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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有人睡不着了
然司马景到底都把天香公主赐给大皇子为妃了，天香公主就是自己的儿媳，就算他不想当明君也做不到出尔反尔甚至抢儿子媳妇的畜牲之事。而且自己怀里的女人也不差，比起天香公主，司马景更喜欢跟牛盈儿在一起的感觉。
再美的女子在司马景的眼里也就这样，皇贵妃不美吗，美，司马景以前就为皇贵妃的美迷的如痴如醉着。然现在心态变了，对皇贵妃却再也没有那样的心思，甚至看到天香公主的时候，虽然会欣赏，却也没有那份对美色的冲动了。
莫不是朕老了，心跟着苍桑了，司马景摸摸下巴在心里自问道。
牛盈儿被司马景的话给逗乐了，当下好笑道，“臣妾才不是悄悄成为才女呢，只是后宫的娘娘姐妹们都这般的优秀，臣妾若是不努力哪跟的上，再说臣妾要为三公主和四公主还有五公主做榜样。”
司马景收回了心思，对盈儿肯定道，“盈儿表现的很不错，字也写的好，朕倒是捡到宝了。”
听着司马景的话，牛盈儿心里也甜甜的，“若不是皇上，臣妾也没有今日，所以臣妾最先要谢的就是皇上。”牛盈儿把脸埋进了司马景的怀里蹭了蹭，像猫儿一样的依恋着。
司马景心触动了一下，抱着牛盈儿柔软的身子，心怀意马了起来，“盈儿，朕倒是好久没有好好疼爱你了。”
牛盈儿听出了司马景的意思，脸不由微红，要是平时她就拒绝司马景了，可不知怎么想到了齐贵人的事情，一时有些推不开司马景，甚至也不想推开，她还是有自己的私心。
牛盈儿轻嗯了一声，没有再拒绝司马景，两年了，司马景的身体也调养的差多了，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然司马景却道，“忍了这么久了，也不急这一时，待朕的身子骨养好了，朕再好好和盈儿温存温存，盈儿再给朕多生几个小公主小皇子。”
牛盈儿虽有些微微的失落感，但听了司马景的话却笑了起来，“那皇上可要好好养身子哦，臣妾还要为皇上多生几个皇子公主呢。”以前牛盈儿没有这样的感觉，可自司马景伤了身子之后，无法再育，牛盈儿还是有些失望的。如今已经过了两年了，司马景的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了，她心里也生了希望。
“自然，若是天兰国的百益凡真有用……”司马景没有说下去，牛盈儿的眼睛一亮，又疑惑道，“世上真有这样的灵丹妙药吗？”牛盈儿有些怀疑，但医术本就是博大精深的，她也不敢就否认没有这样的可能。
“也许真有。”司马景道，现任天兰国王中毒之事，司马景也是有听说的，现在天兰国王都好了，天香公主有一句话让司马景很期待，那便是子嗣的事情。
牛盈儿有些不放心，有自然好，可万一并不是真的那么好呢，所以还是道，“皇上先让太医们研究一番，确认无误了再服用吧，百益丹听起来很诱惑人，若能对皇上有用，臣妾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臣妾希望皇上保重龙体，谨慎用药。”
牛盈儿倒是对百益丹的研究很感兴趣，可到底不好问出口，甚至也不合适。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会医术的事情，后宫中最忌后妃会医术，也容易被人拿来作文章，牛盈儿自然谨慎一些。
“放心，朕比谁都惜命。”司马景轻拍着牛盈儿的肩膀，“睡吧，夜深了。”
牛盈儿轻嗯了一声，乖巧地窝在司马景的怀里闭目入睡。
永宁宫中，谨妃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无比的郁闷，当下坐了起来。
这个时候守夜的宫人都已经在外面打盹了，谨妃朝着外面喊着，“来人”。
外面打盹的宫女被谨妃这一声给喊醒了，守夜到底不敢深睡的，当下忙进了寝室道，“娘娘您醒了，有何吩咐？”
“采灵给本宫点灯，准备笔墨纸砚。”
“是”采灵忙点起亮了灯，再去为谨妃准备笔墨纸砚。
谨妃一身白衣睡服，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动也没动，心里烦躁的很。
在采灵把一切准备好了，谨妃才从床上走了身，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
