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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带她来还想陪她去东方明珠塔,幼儿园中班的课本上有一节是讲述北京万里长城,上海东方明珠,西安秦兵马俑等一些名胜古迹,某天临睡前,希希问我,什么时候带她去真正的看一看。
正好借此机会,让你感受真正的东方明珠。
大约晚上十点的时候,许昌阳到了酒店楼下。
披了件外套我便匆匆下去接他。
今晚的月。
隐隐在云间流动。
身边的路人來來往往,这个城市在夜幕下,一如往常的忙碌着、繁华着、浮躁着。
许昌阳一席黑色的风衣,别致的剪裁勾勒出修长健硕的轮廓,夜色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他理了理领口,眸心好似夜空中闪烁着星辰,四目相对时,笑意荡漾在眉间。
“希希呢?”
“累不累?”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她刚睡下。”在异乡见到许昌阳的感觉很不一样,好像找回了最初的感觉,甜蜜中莫名的添了一份羞涩。
“你饿吗?”我挽上他的手臂。
“东航的飞机餐还不错。”他笑着说。
回到房间,我把他的风衣挂好,虽然风尘仆仆的,但他的身上却没有一丝异味。
他忽然蹲下,在我來不及惊呼间,张臂抱起我进卧房。
“昌阳,我还沒洗澡。”一个动作我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我微微挣扎,晚上只顾着先安慰好孩子,自己都还没有卸妆。
蓦地,两片狂野的唇瓣,就这么堵上了我正微启的唇。
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欢好,我想你。”许昌阳咬着我的耳垂,呵出撩人的语调。
“希希在床上。”我低喃道,酒店订的匆忙,只剩下一套家庭套房。
许昌阳将我重新打横抱起,深沉而性感的嗓音,“去沙发。”
我将脸埋进他的胸腔,点了点头。
柔软而深陷的真皮沙发,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许昌阳勾了勾嘴角,捧起我的下巴,热吻再度袭来,一秒比一秒激烈。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吻得彼此都快喘不过起气了,他微微松开我,前额抵住我的鼻尖,然后,沿着我的脖颈吻下來。
不知怎的,我有些茫然,整个人恍恍惚惚。
当他的唇落在锁骨与衣领的交界,他的指在我胸游移时,一股电流刺激得我的全身起了一阵又一阵不自然的哆嗦。
然而,我不想阻止。
下意识的抬手,让他很顺利地脱掉了我的毛衣,随后,是他的裤子连着他的衣。
我攀着他后颈,断断续续地喘息。
“昌阳——”我快喘不过气了。
可是,他才不管我受不受得住……
整个房间,整个沙发,就象天摇地动,他的粗猛力道,一再爆发的身体张力,让彼此都一次又一次攀向无以伦比的高,潮。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他终于沒了力气的从我的身上翻下,靠在抱枕上,慢慢调整呼吸。
“今晚我睡沙发上。”他主动提出,声音慵懒沙哑。
“嗯。”我抓着毛毯盖住彼此一丝不挂的身体。
呼吸慢慢平稳,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想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你来上海,真的是来买药的?”
话一出口,便知道是扫兴的。
在这美妙的时刻,本应静静享受彼此,而我却……
“嗯。”他没有迟疑,旋即伸出双臂,“过来,我抱抱你。”
在我面前,他的情绪总是控制在一个频率上,自始至终都是温暖的。
此时此刻,我的身体,我的鼻息里,都还是他的味道。
他也同样,身上都是属于我的淡雅的香味。
月光淡淡的洒在客厅,为秋夜更添了一缕寂静。
隔日,我便早早出门,一上午连续跑了上海几大出版社,各大出版社的杂志销售量与往期持平,唯独丽人销售量日渐下滑,订货量一天比不上一天。
这其中定是被人动了手脚,丽人不仅质量稳定,客户群也相当稳定,片区会员稳定增长,若不是同行业的恶意竞争,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至于陈琳,我已经查出来了,她被高薪挖到别家的杂志社,坐上了总监的位置。
人往高处走,这毋庸置疑,但以这样的方式却是令行业不齿的。
这件事,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前段时间出出差来上海,街头巷尾的移动报刊亭,丽人的杂志一直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在各大网站上的订阅量也是HOT前五,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移动报刊亭撤刊了,网站的排名直接跌倒了第十名,任谁也料想不到,丽人会遭遇此滑铁卢。
上海的秋天比东城的,来得稍晚,在繁华的城市内,虽然有无边的喧哗声,但看得见的却是井然有序的缤纷,人们往来于拥挤中急迫中,在那匆匆脚步下,感受着都市快节奏的生活。
马不停蹄的忙了一整天,总算知道业绩下滑的苗头,岔岔之余,我即刻便交代小丹安排接下来的工作,并临时开了电话会议。
