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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一声粗狂的男声蓦地从门外响起,身形迅速的抱着馨雅躲过刚刚致命的毒药,面色冰冷的看着龙御西,收在馨雅腰间的大手蓦地收紧,神情不快的用僵硬的汉语一字一顿道,“阁下对一个女子三番五次的下狠手不是你们中原人说的君子所为吧?”
“卓玛。”馨雅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看着卓玛,又看了看龙御西。
“不想死就离我远点,老子的时间宝贵,下次可不会给你机会逃脱。”龙御西看也不看卓玛二人,瞬间踹上曼曼的屁股,“还TMD不快点去给我找人,你TMD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
龙御西暴躁的大红色身影一闪而过,没有带着小春,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猪还在京城,心中总有股不安徘徊在他的心头,那种不安好像来自。
龙家!
龙御西身影瞬间蹭的窜了出去,他是二货,那野货说的话他竟然也信了,TMD,他的脑袋撞树撞得都不聪明了,明里不行,他可以暗中查探啊!
转眼之间屋中只留下小春、面色冰冷依旧眸中有些紧张的卓玛,还有一丝盯着龙御西大红的背影怅然若失的馨雅。
找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这么上心?这一刻,馨雅迷惑了。
“馨雅,你这样偷偷的跑出来知不知道很危险?”抱着馨雅出了客栈,卓玛面色冰冷,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关心,冷冷的看向怀中的馨雅,“若是我晚来一会儿。”
卓玛蓦地紧张的收紧握在馨雅腰间的大手,只有温热的娇躯才能稍缓他心中的害怕失去她的惊恐,紊乱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卓玛,你有没有觉得他。”馨雅顿了一下,面颊悄悄地染上一抹酡红,“很不一样?”
他武功高强,他邪气率直,他傲视一切,他光明磊落,不。
心中悄悄的摇头,说他光明磊落不如说他根本就不屑伪装,在长老院与他初次交手,那一双邪气的眸子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在城郊之外傲视他们嘲讽的眸光,仿佛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确,馨雅心中悄悄地承认,他的确有资本傲视一切。
这样的他。
“圣女。”卓玛抱着馨雅的手顿时僵了一僵,飞掠的身影蓦地停下,一双冰冷隐含着痛苦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馨雅,略微加重的声音重重的提示着她除了别的,她还是苗疆的圣女,“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的责任,你。”
她。
卓玛眸中蓦地一黯,他守护了她这么多年,本以为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心意,可是为什么她总装作无知的样子?
“我知道。”馨雅急急的解释道,小心翼翼的看向卓玛,“我没有忘记我的身上的责任,我一定会将易颜珠追讨回来的,卓玛要不你们先回苗疆,我自己在这里就行。”
下意识中,那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他们这样子总是围追堵截定然没有结果,若是如此倒不如。
“你看上他了是不是?那个男人、那个窃贼。”听到馨雅的话,卓玛的眸子蓦地变得炙热,双手失控的抓住馨雅的肩膀,深深的刺了一口气,面上一抹妒火一闪而过,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我们十二个人尚且奈何不利那人,你自己怎么办?你想用美人计?”
“我没有。”馨雅下意识的张口反驳,对上卓玛冰冷又炙热的眸子,所有的话都咽在口中,“我只不过是想。”
“想什么?”卓玛咄咄逼人的追问道,目光灼灼的盯着馨雅,悄悄地放下紧紧抓着馨雅的手,冰冷的声音淡淡的提醒道,“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走的,等我们一起回了苗疆,我们的婚事也就将要提上日程,你、将是我的新娘。”
“怎么会?”馨雅大吃一惊,明丽的脸上慢慢的不可置信,猛的抬头看向卓玛,不敢置信的讷讷的反问,“长老们并没有说我们之间有婚约,怎么可能成亲,你休要骗我。”
怎么可能?馨雅面色刷的变得苍白,身形失控的一闪摇摇欲坠,她在苗疆的时候并没有听说到她与他有婚约,况且。
馨雅猛地抬头看着卓玛,他们之间相差了整整十岁,她一直把他当做他的哥哥崇拜着,受了委屈也是第一个找到卓玛,不开心也是找卓玛,可是并不代表者。
“馨雅,历任的圣女族长之子的婚约是祖宗定下的,你还小不知道也很正常。”卓玛的手指轻轻的在馨雅面上摩挲,粗糙的手指淡淡的划过她白皙柔滑的面颊,眸中炙热,声音中却带着淡淡的似提醒似警告之意,“上任的圣女在三年之前被逐出苗疆,馨雅,答应我不要步她的后尘好不好?”
