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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烈和水悠凝不同，年少的经历让程墨烈知道只有自己变强才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一个人尤其是男人，没有绝对的力量，除了被欺负被才背叛没有别的结果。
所以在程墨烈的意识中，阿牛的反应的懦夫的表现。
“孤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孤将你送到军队，去做一名士兵，凭借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变得强大，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第二个选择，呆在这里，你是孤收手下的儿子，孤自然会将你养大，但是等你成人之后，孤不会再管你。是去是留自己选择。”
程墨烈说完，就直接等着阿牛进行选择。
可是阿牛还没有说什么，水悠凝却不干了，直接拍桌子：“程墨烈，你够了！阿牛不过是个孩子，而且又有那样的经历，你不安慰他也就罢了，还在这里逼他，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标准，但是麻烦你将你的标准只用在自己的身上，不要用在别人的身上。”
程墨烈却只是冷冷地说道：“一个男人，若是连这样的痛苦都忍受不了，算什么男人？你当初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为什么你可以，他就不可以？”
这能一样吗？当初水悠凝已经成年，有一定的承担能力，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可是阿牛呢，不过是个孩子。
可是程墨烈完全没有理会水悠凝的意思，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阿牛，等待着他的答案。
水悠凝见状，想要先发制人，将阿牛给就出来。
水悠凝下定了决心，若是因为这样，程墨烈将阿牛给放弃了，水悠凝就自己养，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养一个孩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水悠凝的盘算打得很好但是却忘记了，即使她自己愿意的话，阿牛也是有自己选择的。
水悠凝尚未说话，就听到了阿牛坚定的声音；“我愿意从军。”
“阿牛，军队不是你想的那样，很苦的，你不过是个小孩子，若是去了那里，肯定是要吃很多的苦的。”水悠凝试图改变阿牛的想法。
但是阿牛却一脸坚定地看着水悠凝：“公子，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哪些伤兵的哥哥也和我们说过他们在军队的声音，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而且陛下说的很对，想要保护自己保护的人，就要变得强大。”
为什么一个不过六岁的孩子，竟然说出这样成熟的话，这根本就是不符合逻辑的啊。水悠凝现在的内心是崩溃的。
但是水悠凝想来是一个能够克制自己的人，所以尽管她现在的内心是崩溃的，但是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阿牛抬头，看见水悠凝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自己，以为水悠凝生气了，心中忍不住有些心虚，凑过去讨好的拉着水悠凝的手，软糯糯地说道：“公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不能一辈子都靠着公子。”
水悠凝听见你阿牛这样说，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不能？难不成我养不了你吗？”
水悠凝的话一出，就看到程墨烈和袁羽影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阿牛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的独立个体，他会有自己的想要做的事情，长大了，自然也会离开他。
若是水悠凝在这个时候折断了阿牛的翅膀，等阿牛长大了，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就会怨恨水悠凝，怨恨她在自己能够飞翔的时候，将自己囚禁在黄金的牢笼里。
“走，走，都走。”水悠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头也不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阿牛见水悠凝这样样子，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喃喃地喊了一声；“公子。”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愧疚和担心。
袁羽影上前，将阿牛抱在怀中，安慰他说道：“你放心，她这是自己想通了。”
对于这一件事情，袁羽影并不觉得奇怪，水悠凝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实际上，水悠凝是袁羽影见到的最理性的女子。
只是相对于其他理性的人，水悠凝又多了一丝人情味，所以会悲天悯人，会不由自主地关心身边的人，即使他自己的处境并不是太好。
也是因为这样，水悠凝才会活得这么累，这么纠结，他并不想伤害谁，但是却一直被人伤害。为了最亲爱的人，不得不弄脏自己的手，只是想要让下面的人安心而已。
