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塔藏园

冰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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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休息,银燕也休息,可是电话打不通,似乎这段时间她在忙着什么,反正也没有事情,我就把毛晓丽给我的脸画儿挂到了墙上,坐在沙发上看,总是感觉这张画上的那个女人有一股子妖气,邪气,那笑如果你细看,有点像毛晓丽,而且再细看,竟然是变化着的,我毛愣愣的,后悔要了毛晓丽这幅儿,不少人跟我说过,不要跟毛晓丽走得太近。

    我脸画儿越看越毛愣,我起身就出去了,开着车四处的转,我遇到了同学,拉着我去吃饭,喝酒的时候,又叫来了几个同学,混得都不怎么样,只有我有车,那还是师傅给我的,但是我不说。

    没有想到,最后来的一个同学,只说了几句话,把一个同学叫出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最后陆续的都说有事走了,只剩下一个同学了,我觉得他们怪怪的。

    “怎么回事?”

    我冷了脸,那个同学犹豫了半天才说。

    “他们知道你是烧死人的了,都说晦气,走了。”

    “你也滚。”

    这个同学真的就滚了,我坐在那儿发呆,烧死人的人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我妈竟然给我打电话,说给我介绍一个对象。

    “我和银燕准备五一结婚了。”

    “我觉得你应该看看,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我母亲要一个机会,我还能说什么呢?母亲在我心里最重要了,那么银燕呢?我还是去了,我知道,绝对不会成的,那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去姥姥家,家里坐着两个陌生的母女,女孩子长得小巧,看着也挺不错的,介绍了一下,她们就出去了,让女孩子和我单独相处。

    “对不起,有一件事,我不能瞒着人,我是炼化者。”

    “炼化者?炼钢?我父亲也是,我喜欢这个工作,那钢水……”

    “有点相同,但是不一样,说白了,我是烧死人的。”

    “火葬场?”

    我点头,女孩子的脸瞬间就白了,然后就慢慢的站起来,我看到腿都在哆嗦着,然后“妈呀!”一声,一个高儿就跳了,我笑起来,并没有伤心,这真是很正常,不过反应也过于强烈了。

    想想我的那些同学,没有一个肯留下来陪我喝上一杯的,我也可以理解。

    我母亲和姥姥回来了,母亲大发雷霆。

    “慢慢的先处着,陪养出来感情就好了,可是你……”

    “我想,你这一生怎么过来的?你还想有一个你吗?银燕不会这样,我们臭味相投。”

    我站起来就走了,我不希望再造出来一个悲恸一生的女人来。

    又下雪了,我进办公室,银燕就过来了,今天是她的班儿。

    “明喆,完活了等我。”

    “你干什么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银燕没说什么,她走了。

    我有点生气,进停尸间,我也就不生气了,那么多的死人躺在那儿,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快乐一点呢?还能有什么事情过不去呢?

    今天就六个,我刚把死者挂到尸车上,银燕推门进来,吓了我一跳,平时这个地方是没有人来的。

    “师傅,有事?”

    “今天少,就开了三个炉,我的没开,没事了,过来帮你。”

    “不用,师傅。”

    银燕不说话,拉着尸车左面,我在后面,她掌控着方向,推进了告别厅,我们两个小时后,全部都完事了。

    “燕子,我答应了。”

    “什么?”

    我说了那件事,银燕愣愣的看着你。

    “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我还奇怪。”

    银燕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没有说去李丽师傅家去。

    我开车出火葬场,银燕让我往西塔寺开,那是一座山,位于城市的北部。

    车停在停车场,找地方吃饭。

    “燕子还这儿干什么?”

    “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琢磨明白,我想再来看看。”

    我没再问。

    西塔寺是这个省的一个葬塔园,这里有塔葬二十六个,高低不同,错落有致,上面摆着骨灰盒,就是一个息园一类的,形式不同,以塔成形。

    我不喜欢来这儿,听说这儿总是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全市的人,几乎都知道。

    我们吃过饭,就往山上走,通往这个山的路有六条,都是青石铺起来的,没有台阶。我们上到半山腰,葬塔有五六个,银燕说。

    “这些葬塔百分之八十都安葬了骨类盒。”

    “怎么会这么多呢?”

    “一个是价格,一个是西塔寺的和尚给超度。”

    “这葬塔是归西塔寺吗?”

    “是。”

    我们往上走,快到山顶,银燕往一座葬塔那儿走,这个葬塔就是西塔寺最大的葬塔,叫佛葬塔,主持死后,最葬在最顶层,不再单独的设立,所下面13层给百姓所用,因为有主持在顶,所以也是最贵的,千金难求一位,满满的,没有空位置。

    葬塔都是从内部上去的,然后一个一个的葬位,摆着不同的骨灰盒,盒面冲着里面,每一个上面都有照片,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我和银燕进了这个佛藏塔,人很少,不是祭日,人总是很少。

    一直上到十三层,就不让上了,有一道门锁着,那是主持的葬位。

    最奇怪的就是,十三层有一个空位置,这让我觉得奇怪。

    “怎么会是空着的?”

