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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微弱的呼唤传来,夏瑾墨似乎是被眼前的争吵给闹醒的。
夏卿卿忙上前拉住夏瑾墨的手,“我在,哥,我在。”
北辰司看的眼角直抽抽,但夏卿卿那一句‘哥’,让他的怒火瞬间熄灭。
只不过,他好想剁了夏瑾墨那只手。
夏瑾墨的面色更白了几分,“你叫我什么?”
“瑾墨。”夏卿卿立刻改口,“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夏瑾墨笑,虚弱的语不成调。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夏卿卿眼泪盈满眼眶。
夏瑾墨手动了动,似是想抹去她的眼泪,“我们单独……谈谈,好么?”
北辰司一伸手,将夏卿卿的手拽出来,道,“不好。”
敢当着他的面勾引他老婆,当他北辰司是死的不成。真要死,夏瑾墨你丫倒是赶紧的去死啊。
夏卿卿看着北辰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软软的嗓音,可怜巴巴的求他,“司。”
北辰司扛得住刀枪,却扛不住她的眼泪,赌气似的甩手走人,道,“五分钟。”
“恩恩。”夏卿卿一阵点头。
温子晴想要留下,却被杨飘萍拉走。
病房里只剩下了夏卿卿跟夏瑾墨。
“卿卿,他对你好么?”
夏卿卿先是一愣,继而回答。“挺好的。”
“也是,他千方百计的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又怎么会对你不好。”夏瑾墨牵动唇角,自嘲的笑,苍白的面色愈发透明,毫无生气。
夏卿卿无法回答,眼神回避着不敢看他。
夏瑾墨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满是伤痛,几不可闻的低语,“那我呢?我怎么办?”
夏卿卿被问住。
他有多深爱,她是知道的,从小到大她一直以为自己未来的人生会跟夏瑾墨共渡。
可她没想到,会突来出现一个北辰司,强势霸道将她绑在了身边。她跟夏瑾墨从一双人变成了养兄妹。
“我不应该问你的。”夏瑾墨见她沉默,轻嗤着笑,眼泪越过眼角,没入枕头。
“瑾墨,你别这样。”夏卿卿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又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是不是,连你也希望我娶温子晴?”夏瑾墨又问。
“娶不娶,在你,谁也不能强求。”夏卿卿摇头。
“卿卿,你是否……喜欢上他了?”夏瑾墨再问。
夏卿卿微愣了一下,不答反问,“刘芸生日宴会的当夜,我在哪?”
“你记起来了。”这下,轮到夏瑾墨惊愕。
“为什么要骗我?”夏卿卿看他,“瑾墨,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如果不是夏瑾墨骗了她,她后面怎么会跟北辰司纠缠上。还有北辰司手上的戒指,还有她那混乱的记忆。
“你是说,那晚跟你一起的,是北辰司?!”夏瑾墨激动万分,挣扎着坐起来,手腕上的伤口崩裂,鲜血转瞬沁染纱布,止不住的流。
夏卿卿被他吓着了,尖叫着去捂他的伤,“你别乱动,伤口裂开了,医生,医生快来。”
她一叫,守在门口的人推开门往里闯。
杂乱脚步传来夹杂了杨飘萍的呼喊。
夏瑾墨募得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有炙热流光闪烁,尽管呼吸虚弱的发颤,却字字决绝,“卿卿,半个月后老地方,我等你。”
夏卿卿微愣的功夫,温子晴跑上前,一把把她推开,扑到夏瑾墨身边,“瑾墨,你怎么样?”
北辰司扶住夏卿卿的腰肢,将她搂在怀中,惨白的小脸没有半分血色,他心头发紧,关切问道,“卿卿,你怎么样?”
夏卿卿像是才回过神一般,注意到了北辰司,转头再去看夏瑾墨,发觉夏瑾墨因为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她害怕的直发抖,抓住北辰司的手,颤声问,“司,瑾墨会不会……”
“你别胡说,瑾墨不会有事的。”温子晴厉声质问,“夏卿卿,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瑾墨会这样?你是不是非要害死他你才满意!”
夏卿卿颤抖的更厉害,清澈的眼眸里盈满恐惧自责。“不是,我没有。”
北辰司心疼小妻子,扬手就给了温子晴一巴掌,为自个的小妻子出气撑腰,“闭上你的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废了你。”
温子晴被打,脸上立刻浮现五指印,对司少敢怒不敢言,只敢狠狠的瞪着夏卿卿。
“眼珠子不想要了?我成全你。”北辰司冷笑,嗜血的寒。
夏卿卿连忙拉住他再次扬起的手,“不要,我哥最要紧。”
北辰司余怒未消,看向夏长清,冷声道,“既有人不欢迎,我这就带卿卿走。”
夏卿卿还要再说,就听夏长清开口,“卿卿你先跟着司少回去,这里有我跟你妈妈,你哥不会有事的。”
北辰司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打横将人抱起,大步流星的离开。
临走,夏卿卿看到围住夏瑾墨抢救的医生,看到了夏长清呵斥温子晴的画面,更看到了夏瑾墨如同破布偶一般被对待。
北辰司注意到她的异样,大手将她的脑袋转回来压在怀中。“别担心,夏瑾墨不会有事,他死不了。”
夏卿卿抬眸看他,明明脸色臭的不行,却勉强自己来安慰她,这样的北辰司,竟意外的……温柔。
鬼使神差的,她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安了下来。“司,谢谢。”
“你当然要谢我。”北辰司喋喋不休的念叨,一副委屈大了的模样。“我可是牺牲了陪你逛游乐园跟看电影的时间,就为了夏瑾墨那混蛋。”
低沉的嗓音吐出赌气撒娇的语调,在配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怎么看都有种反差萌。
夏卿卿莫名有些想笑,主动环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胸口,细细的、柔柔的声音传出,“那我……补偿你啊。”
她说要补偿他。
这是北辰司听到的最好听的情话了,尤其是她的小脸在他胸口摩挲,只觉得一股子热气从尾椎骨迅速窜起。
“这可是你说要补偿的,”他傲娇的微抬下巴,一副明明想要的不行,却又要故作姿态的矜持,“说说,怎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