还处于弱势。但是防守却极有章法。躲闪也行有余地。偶尔,吴天康还能够还击了。
……
按理说,像吴孝这样的老弟子。以往也一定没有少在传功堂听课,而且那些授课老师讲的肯定也大同小异,但是你去听了,却并不等于你领悟了;就算你领悟了。你也不一定能够领悟多少。
授课老师讲的是炼气期总纲,下面的弟子则只是炼气初期。像吴孝,炼气三层,因而吴孝不可能听得懂炼气四层及以上的内容。这就是自身所造成的局限。
吴天康则不同。虽然同样是炼气三层,但不仅整个炼气期。而且筑基以上、包括金丹期修炼的相关问题,南宫尘仁早就传授过了。钱金棠虽然只讲了炼气期的内容,但却依然能够与后面更高阶段的知识进行印证。因而吴天康领悟得极多。假以时日,吴天康甚至还有可能超越授课老师的程度。
这就是思想的高度。吴孝站在炼气三层。吴天康则立足于整个炼气期,并且还往筑基、金丹有所展望。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说的都是同一个道理。
如此这般,慢慢地吴天康就扳回了平手,并且隐隐然有反超之势。
……
这不仅让周围的新老弟子们心中震惊不已,就连不远处阁楼上的那些授课老师也同样如此,特别是钱金堂,心中更是狂震。他回想起刚才在课堂上,自己授完课之后,满殿的弟子都是目光茫然,唯独这个目前在场内打斗的小子目光一片清澈。当初自己还以为他根本没有听自己讲课,可是瞧眼前这种情况,他哪儿是没有听课,而是将自己所讲的内容完全理解了啊!
“这……这可是一个天才啊!”钱金棠心中不住地思索着,突然心中狂震,“不对,他只炼气一层的修为,怎么能够理解我今天所讲的全部内容?要知道我今天所讲的可是从炼气一层到十层的综述。而且既然说是综述了,那就只是一个总纲,也不详细,很多内容都是浅尝辄止的。他……他竟然能够领悟到如此地步,难道天才二字,尚不足以形容?”
这时候,那些和他站在一起的老师们也看得目瞪口呆,吴天康的行为完全颠覆了他们的对以往世界的认知。眼前的这个毛头小伙竟然能够以弱对强,哦,不对,眼看着就要以弱胜强了。
“金棠兄,那个小子不像没有听你讲课的样子啊。”
“是啊,不但不像,似乎理解得十分透彻。瞧他的一举一动,简直就是经法的注解!”
“这个,”钱金棠说,“众位仁兄尚请静观,愚兄忽然想起一事,失陪了、失陪了。”说完,一溜烟就走了。
“如此精彩的场面不看,他干嘛去了?”
“依老朽对他过往行为的了解来看,此等行为应该属于尿循。”
“我知道了!”前面说过的那个年纪略轻的人说,“金棠兄一定是向族长邀功去了!
……
这时候场内的吴天康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在对修行的理解上,吴天康已经超出对方太多,再加上吴天康虽然把自己的修为控制在炼气一层,但是他的真实水平却是雄厚胜过同阶的炼气三层。所以他的持久力也强于吴孝。
反观吴孝这边,则已经失去了初时的锐气,又因为策略上想拼修为,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了七七八八,攻出的拳脚也已经开始疲软了。
吴孝心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
“眼前的这个小子谁啊?怎么炼气一层比我这三层的还要持久!莫非他就是我的克星?”
本来他就已经落在下风,这一走神,更是破绽大开。吴天康的一只手掌毫不留情的扇到了他的脸上。
“啪!”
这一声,混在打斗声中,并不像前面两个耳光那样清脆。但听在吴孝的耳里,却像是长空惊雷,并且好像还有一连串的回音:“啪——啪——啪——”
那吴孝一下子脸变得通红。一半是因为被吴天康一个耳光给打的,另一半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扇了耳光羞臊的。
肿么办?被对方就这么当众扇了耳光,自己总得有所举动啊,否则自己今后怎么混?
继续打,自己已经不是吴天康的对手;叫人帮忙,那岂不是更丢人了;放狠话去骂,又该怎么骂?
突然,那吴孝急中生智,立刻“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吴天康自然看出来对方是装昏,因为那一耳光之后还过了好几秒钟,吴孝才倒的地。再加上吴孝在倒地之前,还使劲地闭上了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明显的就是在装昏。
吴天康倒也没有去拆穿对方。眼前这种局面,见好就收才是上策。若将狗儿逼得跳墙,自己可打不过这近百名老弟子。
吴天康越过吴孝,向前望去。前面那些老弟子面色一下子僵了,齐刷刷往两边让开,亮出了去路。今天这些老弟子们是来蹂躏新进弟子的,是来开心的,是来丰收的。谁也没有想到新进弟子中有吴天康这么一号厉害角色。如今吴孝都败了,更有何人才是吴天康的对手?!
那些新进弟子,特别是刚才那些交了钱还受辱的新进弟子大是兴奋,看向吴天康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兴奋和崇拜。因为自己与吴天康同为新进弟子,吴天康的胜利就是自己的胜利;就仿佛动手的不是吴天康,而是自己一样。
因为钱金堂的邀功,让族长吴世宏找到明面上的理由对吴天康进行重点照顾。原先因为吴天康是供奉长老,享有部分特权,如允许进入书楼第五层等。现在直接就以修炼天才的名义而公开享有特权了。
实施上炼气初期修士之间的打斗切磋,都还没有脱离凡人武功的巢臼,向来不被修仙者所重视。就像在一堆婴儿里面,有名婴儿爬得最好,并不等于今后走得最好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