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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琬琰并不是拿话吓唬钟芹的,她确实派了秋灵和明忠去李家村查看了一下。
日落之前,秋灵便回到王府,一进门就直接去了明镜院。
“婢子拜见王妃。”
“起来吧。”卿琬琰将她扶起来,看着她额头还流着汗,便吩咐佩画端来一盏凉茶,“先润润嗓子吧。”
“谢王妃。”在卿琬琰身边时日也不短了,秋灵也知道自家王妃的脾气,也就没有推脱,将茶喝了之后,便将打听出来的消息说了一遍,“回王妃,婢子和兄长去了李家村打听了一下,那村中确实是有一个姓钟的人家,婢子也向附近村名打听了,与那钟芹所说的一般无二,而钟芹的兄长钟石却不在家中,据说那钟石一向游手好闲,又因为长期好赌,经常欠债,为了躲避债主,经常不在家,而昨晚住在钟家附近的一户村民看到那钟石半夜回来,没一会儿又带着一个包袱走了,早上的时候便有几人来了钟家,听那话的意思应该是来讨债的,不过,那时钟石已经不在家,那些人把钟家乱砸了一通,便气冲冲的走了,附近的村民都说,那钟石定然是逃走躲债了,婢子同兄长进屋查看了一番,里面已然没有男子的衣物,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婢子和兄长为了确定府里的钟芹不是冒名顶替,也带了钟芹的画像,那些村名都说,确实是钟芹。”
“那那个钟石呢?”
“因婢子和兄长并没有见到钟石,便按照村名的描述画了一个画像,这会儿就在婢子身上,王妃看看,是不是这个人?”说罢就将画像呈了上来。
卿琬琰那日在马车上也看得不大清楚,便让佩心来看,佩心仔细看了看,点点头:“确实很像昨日遇到的那个人。”
秋灵闻言继续道:“保险起见,婢子同兄长又去了钟石常去的那家赌坊,问了几个人,确定钟石确实是这个样貌的。”
哦?这么说,那个钟芹当真是为了躲避兄长的迫害,才会恰好冲过来堵着马车的吗?
如今调查出来的一切,都能证明那钟芹确实没有说谎,可卿琬琰却始终觉得,一切太过巧合,莫非,是自己多想了,这么想着,看着秋灵,道:“秋灵,你觉得这个钟芹,是当真无辜的,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秋灵沉吟了一会儿,道:“回王妃,从表面的情况来看,这个钟芹瞧着并未说谎,只是,如王妃所说,她出现的太过蹊跷,要说一切是巧合,又有些牵强,要让婢子说,婢子觉得这个钟芹并非表面看着那般简单,只是那幕后之人既然目标是王府,定然不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或许只是婢子和兄长没有仔细查清楚,王妃再给婢子一些时日,婢子再仔细查查。”
卿琬琰却摇摇头,“不必了,如你所说,那幕后之人既然敢下这盘棋,定然会把这些最容易露出破绽的地方给清理干净,所以你们再怎么查,怕是也还是这个结果,继续查,白费功夫不说,怕也会引起幕后之人的猜忌,既然那钟芹已然进府了,若她真的有其他图谋,不可能一直不动手,只要盯着她便好,你累了一整日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诺,婢子告退。”
秋灵退下后,卿琬琰便对佩心道:“佩心,明日你就带着钟芹去南花园,吩咐小汐好好盯牢了她。”
“诺。”
吩咐完这些,卿琬琰便支额沉思着,双眉拧着。
佩画见此便问道:“王妃可是在想那钟芹?”
“嗯。”改手支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虽说现在并未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钟芹身份有可疑,可是卿琬琰就是没来由的能肯定,这个钟芹定然是有问题,奈何如今确找不到什么线索。
佩心看着卿琬琰在为这件事发愁,便安抚道:“虽然现在查不到什么,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王妃您方才不是也说么,只要她在府里,就能找到她的破绽。”
“道理是没错,但是也不想浪费太久的时间。”卿琬琰眯起眼睛,一时没有理清思路,而每当她想不清一些事情的时候,总会写字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便吩咐佩画几人给她研磨。tqR1
言穆清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妻子站在书案后,拿着狼毫笔聚精会神的写着字。
佩画几人见到言穆清后就要行礼问安,却被言穆清给抬手制止,又见他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几人会意,便悄悄的退了下去,顺带着将门也给关上,而这一切,卿琬琰也都没察觉。
言穆清倒是不曾见过她这般专注的样子,一时有些好奇,倒也没有急着出声打扰她,反而好整以暇的抱臂观赏着。
只见她一袭樱色交领蝶舞暗纹襦裙衬托出她婀娜纤细的身姿,月白色的披帛随意的搭在手臂上,慵懒中透着几分妩媚,肤白赛雪,眉目如画,长睫如扇,一头青丝挽成朝云近香髻,芙蓉琉璃步摇随着她写字的动作轻微摆动,瞧着有些俏皮。
此时狼毫笔上墨汁不多,便在墨砚上又粘了墨,期间眉头蹙了一下,就听她道:“佩画,磨墨。”
以往佩画磨墨的时候会看自己写字,到最后忘了磨墨,故而这次卿琬琰见到墨砚上的墨水快没了,便以为又是佩画跑神了,便就头也不抬的吩咐了,接着就继续写字。
言穆清见此,觉得好笑,却也没有出声,而是放轻脚步走上前去,抬手为其磨着墨,并就近看着她的字,而卿琬琰也没有发现自己身边早已换了人,依然聚精会神的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觉得墨迹又淡了些,便拿笔粘墨汁,可却看到那拿着墨棒的手却不是佩画的,不由得抬起头,刚好撞上那带笑的星眸。
卿琬琰没想到言穆清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又惊又喜的问道:“怎么是你?”
言穆清带着几分戏谑道:“你终于发现为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