这样一忙,就忘记了实际,也忘记了打电话问问许昌阳和希希在酒店都做了些什么。
我抬腕看了眼手表,刚好是晚饭的点,就在这时,我接到了许昌阳的微信,“给我一个地址,我现在来接你吃饭。”
两人想到一起去了,我正准备问他是否还在酒店。
实时共享位置,我索性做在路边的石凳上,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处理起今天的邮件。
天色越大暗沉,斑马线上人来人往,车如潮水,可这却并不影响我,我只专心投入到工作中来,顿时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连身旁坐着旁人都没注意到。
一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我的眼前。
“嗨,美女,带你一程啊。”许昌阳按了几声喇叭,嘴里吹着口哨,扮起了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见他来了,我快速收起电脑。
“美女,你想去哪儿?”许昌阳目不斜视地盯着我,我睨他一眼,没有说话,只闷声收拾东西。
“带你去吃火锅,去不?”他挑高帅气的眉头。
“去啊,你稍等。”我忍着笑意,许昌阳还真有情调,煞有其事的搞了一辆车。
正当我拎上背包,准备拉车门的时候,旁边的阿姨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苦口婆心道:“小姑凉啊,你可不能上陌生人的车啊,你晓得哇,现在外面的坏人很多的哇,这一看就还是个花花公子,你上了人家的车,你都晓得他要把你带到哪里去的哇!我看你一直坐在路边打电脑,一看就知道你是正经人,长得又漂亮,你可千万不能上陌生人的车的哇。”
“阿姨——你在说什么?”上海话我还有些听不懂,说得太快,我有些懵。
我望了眼许昌阳求解释,谁知他只顾着哈哈大笑。
片刻,他从车上下来,诚恳地解释道,“阿姨啊,我是她的未婚未,我是来接她吃饭的。您误会了,我不是坏人。”
阿姨似信非信的打量着我,指着许昌阳问道:“他真的是你的未婚夫?”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用胳膊肘子抵了一下许昌阳的腰。
“哎呦,痛——”
一场误会算是解开了。
做在副驾驶上,希希在后排睡着了,一看就知道白天玩嗨了。
许昌阳专心的开车。
眼前是一片灯红酒绿的都市夜景,上海有着一种任何城市都无法比拟的气质,就是她的"洋气",无论在规模、面积、人口方面都是世界之最。
上海话也是相当的好听。
耳畔响起刚才阿姨形容我的称呼,小姑凉。
我哪里还是小姑娘。
思绪不经意间飘回那段刚离婚的日子里,曾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我都像只是活在自己的躯壳里,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都与我无关,我住在自给自足的,不到八十平方的房子里,但是这个屋子里却沒有一个角落能让我有存在感。
每天晚上,灯一关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特别特别的黑暗。沒有一丝亮光。
那让我感到很害怕很害怕。
带着希希,举目无亲的感觉,渐渐的,我也不笑了,因为。心中沒有快乐。渐渐的,也流不出眼泪,因为。一个人的世界眼泪一文不值。
唯有带着孩子不问前程地向前行走,每一步都走得好艰难,仿佛行走在泥潭里的人,我渴望的幸福生活却无比灰暗,我渴望的稳定,如同浮萍找不到根,我渴望的温情……我是被这个世界搁浅在门外的人,我一度认为我没有资格再次踏入幸福之门,那一年,我的的世界沒有春夏与秋冬。
接二连三的变故,我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荒凉。
然而,命运还是眷顾着我的。
它让我遇见了许昌阳,他像是一道阳光照亮了我的过往,我的阴霾,以前读大学期间爱好散文文学,有一句诗是这样说的,茫茫人群中,你总会遇到一个人是为你而生,为你而来的,他爱你,善待你,他让你曾经所受过的苦难变得有意义。
对于我,许昌阳就是照亮我生命晦暗的那个人。
他一直坚定的站在我的身后,默默地付出。
“你的药买了吗?”我淡淡地开口道。
“还没,今天一直在陪希希画画。”他将手腕伸出给我看,淡笑道:“这是希希给我画的手表,连秒针都画到了。”
希希在画画上很有天赋,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来送她去学习绘画是正确的选择。
“欢好,你为什么总问我关于买药的事情?”许昌阳转眸看向我,“你还在怀疑我来上海的初衷吗?”
“不是,当然不是。”我急急辩解道。
“别想太多。”他的右掌覆盖在我的手背上,一股厚实的暖流席遍全身。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是为了给爷爷买药,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要瞒着我瞒到什么时候?
车子挺稳在海底捞的地下车库,我将希希摇醒,刚从后排抱出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我同许昌阳仿佛石化了般。
沈若曦。
她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