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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正好,他背对阳光站着,虽然看向我们,但我们却看不清他的脸。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一直看着我们的目的,究竟是好奇,还是别有用心,只知道,这样的未知,让我心有不安。
和姚晶一起刚走进房间,她就忽然问我,“乔瑾萱,离开方总后,你想过要做什么吗?别告诉我,你从来没为自己的未来想过。”
是的,我曾做过无数次的设想,离开他后,我究竟能做些什么呢?
是靠着他给我的钱盘下个店面,做个坐在收银台前守株待兔的老板娘?还是像许多圈内人一样,趁着年轻,再去钓几个愿意为我花钱的主?
未来,多少年轻女孩对这个字眼充满无限的期待,而我,却连多想想都会觉得十分无奈。
她掏烟,娴熟的点上,红色的蔻丹衬得手指特别白,连夹烟的姿势也看起来很性感。她迷离着双眼,用力抽了一口烟,见我闲着,随手拿起身边的烟盒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方敬亭抽烟,但不喜欢女人抽烟,每次心情不好时抽烟,我都会在事后刷三次牙,洗两次澡,在确保身上不会有丝毫烟味后,才会安心。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被姚晶刻意拉上,明明是晴好的天,却被营造出一种傍晚的气氛,两个女人静静的抽着烟,很快,随着烟灰缸里烟头的增多,房间变得乌烟瘴气。
姚晶抽着抽着忽然笑了,兴许是空气中的味道太呛,她没笑几下就剧烈咳嗽起来,我要帮她拿水,她却对我摆了摆手,“没事,男人抽烟有的是压力大有的是玩深沉,女的可不一样,大多数女人抽的是寂寞,但姐,吸进去的是经验,吐出去的是教训。”
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一直以为她胸大无脑,只懂炫富闹事,没想到还能说出这样略有深度的话。
“我知道你在笑什么,笑吧,尽情的笑吧!其实,我也挺想笑你的,看你那木讷样就知道,肯定不懂得什么叫骑驴找马,这年头,谁还没几个备胎?男人都觉得他把钱大把大把的丢给你,你就该把他当爷伺候着,却从来不会想,他们都当爷爷的年龄,却霸占着孙女一样如花似玉的女人,多作孽啊?”
听她这么一说,倒真有几分道理,男人只要有钱,多的是大把妹子可供选择,但女的,一旦过了四十岁,曾经围在你身边的狂蜂浪蝶都像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
即使你有钱养了个小白脸,但还是栓得住他的人,拴不住他的心,一不留神他就会背着你再找别的女人。
正当我在那惆怅呢,方敬亭助理的一个电话,让我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顿时沉落谷底。
他让她通知我,今晚就不来我这儿了。
我无法想象他究竟有多忙,竟然忙到连打个电话发个短信的功夫都抽不出。
乔姐曾跟我说过,看一个男人在不在乎你,不仅要看他愿意在你身上花多少钱,更要看他舍得在你身上花多少时间。
我原本以为自己在方敬亭的心里多少会有那么些许的不一样,但从他如今对我的态度来看,也不过尔尔。
我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我在姚晶的房间里待到她喊饿,才陪她一起去街边的小摊上边喝啤酒边撸串。
无法想象,像姚晶这样平时那么矫情的女人,竟然有一天会和我一起吃起了路边摊,我也不敢相信,一个跟了方敬亭三年,自以为已经沾染上他洁癖习性的我,竟然也会撸串撸的心满意足。
烤串的辛辣和啤酒的酒香味在我的口腔中弥漫开来,我甚至可以想象到,方敬亭在看到这样一个我时,眼中会露出怎样的厌恶。
但我现在已经完全无法顾及他的想法,对于一个连一分钟都不愿意在我身上多浪费的男人,实在无需替他考虑太多。
我和姚晶像特别瓷实的闺蜜一样不断碰杯,她带着几分醉意,醉眼惺忪的指着我冷哼,“小乔,你特么被叫成小乔,就真把自己当小乔了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对,对老方动真感情了,咱们是什么身份的人,对他们动感情?哈哈,你特么比我还傻!”
她的话说的很难听,我的笑僵在脸上,面无表情的嚼着嘴里还没嚼完的肉,之前还觉得美味的东西,这会对我来说却如同嚼蜡。
我一直以为自己早已经心死,但如今被姚晶一说,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情。
我迷恋他的吻,迷恋他的气息,甚至迷恋他的温度。
我一直劝自己,这些都不过是一种习惯,一种身体本能的需求,但如果这样就算爱情,那我,无疑已经输的体无完肤。
趁着还清醒,我主动买了单,把姚晶送回去后,自己打了个车回到公寓。
浑身的烟味、酒味和烤串特有的味道都让我觉得不舒服,刚脱了衣服想要洗个澡,忽然有人从后面抱住我,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一个激灵,酒也顿时醒了大半,刚要挣扎喊叫,那人却忽然开口。
“你喝酒了。”熟悉的声音让我稍稍心安,但他不悦的语气,却让我有些胆战心惊,他低头在我的长发上深深一嗅,声音又低沉了几分,“还吸了烟。”
我小心翼翼的咽了下口水,心里飞速盘算着合适的理由,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把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到浴缸,不顾我的反抗,直接把我丢在浴缸里用力洗刷。
我不敢动,也不敢反抗,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布。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也知道再多的解释都十分苍白,只希望发泄后的他可以不再生气。
他像捞一只落水的小狗一样,把我从浴缸里捞出,略显粗暴的给我随意擦干,丢回到床上。
我蜷缩在床上,没他的允许甚至不敢盖被子,只用小鹿般的眼神怯怯的看着他,见他似乎比之前冷静些,便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胳膊,“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知道错了?”他挑眉看我,沉声道:“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