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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说她该求其他人是什么意思?秦雨柔心里咯噔一跳, 举目见大爷目光正朝着三爷的方向, 顿时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如果暗害卢氏的事没有败露的话,她算是为三房立了一功,毕竟按照她的想法,大房二房两败俱伤,三房坐着捡便宜。
那样的话, 她可打的牌就多了。
可是现在……她败露的彻底, 二老爷一家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大房她也彻底得罪了,她这个时候再求三老爷还有什么用?除了……
她忽然想明白了方时君的意图, 瞬间惊恐的望向他求问。
他淡淡的笑着, 让她明白他就是那个意思!
他不想轻易的放过她!
三夫人的心绪刚刚勉强从小眉的鲜血里抽离回来,见此情景, 再见身边的三老爷不安的样子, 立马明白了方时君的意思。
这对狗男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了!
三夫人眼眶通红的瞪着身边的自家男人,她为了自己这个小家斤斤计较费尽心机, 他却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弄楞了,秦雨柔和三爷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她好歹也是个大家小姐啊!
今天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老夫人冷笑出声, “老太爷,秦小姐好歹也是个官家小姐,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 就别送衙门了。我看不如给秦家送一封信,他们若是同意的话,就让她给老三当个妾, 由三房处置吧,至于二房的损失也由三房来赔。”
三老爷是什么样的人老夫人自然清楚,凡是他勾搭的女人就没有没沾过的。她不禁为自己当初被秦雨柔的温柔软语哄住了觉得可笑。
“老夫人,我没有,我和三爷什么事都没有。”秦雨柔连连否认。
三老爷平日脸皮再厚,在这事儿上也不敢矢口否认,因此他脸上的惊诧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方时君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帕子交给了三夫人,“这东西是三弟的吧?我的人亲眼看见他二人在一起,走的太急把这东西留下了。”
三夫人僵硬的接了过来,她当然认识这帕子,因为这是她亲手绣的,在其中一角还绣了个碌字,是三老爷的名字。
她颤抖着把帕子举到三老爷眼前,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你真是荤素不忌,胃口好的很。”
“静怡,你听我解释……”
方时君插话道:“三弟妹你可能还不知道,秦雨柔想害的可不只是卢氏的孩子,你说她最想害的是谁?”
秦雨柔大惊:“我没有!三夫人我真的没有!”
她勾搭上三老爷不过是为了能在这府里有个依靠,实在不行才会考虑进了他的门,她不是没想过害三夫人的孩子,但是难度实在太大,她根本就插不进去手!
她虽然与三老爷不清不楚,但从未真心喜爱过他,现在这种情况,她进了三房,早晚会被三夫人折磨死!
做母亲的哪管什么真凭实据,只要对自己的孩子有一丁点威胁都容忍不了。
三夫人跪在老太爷老夫人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表姑娘既然已经失了清白,不如委托二哥二嫂亲自与秦家说和,反正她以后也嫁不了好人家了,不如就留在三房吧,我同意三爷纳妾。”
三夫人死死的攥着拳头,尖利的指甲扎的手心生疼。
秦雨柔别想就这么跑了!她要把她牢牢的控制在手里,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这时才对自己让小眉加药的行为有了后悔,果然只有刀扎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痛。
老太爷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老夫人在一旁帮着三夫人说话,“三媳妇说的有理,之前已损过一回名声,再加上这回,她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不如让老二他们去问问秦家的意思。”
秦家多半是会同意的,事已至此,好歹三爷也是方家的正经老爷。
老太爷出声了,“那就这样吧,老二老三一起跑一趟,把来龙去脉给秦家人说清楚。”
这里已无秦雨柔说话的余地了,她颓然的瘫坐在地上,了无希望。
老夫人吩咐道:“君儿,你派人守着她,别再弄出自残自伤的事儿出来,秦家人把她送进来还是领回去皆可,咱们不能落人口实。”
这件事就算是一锤定音了。
无论秦雨柔是留是走,结果都不会好,有三夫人这位比她更厉害的人盯着,她这辈子算是别想翻身了。
小绿被打了三十板子赶出去了,小眉到底没救回来。
没过几天,二老爷和三老爷从秦家带回了消息,秦家同意让秦雨柔当三老爷的妾。
刚定了位份没几天,生了‘恶疾’,口舌生疮不能见人的秦雨柔就被三夫人派人给送到了自己的庄子里,美名休养,怕传给三老爷。秦家在官场上得了方家的实惠,对于丢尽了秦府脸面的秦雨柔就不再多过问了。
这一摊烂事儿总算结束了,范香儿长吁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已经大如锅盖的肚子,“大户人家看似活的富足体面,其实还不如小户人家活的有滋有味。”
方时君把她往怀里一揽,“早晚咱们得和他们分开,这回是牵扯到你我才插手,若不是因为你,管他们活成什么样?都是自己找的。不提他们了,让我好好亲亲。”说着就含住了她的嘴唇。
“唔……你别闹,天还早着呢。”范香儿这段时间来肚子涨的明显,身子越发的懒了,每次被他闹的一身汗还要清洗,已经扭捏着饿了他好些天了。
“也不知道安容那里怎么样了,还有小刘哥入学了没有?”
