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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开始雾茫茫也不知雇主是何方神圣,毕竟她就是个打杂的小虾米。
肖博士才是这回人家聘请的重要人物,而这位肖博士也恰好就是雾茫茫在馆中的那点儿关系,乃她舅舅是也。
肖森是柳女士同母异父的弟弟,跟他姐姐一比简直就是老古董一样的人物,难怪要从事考古这项事业了。
雾茫茫从衣柜的角落里翻出一条正正经经的白裙子,肖副馆长是业内十分牛叉的人物,常年东奔西跑,待在馆中的日子加起来不超过五十天。
而雾茫茫每年上班正常穿衣服的日子也就这五十天。
一字领半袖白色短裙,唯一的装饰只在裙摆有一簇碗大的绣花,将雾茫茫衬托得十分文静和淑女。
如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锁骨稍微露得多了一点儿,主要是一字领的领口开得比较长,但也不过只是露了点儿锁骨而已,离露胸脯还差了好大一截。
不过即使这样,雾茫茫在看到自己舅舅时,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眉头的那一缕皱起。
雾茫茫心想,幸亏小舅舅生的是儿子,若是女儿,那肯定得从三从四德开始启蒙,露点儿胳膊被人看了,估计都得自砍双臂。
“肖博士。”雾茫茫乖乖地打了个招呼。她舅舅不喜欢工作时间牵扯亲戚关系,能为她走后门已经是消费了一辈子的亲情了。
肖森点了点头,“走吧。”
拎包就走,但最后肖森还是没忍住道:“你应该系条丝巾。”
雾茫茫立即从手包里拿出一条颜色鲜艳、图案别致,一条就要几百欧的丝巾来,她早有准备。
“这颜色也太花哨了吧?”肖森又道。
“那就不戴了?”雾茫茫乖巧地道。
“那还是戴吧。”肖博士眼不见心不烦地开始闭目养神。
接驾的车是宾利,可想主人的富贵,但能请肖森出手修复的古董,想必也是价值不菲,雾茫茫坐得心安理得。
但继而宾利转豪华直升机直飞海上,又让雾茫茫把雇主的身家翻了几倍。
小岛离陆地不算远,远看郁郁葱葱,近看是葱葱郁郁。
林间掩映了一座由原木和玻璃搭建的极具现代简约艺术风格的别墅。
雾茫茫直觉这屋子似曾相似,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原来这就是她那dreamhouse(梦之屋),无数次梦里出现过,虽然此次样式不同,可眼前这一款绝对是最经典的。
迎出来的路琳说了个人名,“这是他没得普利兹克奖之前设计的。”普利兹克是建筑界的诺贝尔,电影界的奥斯卡,雾茫茫一听顿时一脸敬意。
“当时他还在国企做事,都是照本宣科、固定模式的设计,有创意也没钱支持。还是路随眼睛毒,请了他来设计,事后更支持他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路琳说起路随就一脸自豪。
雾茫茫只能打哈哈。
屋内的温控系统和照明系统都是智能控制,路琳将两枚胸针递给肖森和雾茫茫,这算是准入证吧,没有这枚胸针,靠近别墅就会被当成入侵者,享受电击和无人机攻击的招待。
屋内没有佣人,端茶送水的是一个跟《星球大战》里c-3po外形接近的助理机器人,管家是那个垃圾桶机器人r2-d2,负责打扫卫生的是《机器人总动员》里瓦力那样的小可爱。
雾茫茫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未来。
路琳继续介绍道:“中午大家可以试试小面做的刀削面。”小面想当然的也是个机器人,还是国产的,也只有我国人民才会想做一个负责削面的刀削面机器人。
这么多机器人,真是有钱人的格调啊。
雾茫茫忍不住悄悄问了句,“那个,有没有日本发明的那种,嗯,机器人啊?”
