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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里,荣耀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尤佳姝小心翼翼靠过去:“荣耀,醒醒,我们回家。”
荣耀没反应。
尤佳姝心焦,她也没想让荣耀喝这么醉,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回家我陪你喝,行吗?”
荣耀突然睁开眼,两眼布满红血丝,直勾勾盯着尤佳姝,看起来竟有不同寻常的邪性,他讥笑:“回家好满足你的心愿?”
尤佳姝的想法被直白地捅出来,当即恼羞成怒:“是,我是有目的,难道我不该这么想?”
“婚礼上我们说的很清楚……”
尤佳姝没了耐心:“婚礼上你说不结婚我当你是一时冲动,不和你计较。你真以为我们这几年的感情是假的,说扔就扔?”
荣耀嘲讽:“你和我爸妈的感情?”
“你什么意思?”
助理过来敲门:“荣先生,有您电话。”
荣耀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往外走。
“你站住!”尤佳姝突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委屈抽噎:“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吵架,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就不能体谅我么?”
荣耀没说话。
尤佳姝哭地梨花带雨:“我天天见不到你,父母来了还得想借口给你遮掩,问你一句你就拿形婚压我,你不想和我结婚,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早点说你听吗?”
“于是你就婚礼上报复我。”
荣耀暴躁:“尤佳姝,你这是强词夺理。”
尤佳姝抱住他的腰痛苦地泣不成声:“荣耀,如果不爱你,我何苦这样……”
荣耀眉头紧皱,见尤佳姝抿着唇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泪珠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内心挣扎半晌,还是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好了,你先放开我,我去接电话。”
“不放!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去!”
荣耀撇开她:“不要得寸进尺!”
“荣耀你站住,荣耀!”
荣耀反锁办公室门,接起电话。
“你好哪位?”
极具金属质感的声音穿过听筒,清晰地传到电话那头的阮唯耳边。
听到是荣耀的声音,阮唯一怔,条件反射挂电话,手一滑错点了扬声器,阮建刚这时候慢悠悠端起茶杯,故作关心:“怎么了唯唯,他不来?”
“唯唯?”电话那头的荣耀骤然惊喜,“唯唯你搬……”阮唯迅速挂断电话,关机。
阮唯怔了一会儿才平复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联系荣项城的勇气,心烦意乱地起身就走:“股份我不卖了。你放心,我谁都不会给!”
阮建刚摆了摆手,阮唯就被保镖拦住。
他淡定地放下杯子:“你有多久没在家里住了,住几天就当陪陪我这个老头子。等荣项城什么时候有空了过来接你。”
阮唯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明白阮建刚的意图,觉得好笑:“您可真高看我,还是您觉得荣项城是轻易被人威胁的人?”
阮建刚不发一言,结果如何,荣项城来了才知道。
“不过是拿钱买你手里的股份,想来荣项城不会连这点气度都没。”
这可难说,阮唯嗤笑,她可没看到荣项城有度量的一面。
再者说,荣项城也没说要她的股份,阮建刚这么一搞,要她是荣项城,说什么也要把股份攥到手里。
“您要这么做的话,这个电话我不会打。”
既然不让走,阮唯懒得面对阮建刚,径自上楼。
她的卧室还是原来的样子,她曾被关在房间里大半年,对这里没什么好印象。阮唯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只听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阮唯探手进去,摸到一条链子,顺手扯出来,穿在链子上的铂金戒指坠至眼前。
为了规避伤害,人们会下意识隔离痛苦的记忆。
直到看到某样物品,听到某个声音,遥远的记忆浪潮般汹涌而至,摧毁辛苦架设的记忆屏障,席卷费尽心机伪装的极乐桃园。
——“异地恋又怎么了,唯唯我爱你,尊重你,相信你,别人说的我都不信。”
——“你给我戴了绿帽子让我怎么原谅你,替别人养孩子?我TM丢不起这个人!”
楼下一阵吵嚷,没想到荣项城来的还挺快。
阮唯抹了把脸准备下楼,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扭过头,看到荣耀惊愕的表情渐渐转为大彻大悟如释重负的狂喜。
她半蹲着,双眼通红,铂金戒指还躺在手心里。
“我就知道是你。”荣耀的表情似笑似哭,他一步步走过来,“你还记得我对不对,戒指你还留着,你还想着我。”
阮唯隔了老远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戒备地退后:“荣耀!”
“你终于愿意承认你认识我?”
他突然扑上去,将阮唯抵在墙上,久不见的相思见而不得的苦闷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发泄出来,狠狠攫住阮唯的唇,抒发他对以往情意绵绵的怀念,诉说多年思之如狂的苦闷。
阮唯恶心地几欲作呕,两人一个胁迫一个不从,挣扎地衣衫凌乱面红耳赤。
正浑然忘我之际,房门被人踹开。
荣项城眸深如堑,虎步生风,一脚将醉醺醺的荣耀踹了出去,铁拳擦着阮唯的耳边砸到墙上。
夺过她手里的链子,问:“这是什么?”
逃过一劫的阮唯心跳地飞快,荣项城拳头挥下来的那一刻她毫不怀疑荣项城是真的想打她。
阮唯紧张地喘息,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们的定情信物?”
她的慌乱在荣项城看来形同不打自招:“你搬家卖房子,果然在躲他是不是?你认识他,你们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我们都冷静下来,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荣项城捏起她的下巴:“你就是季语唯。”
“我……”
荣项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粗粝的指尖重重碾过她的唇,抹擦掉唇角的水渍:“他碰过你了,碰过你哪里?”
阮唯压住他撕扯衣服的手,惊惶挣扎:“你干什么!”
“哥!”荣耀酒都被吓醒了,震惊地扑过来。
“滚出去!”
荣耀被人拖了出去,房门合上,房间里气温降到极点。
“他碰过你哪里?”荣项城语气嘲讽,表情极为不屑,大手沿着她的衣摆伸进去,粗粝的指腹划过肌.肤引起一片战栗,阮唯一眼就看到深藏荣项城眼中的汹涌诡谲,惊惶欲逃:“哪儿都没碰你别找事儿!”
“今天没碰,以前呢?”
“以前也没有。”
那双肆无忌惮地滑过腰线,碾过双.峰,“这里,还是这里?”
阮唯被羞辱地火大:“荣项城你他妈疯了!”
“我很清醒。”
他不顾她的挣扎,手直截了当地钻入幽禁之地,阮唯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地断裂,抡起桌上的花瓶愤怒地砸过去:“是他强迫我的你没看到?!”
荣项城不可置信地摸了一把被砸的脑门,一抓一把血。
阮唯吓得脱手丢开碎瓶子,后退一步。
荣项城却像没看到血似的,冷笑着咄咄逼问:“你说他强迫你,你就任他强迫?当初蒋晖给你下药你都没反应,唯独对我下得去手?”
血越流越多,阮唯一阵晕眩:“来人!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