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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盈盈手里的水杯啪嗒一下掉在茶几上,水洒了一茶几,还打着几个旋儿才停下来,水滴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凝结成一小滩水渍。她眼睛瞪的大大的,指着方默南,手哆嗦着,“妈……妈……她……”她是医生本来还不太相信,这……这也太神 了吧!
盈盈年龄还小,做不到波澜不惊,脸上表现出震惊地表情也属正常。不向夏伯言夫妻两人,神色如常,这份儿养气的功夫都到家了。尽管内心里惊涛骇浪,果然人家是有真本事的,难怪人家倪书记放心的把弟弟交给她诊治。这把把脉,就能说出这么多,仿佛亲眼看见的一样。实在是太神奇了。
没法子,方默南年龄始终是个硬伤,有些时候要想让病人或者家属有信心,就必须得拿出真材实料,尤其是在国内。
“呀!姐姐,盈盈把水洒了。”岳厚鸣嘴里吃着苹果,含混不清的说道。
“告状精!”盈盈起身赶紧拿抹布擦擦,说着还朝他吐吐舌头。
“盈盈!多大了,那是你舅舅。”夏伯言看向方默南他们沉声说道,“小孩子你们别介意。”
盈盈听到不好意思,人家比眼前的小女孩儿还大呢!
方默南摇摇头,“不会,他们甥舅两个感情很好,而且这时候的舅舅非常好玩儿。”
这句话说到盈盈的痒痒处了,眉眼带笑道,“对呀!对呀!非常的听话!天真而快乐。”
“说什么呢!”岳红都快愁死了,她家闺女还拆台。
夏伯言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盈盈,盈盈缩缩脑袋。
夏伯言眼神扫过来,严肃而认真地说道,“方医生,怎么样能治好吗?”
方默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站了起来,走到岳厚鸣身后,手指尖灌注着一丝灵气,指在他的后脑上。
“啊!疼!”岳厚鸣抱着头吃痛的喊道,可怜兮兮,眼泪欲滴未滴似的,非常的惹人怜爱。
“怎么回事!”夏伯言拉着想要起身的岳红道,关心则乱,弄清楚原因再说,他安抚地拍拍岳红的手。
方默南把手贴在岳厚鸣的后脑上,很快他的脸不再纠结,反而一脸的舒服惬意,方默南嘴里说着,“他的脑子里血脉凝滞,压制着神经,所以才会……”方默南通过她的手,可以很清楚的‘看’道他脑子里的情况。
“怎么样,能治好吗?”岳红看着弟弟脸上表情舒展,不在痛苦不堪,心总算放了下来。
“能!吃上三剂药,一天一剂,针灸也是三天,一天一次就好了。”方默南肯定地说道,都不用她出手使用灵气,比倪宝红还好救治。“这样吧!这三天每天早上送到酒店,反正酒店地方大,晚上你们接走就好!”
夏伯言想了想,“也好!”家里的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确实没有时间,放这样一个大孩子确实不放心。
“正好!我接送,去学校正好顺路。”岳红笑着道。
“学校!”方默南咕哝道。
“我爱人是蓉城大学的教师。”夏伯言淡然地解释道。
“难怪!”方默南道。
“难怪什么?”盈盈好奇地问道。
“难怪,有书卷气、知性美。原来是人民教师,心灵的工程师。”方默南笑着道。
盈盈摩挲着下巴,也调侃道,“你不说不知道,一说我妈还真是气质如清茶,逝幽兰,感性而芳香。”
“去!一边去,哪有这么打趣你**。”岳红挥手道,“作业写完了吗?”
“呵呵……”被方默南和盈盈这么插科打屁一阵,屋子里的气氛就好多了。
方默南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又拿出一张裁好的正方形的牛皮纸,打开瓷瓶,倒出一粒丸药在纸上,包好递给岳红道,“这个用温水化开,让他睡前服用。这样缓解他的头痛。”
“头痛!”岳红这才想起来,去接弟弟的时候,她妈说的话,“对了我妈再电话里说这些天厚鸣总是吵吵着头疼。上医院检查,也没发现异样啊!”她紧锁着眉头,担心地道。
“由于瘀血停聚体内不除,堵塞脉络,才会造成疼痛,这药丸就是活血化瘀,散风止痛的。”方默南笑着道。“三天后,治好了病,这头疼自然就没了。”
“哦!”夏伯言了然道。
方默南拍拍手,起身道,“那我们明天见。”
“姐姐要走啊!”岳厚鸣眨着纯真清澈的眼睛,一脸的不舍地说道。
“啊!”方默南嘴角抽抽,随即释然,这个姐可真当得,“明天来找我玩儿好不好!”她有拐带超级大儿童的嫌疑。
“好啊!好啊!”岳厚鸣高兴地笑着道,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难怪老人家都说外甥似舅,盈盈地两个酒窝就是遗传他的吧!
