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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本殿下当你的通房?”秦誉冷冷一挑眉,萧袭月立刻感到罩在他视线里的自己的身子顿然一凉。
“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唉你--你干什么--”
萧袭月乍然眼前一个天旋地转!秦誉抓起她手腕往怀里一拽、整个人按在矮塌上。
“放开我……三皇子就是这么对待大臣之女的吗--”
前世军营营帐里他强-暴未遂的记忆又涌进脑海,萧袭月奋力反抗,却招来他更多的“压榨”。秦誉干脆栖身压上来,大掌一下子将她纤细的两只手腕都锁在了头顶,这样一来显得她胸部的线条格外丰满。薄薄的蝉纱被汗水浸湿,显露出几分肌肤的颜色……
秦誉低头嗅了嗅她香汗津津的胸口,勾唇讥诮:“人生两大幸事,江山在握、美人在怀,我秦誉也是成了一半,不枉此生了。”
“你--”萧袭月气结,本来重生之后还因着前世他对她的痴恋以及拱手相让江山而愧疚、想弥补,可是,可是!“三皇子殿下自重!袭月还是未出阁的清白女子,你若娶不了就--”
“就什么?”他来了兴致,笑着打断。
萧袭月咬牙切齿,犹如前世那遭受他强-暴侮辱那夜一般激动开骂--
“就放开老娘,你这禽兽!”说完一口咬在秦誉的手臂上,秦誉一声吃痛的闷哼。
“嘶--小獠牙倒是锋利得紧!怎么看,这兽都你更合适。”
萧袭月虽然觉得受辱、愤怒,但到底没有丧失理智,不可能真咬死这前世就名声碎一地、桃花杏花到处开的臭男人。
“咬够了?继续啊?”
她偏头,斜眼,瞪!
“眼睛吃不了人,吃人,要这样--”
秦誉一口对着萧袭月的嘴唇吃下去。秦誉的俊脸迅速在眼前放大,杀得袭月措手不及,双唇一口被咬得正着!
他、他他他吻她,在吻她!!
这个混蛋,上一世作为敌人折磨了她几十年,最后还成为她被废黜偷的“汉子”,现下她才不过十四岁,就……就……
冤孽!
萧袭月奋力反抗,可双手被锁在头顶,秦誉一双长而结实的长腿轻而易举的压住她双腿,结实精壮的身子像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她身上,密匝匝、没有一丝缝隙。秦誉夜空一样的双眸染上迷离。他的唇,温凉而带着狂热。她甚至感受到他的身子在极速升温,渐渐不受控制!
“唔……”
秦誉陡然惊醒,盯着身下的小女人,皱眉。
“你哭了?”
放开她双唇的瞬间,萧袭月如获新生,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眼睛含泪怒瞪他--
“就算我只是将军府上一个毫无地位的庶女,也是清清白白的,你--你--”说着眼泪又漫上来。
秦誉眉头锁得更紧了,但却松了手松了腿,放开她,看着袭月又羞愤得含泪怒视,一时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不知为何,一眼看见她就有一种想占为己有的感觉。
“清白?”秦誉坐直身子,足足比萧袭月高出一头,居高临下的姿势加上他浑身冷硬邪气,更是让人压迫。“本殿看过你身子、亲过你嘴,你还能自诩清白?”
“你!你真无耻--”萧袭月扭头。气死她了,可惜她现在地位低微,手无缚鸡之力……憋屈得难受。
秦誉捏过萧袭月的下巴正对自己。
“记住,从今往后,你的清白只属于本殿,其它男子你已经没机会了。记清楚我的话没?”
萧袭月怒瞪秦誉,可这不要脸的腌臜人根本不痛不痒,越瞪他他越开心了。
只见这厮又从怀里掏出个手镯。
“来得匆忙,没想到竟然能在将军府上碰见可心的人儿,这个镯子不值几个银钱,但也是我随身之物,便作为你把清白许与我的信物,待你及笄,本殿就带你离开这里。”
带她离开?
萧袭月本火冒三丈,一听这句话心头一动,抬眼正对上秦誉深邃幽深的眼眸。
他的眼睛她并不陌生,上一世看了几十年,从来喜欢不起来,因为他是秦壑的敌人、要致他于死地,他越是厉害,她越是不喜欢,而今摒弃那所有的政治立场,却第一次从这双眼睛里看见一些新的东西……
疼惜。
他是把她在将军府里的处境看得明白吧。
秦誉似看穿了她所想,轻轻一笑。
“我知道,从头到尾为我治病都是你。”他看过萧华嫣的手指,虽然伪装了那么多的药味,但是他记得,在他难受的时候为他揉穴位的是一双指尖有薄茧的手。
秦誉陡然温柔起来,弄得萧袭月更不知怎么反应,两颊微红,低下头去。
“我只嫁良善之人,你……”秦誉突然摩挲起她的手掌心,很是轻浮,萧袭月咬牙,“你不是什么好鸟!”
