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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兰心听了上官瑞的话十分激动,迫切的问:“是什么计划?”
上官瑞温柔的凝望她几眼,手指一戳她的脑门:“不告诉你。”
“怎么可以这样?快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
“你说不说?”
她开始挠他的痒痒,上官瑞被她挠得浑身麻痒,笑着说:“别再挠了,把我火给挠上来,待会我控制不住,你别又嚷着肚子疼。”
“那你告诉我呀?”
上官瑞摇头,语重心长道:“你现在怀孕不要过问这些商场上的事,多操心操心怎么才能给我生一对漂亮的孩子。”
“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就只有这样的意义么?”司徒兰心气的背过身,不再理睬他。
“怎么了嘛?”
“你现在跟我有隔阂了。”
上官瑞一头雾水:“我怎么跟你有隔阂了?”
“你老是拿怀孕作借口,不把我当自己人看。”
呵,上官瑞哭笑不得:“我要不把你当自己人看,我会告诉你白七爷找儿子的事么?”
“白七爷找儿子那算是个事么?我一点都不关心他能不能找到儿子,我只关心你怎么治服谭雪云。”
“放心吧,有好消息的时候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司徒兰心还是心有不满:“算了,既然你现在不想让我过问这些事,那我干脆去F市好了。”
“你去F市干吗?”
上官瑞惊诧的问。
“还能干吗?当然是去看我舅舅和舅妈。”
“随便看一下沈清歌?”
“咦,你怎么知道?”
“你还真打算去看他?”上官瑞眉一挑,醋劲儿便上来了。
“是啊,清歌前两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F市,去的时候告诉他,他要带我去吃老坛童子鸡。”
“哟,这家伙对你还真是贴心周到啊。”
“那是,人家清歌跟我认识两年多,从来都是对我细心周到。”
“左口一个清歌,右口一个清歌,是不是后悔了,当初选择清歌比选择我好?”
“跟你孩子都有了,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咧。”
“我怎么听你这口气还真是后悔了?”
“其实说实话,如果当初选择沈清歌的话,也个不错的选择。”
“司徒兰心!”
上官瑞火冒三丈了:“我不许你怀着我的孩子,却想着别的男人!”
“我没有想他啊,是你先提起这个话题的……”
“我提这个话题没有让你围着这个话题喋喋不休,又是细心周到,又是个不错的选择,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是你自己喜欢生气,人家沈清歌……
“还人家沈清歌!”
上官瑞终于忍无可忍了,粗鲁的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吻上她的唇,堵得她再说不出话来。
司徒兰心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上官瑞找到了白七爷的儿子,那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却只能看到背影看不清面庞,她越是想要看,那个人就越是不让她看,她追着他看了一晚上,直到天亮后醒来,也没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老公,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谁了?”
“梦到七爷的儿子了。”
“你看,我就不能跟你说什么,才跟你说了七爷找儿子的事,你马上就开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我就知道你这脑袋里装不了事,跟你说的越多,你想的也越多。”
司徒兰心确实是这个样子,一整天在公司里,她都在为七爷儿子的事纠结,下午季风来找上官瑞,看她坐在秘书室发愣,便走过去打趣:“太太,想什么呢?”
“啊?哦,没什么事。”
司徒兰心回过神,随意问:“找瑞总吗?”
“恩是的,他在吧?”
“在的,进去吧。”
季风点点头,转身朝总裁办公室走去,盯着他的背影,司徒兰心赫然联想到昨晚的梦,再联想到季风孤儿的身份,她突然灵机一动,季风,会不会是白七爷的儿子……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焦灼的等着他出来一探究竟,二十来分钟后,季风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了,她马上奔过去:“我跟你确认个事啊,你……”
“怎么了?”
季风见她欲言又止,诧异的挑眉。
司徒兰心吞了吞口水,到嘴的话却又说不出来了,总觉得问他大腿有没有胎记这个问题有点难为情。
“算了,没事,你走吧。”
她挥挥手, 终是不太好意思问出口,季风狐疑的撇她一眼,迈步走进了电梯间。
待电梯门一合上,司徒兰心便来到了上官瑞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说:“瑞,我怀疑季风可能是七爷的儿子。”
上官瑞正在签署一些文件,头也没抬的问:“你何以肯定?”
