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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下，小桃就麻利地将餐具拆了，过一遍热水。
掏出湿巾，将白舒和祁放的桌位仔仔细细擦干净，然后她起身，出去找服务生要求上菜。
祁放全看在眼里，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和白舒夸了一句这小助理挺机灵肯干的。
白舒一直盯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小桃真有多机灵肯干，而是她的胃实在饿得快要受不了了。
周围菜香阵阵，可她这桌却连盘花生米都没有，真的太寒碜了！
“舒姐，祁哥，我催服务生了，他让我们再等等。来，先喝点水。”
小桃倒了两杯热白开给他们，接着双手托腮，眼巴巴地望向门口。
没多久，门被推开，小桃激动得差点叫出声，然而定睛一瞧，来的却是大堂经理。
小桃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祁放放下玻璃杯，眉头也蹙了起来。
大堂经理姓孙，胖胖的个头，一路跑过来的缘故，脸上全是汗，他掏出手帕抹了一把，微喘着开口，“三位客人，是这样的，这包厢每张桌子预定了二十道菜，其余两桌我们都已经上齐了，但现在第三桌就只有你们三位坐着，要是也上这么多菜，会不会……”
他原本想说会不会太浪费，但话到嘴边，硬给改成了他们会不会吃不下。
不过讲得再含蓄，也止不住祁放连声的冷笑，他敲了敲桌子，近乎是在质问了，“那你准备给我们上几道菜？”
“这……”
孙经理沉吟着，将目光投向了席间最有决定权的沈娆。
祁放心说这还了得，白舒是宁愿冒着被人围观的风险去吃自助，都不会想让沈娆来主宰她的这餐饭的，而且要是沈娆公报私仇，直接不让他们吃了怎么办？
于是他抢在沈娆开口之前大声道，“沈总监，我们小舒为了拍好这支广告，演出饥饿和虚弱的感觉，今天白天就只喝了一瓶牛奶，她得多吃一些的……”
“你紧张什么，说得好像我要虐待她似的。”
沈娆这玩味的调调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她朝那位大堂经理招招手，“孙经理，菜单拿来，让白小姐自己点，想吃什么点什么，想吃多少点多少，你们也别嫌麻烦，就算她要满汉全席，都给她端上去。这顿，算我的！”
“诶好，好的！”
很快，酒店的菜单落在了白舒的手里。
她也不和沈娆客气，专挑贵的点，没一会儿就上万了。
一旁的祁放和小桃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脖子根：小舒/舒姐干得好，就该这样！
不过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服装组的几个姑娘实在看不惯白舒的作风，当即就要离席。
其中有胆子大的，径直朝白舒那边抛了个白眼，愤愤地，“我吃饱了！”
“我也是！”
“我们走吧，这儿有团空气好恶心，再待下去我都要吐了！”
临走还准备带上沈娆，“沈总监，你肯定也吃不下了，要不和我们一块上楼去？”
沈娆掠过她们藏不住情绪的脸，笑着摇了摇头。
她有什么吃不下的呢，白舒尽管烧钱好了，她又不是不出起，反正到最后，她会分文不差地从白舒的报酬里扣掉的，于自己没有任何的损失。
几人见没说动沈娆，也不强求，手挽着手往外走。
只是刚拉开包厢的大门，甫一抬头，她们便生生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