大和民族是神奇的民族,他们的机器人产业也是最发达的,用于各种生活辅助,甚至让你不必娶老婆也能享受人间最粗俗又最快乐的事情。
路琳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姑娘真的很有趣,嘴唇红艳艳的,却是最天然的颜色,便是最昂贵的唇膏也描绘不出这种天然而饱满的颜色,她微微一闪神,转而笑道:“手感这一关还没有突破。”
好了言归正传,路琳解释道:“这一次麻烦肖博士和雾小姐前来真是不好意思。我弟弟才是这幢别墅的主人,前日我不小心打碎了他平日十分喜欢的一只花瓶,但别墅四周都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扫描系统,便是花瓶的碎片也带不走,所以只能劳烦二位前来修复。”
路琳倒是直肠子,毫不掩饰地交代了“犯罪事实”,“所需的工具已经按着肖博士列的单子送到了,房间也已经布置好,还请两位跟我来。”
路过墙上的一幅装饰画时,肖森和雾茫茫都忍不住停了下来,雾茫茫直愣愣地道:“别告诉我这幅《浮峦暖翠图》是仇英的真迹。”
路琳笑道:“这屋里的装饰品都是真迹。”
好家伙,这幅图当初以七亿的天价成交,主人并非路随,可如今辗转到他手里,不知道又多花了多少钱。
之后细数墙上收藏,加起来的价值比雾茫茫所在的市博藏品的总价值还高,而且据说这还不是全部,其余的收藏皆在保险库中,按照路随的心情取出摆放。
雾茫茫看着眼前以真品建窑兔毫盏盛的茶水,生怕自己手抖不小心把杯子摔坏了,那可真的赔不起,所以只笑道:“我不渴。”
诚心招待客人的时候,请不要拿这样易碎的东西好吗?来个金碗、银盏什么的多好。
雾茫茫一眼就看出路琳这是勾搭自己呢,见自己傻愣愣地看着藏品不眨眼,就用老古董来勾搭自己,真是可恶,勾得人心痒痒的。
路琳离开后,雾茫茫和肖森开始着手工作,肖森负责指挥,而雾茫茫则负责操作。有些工作,的确是女性纤细的手指坐起来更得心应手,要想让天球瓶恢复到几乎看不出碎裂的原状,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当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尽人事听天命吧。
路琳催得紧,因为路随就快回到本城,她得在事发之前先抹平。
路随虽然喜欢这只青花天球瓶,经常拿出来摆放,但也不可能抱在怀中把玩,所以只要看着完整就行。
路琳在监视器里看着低头认真工作的雾茫茫,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不由又想起雾茫茫那漂亮得惊人的素颜和美得让人想亲吻的红唇来。
在路琳的臆想之中,雾茫茫和肖森夜以继日的连续工作,最后只剩一些扫尾工作,肖森嘱咐了雾茫茫一大通之后便提前离开,他是大忙人,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缺席。
但人又不是铁打的,总不能不睡觉。
雾茫茫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天球瓶伤上加伤,索性先睡一大觉再说。
午后起床,雾茫茫大约是睡得昏了头,分不清早晚,也分不清此地是何方了,穿着丝质睡衣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走下楼,打算给自己倒杯凉水清醒清醒。
而路琳此刻也恰好转出房间,同样的丝质睡袍,在雾茫茫身后伸了个懒腰,从楼下往楼上看,就像路琳正在拥抱雾茫茫一般。
所以从路随的角度看去,眼前正是两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带着睡后红痕的女人,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她们或许还是从同一个房间出来的。
这原本也没什么,闺蜜同睡一床,聊个天什么的,经常的事情,不是还有睡衣沙龙嘛?
但放在一个蕾丝和另一个女人身上,就令人浮思偏偏了。
此外,雾茫茫眼底浮青,黑眼圈明显,一副睡不够的样子,如何才会睡不够呢?
再看美人的长腿,从下往上更显修长。
细腻瓷滑的皮肤上几乎看不到毛孔,大长腿又细又直,美不胜收。
联想到路琳历任女友都是超短裙、大长腿的打扮,不难看出她的喜好。
雾茫茫很符合。
雾茫茫看到路随的时候,眼睛一鼓,低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像兔子一样窜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被路琳一把搂住,听她在耳边道:“别露馅儿。”
雾茫茫这才想起自己的工作,又顿时忆起路琳的性取向来。
真是作孽,怎么她正正经经的一份兼职,如今看起来却这么不正经呢?
路琳故作镇静地站着不动,问楼下的路随道:“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想回来。”路随简短答道。
路琳在雾茫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顺势摸了一把雾茫茫的翘臀,“你回房等我。”
此刻本该雾茫茫尽力配合路琳演出,可她那表演癖却神奇失踪,她可不愿意演个女同,然后继续被路琳吃豆腐。
但是雇主是给钱的大佬,她也不能背叛路琳,只能乖乖回到房中,换了一身长袖长裤。
楼下路随和路琳已经坐下说话。
“你背着干了什么坏事?”路随冷眼看向娇艳大美人路琳。
“呃,没什么啊,茫茫喜欢这里的风景,想着你不在,我就带她来小住两日。”路琳撒谎不眨眼地道。
“就你亲她时,她那脸跟你刚打了肉毒杆菌时一样僵硬,能和你有什么关系?”路随讥诮道。
要不要这样毒舌啊?路琳翻了个大白眼。
“说吧,打碎了什么?”路随又问。
这回轮到路琳学雾茫茫捂嘴低呼了,“你怎么知道?”
“那位雾小姐的职业。”路随提示路琳道。
路琳“哦”了一声,才想起路随控告过雾茫茫,这种情况下只怕雾茫茫的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被他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路琳只好老实交代,谄媚笑道:“路随,你能原谅姐姐这一次吗?”