“季风是孤儿。”
“全世界不是只有季风一个人是孤儿。”
“他的年龄和七爷儿子的年龄差不多。”
“这么明显的特征白七爷不会没查过。”
她说一句他顶一句,司徒兰心有些急了:“不管是不是,我们总要确认一下。”
“怎么确认?”
“你现在打电话问季风腿上有没有胎记。”
“刚才已经问过了,没有。”
司徒兰心怔住了,不甘心的说:“不可能,季风肯定是不好意思所以才不承认,干脆直接让他和七爷做个DNA,又简单又准确。”
上官瑞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抬起头来说:“季风会觉得你是疯子。”
“就算他觉得我是疯子也没关系,我跟你说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我觉得季风肯定是七爷的儿子,我昨晚梦到的背影跟他的背影很相似。”
“行了啊你。”
上官瑞有些不悦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孕妇,不是福尔摩斯,所以不要去妄加猜测什么,七爷儿子的事我会处理,你要再不听话,从明天开始就给我安心待在家里养胎,别再来公司工作了。”
司徒兰心跟上官瑞无法达成共识,心中有些愤愤不平,却也没有就此放弃,傍晚回到家,她找来了小姑子。
“晴晴,我问你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啊。”
“哦,什么问题,你问吧。”
“季风右边大腿的内侧有没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
小姑子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根,羞怯的说:“嫂子,你咋问这么难为情的的问题,这个我哪知道。”
“别装了,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有好几个晚上没回家,你敢说不是在季风那里过夜的吗?”
上官晴晴被揪住了尾巴,顿时更加难为情,吞吞吐吐的回答:“过夜……过夜是没错啦,可我真不知道他大腿上有没有那东西,我又没往他那地方看。”
“一次都没注意到吗?”
“恩,我们基本上都是关着灯……”
司徒兰心叹口气:“看来要麻烦你跟他确认一下了。”
“怎么了嫂子?”
晴晴一头雾水,好好的问季风腿上有没有胎记干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
司徒兰心没有隐瞒小姑子,把白七爷找儿子的事叙述了一遍,上官晴晴一听她说完,便目瞪口呆的惊呼:“你的意思,如果季风腿上有那样一块胎记,他就不是孤儿了是吗?”
“恩。”
“天哪太好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确认!”
晴晴激动的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季风的电话,却是提示无法接通:“奇怪,怎么打不通呢……”
她又重拨了一遍,还是无法接通,司徒兰心耸耸肩:“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有的是时间确认。”
“这白七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也没见过,听你哥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黑白两道通吃。”
“这么厉害?”小姑子两眼放光:“要是有个这样的公公,那简直是太威风了……”
晚上吃了晚饭,一家人围着客厅闲话家常,偏巧这时季风来了,上官晴晴开心的奔过去:“咦,你咋来了?”
“我给你哥送份文件,他在吗?”
“在楼上呢,我傍晚那会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
季风回忆了一下:“那时我在足浴中心,可能没信号。”
“足浴中心?”晴晴突然怒火中烧:“你去足浴中心干吗?找小姐捏脚了吗?”
“不是,是陪客户应酬。”
“什么应酬要到足浴中心去应酬?不是应该去酒店或KTV的吗?”
“客户的要求,总是要满足人家。”
“你骗人……”
她懊恼的松开他的胳膊,站到一边生起了闷气。
“行了晴晴,去足浴中心应酬很正常啊,谈生意任何场所都有可能会去到,你担心足浴中心能找到小姐,那KTV或酒店就没有小姐了吗?”
司徒兰心适时插一句,老夫人马上接洽:“就是就是,季风是替咱们家出力,你这孩子咋不领情还怪罪人家了。”
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季风,你过来坐。”季风坐到了老夫人身边。
“你可打算什么时候跟晴晴结婚?”