就在袁羽影伤感的时候，一个花盆砸在了袁羽影的脚边，摔得粉碎，接着就是水悠凝的不满的声音；“袁羽影，你够了，不要以为自己很了解我的样子，我就是不想见你们，你们赶紧给我滚。”
袁羽影看着脚边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盆，里面的泥土还带着植物的芬芳，这样的花盆要是砸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就只能去地狱做神军师了。
可是袁羽影知道，若是不让水悠凝将这股气给发泄出来的，以后见面的时候，水悠凝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于是程墨烈对于水悠凝的行为也不说话，真的听从水悠凝的意见滚了。
抬脚准备出门的时候，袁羽影转身看到自家陛下，仍旧老神在在地喝茶，忍不住问道；“陛下，你不走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程墨烈这才抬头说道：“你带着阿牛先走吧，让人将阿牛送到羽东那里，告诉他阿牛不过是孩子，让他好生照顾。”
他家陛下竟然还会在乎这个？袁羽影听见程墨烈这样说的时候，恨不得直接走过去看看程墨烈的脑子有没有进水？但是考虑道自己的小命，袁羽影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转头看了一眼水悠凝的房间，袁羽影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带着阿牛离开了。
“袁夫子，公子真的没有生气吗？”阿牛还是不放心地找袁羽影确认到。
袁羽影点头：“宁公子不过是不放心你，但是她又知道这个选择对你来说是最好的，所以才会这个反映。”
说着，袁羽影想到袁羽影刚才那个好像被人抢走了最心爱的玩具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这种孩子一般的水悠凝，袁羽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阿牛听见袁羽影这样说，心中又放心又很忧伤。他想到自己在这里的几天，水悠凝每天都会过来陪他。
因为之前的事情，阿牛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水悠凝就干脆直接谁在了阿牛的房间，不管阿牛被噩梦吵醒的时间有多晚，水悠凝都会起来陪他。
已经长大的阿牛知道水悠凝并没有必要这样对待她，在自己无家可归的时候，水悠凝愿意收留他，这对阿牛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可是水悠凝还愿意这样耐心地陪伴他，这无疑在阿牛黑暗的时期，像是一道阳光照进他的小小的心灵。
或许连水悠凝自己也不知道，她无意间给了阿牛这短短的关怀，竟然会成为这个孩子无数面临生命危险时坚强的支柱。
在之后的岁月中，阿牛被成为九离的战神，是九离士兵高不可攀的存在，是九离的女子倾慕的对方。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战神，每次来到水悠凝面前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个腼腆的孩子。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等水悠凝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
程墨烈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橘色的阳光恰好打在了程墨烈的身上，让平时冰冷的他变得温暖了许多。
程墨烈旁边的茶水已经喝干，水悠凝以为程墨烈已经离开了，所以一出门就看到程墨烈的身影，着实让水悠凝吓了一跳。
大约是听见了水悠凝的脚步，一直出神的程墨烈这才抬起头来。
“你怎么还没有走？”水悠凝强作镇定地坐到程墨烈的对面，提起茶壶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的时候，水悠凝这才想起来茶水已经被程墨烈给喝干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水悠凝顺势喊道；“小熙，去泡壶茶来。”
水悠凝催催地应了一声，进来，提着茶壶转身离开了，整个过程做的行云流水，对于程墨烈仍旧在这里呆着的事情，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等慕容熙送来茶水的之后，程墨烈才说道；“孤需要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
是住一段时间，而不是住一段时间好吗？
语气不是商量，更像是命令。
“噗！”水悠凝直接被呛到了，幸好慕容熙知道水悠凝不喜欢热茶，所以一直让处方准备着凉茶。
所以水悠凝只是被呛到了，而不是被呛到加被烫到。
“咳咳……”
饶是如此，水悠凝还是咳嗽了一阵。
程墨烈看了一眼对面咳得满脸通红的水悠凝，想了一下，这才抬起自己的贵脚，走过去帮助水悠凝顺气。
过了好长时间水悠凝这才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再一次和程墨烈确认道：“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没有挺清楚。”
程墨烈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水悠凝，看的水悠凝非常的自在，刚要说些什么，程墨烈却率先开口了：“孤知道你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