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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阴森森,湿漉漉,冷冰冰。
周遭昏暗无声,冷风从八方袭来,潮湿四起。
张欢无奈地向着前方一抹亮光前行,他并不想前行,可身不由己,即便停止迈步,仍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他前进。
张欢索性不再迈步,全身放松,由身后的无形的力量推着,如此一来省了不少力气,还能有闲情逸致观看周围环境。
不过周围一片漆黑,只觉阴冷,无甚好看,对张欢这散漫惯了人来说,也是一种放松,同时还能观察思索。
起初张欢还对自己毫无缘由的出现在这里诧异不已,如此身不由己前行一段时间,现在他也不再多想,以为自己定是在做梦。
只是这次做梦使他倍感惊奇,身为富家少爷的他,现实中身边何时一人过,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也有三两个仆人在身旁等待伺候着,就算是出现在他梦里的人,在他记忆里,何时也不曾少过,哪有现在这般冷清。
张欢年轻气盛,平日里做的梦要么热血,要么香艳,也正和他日常生活一般无二。
他梦到的要么是调戏一位良家〖$,少女,或是同时调戏多个人家的闺女,并且均成功欢好,要么是带领几人或几十个人同别人打架,那场面可就大了,人可就更多了,如此只他一人时,史无前例,史无前例啊!
张欢叹了口气,自语:“要是王七和他弟弟在这里就好了,这梦做的太没水准,没下人也就算了,最起码该有女人啊,有个丫鬟也行啊。”
他暗自打定了主意,“下次睡觉前一定多到街上看看美女,顺便调戏一下,临睡时再多看几副那个图,这样梦里面就有乐子了,嘿嘿……”他说到最后坏笑起来。
他这一笑不要紧,又嗷嗷哼起了小曲: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二摸呀,摸到呀,大姐的眉毛边,二道眉毛弯又弯,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
这便是坊间甚为流传的十八摸,这十八摸唱的是连摸女子身上十八处所在,每一摸有一样比喻形容,甚得张欢的喜爱,故时常唱起。
他五音不全,唱的极为难听,而他却不知所觉,又自恋自满,以为自己所唱宛若仙音,更是起劲。
唱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张欢突然一个机灵,发现了不对,因为他突然发觉,这里发生的一切太过真实。
张欢诧异过后,心里发慌,“不是梦,不是梦,梦里哪有这般真实!怎么会不是梦呢?……”
张欢用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哎呦!疼!”他心中大惊,疼就说明真实,真实就说明坏了。
“亲娘啊!这是什么情况?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张欢发现事情太过诡异,用心回想起来!
这不想不要紧,一想要人命,真的是要人命,要的是张欢的命啊!
他只记得和王七、王八兄弟逛过“四季春”后,回味无穷地出了城门,去找李家公子李浩然对比赌赛结果。
他与李浩然打赌看谁先睡了王家小姐,结果是李浩然技高一筹,喝了头汤,他吃过后发觉不是原味,才知上当。
原来王小姐外表冰冷如石,内心却如火山,早就被李公子一番挑拨,喷发了,到张欢时,火山最猛烈的喷发期过去,开始平稳,少了激情,使得张欢深感食之无味,弃之有肉,最终甚感无趣地吃完。
王七和王八是亲兄弟,是张欢家的下人,因为这二人为人机灵,为张欢出谋划策,促使他成功了许多“好事”。
王氏兄弟的父母家中极贫,请不起先生起名,他们又毫无文化,乡下叫石头、狗子的也太多,难以区分,所以给孩子起名就一二三排下去,如此给孩子取名也是极少的,朗朗上口,还好区分,两全其美的事。
话说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可惜他们父母不懂得大道理,越贫越生,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到这上面,哪有功夫去做去想其它的事情,直至有了王八,恍然发现如此大错特错了。
这第八个孩子的名字不雅啊!急忙改名为王狗剩,可惜为时晚矣,人们只记住了王八这名字,而且王狗剩这名也不见多么文雅。
越贫越生、越生越贫,王七前面的六个兄弟饿死三对,因此王氏兄弟的父母才将他二人卖到富贵人家为仆,这虽是无奈之举,却也使得他们家得到了一些钱银,他们兄弟也有了条活路,如此也不失一条致富的门路,王氏兄弟的父母不由后悔,早该如此的,其他六个孩子白死了!