路随揉了揉眉心,“以后别带着女人到我别墅里乱搞。”
然后,路琳就被两个武力机器人请出了别墅,还被剥夺了随意进出此间别墅的特权。
雾茫茫穿好衣服后,整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情绪后,这才走下楼。
这也怪不得她,她如今在路随眼里的印象只怕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不仅当过小三,如今又成了女同,多么丰富多彩的私生活。
路琳此刻已经离开,雾茫茫见路随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忍不住问了句,“路小姐不在吗?”
路随淡淡道:“她走了,你继续你的修复工作,我不会打扰。”
雾茫茫连忙“哦”了一声,躲进了工作间。
到晚饭时分,雾茫茫才从工作间出来透气,哪知想从偏厅走出露台时,却见路随正背对她而坐。
沙发旁边躺着一个红色绘着白色十字架的箱子,一个白白胖胖、晃晃悠悠的人形气球正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然后手部感应器在路随耳畔轻轻一触,“主人,你发烧了。”
雾茫茫以一种极为虔诚极为压抑的兴奋滑跪到了大白的跟前,“你是大白吗?你真的是大白吗?”
是《超能陆战队》里面那个充气医疗机器人吗?
大白面无表情地低头扫了雾茫茫一眼。
雾茫茫一把捉住大白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口,“你感觉到了没有,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手心冒汗、腹部禁脔,这是什么病症?”
雾茫茫心想,这真是她梦中的dreamhouse啊,完美极了。
片刻后大白以机器人固有的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道:“这是神经病的症状。”
呃,这样也能确诊?
雾茫茫抬头绕过沙发背面去看路随,这人手里正拿着平板智能遥控器,她还眼尖地看到平板上输入的“神经病”几个字,搞半天刚才是路随切入大白的终端,控制它在说话。
“路先生。”雾茫茫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大白此刻已经逐渐放气缩小,回到那个红箱子里。
路随道:“设计还没有完善,只是空有大白的样子而已,玩意罢了。”
雾茫茫看着路随白里透粉的脸颊,“你生病了?”
路随只“嗯”了一声,充分展现了他不愿被打扰的意思。
雾茫茫乖巧地道:“那我不打扰你了。天球瓶已经修复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等会儿过去。”路随应道。
雾茫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晚饭是不想吃的,她最近兼职多,疏于锻炼,体重已经增加两斤,为了保持体形,她的晚餐已经戒掉。
山居别墅,毫无雾茫茫喜欢的那些娱乐,为了消耗过量的精力,她在二楼支出林间的露台上,头顶星空,下踏瑜伽垫开始锻炼自己柔韧的身体。
雾茫茫好歹也算是高手级别的瑜伽练习者了,会许多难度大的动作。
比如其中的蛤/蟆式。
双手撑地,双脚上抬,架于手肘之上,绕到身前,全身只靠双臂力量支撑,可不就是活脱脱的蛤/蟆么。
雾茫茫一边挪动手臂往前走,一边在嘴里“呱呱呱”地演着,以发泄身体的痛楚。
瑜伽真的是种自虐的运动。
此时,雾茫茫的斜下方有轻微的笑声响起,但是在林间的虫鸟和雾茫茫的“呱呱”中被淹没了。
随着雾茫茫变换体式,抬手间衣衫被拉高,露出肚脐间那抹璀璨绚丽的钻石光芒。
如果此刻世界突然变得寂静无声,那么也许我们就能听到一声吞咽口水的响动。
瑜伽让人体态优美、柔韧纤细,在寂静的夜里还能让你通过对方美好的身体进行冥想。
一个小时候,雾茫茫从冥想中起身,伸了个懒腰,收好瑜伽垫,换了衣服下楼找路随,希望他此刻已经验收了天球瓶,恩准她明天离岛。
雾茫茫在一楼的露台找到路随,忍不住鸡婆地道:“路先生,你生病了,不应该吹风。”
这句话不过是单纯出于正常人的良知,或者社交人的客套,绝无其他心思。
路随扫了雾茫茫一眼,“嗯”了一声后站起身。
“扶一下我。”
路随的声音有些低哑,雾茫茫看他脸颊的红色越发深重,连手心都在发烫,估计有上呼吸道感染,才导致嗓子都哑了。
此刻路随有些站立不稳,雾茫茫扶着他乘坐电梯下到底楼。底楼没入海里,玻璃廊道的外面便是湛蓝的海水,当然那是在白天,此刻借着廊道中的光芒,可以看到幽深绚丽的海底世界。
若是小时候的雾茫茫见到,一定会惊喜得蹦到天花板上去,这就是海洋公园嘛。
路随烧得迷迷糊糊,雾茫茫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四处找不到医疗箱,只好拿起控制器乱捣鼓,居然被她通过机器人c-3po找到。
雾茫茫将耳温计靠近路随的耳朵测量了一下,三十九度,再烧估计得成傻子了。
雾茫茫从药箱里找到退烧药,端了水给路随喂下。
刚放下杯子,却被路随一把拉住,同他一起躺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路随压在身下。
“你肚子真凉。”路随道。
雾茫茫费力地用手肘撑起身体看向路随,见他眼神清明,不像是烧糊涂了,心里不由“咯噔”又“咯噔”,嘴上却轻声道:“那是因为宫寒。”
路随咀嚼了一遍“宫寒”二字,又俯下/身去,将雾茫茫t恤的下摆往上推。
雾茫茫一把捉住路随的手,都病成这样了,居然还东想西想,能立得起来吗?
