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所谓学霸

南极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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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满课,也是舒语默入军校后的第一天课。舒语默第一个进了教室,选了看多媒体屏幕不用抬头、离着讲台远近适中的第三排坐下----这个位置是教室听课学霸的黄金位置,开始预习。

    半个小时后,陆陆续续走进三十名学员,这就是这一届计算机学院招生的全部博一研究生,男学员27个,女学员4个。

    按照正常情况,学生八岁入学,六年小学、六年中学、四年大学、三年研究生毕业后考入博士班,就是27岁。而很多人都是硕士毕业后工作几年再入校读博,所以年纪更大一些,30多岁也很常见。在这样的一群人中,年纪轻轻的舒语默便显得十分扎眼了。

    一个小平头,身材微胖的男学员走到舒语默坐下,“舒语默?”

    舒语默点头,“我是。”

    “我叫杨柏谷,咱们再网上见过,也是邢老师的学生。”齐淇坐的笔直,双脚微向外开,一看就是部队出来的,让人看着十分可靠。舒语默实在无法把他与网上那个不断爆表情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杨柏谷划上对号。

    果然,外貌和气质什么的,都是纸老虎,骗人的!

    与舒语默说过两句话,这家伙就站起来向后走,“我坐最后一排,背后有人,我觉得不自在。”

    舒语默点头,又看了一眼坐在窗边脸色苍白男子白永康、皱着眉头研究墙角的阴郁男云霁,很好,加上自己,邢老师这一届带的四个博士研究生,除了自己,一个比一个有特点。

    博士阶段的课程,与硕士和本科阶段都不同。学生自制力强,脑回路快,老师资历最低的也是副教授,专业知识和教学经验都很丰富。强强结合的后果就是,老师觉得学生自己能懂的,就一语带过,然后把一些需要进行引导学习的知识点重点讲一讲,每节课的知识量都很大。

    离开教室多年的,几个上岁数的学员有些跟不上趟,舒语默等几个硕博连读的学生相对轻松些。能过顺利读到现在,舒语默的学习能力是极强的,她的成功之处就在于,能够很快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只专注于一件事,深刻记忆。

    所以当堂下有一个认真听课做笔记,并适时与老师互动的好学生,老师讲课的激|清也被激发起来,把与知识点相关的知识不断灌输进去,然后看着自己的学生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成就感,杠杠滴。

    “下课吧,雨下得不小,哪位同学在外边晾晒了衣服被子,赶紧去收。”教授实变与泛函分析的项老师收起书本,风趣地提醒着。

    舒语默这才把头转向窗口,发现真的下雨了。五十多岁的项老师看到她这样子,愉快地笑着走出教室。

    “泛函分析这门课本科和研究生时都就学过,没想到现在再学会深这么多,第一节就这么难,以后可怎么办啊!”舒语默隔座的女学员江畔柳主动与她交流着,“你都听懂了么?”

    舒语默摇头,“还有一个地方不太懂。”

    文静秀气的江畔柳见舒语默肯与她交流,高兴地移了一步,坐在舒语默身边,“就一个了么,我有四个没听太懂的地方,你看这里,‘泛函分析的多条件最优化控制’是指的什么?”

    约束多目标优化是舒语默的主研方向之一,对这个概念的理解还是到位的,开始耐心地给江畔柳讲解起来。

    待讲解完成,两个人没说上几句闲话,下节课即现代科学技术革命与社会发展的任课老师便到了。

    偏文类的课程与理科课程不一样,老师的讲课重点放在与学生的交流上,让大家逐一发表对科技变卦与社会发展的关系,特别是近二十年计算机与网络技术的飞速发展与世界格局的变化上。

    不愧是工科生,大家的发言都是机械僵硬的,尤其是云霁那句“哪个国家敢惹咱们不高兴,咱们随便谁就能让它瘫痪”的玩笑让江畔柳笑不可抑,却让这个人在舒雨墨心中挂了号。

    这是典型的黑客思维!舒语默侧头认真看着他哲学家般深刻严肃的面孔,脑子里迅速闪过在圈子里知名的几个国内黑客的资料,正式地把这张脸和名字对上号,记在脑子里。

    在她收回目光后,云霁的嘴角,微微翘起,表情莫测,也在观察他的白永康低头写了几个数字,又把目光放在窗外的阳光上,享受地眯起眼睛。最后一排坐得笔直的杨柏谷,把目光在这四个人之间转了几圈,咧嘴笑了。

    下课后,舒语默与新交的朋友江畔柳结伴去食堂吃饭。江畔柳是个文静的学霸,脑子里只要与学习有关的事情,一边吃饭一边与舒语默探讨泛函原理,这样的相处方式,让同为学霸的舒语默很舒服。

    一上午的课,还是很累的,舒语默回到宿舍后倒打开手机,与舒爸爸交流几句上课的感受,便睡了。

    她刚睡下,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学校门外的路边。一丝不苟的边蓅依旧在打电话,“嗯,好,田家的人当特殊租人对待。小姐的两位客人有消息么?”

    悠闲躺在沙发上吃葡萄的边蒗吐出葡萄籽,慢悠悠地问,“什么客人?”

    那就是没有消息,“小姐那边呢?”

    “晴美人儿进去为服务一次,小姐拒绝她进去服务第二次!我求了晴美人儿好几个钟,她都不肯给我按脚,小姐实在不懂得晴美人儿的珍贵啊......”边蒗扼腕叹息,“蓅叔,你快点回来吧,我好累啊,这两天睡得不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边蓅直接挂断电话,低头沉默,司机和边夜都压抑地喘不过气,只有叶阔河的呼噜声,依旧节奏不变。

    两点十分,舒语默刚刚睡醒梳洗过后,接到边蓅的电话。

    “小姐,给您添麻烦了。”边蓅的语气乍听依旧平静,细听却含着不安。

    舒语默嗯了一声,“你们都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