四季春乃是整个东山城最有名的妓院,里面的粉头又娇又嫩,甚得张欢的喜爱,经常去照顾她们的生意,也算是照顾自己家的生意,因为四季春也有他们家的股份,且还占大头。
张欢的父亲张金山,是整个东山城的首富,在整个楚国甚至周围几个国家也是数的上的有钱人。其名下有钱庄、布庄、当铺、酒馆、赌馆等等产业,分店开设到大半个楚国,其它国家也有不少分店。
有权即有钱,反之亦然,张金山以钱铺垫关系路,官场商场尽皆辅助,黑白两道均多照拂,正所谓越有钱越富,越没钱越穷,越穷越是生孩子,张金山家产愈来愈多,生意越做越大,可惜仅有一子张欢,还是老来得子!
大夫告诉张金山,酒大伤身,所以孩子少,算卦的告诉张金山,恶多阴德少,所以孩子少,虽然张欢行迹恶劣,但对张金山来说总算有一子,聊胜于无啊。
张金山对儿子张欢太能败坏钱很是不喜,因为生意上忙碌,管教也就少了些,不过对比别的富家子弟后,他发现张欢还是不错的,他儿子张欢就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
至于其它恶习,都是所有富家子弟理当应有的,这还可以理解,在张金山看来,纨绔也是权贵的象征,总而言之,孩子毕竟还是自己的好啊!
这李浩然李公子,家里也是东山城里排的上号的富人,不过比张欢的家境差的远些,李浩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因为家里有钱,均都花钱摆平。张欢的父亲张金山也是拿自己的儿子与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对比,心里才产生平衡,甚至还产生了卓越感。
“你看我儿子多省心,不杀人不放火,偶犯小错,进了官府不出半刻便能出来,你看你们的儿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被官府抓进牢房,一呆就是几天,多不省心!”这是张金山时常对同行炫耀的话。
王小姐也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容貌也算秀丽,要不然也入不了张欢和李浩然的法眼,可惜心不如人美,富家多败儿啊!
张欢喝过汤,才知是第二锅,不是原汁原味,他顿时明白李浩然早就和王小姐勾搭上,二人狼狈为奸,恐怕外人知道,特别是王小姐的父母因李浩然名声在外,更不会同意。
二人合起伙来算计他,如此一来,头一锅的责任也能推到他身上,毕竟张欢家大业大,腰粗身杆硬,即便王小姐的父母知道,也不敢多说什么,甚至还会怂恿,使得张欢的父亲照拂他们家的生意。
李浩然根本没将王小姐放在心上,为赢得赌注,才拿王小姐来作弊,使张欢上当,王小姐也非善女,否则张欢想春风一夜,门都没有!