“到外面候着吧，这里不需要侍候。”谨妃朝着采灵挥了挥手，看着面前白色的宣纸，提笔沾了沾墨，便准备让自己静下心来练字。
然到底心情浮躁，谨妃心思不在上面，越写越躁，最后手一扫，啪的一声，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洒了一地。
“娘娘”采灵被寝室内的动作给惊吓了，忙又跑了进来，看着屋内一片的狼籍，便道：“娘娘息怒。”
“把这些给收拾了。”谨妃淡淡道，又到了窗边坐着，问着采灵，“采灵，这个月皇上去了几次琉璃宫了。”
“回娘娘，三次了。”采灵垂着低声道。
“皇上几年没有来永宁宫了。”谨妃幽幽叹着，自从大皇子去了上书房之后，皇上会有赏赐过来，却再没有来过永宁宫。
采灵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谨妃娘娘早就失宠了，要不是因为大皇子，皇上怕是都不记得谨妃。以前大皇子在，皇上偶尔还会来，然大皇子住到皇子所后，永宁宫是彻底清静了。
“皇子所那边可有传出消息，大皇子对天香公主有何反应？”这是谨妃最在乎的事情，怕天香公主把她的儿子给迷了心魂了。相比天香公主成为自己的儿媳，谨妃倒是希望天香公主进到后宫来，反正她多年无宠了，天香公主得不得宠还真没她什么事。只是之前倒底是担心着天香公主进宫成了德妃踩到她的头上，在德妃去世后，谨妃便一直惦记着德妃之位，哪里愿意看到有人坐上了德妃之位了。
可现在天香公主还不如进宫呢，只要一想到大皇子内心里喜欢天香公主，谨妃心情就不好，就怕大皇子有了喜欢的妃妾后便跟她这个生母关系疏远了。
“奴婢听闻大皇子那边并没有什么反应。”采灵又道。
“天香公主那般美，皇儿是喜欢的。”谨妃道，“可天香公主不该嫁给皇儿，这样一个狐媚子的女子成为皇子妃，对大皇子并不利。”
采灵知道谨妃对大皇子的重视，如果可以谨妃甚至恨不得大皇子时时刻刻就在眼前才放下心来，可大皇子到底快成年了，到底不是几岁小儿了，成年之后，大皇子就得出宫娶妃纳妾，母子俩更不可能天天能见到的。
天香公主那样的美人儿，不说男子，就是女子看了都心动，大皇子喜欢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娘娘，也许大皇子娶天香公主也是好的，至少不必过于锋芒，引起其它人的提防，日后娘娘也不必过于担心大皇子的安危了。”采灵跟了谨妃多年，是谨妃的心腹，见谨妃心情浮躁便也劝着。
“你不懂。”这金池国就不可能有天竺公主成为正宫皇后的，大皇子要是娶了天竺公主，几本是与皇位无缘了，以前至少还有些希望，可现在谨妃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甚至只要一想着大皇子会爱上天香公主，天香公主会把自己的儿子带坏，会跟她这个生母离心，谨妃的心情哪能好。
“娘娘也不必过于担心了，大皇子明年才成年，天香公主就是要嫁过来，也是明年之后，明年说不定有什么变故也说不准呢。”
“采灵，你说皇上怎么会对天香公主这样一个美人儿不动心呢。”谨妃疑惑道，这是她心里觉得最奇怪的，没哪个男人不爱色，司马景又是个皇帝，天香公主进宫又不是当皇后，只是一个妃子而已，皇上为何把天香公主推给了大皇子，谨妃很想不通。
“也许是因为怕皇贵妃伤心吧。”采灵说道，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皇贵妃和天香公主各有各的美，然皇贵妃到底不年轻了，而天香公主却正是如花的年纪。皇上对皇贵妃的心已是多年的事情了，宫里宫外老资质的人都知道，皇贵妃与天香公主比舞输了，皇上若把天香公主收了，那对皇贵妃不是更大的打击。
谨妃点了点头，也许是这样吧。
对于司马景和皇贵妃的事情，谨妃以为自己多年看清了，可又好似看不清，反正她也说不上来。说司马景不喜欢皇贵妃嘛，却每个月都会夜宿未央宫，说喜欢，可为何中药的时候却选择了临幸她和惠淑仪，若不这样，也不会有大皇子和三公主的出世。
谨妃觉得皇贵妃和司马景之间诱着古怪，却又说不清的感觉，只能想着或许是延王的事情让司马景对皇贵妃有了心结，却又放不下皇贵妃，说到底皇上的心中最爱的还是皇贵妃。
“本宫睡了，采灵，明日传话给大皇子，让他到永宁宫来一趟。”谨妃到底还是要好好问问儿子对天香公主什么感觉，心里才放心一些。
“是”采灵应了一声，侍候谨妃入睡才退出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