上官晴晴这时也坐到了嫂子旁边,与季风和母亲面对面,听到母亲问的问题,她的脸庞微微有些红,双眼炯炯有神的等着季风回答。
“这个要看晴晴愿不愿意,如果她愿意现在嫁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
刚刚还窝一肚子委屈,听了季风的回答后,马上便绽出了笑颜,两人深情的对望一眼,直把一旁的司徒兰心给肉麻的掉一层鸡皮疙瘩。
司徒兰心忍不住想,她和上官瑞,好像至今也没有如此暧昧过。
“晴晴,你愿不愿意?”老夫人把视线睨向女儿。
“妈,你是牧师吗?问这个问题……”晴晴羞怯的跑上了楼,别看平时大大咧咧,论及婚嫁,竟也似小女儿家一样羞怯不已。
“老夫人,我先去找少爷了,我们有点事要谈。”
“嗳好,你上去吧。”
老夫人点点头,目光尽是欢喜,看来对这个女婿也是相当满意。
“妈,真是难得,你竟然不挑剔季风的家世与我们晴晴并不相配。”
“哎,我是被我和我儿子弄怕了,经历了一次惨痛的教训后,我深知两个人相爱比什么都重要,儿孙只有儿孙福,干涉的太多只会将他们推入不幸的深渊。”
“妈,你能这样想,真是很好。”司徒兰心由衷感叹。
季风进了上官瑞的书房后,整整二个小时没有出来,待终于谈完了正事出来,还没走到楼梯口,一抹纤细的身影突然窜出来,从身后将他一把抱住,他诧异的回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上官晴晴拽进了闺房。
到了房间门一关,晴晴就迫不及待的解他的皮带,季风吓一跳,慌忙阻止:“晴晴你太大胆了,这可是在你家里。”
“别动,让我看一眼就好。”
晴晴三下五除二不由分说的解开他的皮带,把他裤子往下一拉,便蹲到地上,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抱住他的大腿,左右两边看了又看,季风倒抽口冷气,他隐忍的说:“晴晴,别这样、你起来,我们去我的公寓。”
晴晴意识到季风想歪了,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红着脸说:“想什么呢,讨厌。”
这一下可把季风的欲望给挑起来了,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经的起如此挑弄,身子一弯,将蹲在地上的晴晴捞起来,按到了墙壁上,双手撑在她的脸庞两侧,立刻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
她身体轻轻一颤,便被他更深地卷进了舌间的纠缠。
纵使之前已有过数次的欢好,她面对他时,却还是依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况且今天,他一改了往日的温柔,野蛮的行径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她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开始热烈地回应他。
他爱怜地亲她的鼻子,“都怪你玩火自焚,一进屋就脱我的裤子。”
“我是想看你腿上有没有红胎记。”她迷糊地看着他。
“有你那样看的吗?整个头埋在我腿间,就像电影片断中,女人取悦男人的样子,我怎么受得住这样的刺激。”
他眉间满是爱意,这时低头重重地吻她的嘴唇。
欢愉过后,季风将她抱到怀里,柔声询问:“你为什么要看我的大腿有没有红胎记?”
“我嫂子说有一位名叫白七爷的人正在寻找他遗失的儿子,根据我嫂子的直觉猜测,那个人就是你……”
噗。
季风失笑道:“你嫂子都快成命理大师了,难怪下午那会对我欲言又止的。”
“可是你的腿上为什么没有那块红胎记?”
“我的腿上为什么要有那块红胎记?”
季风反问。
晴晴拧了拧小秀眉:“如果你有的话,你就不是孤儿了……”
“是孤儿有什么不好,我都已经习惯了,难道晴晴你很介意吗?”
“不介意,不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
上官晴晴怕季风多心,连忙摇头,笃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管你是不是孤儿,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因为我从来喜欢的都只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家背景。”
季风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
他起身穿衣服要走,晴晴却舍不得让他走,拽住他的胳膊撒娇:“不要走了,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不行,我们现在虽然是恋人关系,但毕竟没有结婚,留在这里过夜影响不好,明天一早被你家人看到我会很不好意思。”
“真的不能留吗?”
“放心,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会正式跟你求婚,到时候我们有的时间腻在一起。”
再次吻了吻她娇美的红唇,季风离开了她的闺房,他蹑手蹑脚的下楼,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却很不走运的被一个人抓个正着。
“站住。”
身后蓦然传来的声音令季风脊背一凉,皮笑肉不笑的回头:“瑞总。”
“你怎么还没走?”