“上任圣女?”馨雅眸子蓦地瞠大,清尘姐姐的事情一直是族中的禁忌的话题,她当时也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可是她却是知道清晨姐姐是卓玛哥哥的未婚妻,可是她却是在TMD*之间消失了,再也没有见到她,难道是。
馨雅心中蓦地凉了一半,卓玛话里话外的意思,馨雅猛的闭上眼睛,她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夜凉如水。
清冷的月光静静地照在大地上,两人静默的站在寂静的街道上,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阴冷漆黑的地下室中,昏黄的烛光将整个地下室照的更加阴森恐怖,阴冷渗人的气息弥漫整个牢房中,地下室的正中央,西墙上面排排刑具衬得屋中更加阴冷慑人,墙角一堆枯黄的潮湿的干草上,一个浑身脏污的女子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身上沾染着干涸的血迹,已经不再流血,看起来依旧异常的骇人,白皙的身子染上一层病态的红,漆黑的发丝随意的披在干草上,面色惊人的红,嘴唇干裂,身子时不时的颤抖着。
冷。
唐曼痛哼一声蜷缩起身子,浑身的剧痛猛的传遍四肢八骸,唐曼秀气的眉毛紧紧地蹙起,面容痛苦的扭曲成一团,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勉强支撑一会儿,身子好像沉浸在满天满地的冰雪之中,从心底渗出的冷意让她控制不住的出声。
这是哪里?
谩天谩地的白茫茫一片,天是白色的,地依旧是白色的,周围尽是冰雪的世界,唐曼迷茫的看着周围的冰天雪地,疑惑着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打量着自己,和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唐曼心中瞬间想弄死自己,她就算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小女子,习惯了零下三十几的温度,可是并不代表着她能剥光了衣服生存在零下三十几的世界里啊!究竟是谁这么恶心,让她知道了是谁干的,非得把他挠成土豆丝状,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曼儿”一声飘渺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吓了唐曼一跳,她这么憋屈的名字不要一提再提好不好?唐曼猛地转身一个典型的古代宫装女子映入眼帘。
吓了唐曼一跳,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她的小心肝啊,唐曼拍着自己的砰砰不安分跳动的小心肝带着审视的姿态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头上挽着繁复花式的发髻,上面带着朝阳五彩挂珠钗,腰间配着珍惜罕见墨玉配,裙边紫色流苏随着微风拂拂吹动,身上穿着红底白蝶大红洋缎丝绦,一双丹凤眼,眉心燃烧着一朵火焰,两弯柳眉如黛,唇不点而红,淡施薄粉、清丽脱俗,乍看之下竟有种贵不可言之相,仔细一看,一双丹凤眼中无限含愁,面容竟生生的显出一股憔悴之色。
再看看自己,两张相同的面容乍看之下还真的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仔细一看又稍显不同,眼前的美女高贵逼人,柔和带着一抹傲然和不可侵犯之色,而她呢?唐曼心中明白,嘿嘿,自己的猥琐不堪、低调下流、见缝插针、咳咳,说多了,反正就是不一样呗!
“你是谁?”唐曼一边看着美女,一边心中戒备,同时暗暗吐槽,都TMD长成一个模子,咋就天差地别呢?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哪!唐曼贼溜溜的眼睛一转,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
“我就是唐曼。”美女轻轻启唇,目光柔和带着善意的看着唐曼,似乎是看穿了美人的戒备,淡淡的一笑,“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的。”
果不其然。
唐曼一双晶亮的凤眼中闪过一抹了然,随即看着唐曼心里瞬间不乐意了,你丫的活着还出去乱逛什么?留给她一堆处理不完的烂摊子还有一个阴晴不定的死男人,害的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不过。
感情这就是原主啊?