其他人也跟站了起来,方爸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夏伯言让司机把方默南父女两个送走,“夏局,不用送了。”方爸也非常理解,夏伯言回去肯定跟家里人有话说。
夏伯言三脚两步的进了房门,爱人已经急着给家里人通电话,“妈!能治好!我保证,这次是真的。”岳红连连保证,脸色渐渐地尴尬了许多,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挂完电话,岳红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地。夏伯言朝盈盈是个眼色,盈盈知趣的拉着岳厚鸣先往自己的房间里去,把客厅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夏伯言挨着她坐下,板着脸道,“怎么丈母娘又说什么难听话了。”
岳红擦了把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没事,只是我妈有些不相信能治好,京城的各家医院都去过了,老中医也看了不少,都没治好,咱这儿外地能治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岳红家里姊妹六个,三男三女,她行二,俗话说疼老大、疼老小,中间疼不着。她在婚姻问题上忤逆过老人家一次,没有嫁给老人指定的人选,所以他们一家三口本来就不着老人家待见,又发生厚鸣这档子的事更是雪上加霜。
岳厚鸣家里排行老小,两个人差着将近二十岁,自然是全家人宠着,好在小弟也争气是全家的开心果,没有宠成一副坏脾气,反而品学兼优,一路上了京城的大学毕业。
这次出事还是因为夏伯言刚刚调到蓉城市局,小弟来看他们两口子,她领着小弟和女儿出去游玩时,碰着了流氓局长,为了保护她们母女二人,才被人打成这样。
事后简光嗣也没有任何事,事情居然想不了了之,如果不是家里和夏伯言的关系稍微硬一些,最终也只是让出手打人的凶手伏法而已。
岳厚鸣出事,老人家差点儿没挺过去,事后所有的怒火不能朝别人发,那么只好朝岳红身上发了。从丈夫那里得知有人能治好小弟,她实际慌忙地今天白天,乘飞机去京城,坐火车回来的,连假也只是在电话里请的。
好在雨过天晴了,能让小弟恢复正常,真是太好了。岳红想着想着,喜极而泣!
方默南父女两个从酒店走后,方妈领着两个小的看电视,打游戏。
倪宏毅和二子他们去了书房,倪宏毅坐在书桌后面的老板椅上,手支着脑袋,歪着头,思索。
倪宝红潇洒地一骗腿儿往书桌上一坐,晃悠着一只脚,手里拿着电话,居然给家里的老爹打电话,这让倪宏毅非常的诧异。
倪宝红把电话递给了倪宏毅,他道,“爸!是我!二子没事,挺好的,今天比昨天还好!”父子两个又聊了两句才把电话挂掉。
挂完电话,倪宏毅诧异地看着,二子什么时候这么孝顺,倪宏毅大掌贴贴他的额头,嘀咕道,“不烧啊!”
倪宏毅这边话音刚落,六子和李毅也给家里通完电话,和自家父亲通电话跟本就说不了几句。个个都是大忙人,能接一下儿子们的电话就已经不错了,一听没有什么正经事,闲扯几句就都挂了。
“你们今天奇了,不约而同的给家里打电话,平常是没尾巴鹰,出了门,找都找不到。今天怎么这么乖。”倪宏毅打趣道,深邃的五官柔和了不少,漆黑如钻的眼眸中透出丝丝暖意温情。
“嘿嘿……想家了呗!”李毅笑道。
倪宝红感慨道,“其实想想,小时候挺混蛋的,没少让咱爸操心。”
“你现在也没让人少操心,瞧瞧这回差点儿把命搭进去。”李毅一张毒嘴挤兑道。
“大哥,Angela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倪宝红咬牙切齿道。
“是啊!倪老大多少应该查出来点儿吧!这都两天了。”六子坐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上,光洁白皙的脸庞,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洒脱与不羁。
“没有,人一死所有的线索就都断了,对方也真够迅速的。”倪宏毅背靠着后面的老板椅,薄唇轻启,嗓音中蕴育着一丝凌厉地杀伐之气,幽暗的灯光下,深邃的五官犹如罩雪似的寒光凛冽。
“那帮子人吃干饭的,这都查不出来。”李毅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