上官瑞诧异的望着他,他尴尬解释:“刚才有点事。”
看他出来的方向是妹妹的房间,上官瑞便了然于心,故意捉弄他:“哟嗬,你小子现在色胆包天了,偷人都偷到我家里来了。”
“我们是真心相爱……”季风连忙纠正。
“真心相爱?哼,当初我威逼利诱,拿三幢豪宅、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股票、美金等等诱惑你,让你喜欢晴晴你都不答应,现在却跟我谈真心相爱,你这是出于哪门子的真心相爱?”
季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回答:“瑞总,这感情的事谁说得准,你当初那么讨厌女人,后来还不是喜欢上了太太,我那时候只是不喜欢晴晴,但好歹还不讨厌她,跟你这么一比起来,我怎么就不能跟晴晴真心相爱了?”
上官瑞见他偷情偷的振振有词,一时被他堵的哑口无言,便没好气的作个揍人的姿势:“还不走,想留在这里过夜吗?”
到了楼下冰箱拿了些新鲜水果上楼,上官瑞嘟嘟嚷嚷地对司徒兰心说:“季风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在我妹妹房间待到现在才走。”
司徒兰心怔了怔,不以为然的说:“人家小两口现在正热恋着,能走的话就已经不错了,要是换了你,哼哼……”
“换了我怎样?”
“换了你,赶都赶不走。”
上官瑞没好气的笑笑:“我当初有那么迷恋你吗?我怎么不知道。”
司徒兰心把手里的杂志随手一扔,气鼓鼓的说:“不提这个不来气,你到底爱不爱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眉来眼去过?”
“一下子就让你怀了两个孩子,还说我不爱你?我得有多爱你,才能让你一箭双雕?”
“我怀双胞胎是老天爷觉得我以前受了太多苦,给我的额外恩赐,跟你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要是没有我的爱,你能怀上孩子吗?你一个人能顺利怀上孩子吗?”
“那人家每个女人都能生孩子,难道说明她们老公都爱她们吗?你看晴晴和季风,即使是一个眼神都默契的要死,看得我简直羡慕嫉妒恨!”
“不就是个眼神吗?有什么大不了,你给我站好!”
上官瑞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含情脉脉地凝望她,然后,一只左眼对她放电似的挤了一下,满意的问:“怎么样?有感觉吗?”
司徒兰心强憋着笑:“恩,有。”
“什么感觉?”
“想吐。”
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趁上官瑞发飙前,拨腿跑出了卧室。
过了好一会,她才回了屋里,却是一脸困惑的表情。
“怎么了?出去一趟丢了魂?”
上官瑞已经洗了澡,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刚才被她随手仍在床头边的杂志。
“老公,怎么会这样?晴晴说季风腿上没有那块红胎记。”
上官瑞捏了捏眉心,差点没失手掐死她:“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去纠结这些事,安心养胎,安心养胎,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既然知道了,你叫我怎么能不闻不问?”
“所以我很后悔,我就不该告诉你。”
“有那么严重吗?我看我干脆剃度出家吧,每天长伴青灯,吃斋念佛,不理一切凡尘之事,这样你就满意了。”
“那孩子怎么办?”
“孩子就生在庙里,一个小和尚一个小尼姑,外加一个老尼姑,三个人做伴也不寂寞,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我可以不用修身养性了,我再带着孩子们回来。”
“咦,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上官瑞!”
司徒兰心气的捶了他一拳:“我明天就回娘家。”
“回娘家?你要不怕司徒娇把你吃了,你尽管回。”
“谁说我回司徒家,我回F市,回我舅舅家!”
他想了想:“也行,与其让你在家里胡思乱想,不如让你去外地散散心,可能这样对孩子还好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别打电话求我回来!”
“我……”
“你怎样?是不是又想说你求我回来你就改名换姓,然后围着地球爬一圈?我告诉你,上次我是没想到你说的这句话,不然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跟你回来的!”
上官瑞怔了怔,扑哧一笑抱住她:“好了,是我不对,上次那句话我收回,你去F市可以,但不许不回来,最多一个星期你必须回来。”
“那季风的事怎么办?”
上官瑞一头黑线:“季风什么事啊?”