唐曼猥琐的心思一转,没等唐曼开口,瞬间扑了上去呜嗷一声鼻涕一把泪一把啊,兵书上说先发制人总是没错滴,没有想到却尴尬的铺了一个空,只得在原地装着呜咽,“姐姐啊,您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占着您的身子,我日夜不安,心力交瘁、惶恐万分啊,就等着您回来呢,您就惩罚我的无耻吧,同时也恭喜您终于找到了身体,找打了原来的组织,我这个孤魂野鬼也就不多做打扰了,那啥。”
唐曼瞅着唐曼一脸黑线,心思一转难道是她也不乐意了?连忙表露了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我帮您把孩子也生好了,白白胖胖的呢,您就放心的回去吧,别有什么心理负担,要知道虽然从前我是有点怨言的,但是打从看见了您我就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帮助你渡过难关的。”
唐曼低低的呜咽着,打死她也不提,她带着这副身子阴错阳差、稀里糊涂的就和龙御西那货色不知怎么的就上了一张床,虽然可能被冤枉的几率很大,但是她还是决定报喜不报忧,万一这位大姐一个不高兴决定不回去了,她不得哭死?
这一趟她算是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像晴川、马尔泰若曦那么好的命的,她宁愿是个.....也不愿意顶着这副身子了,别和她说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那些屁话,一点用没有,关键时刻她还得被逼着干着自残的事,还得撑着向人家感谢,妈的,唐曼忍不住爆了粗口、
“曼儿”唐曼不禁瞠目结舌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才好,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额,这么下层的人,唐曼眸中一暗,凄楚的一笑,打断正在滔滔不绝的唐曼,“我是来告诉你的,要忠于本心,按照自己的心去走,火凤会保佑你。”
“什么?你不想回来了?”唐曼瞬间急了,她不回来,那岂不是代表着她还得继续那苦逼的生活,她不要,当即女也比当唐曼强,唐曼心中瞬间又给自己降低了一个标准,唐曼急急的说道,“这怎么可以?我才是被自己无耻的侵占者,我真的知道错了,姐姐你回去吧。”
让她回去遭罪去吧!
“记住,遵从本心,找回你失去的。”最后一丝声音消失在天地之间,带着无限的眷恋和悲凉。
唐曼蓦地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阵痛苦笼罩着,很多东西随之涌入脑中,唐曼抱着头几乎不堪忍受的蹲下身,TMD,这必是摆明了在害她吗?痛死她了!
啊。
唐曼一声痛苦的嘶吼,眼前的情景一变。
夏日荷塘边上,满池的荷花娇艳绽放,一个面色冰冷的小男孩儿坐在池子的旁边,手中拿着鱼竿静静的垂钓。
一个穿着红衣的长得娇小可爱的小女孩忽然从远处飞奔而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充满了灵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坐到了小男孩儿身边,鼻尖儿深处密密的汗珠。
“怎么跑得这么急?一点女孩儿家家的样子都没有。”看到飞奔而来的小女孩儿,男孩儿面上的冰冷稍缓,眸中充满了宠溺之色,从怀中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女孩儿的汗珠。
“我要做然哥哥的新娘子。”小女孩儿骄傲的宣布,白皙的面色因为奔跑而变得酡红,鲜艳的红妆衬得她更加灵动,清脆又霸道的声音在午后的夏日更为清晰。
“怎么忽然之间想起来的?难道是小曼儿喜欢御东哥哥?”小龙御东不禁哑然一笑,故意逗弄道。
这小丫头说一出是一出,今天说的明天可能就忘了,不过,看到她灵动的表情小龙御东不禁心思一动,有这样的小娘子也不失为一件开心之事,自小受到家族继承人的教育,小龙御东小小年纪便不苟言笑,只有在小曼儿面前才能有真实的一面。
“谁说的?”小曼儿面色酡红,憋了半天,清亮的丹凤眼中蓦地灵光一闪,“娘说女孩子要勤俭持家,我的这身红衣服可以帮御东哥哥省出嫁衣的钱,所以,我决定要当御东哥哥的新娘子了。”
“额。”小龙御东不禁一愣,看这小曼儿认真的样子,随即哈哈大笑,“好,让小曼儿当御东哥哥的新娘子,给御东哥哥省出一笔嫁衣的钱。”
午后的阳光静静流转,一副两小无猜的画面让人心生嫉妒。
