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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楚傲之去世后,她就很少跳了,再次舞动起来,她居然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
蒙学士在舞毕忍不住拍手称赞,“很不错,周将军我对你府上的舞娘刮目相看了。”
周将军哈哈大笑,“许芝被你嘲笑这么多年舞娘,这一次终于让本将军扬眉吐气一会。”
“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去我学士府,给我那些舞娘当教导师傅呢?”
周将军连忙说道:“诶,许芝你居然当着本将军的面,挖墙脚, 不厚道哦。”
蒙学士没有理会周将军的抱怨,而是转身推了推古御礼,说道:“古兄弟,帮我说一句好话。反正周兄这个老粗人根本就不懂歌舞。”
古御礼抬起眼睛,道:“不知道,姑娘有兴趣入住学士府吗?”
洛向萱盈盈一笑,摇头道:“周将军待我不薄,我不能让周将军失望,承蒙学士大人厚爱。”
她婉拒了。
古御礼闻言点了点头,抬头道:“她不答应。”
蒙学士气笑了,“那你不帮我劝一劝呢?”
古御礼颇有深意的黑眸,凝视着洛向萱脸庞道:“强扭的瓜不甜,蒙学士何必呢?失去灵魂的舞娘,跳起来的舞,也不会好看。”
他的话中有话,不知道为什么洛向萱觉得自己明白,他语气中的意思。
她不由想起来,他来暗夏国来找她时候,他问她,“想他吗?”
她想的话,他就把傲之带回来。
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呢?
洛向萱觉得呼吸变得一冷,冷到心里面,她垂眸让自己屏除这些想法,等她再次含笑抬起头来,那一抹杂念已经消失了。
她的眼睛变得平静,嘴角的笑容无懈可击。
蒙学士叹息一声:“看来在下无缘小姐了,周兄,日后许芝可要经常叨唠了。”
“你还少叨唠我吗?本将军还怕你们不来找本将军呢。”周将军豪迈大笑起来。
当蒙学士和古御礼要离开时候, 洛向萱正在换装,她刚好看到古御礼在她窗前一晃而过。
她都来不及卸妆,冲了出去,一把扯住古御礼,“站住。”
她的动静引来蒙学士的关注,他回眸看到洛向萱双眸一亮,“洛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呢?”
他语气态度极为客气。
洛向萱见自己的手扯着古御礼的衣服,她松手,讪讪一笑道:“我与你这位朋友,有些缘分,有些话想要问问他。
“古兄,你原来一直藏着这么好的舞娘,都不告诉我!”蒙学士埋怨道。
古御礼淡淡道:“许芝兄,请稍等片刻,我同洛小姐有话要说。”
蒙学士两个人来回看了看,暧昧一笑,“明白明白,我不急,你们慢慢来。”
说着他立马转身离开了。
洛向萱见蒙学士离开了,她立刻扯着他的衣服,往偏僻的角落走去。
古御礼大手却就这么握上洛向萱的手,“我带你去。”
那深处的熟悉的感觉,从手心中冒出来,让她有些动容。
她曾经握住这一双手,以为天长地久,就是他。
结果……到后来只是相互伤害的下场。
她的心思慢慢的飘远了,一时间忘记了松手。
古御礼握得她有些紧,她的手依旧冰冷,在他掌心内缓缓的变暖,直到与他的温度一般。
“到了。”他低声说道。
洛向萱还在低头看着那握住的手。
古御礼黑眸闪过一丝的痛楚,他松手了。
寒冷再次从指尖缓慢而上,一丁点的冷意,让她清醒过来。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洛向萱这才想起自己的找他的理由。
她美眸一瞪,“古御礼,是不是你搞的鬼?”
“向萱,所指什么?”
“周将军,是不是你帮我讲的话?在轻纱后面另外一个身影是不是你!”
洛向萱手指着他的鼻尖,狠狠的逼问他,可是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不知道为何有些想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可以跟你说不是。”古御礼把她的手压了下来,“要是我有意帮你,我就不会让周将军故意刁难你。”
洛向萱媚眼一挑,“真的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承蒙学士相邀,一同前来。”古御礼道。
洛向萱狐疑看了古御礼半天,心里疑惑不已,但,又想不出来有什么可疑之处。
“好吧,姑且相信你。”
洛向萱抽出手来,“你来北国做什么?”
“为什么我不能来?”古御礼反问她。
洛向萱语窒,北国又不是她家开得,也对为什么他不能来?
“没事了,你走吧。”洛向萱略带别扭道。
古御礼淡淡眼眸,眼底压抑得情意,让他脱口而出,“洛向萱是你招惹我的,如今你又想逃?”
洛向萱心一拧,她大眼落在他的脸上,要是换了以前,她该多高兴听到这一句话。
可,如今这一句话,只会让她难受。
“古御礼,你说这一句话什么意思?”她低声叹息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多说无益。
洛向萱转身离开了,古御礼凝视着她背影,痛苦闭了闭眼。
相见让她如此痛苦吗?
这次见面是他奢望了吗?
古御礼走出去,蒙学士已经先离开了,等他是秦绪言。
“爷说了没有?”秦绪言立马迎上去。
古御礼上了马,“说了什么?”
“告诉王妃,你来这里特地是为了她啊。”
“没。”
秦绪言尖叫,“为什么,为什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古御礼反问他。
“你不说,怎么会让王妃感动呢?然后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秦绪言对自己的主子无语了。
他打算换一个。
“我做这些不是让她回心转意。”
古御礼淡淡说道。
秦绪言感觉一口鲜血就卡在喉咙中,马上就要吐出来。
而且还要吐在他家爷脸上。
“也许,王妃也想呢?也想回心转意留在你身边呢?”秦绪言再接再厉道。
“不会的。”
秦绪言再次尖叫:“为什么不会,为什么不会啊!”
古御礼拉起马绳,扬长而去,留下一句话:“因为我觉得不会。”
秦绪言捶胸顿足道:“什么叫做他觉得不会!朽木不可雕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