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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凌亦深体内的药物已经完全代谢干净,脑神经受损并不严重,除了之前发烧耗费了一些体力,现在基本都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为什么把窗关上了?”
他卷了一下病号服的袖子,向后一仰靠在宽大的靠枕上。
荣浅浅还保持着锁窗户的姿势,转身看了看他嗔怒:“你还是个病人,不该一大早吹凉风,现在外面还在下雨呢,气温很低。”
“夏雨不会很冷,再说了,我倒是没觉得自己病着,我体力好得很。”
凌氏一系列的公务,加上最近和厉闵御互掐的麻烦事,他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好好休息一阵了,说是病了,其实吃得下睡的香,身体还真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荣浅浅不依不饶,只把窗户开了一点点小缝,走到床边继续训夫:“体力好不好你说了不算,我听大夫的,要是陈厚德说你好,那我才……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凌亦深一把拽到了怀里,碰到那结实滚烫的胸膛荣浅浅才觉得,他还真不像病人。
“不用听大夫的。”凌亦深蹭着她的耳垂低声说,“你亲眼验证就行。”
他的话音量不大,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把她的心轻易撩了起来,他的手已经探到了她身下,朝她衣服里面钻了进去。
荣浅浅吓了一跳,一口气没喘匀实,血压立刻飚出了满脸红晕。
“这是病房里,你注意点儿。”她推搡着低了头,接机避开他火热的视线。
“有什么好注意的,医生要是看到病人这么生龙活虎,大概也是高兴的。”
他用力靠了她一下,荣浅浅身形一僵,其他部位不知道,但有个部位的生龙活虎她却明明白白感受到了。
“你别……还有孩子。”
“我有分寸……”
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凌亦深刚刚停下动作,被荣浅浅找到机会,一个翻身从他臂弯里滑下床去。
“我去开门。”
她涨红着脸转身,凌亦深沉着脸,等着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在凌亦深心里已经被剁了八百块儿的林霄走了进来,脸上是无知无觉的灿笑:“凌少,您身体好些了吗?”
凌亦深瞥了他一眼,没理。
“好多了,今天陈厚德医生最后一次复诊,如果没什么事应该可以出院了。”
荣浅浅替他回答,她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红晕。
林霄点了点头:“凌氏的所有股权都已经移交完成,还有相关的事务权限也都帮您做了移交,这是文件,还需要您的最后签字。”
一打文件递了过来,却被荣浅浅抢了。
“阿深,你没必要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去,厉闵御他既然给了你解药,就不会把你逼上绝路,你帮他抚养了凌勋这么多年,他再怎样也不该赶尽杀绝。”
凌亦深看着她笑了笑:“你这是在维护我?”
荣浅浅一愣:“是……是啊,你的损失已经很大了,我总不能看着你流离失所吧?”
“我听说之前厉闵御提出过条件,让你跟他走,你为什么不去?我现在身无分文,有可能连你和孩子都养不起。”
他的表情很轻松,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像什么即将不名一文的准流浪汉。
但荣浅浅却皱了眉头:“我知道,以后我们的日子会很难……”
她低头沉思了不到一秒,又好像鸡血回身一样抬起头来:“但是我会帮你挺过去的,我以前那么多次选择逃避,这次绝不会再抛下你,你是我的爱人,我的老公,我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跟着厉闵御走?”
凌亦深一愣,大概被她这段气壮山河的话堵得有点蒙:“你……打算怎么帮我?”
“我可以养你,就算凌氏已经被厉闵御拿走了,我还有厉华,我会和厉闵御交涉的,有厉华我们在云城还可以好好的生存下去,云福山的项目可以让我们立稳脚跟,之后我会和肖平城谈后续的合作,阿深……”
站在旁边的林霄被这口猝不及防的狗粮噎得差点呛死,咳了半天才转过头和荣浅浅说:“少奶奶,您难道以为凌少现在是身无分文吗?”
荣浅浅转过头看着他,满脸都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林霄一摊手:“凌氏的核心成员和技术资金,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放在一个外包小公司里转移到美洲去了,现在新的市场已经稳定,三年后可以轻松再造一个比凌氏规模大十倍的集团。”
这话有点儿让荣浅浅消化不良,她眨了眨眼问:“转移了?那现在的凌氏……”
“现在的凌氏不过是个空壳,唯一的价值只有他旗下一些子公司的品牌而已。”
荣浅浅慢慢转过头去,看了看病床上一脸无害的凌亦深:“所以你在把凌氏交给厉闵御前,早就准备好了?怪不得你这么……有恃无恐。”
凌亦深起来,伸手把移交文件拿过来签上字,交给了林霄示意他赶紧走人,然后转过身把荣浅浅抱在怀里:“有恃无恐倒也不至于,你知道我把凌氏的核心放到哪里了?”
“哪里?”
“荣国兴留下的小公司,你们荣氏企业。”
荣浅浅愣愣地抬头看着他,他深沉的眼眸中闪着晶亮的光:“所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从这个角度上讲,要你来养我也的确如此。”
“你……”这个礼送得有点儿大,大到她承受不住,偌大一个凌氏帝国,他竟然把它的心脏挖给了她,“你不必这样,其实……”
“其实什么?”他勾起她的下巴,小心地吻了吻她的唇角,“觉得礼太重了?你忘了,我要了你的心,理应还一份大礼给你,我们还要有一个正式的婚礼,这也是我欠你的,所以,这算是聘礼好不好?”
荣浅浅刚刚退下去的红晕又顺着肩颈爬了上来,她咬了咬唇,笑着说:“聘礼?这么大的聘礼,我可没有嫁妆衬。”
“你有……”凌亦深的手从她身后摩挲着过来,在她的小腹处逡巡,“这份算是你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