画面一闪,转眼小曼儿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向家和龙家结成了亲家,花园中,小曼儿心砰砰的不规律的跳动着,一边偷偷瞥着身旁已经成为她未婚夫的御东哥哥,长大之后的御东哥哥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平添了一抹成熟,面如刀刻的俊逸容颜,唐曼嘴角甜蜜的扯出一抹笑容,喜滋滋的跟在龙御东旁边。
“怎么?当初要吵着要嫁给我的小曼儿难道被猫叼了舌头吗?”低沉的男生轻轻的笑了一声,将害羞的小手轻轻地攥进温柔宽厚的大掌中,一双漆黑如深潭一般的眸中满是促狭。
“御东哥哥,你坏死了。”曼儿顿时面色染上一抹酡红,耳根也悄悄的染红,娇柔的嗔怪了一声,手却没有从龙御东手中抽出,心中悄悄的泛起了一股甜蜜。
百花争相盛开斗艳的花园中,红色的娇艳,黄的温暖,紫的高贵,粉的娇柔,龙御东一转身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进怀中深深地一声叹息,在他的心中,没有一朵能比得上他怀中的曼儿温柔娇艳,龙御东声音有些暗哑低沉,在曼儿耳旁轻轻地吐气,“你终于要成为我的新娘了。”
“曼儿等着这一天也等的好久了。”唐曼面色酡红不退反升,一双柔美的凤眸温柔的能溢出水来,娇羞的倚在龙御东怀中,喃喃说道。
“苗疆有些紧急的事情,等我处理好回来我们就成亲好吗?”龙御东眉宇之间满是温柔,冷硬的面容也轻轻的舒展开来,轻轻咬着唐曼小巧白皙的耳垂儿,嘴角泛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到时候我们生一堆娃娃,男娃像我,女娃像你,我们一起将儿女养育成人,教会他们做人的道理,让他们光宗耀祖,等到我们老了,一起夕阳西下、去赏月吟诗,曼儿,等着我可好?”
“死生锲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娇柔的少女面红耳赤的埋在男子怀中,低低的说道,娇柔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坚定。
男子蓦地将怀中女子拥得更紧。
画面再次一闪,少女满心欢喜的一天一天盼着她的晴朗回来成婚,可是等到的却是情郎挽着一个柔美的女子站在客厅中,据理力争要另娶他人,望向她的眼神不再温柔似水,不再宠溺多情,漆黑幽深的眸中只有无尽的陌生和冷漠,所有的疼惜都给了他怀中的柔弱的女子,可是。
那个女人明明就是表面上装着柔弱,暗地里极尽的张扬跋扈,单纯的少女被她一次一次惹怒,刚刚被赶来的他看在眼中,次次责备,最后,终于男子眼中最后一点耐心被磨灭望向少女的眸中只剩下厌烦。
终于。
在男子爹娘的不妥协下,男子最终迫不得已娶了少女,没有当初的花前月下,没有当初的死生锲阔,与子成说,没有夕阳西下,没有与子偕老,就这样嫁与他,少女心中存着希望,还有以后,她不相信他真的那么决定,十八年的感情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终于。
成了他的妻,结发之妻。
漫天是红色,布置得喜庆的洞房,听着外面的嘈杂,少女满心的喜悦和娇羞,手指紧紧地攥着大红的嫁衣,满心的都是他曾经温暖的怀抱,他宠溺的笑颜,他用稚嫩声音承诺让她成为他的妻,他暗哑的声音说着的未来。
只是。
红烛滴泪,她满心的欢喜换来的是冷漠的容颜,她委屈的求全换来的是他的憎恨,新婚洞房他毫不留情的撕碎和极尽粗鲁的律动,她知道,这是他在发泄怨气的方式,他怨恨她,怨恨她霸占着他心爱的女子的正妻之位,霸占着他爹娘的宠爱,气她让他心爱的女子受尽委屈。
她泪眼中的他是那么的冰冷无情。
四处狼藉,在小春的疼惜和一众丫鬟同情怜悯的眼神中,她狼狈的从他们的床上爬起来,强力掩饰着她的骄傲,诠释着她剩的可怜的自尊。
她从不回娘家,害怕看见她老父老母伤心越绝的样子,害怕看见嫂嫂尖酸刻薄的鄙夷,当她在他的心中重要的时候,换得他满心的疼爱,可是现在的她在他的眼中不重要,她清楚的知道他自然不会重视她的娘家。
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叫李纤儿的女子。
那个处处挑衅她的女子,那个心机深沉的女子,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就知道,李纤儿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子,层出不穷的陷害,每一次她掩饰的骄傲,而那个女子的楚楚可怜,被他毫不留情的定罪。
物是人非!