“给我!”路随道。
给你个xx。雾茫茫怒了,但她并不骂人,此刻骂人压根儿就是打草惊蛇,她只是不动声色地蜷起腿,目标直指男人的弱点。
但是下一秒,雾茫茫的腿就被强力压了下去,她奋力挣扎起来,双手却被路随单手就扣到了头顶。
男人的体力天生就比女性强,而且雾茫茫断定路随肯定是练过的,一身的腱子肉,掐都掐不动。
“别反抗。”路随的声音虽然又低又哑,可里面命令的意味却十分明确。
听过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么?
眼前这一幕就是,雾茫茫暗骂自己脑子进水了,居然救助了一条发烧的狼。
雾茫茫努力镇静地道:“路先生,你烧糊涂了,强x是重罪。”
片刻间雾茫茫甚至已经想好了未来要做的事情,首先得去报警,还得去验伤,还得在众目睽睽下去上庭,被对方的辩护律师问得哑口无言,更被诬赖是故意勾引路随。
“路先生,你冷静点儿,你要什么女人找不到啊?请你放开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雾茫茫没有用“求”字,这反而会让对方更兴奋。
真是绝望。
雾茫茫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剧烈反抗,把对方抓得头破血流,然后被对方几个耳光打得金星乱冒,再被强迫分开腿。
但其实此刻剧烈的反抗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是助兴而已。
雾茫茫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想起网上的名段子,此刻如果反抗不了就躺下享受吧。
虽然这个看脸的社会,据说被颜值爆表,富可敌国的男人强迫那不叫强迫,按照言情套路,她最后还应该爱上这个男人。
但此刻雾茫茫真的恨不能一刀戳死身上的男人。
不过预期中的粗暴和疼痛并没有降临。
腹部像是被小狗舔过,脐环上的钻石被温湿的舌尖卷来卷去。
卷去卷来。
就像那里涂着新鲜的奶油一般,令人爱不释“口”。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路随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爱怜那小小一方肚脐。
那里虽然曾经是一个通道,可是在她出生的最初一周内,就已经合拢了好吗?
雾茫茫动也不敢动,比强迫更让人害怕的那就是,遇到一个变态的强x犯。
这么喜欢她的肚脐,会不会一刀刺穿她的腹部,剖腹挖肠?
雾茫茫抖了抖。
之后,是万籁俱静。
小腹上有重物压迫的沉重
这是什么情况?
雾茫茫微微撑起身子,“路先生?”
“别吵,呱噪。”路随枕在雾茫茫肚子上的头换了个方向,继续沉睡。
雾茫茫觉得快喘不过气来,路随的头真的很重。
雾茫茫轻轻去推路随。
路随拧眉道:“我病了,你很凉。”
这是当她人形冰袋么?
头顶的天花板其实是透明玻璃,不时有鱼儿游过,好奇地绕来绕去。
雾茫茫肚子痛得厉害,只求路随赶紧失去意识。
所以她抬起手,轻轻摸着路随的头发,“乖宝宝,快睡觉,睡觉长高高。”
“乖宝宝,快睡觉,睡觉吃面包。”
……
虽然是临时乱编的催眠曲,但雾茫茫声音甜糯,嗓音低柔,竟然抹平了路随眉间的皱纹。
“路先生?”
没有反应。
雾茫茫又唤了句,“乖儿子?”
还是没有反应。
绝对是睡熟了。
雾茫茫的手轻轻抬着路随的头,好在她身体柔韧,身手矫健,硬是无声无息地从路随脑袋之下把自己的干瘪的肚子挪了出来。
雾茫茫坐在床侧,痛苦地揉着自己已经麻木的肚子。
心中愤怒难泄,忍不住靠近路随的脸道:“乖儿子,乖宝宝,妈妈的乖乖儿子。”
“mua~”雾茫茫隔空给了路随一个亲吻。
然后拍了拍路随的脸颊,又将他的脸捧着往中间挤出一个猪嘴巴来,“真是个乖儿子。”
寂静的空间里,有无数的眼睛将这一幕清晰地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