方时君见她这个时候还有能耐分心,二话不说钻进了被里,屈身而下,手口并用,直攻她最紧要敏感的地方。
最近他可是翻阅了不少春工书籍,钻研了好几样新招数,保证能把小桃花弄的死去活来,和他一样拥有至高无上的享受。
范香儿前一秒刚从惊吓中缓过来,悸动难耐之余想着他怎么花样越来越厉害了,下一秒就再也无暇思考其他了,整个人如落叶一般被卷入了狂风暴雨里。
早晨,谢安大少爷谢源站在马车旁边一脸的不情愿,“哪有弟弟上学带姐姐去的?再说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娘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娘一早去了舅舅家,你若是不说就没人知道,你放心我不过是去瞧瞧,顺便拜访一下董院长。”谢安容穿着与弟弟同一款式的青色男子长袍,头发也梳成男子样式,她长的清清冷冷的,伪装成个清秀男孩也不算违和。
“到时候你就说我是你表兄弟。”谢安容说完就上了马车。
谢源无法,只好垂头丧气的上了去,再三叮嘱道:“那你可别乱跑,等下学了跟我一起回家,不然就算被娘打死我也要告状!”
“好。”
不知那刘斯年究竟是何等人?可对得起她这一番安排。
“最近书院里可有什么新同窗吗?”谢安容问道。
谢源是个认真学习的,平日里只和相熟的几个混在一起。书院里那么多人,他哪知道哪个是新来的?
便干脆的答道:“没有。”
谢安容几不可见的蹙了眉,书院开学了这么久,难道他还没有去报道吗?
惦记了一路,到了书院附近把马车一停下,就见不远处几个穿着华丽的少年在欺负另外一个。
“姐,你怎么不走了?”
“那几人你认识吗?”
谢源抬眼望去,“你说他们啊,认识,他们是……”
“赶走他们!”
“啊?好吧。”谢源是不爱管闲事的,不知姐姐今天是怎么了?也好助人为乐了?
谢安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她走过去。
谢老尚书位高权重,谢源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三两句就把那几人给赶跑了。
那位被欺负的少年正蹲在地上捡散落的书本毛笔等物,忽然触碰到一只沁凉白皙的手,吓的赶紧分开,把对方手里的那本书接了过来,一股脑儿塞进书袋里,站起身来打算向两位道谢。
这一起身对视,二人俱是愣住了。
眼前的少年虽然穿着打扮赶不上京城的公子们,但是阳光舒朗的气度,眉若远山,眼如星子,就那么呆呆的望着她,竟似忘记了说话。
谢安容有些怔怔的问道:“你可是刘斯年?”
“兄台怎知我的名字?”声如余音般绕耳。
谢安容人生第一次感觉到心跳加速,这种陌生的喜悦充盈着她,让她有些慌乱。
“我也是这里的学生,但我身体不好,来上学的时候少,你的名字是我弟弟告诉我的。”
谢源打发了那几人,回身正好听见这句话,纳闷儿开口问道:“我告诉过你吗?姐……”
瞟了一眼那新来的俊朗书生,再瞧姐姐那冷冷横着他的眼睛,他不禁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改口道:“解决了那些人,咱们就快进去吧。”
刘斯年朝二人行了一礼,“还不知二位兄台高姓大名,多谢二位援手。”
“我是谢荣,他是谢源,我是他表兄。”
“原来是谢兄,在下刘斯年,初来乍到。”
谢安容若有似无的牵了牵嘴角,“你放心,刚才那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咱们走吧。”说完就拉了一下刘斯年的袖子往书院里去了。
看的留在原地的谢源傻眼不已,那个话多,又主动牵男人袖子的人是他亲姐谢安容吗?
他亲眼见了还觉得有些虚幻。姐姐的表情少,情绪很少外露,但是作为弟弟的他还是能觉察一二,姐姐怕是动心了!
这也太快了!就一眼而已!不行,他得跟上去看着,他得傻姐姐可别人给骗了,大不了不上学了也得把她拐回家。
然而事实证明,姐永远是姐,谢源拿谢安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在书院里旁听了一天也没走,要知道先生教的那些玩意儿她早就倒背如流了,要不是因为是女的,她连状元都能考上。
没过一天,那两个就谢兄长刘兄短的了。
总算捱到了下学,谢源顾不得别人看笑话,硬是把她给拉了出来,塞进了马车。
“回家我就告诉爹娘,你真是太胡闹了!”他是长子,他要拿出未来当家人的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