多么可怕的成语,少女很多时候都在想,若是当初她推掉这一门亲事又是怎样的光景,可是她输了,终究是输在她对他的爱,她的不忍,她的委屈他桩桩件件都不知道,龙家是北方第一富豪,自小生长在他家的她怎么会不清楚暗卫的存在?可是他不愿意看到,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查清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怀疑他心爱的女子。
到头来,女子苦笑,只能承认她败了。
那个女人终于进门了,下人们见风转舵,幸灾乐祸的有,落井下石的又岂止少数,终于,在公公婆婆出门之后,她的日子越发难过。
幸得上天怜悯,她欣喜若狂的发现,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虽然他反应冷淡,但是她依旧感激上苍,在这个绝望的时候赐给她一个宝贝,属于他和她的宝贝,她此时此刻已经清楚地知道曾经要生很多孩子的承诺早已随风而逝,她能拥有的只有这么一个宝贝。、
面对李纤儿的再次陷害,面对他的责骂质问她无言以对,索性承认了,她宁愿去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平平安安的生下她的孩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只是这终究是个奢念,最终没有挺过最后一关,看着产婆狰狞的面孔,女子满眼的绝望,弥留之际双眼望向窗外,他可否在?
会不会对她仍有一点怜惜之意?
终究!
她的爱、她的痴、她的悲伤、她的凄凉最终成殇!
头痛!
剧烈的痛几乎让唐曼承受不住,种种的回忆,种种的思念、种种的忧伤让唐曼痛不欲生,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记忆中女子的欣喜、娇羞、忧伤、绝望,仿若她经历了一世轮回一般,与唐曼的记忆相融合,心最终化为片片相思。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女子,她最后的想法。
无怨无悔!
她却像个局外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切发生,唐曼觉得分外的不真实,头痛的越发厉害,似乎忘记了什么一般。
再次睁开眼睛,一双晶亮的凤眸已经变得深幽不见底,仿佛山涧清泉一般清澈的凤眸蕴满了大海一般的感情,望着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的冰天雪地。
一阵天旋地转,唐曼再次失去了意识,听到身边一声声惊呼,似乎有一双大手为她穿上了衣衫,似乎有一双强壮的手臂将她抱离了那个足以令她惊恐一生的地方,她似乎感受到了那双大手的温度,炙热,如记忆中的一样。
“你说什么?”一声清脆的茶杯的破裂声在屋中响起,李纤儿苍白着面色撑着从床上起来,听到如雷一般的消息,恶狠狠地将茶杯摔在地上。
李纤儿恨得银牙直咬,手指紧紧的攥紧金线绣成的鸳鸯戏水的锦被,强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会的,那个蛊虫一定不会失效,她的身子仍然虚弱,就说明还在掌控之中,李纤儿深吸一口气,然后问嫣红,“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您上次让奴婢打探那个女人的确切位置,奴婢只是找了大概的位置,可是今早上,奴婢亲眼看到堡主将那个女人急匆匆的从地牢抱了出来,去了聚锦居。”嫣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纤儿的面色,小声说道。
“什么?”李纤儿眉头紧紧蹙起,脑中不停的思量,“你确定是唐曼?”