“是不是‘好鸟’,你不是趁我昏迷的时候已经验过了么?”还扒了他腰带。“若是传出去,恐怕你要被平京的大家闺秀妒骂而死。”
“……”!!能要点面皮么!“你要是想带我从将军府离开,你明媒正娶,将我抬回你的宫里。”
秦誉沉默,萧袭月心头一堵,更不想理会他了,推开他冲回自己的香竹园。
心头火得很!也不知是因为他的不尊重,还是别的什么……
秦誉不是良人,他不是!
她前一世几十年看得还不够明白么?他妾室遍地,美人众多,女人于她就像衣袍,今天换这件明天换那件,想要多少都可以。他执着于她,或许正是因为她是秦壑的女人,全天下最不可能得到的一个女人,所以才那么执着,一旦得到手,只怕她会再次成为破鞋被鄙弃。
此生重活,她那颗幻想着美好归宿的少女心早已不在了。
“小姐,这手帕子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冬萱再另外绣一块便是了,别揉坏了手指头啊。”冬萱委屈小心翼翼的说。
萧袭月这才发现手里的白绢儿都被扯了几道口子,把手绢一扔。
可怜这无辜被殃及的手绢儿。
香鱼在一旁看得分明,但笑不语。她年纪已有十七,经验自然要稍微丰富些,拉了拉冬萱的袖子,让她别说了。萧袭月自从从书阁里跑回来就反常,脸上还泛红,除了与三皇子有关还能是什么。
香鱼瞧了瞧门外,确定没人才凑近萧袭月。
“小姐,三皇子这事虽咱们挣得了在府里一席之地,但这回得罪了大夫人,往后的日子小姐当步步小心。高门大院最不缺的,就是冤魂……”
“这我知晓,”萧袭月看着香鱼,香鱼双眼明亮,长得甚是机灵。“你没有辜负我的信任,我萧袭月答应你,定将你妹妹带回你身边,让你们姐妹团聚。”
香鱼眼中一惊,接着后怕而又庆幸,跪地低头。
“四小姐恕罪。”
“你起来吧,你没有罪,我如何恕?”
香鱼抬起头来,眼神澄亮。
她让香鱼去“洗”衣裳就是在考验她,而后熙宁园里的毒虫事件,陈妈妈在她衣裳包裹里放了吃人脑子的毒虫,而香鱼故意拿给她看,继而发现毒虫。香鱼是大夫人安插在熙宁园的人!
但,香鱼没有背叛她。香鱼是个有眼光的丫鬟,萧袭月能辨别的出。记得前世时,香鱼就有个同胞妹妹,被大夫人控制着,以让她死心塌地的为她卖命。不光香鱼,将军府里同香鱼一样的人还有,只是都藏在暗处,指不定被哪个主子视为心腹的人,实际上是郑氏埋的眼线,想来确实可怕。要谁死不过轻而易举。
这次郑氏吃瘪,也是她不曾预料到十四岁的女娃有这么多算计才吃了亏。日后要让她在吃亏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四小姐,奴婢今夜无意听人说,五皇子明日似乎也要来将军府,是将军邀过来的,说是一起和三皇子讨论兵法。”
萧袭月手里的茶杯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秦、壑!
一辈子的恨,在胸腔里翻涌,前世种种惨痛的回忆历历在目,她的孩子,她手足,她的双眼,舌头!她赴汤蹈火为他舍生忘死,换来的就是他的抛弃、换来的是他对萧华嫣的夜夜专宠!
萧云开手握重兵,若只与三皇子来往恐怕遭人闲话,说是站在他那一边,此番邀来五皇子秦壑,也是避嫌。
秦壑要来将军府,萧袭月一宿没睡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过去,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郑氏派人来唤才叫醒了她。
郑氏身边的丫鬟平灵,瞧着萧袭月睡眼惺忪、蓬头乱发的样子颇为鄙弃,大小姐天刚亮就起床了,精心打扮得妥妥帖帖、宛如仙子,跟这奴才院里爬出来的四小姐倒真真是两个极差。
“将军说,让四小姐赶快收拾一下,到前厅去候着。一会儿啊,将军要陪三皇子五皇子说沙场上的战例,大小姐、五小姐、六小姐都已经早早的过去了。这回又迟了,只怕老夫人、将军要生气。”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通知?”冬萱气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