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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男人很强,他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站着就让人感觉到不可抵抗的压力和战栗。原幸年紧咬着牙关才不至于支撑不住身体,他连纸伞都祭不出来,只能苦苦作用起灵力来强撑着。他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会突然有敌意,也不认识他是谁。
原幸年觉得他灵力就要溃败,整个人都要被击垮时,男人突然收回了身上的气。原幸年顿时轻松起来,虚弱的咳嗽了一声。
“小家伙资质不错。”男人道,声音低沉,英俊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笑意。
原幸年勉强笑起来,轻声道:“多谢前辈夸赞。”
“嗯,进来吧。”男人没有解释自己是谁,只是转身前说了句,“他经常提起过你。”
男人口中的他自是伊堪酒,原幸年不确定的喊道:“廿虚前辈?”
“嗯。”
这廿虚老祖看起来也不过才三十几岁,面貌英俊年轻,谁能想到他已经活了上千年。原幸年内心思忖着廿虚突然来炼心宗的意图,目光就落在了还躺在床上的伊堪酒。气色比之前看起来好太多了,裹着手臂伤口的布也拆了下来,露出了干净的皮肤。按道理来说那快要断臂的伤是没可能那么快好的,应该是廿虚用的上等疗伤药吧。
“是白字告诉我的。”廿虚坐在床沿,手指爱怜的抚摸过伊堪酒的脸颊,突然说道。
原幸年总觉得廿虚的态度很奇怪,那样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师徒而已,他想到某种可能,顿时惊骇的低下了头,好久都没接上话去。这要是廿虚真的是喜欢他的徒儿,那费桦多怎么办?伊堪酒明显喜欢的是那可恶的体修,并且看来应该不知道他师父喜欢他。不知为何他觉得喉咙干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前辈是要带堪酒回去吗?”原幸年低低问道。
廿虚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他不愿跟我回去,这孩子脾气倔起来我也劝不住。”
“前辈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吗?”原幸年迟疑了下还是问道。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扑面而来的气息凌冽的快要割裂他的皮肤,原幸年内心苦笑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不过这次也许是因为之前有面对过,也许是因为廿虚处于盛怒之下反而收敛了许多,他堪堪将自己的白伞祭了出去,纸伞晃悠悠的在他头顶上滴滴旋转,顿时他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你倒是大胆的很。”廿虚冷笑出声,放了原幸年一马。
原幸年低眉顺眼,只是白伞并没有被他收回来,谁知道他下面的话是不是又会惹怒这喜怒无常的老祖。万一他起了杀意,他是必死无疑。
“晚辈只是担忧堪酒。”
“有我护着,你有什么好担忧。”廿虚不忿,微眯起双眸,冷声道,“不论他喜欢谁,他这一生注定是我的。我不管他喜欢谁。”
这廿虚老祖也未免太霸道。原幸年皱起眉来,并不认同他的说法。
“前辈就没想过堪酒对此事的反应吗?你喜欢他,可是偏偏要束缚他让他伤心,这是何必?”
廿虚奇道:“谁说我喜欢我徒儿了?”
原幸年也是一愣,继而莫名其妙。他不懂廿虚的意图了,若是不喜欢何必要束缚他?
“前辈既然不喜欢,那为何堪酒喜欢别人,你反应这么大?”
“他是我徒儿,我自然要关心。”廿虚理所当然的说道。
原幸年沉默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别妄想劝服前辈奇怪的思想。这廿虚老祖想来也肆意惯了,别人的话听得进去才怪。
“前辈,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呆了一会儿,原幸年打算回去了。
廿虚随意的挥了挥手,也没看他,而是低下头用拇指轻柔的摩擦着伊堪酒的嘴唇。他以前就很喜欢这张嘴,唇形美好,色泽饱满,让人想要□□。原幸年拉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心神一动转过了头,结果就看到廿虚吻了他的徒儿,他连忙走了出去。
“这剧情已经不知偏离到哪里去了。”纸人也是惊愕,默默的说道。
原剧情中根本没有出现甚至没有提到的人物接二连三的冒出来,甚至打破了原本说的辛岩域只是个小域。这些元婴甚至大乘修士出来,纸人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专门来对付原幸年了。
原幸年颇为赞同,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他们的事我们管不了。”
“你还想管不成?”纸人顿时问道。
“没。只是若是廿虚前辈用强硬的手段来,我怕堪酒两难。”
原幸年因为之前的事多少也放下来,只是他依旧会担忧伊堪酒,毕竟他们也是朋友,虽然现在两人闹了别扭。纸人瘪瘪嘴,它自是希望原幸年好好修炼躲过剩下的几命就好,可是若是能够和廿虚伊堪酒交好也不错,毕竟他们有那么多天才地宝,能得一两件元婴的也不错。况且原幸年防御法宝太少了,没有贴身的自行保护的总是不方便。
萧元那护身法宝倒是不错,可惜局限性太大,只能保护心脏。纸人想了下他们之前没崩坏的剧情,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后面他们可能会去的秘境。
原幸年回了房,他们的对话也就停了下来。君政还在看那本古籍,那两份食盒都没有打开过。
“师兄,还不吃饭吗?”原幸年走过去,将食盒打开,端出一个个碟子。冬天菜冷的快,他之前还是热菜,现在已经有些温了。“好像有些冷了,我再去拿一份?”