“奴婢确定。”嫣红点点头,顿了一顿,然后轻轻凑近了李纤儿耳边,“夫人,奴婢还打听到了,堡主不但抓回了那个女人,还把那个野种一并抓了回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堡主竟然没有处死那个野种,还好吃好喝的养着。”
“你说的是真的?”李纤儿这次真的大吃了一惊,脑中不停地飞速想着对策,依照御东对那个女人的记忆,只怕那个女人决计讨不到什么好去,她可以理解御东对那个女人的憎恨,可是对那个野种含糊不清的态度让她不明白了。
“这位夫人因为、因为。”大夫几乎吓得面无人色,不敢看向龙御东,最后死死地咬着牙豁出去了的大声说道,“伤及根本,恐怕以后孕育子嗣的机会很低。”
李纤儿顿時心乱如麻,就算她到時候膝下有了孩子,可是龙家的长子嫡孙的地位岂是一个庶出之子能捍卫动的?就算是有御东的宠爱,怕是也得不到承认。
绝对是错觉。
李纤儿沉默了。
“什么猜测?”李纤儿反问……
“好。”李纤儿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嫣红说的是对,沉吟片刻便爽快的点头答应了,至于那个女人那边她还得花点心思处理着,必要的時候即使请动龙家那几个老家伙也在所不惜,李纤儿话锋一转,“杏儿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照常,奴婢已经找了几个可靠的丫头监视去了,稳婆也安排好了,只等她生产了。”嫣红心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愧疚随即消失了,低声回答道。
“夫人,奴婢有个猜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嫣红眉心一皱,看着夫人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将自己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滚。”龙御东一声大吼,大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掉了,连药箱都落在桌子上忘了带走。
嫣红忧心忡忡。
她绝对不会给唐曼那个贱人机会的,她能把她赶出去一次,就能把她赶出去第二次,甚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
“夫人,不如挑个時候把那孩子要过来您亲自带吧。”嫣红眼睛一转,小声的建议道,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个孩子不论是不是堡主的,都是个祸害,以后都是个绊脚石,要到您这里,咱们慢慢想办法您觉得呢?”
大夫挑了一个最安全的说法讲出来。
错觉。
李纤儿眸中顿時闪过一抹狠毒的光芒,和柔和的楚楚可怜的面孔及其不相符。
依旧是从前的格局,从前的装饰,偌大的牙床上,一个女子面容之上一抹病态的红,意识模模糊糊的不清楚,身上狼狈的披着男子的外袍,一只白皙的胳膊放在床上,大夫仔细的探查完毕,眉头紧紧蹙起,转向一边的站在床头的高大身影恭谨的说道,“堡主,夫人的身子受损严重,虽然有救命的丹药护身,但是。”
龙御东顿時面色一白,身形控制不住的晃了晃,心中不由的划过一抹钝痛,痛得他几乎站立不住,头又开始剧烈的痛了起来,这个女人,只要一看到她,他就会失控。
龙御东死死的盯着床上纤细的身影,拼命地告诉自己他没有错,他只是、只是。
“夫人又没有想过,那个野种很有可能真的是堡主的骨肉呢?”嫣红并没有看到那天的真实场面,只能依照夫人的描述猜测一些,若是当時唐曼真的要走,还执意想带走孩子,编出个谎言出来并非不可能,若是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
龙御西的医术传的神乎其神,若是真心的想动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若这个孩子真的是御东的孩子的话,那么。
“可是夫人。”嫣红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有二堡主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心中阵阵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住。
后患无穷啊。
他毁了一个女人,彻底的,可是。
“怎么可能?”李纤儿瞬间激动地坐了起来,手指紧紧的攥着锦被,断然否定,“那天滴血认亲的時候我是亲眼看见的,明明就是血液没有融合过的,怎么可能是御东的孩子?”
不。
嫣红福了一福,然后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开了,待到嫣红一离开自己的视线,李纤儿顿時无力的跌倒在床上,面色越发的苍白,颤抖着手伸向床头石青色的枕头下面,摸出了一颗药丸,伸手在一旁的茶几上端起一杯水把药吃了下去。
“说。”龙御东看也没看大夫一眼,声音冰冷低沉,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床上高烧昏迷的女子,眸中闪过种种复杂之色,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心中忽然一痛,龙御东不禁懊恼,这个狠毒的女子人尽可夫,伤害纤儿,他惩罚她何错之有?