“他腿上没有那块胎记。”
“没有就没有呗,这很正常啊,我昨天就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竟然还要去问晴晴。”
“不对,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我的直觉不可能会出错,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够了啊你,再提季风的事我可就要耍流氓了。”
“……”
司徒兰心第二天一早被上官瑞亲自送去了机场,乘早班机去了F市,下了飞机后,远远就看到舅舅和舅妈向她飞奔而来,亲人见面自是十分欢喜,她疑惑的问:“舅,你们咋知道我来F市了?”
“是上官瑞给我们打了电话,他怕你出什么意外,让我们到机场来接你。”
原来是这样,司徒兰心微微一笑,为上官瑞的体贴,感到窝心的感动。
“舅妈身体还好吗?”
“恩我很好,自从得知你怀孕的消息后,我可是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兰心,你算是替舅妈实现了多年的愿望……”
司徒兰心挽住舅妈的胳膊,知道她是在遗憾自己一辈子都没能替舅舅生个一儿半女。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回到家,下午,司徒兰心拨通了沈清歌的电话,得知她来了F市,沈清歌很意外也很高兴,两人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舅妈,我晚上不在家里吃饭了。”
“跟小沈约好了吗?”
“恩是的。”
“行,你们现在也挺好,没做成情人,竟也能做成朋友,真是难得。”
“是啊。”司徒兰心呵呵的笑。
她觉得自从两年前离开了上官家后,命运就开始逆转,先是遇到了贵人沈清歌,后是与上官瑞破镜重圆,如今更是喜上加喜怀了两个孩子,沈清歌也成了她的好朋友,乍一看,人生似乎已经圆满。
六点整,她在F市唯一一家卖老坛童子鸡的餐厅里等来了沈清歌,令她意外的是,沈清歌不是一个人,而是带来了一个女人。
“兰心,真是想死我了,快来抱抱。”
沈清歌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司徒兰心嗔笑着骂他:“抱你个头。”她视线睨向他身边的女伴:“这位是?”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沈清歌指了指身边的女人:“这位是我的新欢,黄麦麦。”
手指一转,指向司徒兰心:“这位是我的旧爱,吕青沫。”
“胡说什么。”司徒兰心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谁是你旧爱。”
她微笑着跟黄麦麦解释:“你别听他瞎掰,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吕小姐,没关系,他就是这个样子,我已经习惯了。”
黄麦麦咧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司徒兰心对她的印象很不错,是个漂亮可爱又不失温婉的女子。
“其实清歌跟我说过你的事,我知道他追了你两年,但是你有喜欢的男人,所以他成全了你们。”
司徒兰心有些意外,尴尬的点头:“恩,他以前确实追过我,但你千万不要介意,他那时候并不是认真的。”
“谁说不是我认真的,我一直都是认真的好不好?”沈清歌不满的抗议。
“我不介意啊,哪个男人没有三二个喜欢的女人,他的过去我不干涉,他的未来只要属于我就可以了。”
黄麦麦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就好好的聊聊吧。”
盯着她的背影,司徒兰心啧啧感叹:“清歌,你真是了个好姑娘。”
“那是,要是不好的话我哪看的上。”
她嗔他一眼:“臭美,你这给阳光就灿烂的个性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
“改什么改,人家黄麦麦说就喜欢我给阳光就灿烂的个性。”
“切,你就吹吧你,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牛被你吹到天上去。”
司徒兰心言归正传:“对了,清歌,你是不是你爸妈亲生的儿子?”
噗,沈清歌一口白开水差点没呛出口:“我不是我爸妈生的,我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今年二十九岁是不是?”
“是啊。”
“那你腿上有没有什么红色的指甲大小的胎记?”
沈清歌愣了愣,突然压低嗓音,勾勾手:“靠近一点。”
司徒兰心靠过去,他戏谑的说:“要不要晚上开个房间,我脱了裤子给你看看?”
“讨厌!”她眼一瞪:“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到底有没有?”
“说实话……没有。”
沈清歌话一落音,黄麦麦便回来了,于是这个话题嘎然而止。
“我们点东西吃吧,肚子已经饿了。”
司徒兰心揉揉肚子,沈清歌点头:“好啊。”
晚餐吃到一半时,上官瑞打来电话,司徒兰心没有回避直接按下接听:“喂?”