君政将古籍小心的放在桌子旁边的空位上,笑道:“没事,不用那么麻烦的。倒是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原幸年先盛了两碗汤,闻言答道:“堪酒师父来了,和他聊了下。”
君政噙着嘴角,看向原幸年隐隐有些不快的神色,顿时加深了笑容:“怎么了?”
“没法和他沟通。”原幸年飞快的答道,随即皱眉,“老祖都这样?那个白字也是。”
“要不是这样他们怎么能成为至交。这就是所谓的人以群分。”
君政笑了两声,从食盒中拿出两个勺子,看来真的生气了,他含笑将勺子放在原幸年的碗里。原幸年唔了一声,想想师兄说的也对,也就懒得在想,喝了一口汤。
“刚才炼心宗的人拿来了第二轮的对战表。”君政喝完了汤之后才说道,“不过也是一部分,刚好我们的都排好了。明天估计还是进行第一轮的。”
原幸年喝了几勺,听师兄这么说顿时拿了那对战表兴致勃勃的看了下去,第一个就是赵盼,他的对手则是巾女宗的,叫做蓝琴的女修。对战表是按照结束时间来的,原幸年往后一直到第三面才发现自己的名字,对手还是个小宗门的修士。君政在他之前一页,同样也是个不认识的宗门弟子。
“别看了,赶紧吃饭。菜都冷了。”君政瞧原幸年还要往下看,轻轻的用筷子敲了一下碗沿。
原幸年将对战的小册子放在一边,又突然笑嘻嘻的看向君政,“师兄,学会了什么阵法吗?”
君政筷子顿了下,好笑的用空余的手敲了下他的脑袋,偏偏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就是但笑不语,什么都没说。
“学了初级的。”就在原幸年可怜巴巴的脸变成委屈,君政才慢吞吞的说道。
莲宵从妙灵之境里出来,恰巧听到君政的话,顿时赞道:“主人学的可快了,初级的阵法一点就通,那乾坤阵法对主人来说定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幸年听到莲宵的这一声主人,不由恍惚了一下。他仿佛回到了第一世,那个对着他笑的温柔蜷娟的君政。也是那一抹笑容,让他茫然孤寂前行犹如在干渴沙漠的心顿时润无心无声一般,所以他才义无反顾的表达着他的喜欢,因为他是真心希望能一直看着那样的笑容。
“天禄谬赞了。”君政谦虚道。
莲宵却是心里明白,她说的都是心里话也是事实。原幸年才离开还没半刻钟,他就已经全部领悟了阵法的原理,甚至能够自己构建出来初级的阵法。这种资质,甚至比创造出这阵法的大能还要高,她似乎又看到那个埋头钻研的背影,心里止不住的酸涩起来。
君政瞧见原幸年竟然在发呆,食指弹了下他的额头,顿时对方就傻兮兮的捂住自己的额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种呆呆的可怜反应让君政没忍住笑起来,又轻柔的抚摸着他一小片泛红的皮肤。他不过那么轻轻一点,竟然就红了,君政不由得想他的伴侣皮肤到底是有多娇嫩。
“发什么呆呢。饭也不吃了。”君政问道。
原幸年似是颇为感慨的慢慢说道:“有时候觉得师兄我们上一世一定也认识。”
纸人吓得手中的珠子都掉了下来,没错就是原幸年刚重生从山洞那里拿到的珠子。它连忙从储物戒指里爬出来,试探道:”阿年难道想告诉君政了?“
君政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师兄相信有来世吗?”原幸年继续问道。
纸人简直是恨不得缝了原幸年的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他难道觉得君政会信吗?然而它也只能和他一起等待着君政的回答。
君政用手背碰了下原幸年的额头,笑起来,“没惹风寒啊,怎么说这种话?”
原幸年失望,不过同样也是笑,抓住了君政的手道:“师兄太古板了,毕竟我们连飞升都可以,转世也不奇怪吧。”
纸人异样的看了眼原幸年,也是轻微叹了口气回到了戒指里,它捡起那颗珠子,发现它泛着微弱的光,顿时大喊了一声,让原幸年看。
“师兄,我出去一趟。”原幸年站起来,不等君政有所反应就快步走出了房门。他心里告诉自己是因为纸人如此惊慌的喊他,而不是想要逃避。
客房里莲宵开口:“主人为何不愿回答那个问题呢?”
