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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诗朝我笑了笑,服务员的黑色包裙显得她成熟不少,或者不是因为黑色包裙的问题,而是她本质上成了女人。
“没想到吧,姐姐,我会在这里上班?”
对于李诗诗随口一声姐姐让我很刺耳,她还是跟两年前一个样。
“姐姐,这位帅气公子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
“是。”
我和范聆歌异口同声,他的答案让我窝火,我仓惶的朝李诗诗看去,看见她皱起了眉头。
李诗诗一向最会伪装,她这样毫不掩饰的皱眉让我疑惑。
我们的视线撞在一起,她转到我另一边,在我耳边轻声道:“姐姐,我们老板娘喜欢他。”
李诗诗的视线朝收银台那边看去,我跟着看过去,看见之前把胸差点贴在范聆歌肩膀的优雅女人。
那女人感应到我的目光,抬眸朝我浅浅一笑,那笑不打眼底,很形式。
李诗诗走了,我盯着面前那杯卡布奇洛不说话。
范聆歌用小银勺子轻轻搅拌卡布奇洛,目光灼灼看着我。
“刚刚那服务员跟你说了什么?”
我看着范聆歌,脱口而出:“她说老板娘喜欢你,应该是警告我离你远一点。”
范聆歌勾唇一笑,“不用理会,跳梁小丑而已。”
我有些好奇范聆歌跟这家咖啡厅老板娘的关系,盯着他优雅的喝卡布奇洛,盯着他优雅的理了理袖扣。
“范少,你是不是个花花公子?”
“怎么这么问我?”
“虽然我没有资格,但是很感谢你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了我。”
范聆歌挑了挑眉,“所以?”
“所以我希望范少不要去玩弄别人的感情,不喜欢就跟人家说清楚,免得给别人和自己招来祸端。”
范聆歌单手撑在桌面上,默了下托着下巴看着我。
“小小年纪怎么跟个老太婆一样呢?这么爱管闲事。”
我的话平静里透着一抹不爽,我顿时发现自己越界了,连忙道歉说是我多嘴了,让他不要放到心上,当我口贱。
他又拿起小银勺子搅拌着卡布奇洛,声线冷了几度:“别傻坐着,喝喝看。”
我看了看面前那杯卡布奇洛,牛奶和奶泡混合抽的颜色就像修士所穿的深褐色道袍,那尖尖的奶泡生动的像小精灵,很缠人。
那香入心脾的香味勾的味蕾不舒服,缓缓端起来喝了第一口,可以感觉到大量奶泡的香甜和酥软。
耳边响起范聆歌琴声般的声音,“怎样?”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迫不及待去喝第二口,这一次尝到的是苦涩、浓郁,久久在口中不离开。
“如何?念。”
我微微怔住,看着范聆歌问:“你为什么叫我念?”
“那你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要给你取名为念?”
复杂的心情爬上心头,我有些难以启齿:“是为了纪念生我死去的母亲。”
“既然是思念的意思,那我便可以叫,是吧?”范聆歌眼角似有点点笑荡漾开,待我睁大眼去看,却只看见一些冷漠的冷。
突然发现范聆歌是个神秘人,我对他一无所知,知道的一些信心都是从阿琴那知道的。
我也没想过要把他了解透彻,他不是我想了解的那个人。
但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想探究却无从探究的矛盾,他身上好像有一些故事,但是喜是忧的故事却无从考察。
如此年轻有为,总是染着一抹妖孽、玩世不恭的笑,有时候给人冷漠的冷,这样的一个男人应该是很有魅力的吧。
不知道那个少年如今变成这样了……
额头突然一疼,回过神来发现范聆歌不知道什么时候靠我很近,刚刚额头所疼是因为他弹了下。
“念,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想其他人。”
我莫名的就有些慌乱了,端起那杯卡布奇洛一口干了。
范聆歌摇着头一脸无奈说我太不懂得品味人生了,应该小口小口的。
我抽了两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那太有情调的音乐让我蓦然感伤。
“范少,要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再见。”
范聆歌没有制止我,在我以为他放我走了之后,在门口被他抓住手腕。
“送你回去,顺便聊点事情。”
车上,范聆歌的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开口:“到时候填志愿你打算填哪?”
“你觉得呢?”
“你是在问我意见?”范聆歌扭头看着我。
我无奈一笑,“不是欠你的吗,应该跟着你的节奏来。”
范聆歌回过头去继续看着前方,“虽然本市有两所不错的大学,但是跟N市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他这话说的没毛病,我便嗯了一声。
“所以你是想去N市?”
我心里疙瘩了下,看不出他想我大学在哪上,就认真看他的表情。
“今年我的工作重心放去了N市,你可以跟我去N市,但我不想你再跟之前的人扯上关系。你懂我的意思吗?”说完,范聆歌又转过头看着我。
我咽了下喉咙,尽量笑的自然。
“自然懂,你是说让我和沈修白别扯上关系。”
“是。”
我点了点头,看向窗外,“两年多前就没关系了。”
范聆歌缓缓发动车子,“那你准备好,等分数下来挑你最想上的大学,把该清的东西也清好,该告别的都告别好,我们七月中旬就走。”
我默了几秒钟,才挤出一个好字。
刚回到阿琴的家,以为她早已经补觉去了,没想到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调了个搞笑的台,但我注意到她虽然盯着电视机,并没有看进去。
我朝她走过去,她磕了磕眼睫毛,朝我微笑,那笑不如平日轻松。
我连忙挨着她坐过去,搂着她的臂弯问她怎么了。
阿琴抬手揉着我的发顶,“小念念,姐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那就一直在一起呗,我不会背叛你的!”
“可惜啊,我们应该很快就要分开了吧?”阿琴浅浅的笑,温柔的抚摸我的耳垂。“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改天姐带你去打个耳朵,送你一副金耳环吧。”
我摇头,说不要,怕疼。
阿琴笑话我明明不是个怕疼的姑娘,还装着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