“干什么呢?”
“吃饭呀。”
“一个人吗?”
司徒兰心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明白上官瑞是故意这样问。
“不是啊,和清歌一起。”
果然,上官瑞酸溜溜地说:“你们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才去F市就聚到一起了。”
“是啊,清歌想让我看看他的女朋友。”
“沈清歌有女朋友了?”
“恩。”司徒兰心向对面睨一眼:“是个非常温柔美丽的姑娘。”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她咯咯的笑:“说这话也不怕人家笑话,马上要当爹的人了。”
……
两人聊了好一会才挂断电话,沈清歌捂着心口说:“青沫,你怀孕了吗?”
“是啊,你不知道?”
“没人告诉我。”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怀孕了,两个孩子哦。”
也难怪,她一直坐在位子上,沈清歌根本看不见她隆起的腹部。
“两个孩子?双胞胎吗?”
“恩。”
她幸福的笑笑。
“天哪,我彻底受伤了,心碎了,没有希望了。”沈清歌夸张的冲服务员喊道:“拿十瓶啤酒过来,爷我今天喝死算了。”
……
司徒兰心去F市的第四天,季风来到了上官瑞的办公室,面色凝望的向上官瑞汇报:“瑞总,计划进行的不是很顺,这个司徒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从中作梗,我们要收购哪边,她就跟到哪边抬高价格,现在计划已经完全被她打乱,怕是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否则公司将会亏空。”
上官瑞阴鸷的目光折射出一道寒光,切齿的说:“这个该死的女人!”
“还有一件不好的消息。”
季风继续汇报:“集团内部分管业务的主管郑天浩今天离职了,估计是被谭雪云使了什么手段挖角了,我做了他一上午的思想工作,他却还是执意要走,他自己走了还不算,竟然把手下几个业务骨干一起带走了,现在他们经手的几桩业务合作案已经被迫中止。”
砰一声,上官瑞把桌边的咖啡杯摔到了地上,这两天光顾着忙别的事,竟然让谭雪云钻了空子,挖角挖到他头上来了。
“对不起,瑞总,是我没留住他们。”
季风十分内疚,自从老爷子去世后,上官瑞就提升他做了公司的副总,基本上所有的事情全都由他全权做主,只有一些大事才向上官瑞请示,如今白白流失了几名人才,他的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不怪你,这段时间你一直跟踪收购案,分身乏术也很正常,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好了,没有责任感的人留在公司也无用!”
司徒兰心只在F市逗留了四天,便放心不下上官瑞,一声不响的回了B市。
上官瑞晚上回到家,看到司徒兰心十分意外,颇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回来也不知会我一声?”
“知会你干吗?你那么忙,我回来就回来了。”
“你知会我一声,我好到机场去接你,你怎么回家的?”
“家里司机去接的,我只是不想一点小事都麻烦你。”
“麻烦什么?下次不许再这样给我空降的出现了。”
司徒兰心微笑点头:“是,遵命,少爷。”
“贫嘴,你简直是天底下最不听话的老婆了。”
司徒兰心替他脱了外套,不服气的说:“你是没见过不听话的吧?上个月林爱要跟我们大学同学去西藏旅行,江佑南不同意,她也答应了不去,结果第二天江佑南醒来时,她已经留了字条离家出走了,差点没把江佑南给气死。”
“你要不是身体不方便,估计也会这么干吧?”
司徒兰心尴尬的笑笑:“哪里,我才不会这么干。”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感叹,上官瑞简直已经快要炼化成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计划进行的如何?”
“恩,挺好,一切顺利。”
上官瑞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对公司发生的一些状况只字未提,他伸了个懒腰:“今天开了一天会,累的要死,我去泡个澡。”
“好,去吧。”
上官瑞进了浴室,司徒兰心见他许久不曾出来,便悄悄的推开浴室的门瞅了一眼,见他躺在浴缸里闭目沉思,那一双剑眉紧紧的蹩在一起,便立刻明白了他是有心事,想必计划不可能进行的顺利,上官瑞定是怕她担心,所以才会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