君政低下头吃菜,夹起那道炼心宗特有的菜色时将它放进了碗里却没有吃。他想起了故人,不知怎么那张带笑的容颜慢慢变成了原幸年的样子,随后他也站起来想出门散下心。
伊堪酒的房门,廿虚也恰巧拉开了门出来,看到君政,扬了扬眉。
“廿虚前辈。”君政并没有视而不见,礼貌的打了招呼。
廿虚敲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在君政打算离开的时候淡淡说道:“你和我以前一个老友感觉很像。”
君政脸上的笑意隐去,有些疏离,“前辈说笑吧。”
廿虚不理他的话自顾自往下说,“不过他倒是没有你这样的资质,他双灵根,在当时的宗门只能算是一般般。然而他十分勤奋努力也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在一处秘境他获得了一本古老阵法书籍,他决定学习它,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终于他创造了一种无人能敌的阵法。只是不久他就陨落了。”
“前辈说的不会是那个乾坤阵法吧?”
“自然。这修仙界还有比它更为精妙绝伦的阵法吗?”廿虚桀骜道,显然他很是认同这个阵法。
君政意味不明的笑起来,毫不留情的指责他的故事,“可是话本和言语流传的却是他从小就天赋惊人,阵法更是一绝。乾坤阵法是他大乘所做,结果却被他至亲好友所害,若不是他将阵法交给了他的徒弟,只怕这阵法估计也就只有那朋友知道。”
廿虚怒,一挥道袍的袖子,气场凛冽,冷冷道:“简直胡说八道!那时候我们五人是同生共死的至交,怎么可能会害他。”
要是其他人说不定连站都站不住,君政又怎么会是别人,他依旧淡定自若,甚至脸上笑意更深,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廿虚就低垂下脑袋。
“是晚辈逾越了。”君政难怪歉意道,“前辈请不要动怒,不值得。”他那一句不值得竟感慨而留恋。
廿虚没有理会他,看也不看他就直接甩袖进门了,还是和以前一样肆意妄为。
君政站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前去找他的伴侣。他走到那个红花阵的时候,留意了一眼。痕迹都被全部消去了,就跟最开始的假山一样,想来那个摆阵的人怕了。他打算去别的地方找,结果看了眼那假山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原幸年正背对着他,似乎在和谁说话。君政有意作弄他一下,还未靠近对方就转过了身,颇有些哀怨的看着他。
“咳,生气啦?”君政淡定自如的走上前,捏了捏原幸年的脸颊。
这生气就鼓起来的脸颊看起来挺可爱的,君政心想。
原幸年之前是纸人提醒他君政过来的,那颗奇怪的珠子也被他放了回去。他倒也不是生气,大概就是觉得自己说出来也怕君政不相信吧。
“没有。我们回去吧。”原幸年道。
君政并没有问他刚才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他连隐息宗的修士都可以看得到他的动作,也不认为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因而虽然有疑惑,不过并没有急着去问。
“嗯。你也快突破了吧。”君政一边牵着原幸年的手,一边问道。
“快了。”原幸年提到这顿时愁眉苦脸,“两颗内丹,要多少灵力啊。”
他之前也询问过师兄为什么他迟迟没有突破,后来经纸人提醒,于是把这个猜想告诉了君政。君政也不知从哪里阅览过这类资料,所以倒是肯定的认可了这种说法。
君政又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别着急。你有两颗内丹可相当于多了条命,应该开心才是。”
“嗯嗯。”其实原幸年也就是习惯性和伴侣抱怨下,也没真的觉得厌烦,顶多是麻烦点。
他们并没有急着回房,去炼心宗的藏宝阁和对练场看了看,没想到对练场里弟子倒是很多,这些多半是炼气期的,没有参加赏剑大会,一如既往的修炼。原幸年发现,除了费桦多那个心机深沉的,其他弟子倒是老老实实闷头修炼,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预备战台倒是没什么人了,一到夜晚,这里也没灯火看不清楚,所以他们也不怎么乐意来看。
原幸年他们晃悠了大概半个时辰,也没怎么再去别的地方就决定回客房了。路上遇到了费韵,对方关心的询问了伊堪酒的情况,得知好转了也就笑了笑走了。
原幸年对费韵印象不错,再加上她待人接物得体大方,难怪那么多宗门弟子会恋慕她。
哪料君政的话又颠覆了他的想法,“你当真以为这就是她真实的样子?”
原幸年无语的眨了眨眼,默默的说道:“师兄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跟李荃是一伙的,还需要看别的吗?”
“师兄不能这么说吧?她有可能不知道李荃是坏人啊。”原幸年反驳道。
“你啊,难道你认为这世上只有好人和坏人区分吗?很多人都会一念间做坏事,有的会走回正道,但有的却是一路黑走到底。这善恶之间又怎么能如此区分好与坏?”君政循循善诱,他觉得他要好好看着原幸年,要不然一不小心这人就被拐走了。
原幸年“唔”了一声,想要反驳又觉得师兄说的挺有道理的,正苦恼的时候一声拔高的沙哑声音突然从伊堪酒房间里传了出来。原幸年和君政对视一眼,连忙冲过去敲了门。<!--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