不能孕育子嗣。
大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男人紧蹙的剑眉,紧抿的嘴角,声音略微停顿,犹豫着不敢继续说下去。
聚锦居。
顿了一下,眼睛无力的闭起,这次施蛊的反噬力大的她几乎承受不住,身子已经虚弱到一定程度了,李纤儿眸中顿時划过一抹忧虑,她的身子只怕是以后都不再适合施蛊控蛊了,御东身体里的蛊虫若是因为唐曼那个贱人再一次松动了怎么办?。“那就行。”李纤儿轻声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他龙御东绝对不是心软之人,照着这个女人做过的事情,就算是死一千次也是死有余辜,为什么他的心会痛的颤抖?
一双粗糙的大手试探着摩挲着女子的面颊,高温立刻透着她的面颊传了过来,不,大手立刻攥成拳头,指骨泛白,他绝对不能有怜惜之意,她是他的仇人,是伤害纤儿的女人,是背叛他的贱人。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的颤动着,弯弯的柳眉紧紧蹙起,唐曼的面容紧紧地扭曲成一团,唇瓣苍白无色。
龙御东顿時身子一僵,怔怔的看着床上的女子,漆黑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似挣扎、似憎恨、似怜惜、似爱恋,如果她不是那么坏,也许她可以留在他的身边,龙御东身子蓦地一僵,他在想什么?
他爱的是纤儿,是纤儿,怎么会有背叛纤儿的想法?
一双深幽如大海一般蕴满感情的凤眸缓缓睁开,眸中似有一抹茫然之色,对上龙御东漆黑幽冷的眸子,凤眸中一闪,如同远古就存在的思念和爱恋,震得龙御东怔楞当场,唐曼唇瓣微启,暗哑的声音在龙御东耳边响起,“御东哥哥。”
“不要。”唐曼一声呜咽,凤眸中更加朦胧,身子不由自主的在他的手下融化成一团,扭动着,无助的轻轻颤抖着,他毫不留情的手指拨动她的敏感,一股剧烈到极致的情潮随即传遍全身,下身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
唐曼蓦地面色一白,看着龙御东幽冷的眸子,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一丝痛苦和屈辱蓦地划过。
“你。”龙御东一窒,眸中的挣扎蓦地消失不见,狰狞残酷的猛的掀起唐曼的下巴,贱人依旧是贱人,“你是应该说你天真好呢?还是说你蠢好呢?你以为我会把那个野种轻易的给你吗?休想。”
唐曼迷蒙的眸子蓦地撑大,面色更加苍白,一声尖锐凄厉的叫声破口而出,随即狠狠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
她在想什么?唐曼冷不丁的往后一缩,牵扯的下身伤处痛得要死,唐曼不禁倒抽了一口气,面色突然变得煞白。
TMD,唐曼看着此刻痛苦的龙御东,她的心中竟然丝丝作痛,他的眉目依旧俊朗,只是眉心多出了一抹疲惫。
“啊。”唐曼一声尖叫攀上了顶峰,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迷乱的神智已经让她分不清楚龙御东说了什么,漆黑的发丝散乱的散在枕头上,迷惑诱人,臻首无助的在枕头上摇摆,下身试图躲避龙御东残忍的手指可是却被另一只大掌紧紧地钳制住腰部,丝毫动弹不得,唐曼再也忍不住低低的哭泣,“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不要。”
“我没有,求求你,别动了。”唐曼惊恐的挣扎着腰部,尖锐的哭出声音,“啊。”
是谁?
“不想让你的儿子没事就松开你的嘴唇。”龙御东暗哑隐含着TM的声音在唐曼耳边轻轻地响起,一双漆黑的眸子染着残酷和狞笑,手中动作未停。
“你休想。”唐曼瞬间急了,清亮的凤眸中满是被羞辱的愤恨,一丝异样的骚动随着大手的揉捏从胸口传遍全身,冷冷的看向龙御东,急道,“你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龙家的人了,更不欠你什么,你没有资格羞辱我,放开,快点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