张欢猜出因果后,抑郁难宣,白在王小姐身上花钱,还要输给李浩然赌注,他先到赌场去发泄一通,效果极差,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至理名言没有显现,反倒是输了不少,而后张欢又到四季春点了几位中意的粉头,寻了乐子,情绪才高涨起来。
他原本同李浩然约定到城西的小树林对比赌赛的结果,这李公子也够没牙的,留下王小姐初历人事的喜巾,这是张欢刷锅后,从王小姐的话语中总结推测出来的。
张欢知道赌博输了,出了城门正想着如何抵赖,那赌注“金枪不倒丸”和“烈女猛虎散”,他可是费了很大的心事,才从家里弄到一大笔钱,托人高价从外地购买的。
这两样药是他将来大展威猛雄姿,姑娘寡妇无一逃脱的超级好东西,不过新购来不久,张欢还未来的及使用,更未用在王小姐的身上,其人本就同意,用之太过浪费。
李浩然得知张欢有这两样好东西,甚是垂涟,偷抢拐骗无所不用,但是张欢防备甚严,不能得手,才想到了这招。
谁曾想,在张欢别了四季春,刚出城门正回味无穷时,突然从旁边蹿出一条大黑狗,张欢由喝汤的兴奋到喝后不是原味的极其苦闷,到赌场去放松反而抑郁,又到“四季春”找回乐趣,变成过度兴奋,仅用大半天时间,神情便如此大起大落,此时精力心神疲惫,经此一吓,竟然直直倒了下去。
而后在他晕晕当当中,隐约见到一人全身雪白,一人浑身乌黑,均带着高帽,两人舌头伸的老长,耷拉在胸前,他还以为是狗大成精!
迷迷糊糊中,被这两人带着他到了一处庙宇,说了几句话后,送他来到这条路上,然后消失不见。
张欢隐约记得,在此途中遇到了一处有狗的山岭,基于先前所见那二人样子,他认为是大狗成精,引他到窝点,生怕后面还有那两个狗精阻碍退路,到了此处也不返回,急忙跑过。
而后他又经过有鸡的山岭,鸡为狗之食物,张欢更加确信后方是成精大狗,也不愿驻留,快速走过。
最后路过一个村落,见无人烟,继续前行,他希望前行能够找到回家的路,结果却是越走越黑,身后开始有无形的力量推着他前行,最终张欢才来到了这里。
在此期间,张欢全程迷迷糊糊,不明所以,只是靠潜意识度过,只是想着找到回家的路。
张欢此时已经完全清醒,想起了前因后果,他害怕起来,“姥姥大舅爷啊,这是什么情况?”
在思考的这段时间,离亮光越近,视线开阔,周围逐渐有了人影,他才看清在他周围出现的人影越来越多,如同赶早集般,天不亮就去,天逐渐亮起时,才能发现身旁有人来来往往,只不过现在出现在张欢身边的人只向着同一个方向行进,同他一般都是身不由己,而且多是年老蹉跎之人。
张欢到现在才注意到脚下有花朵,这花火红,艳丽的有些瘆人,转头看向其他人,原来所有人都踩在花朵上前行,如同走在红地毯上,在不远处隐隐还有水声传来。
张欢感觉太过诡异,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老人叫道:“嗨!那老头,说你呢!对,就是你,这是什么地方?”
老人回过头来,见张欢衣着光鲜,一望便知是富家子弟,老人对张欢嚣张跋扈的问话很是生气,在来此前他还会有所顾忌,但是在这里,据听说穷贱富贵皆同等,顿时胆大气壮起来,怒道:“年轻人怎么说话呢?有这么跟老人家说话的吗?”
张欢也不是吃干粮长大的,知道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深明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精辟理论。
说句难听点就是平日仗势欺人可以,遇到比自己还要猛的人要学会装孙子,这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此时见老头这么强横,张欢不知底细,只能柔声道:“老人家,对不起了,冒昧问下,这是什么地方?”
心里却想着:“死老头,怎么不死啊你!等小爷搞明白了原因,一定想法弄死你。小爷我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过,等着吧你!”
老头听了,心里大爽,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终于发生了,富家公子跟他道歉,而且声音还是那么柔和,他心里高兴好半天,摆出年老多知的样子,道:“年轻人,就要敬老爱幼,这里啊……这里啊……”
张欢一脸好奇,静等结果,就听老人连说了几个“这里啊”,故弄玄虚的样子,恨地张欢忍不住想上前照着那老模磕碜脸上踹一脚,可惜身后无形推力不停,身不由己,难以实施。
老者一副神秘,“这里啊”好半响,才道:“这里啊……是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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