    “这个骨灰盒丢了六年了,就一直空着。”

    “丢了?”

    “对。”

    “怎么可能丢了呢?”

    银燕没有回答,她站在那儿很久,我觉得奇怪。

    下来的时候,竟然碰到了西塔寺的主持,主持看到银燕很热情。

    “燕子来了,走,到我那儿喝点茶。”

    银燕还真的就跟着过去了,进了寺里,坐下喝茶。

    “真是对不起,你母亲的骨灰盒还是没找到,六年了。”

    我一听,呆住了,那个空位置竟然是银燕母亲的骨灰盒的位置,丢了?谁会偷一个骨灰盒呢?

    银燕没有说什么,聊了一会儿其它的,我们下山,上车后我问。

    “怎么会这样呢?”

    “是呀,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找,可是没有找到,也许是被我父亲偷走了,但是我父亲在国外,一直就没有联系上,一直没有。”

    银燕冷冷的,看着前面。

    今天外面很冷,下完雪的第二天,总是这样,我不准备出去。

    我看电视,我在想着,我答应了那个鬼魂,可是竟然没有事情发生,这才是让人发毛的地方,为什么会没有事情发生呢?或者说在等待着什么吗?

    我看着墙上的那张毛晓丽送我的脸画儿,我一下就跳起来,我勒个去,你大爷的,竟然是哭脸,哭,原来是笑着的,本来是笑着的,这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也太吓人了吧?

    我给毛晓丽打电话,竟然告诉我关机了,我毛愣了。

    穿上衣服,就出去了,去了火葬场,毛晓丽穿着孝白坐在那儿,让我越看越诡异。

    “毛姐,毛姐……”

    毛晓丽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啊!”的一声,反而吓了我一大跳。

    “你进来怎么不吭一声?”

    “我叫了你好几声了。”

    “噢。”

    “毛姐,那脸画儿……”

    “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会哭会笑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什么跟什么呀?那不是人。

    “那只是一张画儿,脸画儿。”

    “这你就不懂了,我的画儿就会这样。”

    我完全就傻了,这怎么可能呢?此刻,我感觉坐在我面前的不是毛晓丽本人,那天去她家,也不是毛晓丽本人带着我去的,而是……

    想到这儿,我哆嗦了一下,立刻就走了,不再问下去。

    叫我名字我答应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又冒出来了一个脸画儿,这个不说,银燕母亲的骨灰盒六年前被偷走了,这些奇怪的事情让我想不明白,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回家坐在那儿,那脸画儿竟然又笑了,这就是让人要死的节奏,这么玩肯定是不行了。

    我把脸画儿从墙上摘下来,装起来,包好,准备给毛晓丽送回去,这脸画儿我可受不了,我承受不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画儿,真是太奇怪了,毛晓丽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不知道,我也想不出来,我看那脸画儿,没有什么机关,就是那样的一张纸,张上是画儿,不过用的是什么颜料,我真的就不知道,摸着那脸,跟人的皮肤竟然是一样的。

    我拿着脸画儿,给毛晓丽送回去,她竟然连门都没有让我进,说送出去的画儿是不能收回来的,然后就把门“咣”的关上了,我真的后悔了,师傅说过,不让我和毛晓丽有什么交往,看来师傅是说对了,此刻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而且毛晓丽说了一句话。

    “拿回去挂上,否则你就要倒霉的。”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她邪恶的笑,我就知道,不挂真的会倒霉。

    我回去就把脸画儿挂上了,我也不去看,呆在卧室里看书,我喜欢看书,不管是什么书,我都能看进去。

    一直到天黑,银燕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家吃饭,说饭菜做好了,我还真想吃银燕做的饭菜了,那可是周师傅的真传。

    我过去,银燕穿着睡衣,很那什么的那种,我愣了一下,她冲我笑了一下,脸通红。

    我们坐下吃饭,此刻我不能提脸画儿的事情,败兴。

    银燕家有一个房间,一直我就没有进去过,她说那是父母和母亲的房间,她从她们离开,她就没有进去过,一直就是锁着的,钥匙在奶奶那儿,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周师傅的这个儿子跑到国外就不回来了,失踪了,似乎周师傅对这个儿子也有很大的意见,所以就影响到了银燕,恨屋及乌的意思吧!

    那天,我本来是要在那儿住的,我和银燕的婚事定下来了,但是没有住上,我听到锁着的那个房间,有吵架的声音,真的就是那种声音,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我看银燕,她的表情有点变化,但是似乎习惯了,可是我还是看出来了,确实是那个房间传出来的,虽然很轻,生怕别人听到一样。

    “是隔壁。”

    银燕这么解释,我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我无法住下来,这样的情况我受不了。

    晚上我回家,更让我发慒的一件事就是,那张脸画儿本来就是十七八岁姑娘的脸,竟然一下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我疯了一样的冲出去,这个家我是不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