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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
心中不由得一喜,待唐曼走了进来,毓看到唐曼手上的东西顿时傻了眼,火热的小心情好像被一桶冰水浇的熄灭。
“娘子,这、这是。”毓指着唐曼手中的鬼画符似的满满的一摞手稿,目瞪口呆,他可是原本算计的好好的,这么美丽的夜晚,娘子已经及笄,他不用再辛苦的忍耐了,可是。
曾经看起来满满的都是可爱的鬼画符似的大大的字体现在怎么看怎么扎眼呢?他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啊,难道就这么如雾一般还未散开就烟消云散了吗?
“今天我们实行第二次治疗!”唐曼拿着手稿一本正经的说道,看着满受打击的毓心中暗笑,这厮心中在想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呢,嘿嘿,别以为她只能受欺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人乎?她要奋起反抗。
“娘子,咱们打个商量可好?”毓迅速窜到唐曼面前,桃花眼中泛起讨好的笑意,轻轻扯着唐曼的衣袖。
“不行。”唐曼一口拒绝,态度很是强硬,一脸毫无商量的余地,“治病要紧!”
“那好吧!”毓耷拉着脑袋回到床上盘腿坐好,向第一次一样,精神尽量放松,谁让娘子的指示最重要呢,况且这次已经是第二次了,估计着再有两次就能痊愈了呢!他以后再也不用受别人歧视,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了。
毓双眸紧闭,精神尽量放松,不用唐曼指示,就开始吸气,呼气,把污浊的气息全部吐出来,慢慢的神台一阵清明,仿佛进入了虚无的世界,经过上一次唐曼的治疗,他自己最这种方法也是有些明白的了,知道自己越是放松,成功的几率也就更大。
唐曼翻翻手中的手写稿,虽然之前已经看的熟烂于心,可是为保万无一失,在开始之前她还是仔细地看一遍,等她仔仔细细的看完一遍之后,回头看毓已经不用她提示完全的进入状态了,唐曼满意的点点头,便开始了第二次的治疗,一点一点将毓的回忆引导到过去最快乐的时光,慢慢的触碰那段令他痛苦万分的回忆。
不多时,毓的额头开始冒出密密的汗珠,飞扬入鬓的剑眉紧紧蹙起,神情也变得不安起来,嘴角不自然的紧紧抿着,身子竟然变得颤抖起来,唐曼仔细观察着毓的反应,在一旁看守着。
毓小时候的心结无非就在于一个唐曼年纪的孩子被关在毫无人烟的山洞中,心里极其害怕确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状态,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处于极其害怕的境地里,那个黑衣人的出现却是将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毓狠狠地打入地狱,如果她这个时候在毓一开始呼喊的时候,给他最温暖的帮助,那么毓的心结就不可能存在了。
“救、救我。”毓的神情突然变得惊恐起来,盘坐在床上的身影僵硬的如一块化石一般,紧紧的绷着,手心毫无意识的紧紧攥起,指骨露出泛白的痕迹,彷如一个小孩子一般惊恐害怕着,带着丝丝的不安,声音也有了一丝哭腔,“救我、救命啊!娘、爹。”
唐曼虽然曾经听毓讲述过,可是听到和看到的毕竟是不一样的,唐曼的心好像被什么揪着一般,几乎都要喘不过起来,她既为毓曾经所遭受过的一切、为那么小的孩子受过那么多委屈感到心疼,心中也很是愤怒,恨那个也许和她同是二十一世纪的同乡,竟然狠心至此,将一个唐曼的孩子生生的逼迫成人格分裂,在这个时代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救救我。”毓紧张不安的闭着眼睛,头四处转着好像在寻找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屋中的气压极低,微弱的晕黄的烛火不停的摇曳着,唐曼紧紧的守在毓的身边,不敢动分毫,生怕打扰了他。
“爹。”声音带着哭腔,如小动物的哭泣,带着声声纠人心痛的呜咽。
唐曼强行忍住上前安慰他的冲动,努力地告诉着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漆黑如深潭一般的黑眸中已有泪意,泪水在眼中不停的打转转,心中却有股强烈的恨意,她来到古代以后生活的太过于安逸了,以往职场上那些手段竟然渐渐的退化,即便是万姨娘那么的挑衅她也只是略微的还以颜色,没有真正的如以往一般用雷霆手段将对手逼至绝境。
“娘,救我啊。”蓦地,毓突然爆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喊,响彻整个院落,神情变得痛苦不堪,一滴泪水顺着眼角簌簌滑落,里面的绝望让人潸然泪下。
在门外守候的西风和冬雨也跟着精神一颤,双拳紧握,胸膛上下起伏着,西风轻轻抬起头,暗黑的天幕之上几颗点点的星光眨着眼睛,仿佛就像黑暗之中那最后一抹光明一般,直直的穿透胸膛,西风的心中激动着,看着依旧亮灯的房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屋内。
是时候了,唐曼忍住自己的泪意,果断的上前将毓紧紧地抱在怀中,手不停的安抚着毓的后背,摩挲着他,让他感受着她的存在,声音温柔,“毓,我在这里,不要害怕,我在,我在这里呢!”
“谁?”毓双眸紧闭,声音中却带着惶恐不安。
“我是唐曼啊,你的娘子。”唐曼更加温柔,“不要怕,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不要怕。”
“唐曼,唐曼。”毓呢喃着,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颤抖的身子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了,低沉的声音变得沙哑蛊惑。
蓦地。
一股大力将唐曼纳入温暖宽阔的怀中,双臂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抱着唐曼温暖的身子。
唐曼蓦地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从毓的怀中出来,抬起头,不无意外的对上了一双邪魅的桃花眸,眸中的温柔彷如雪山上的冰泉化成一江春水,只剩下点点的温柔的星光,嘴角轻轻勾起,眼中也是点点笑意,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对上唐曼的眸子,“娘子,谢谢你。”
“夫妻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唐曼笑中带泪的依偎在毓的怀中,她清楚地看出毓的转变,他的病情恐怕已经好了一大半了,最后再有一次也只是巩固治疗罢了,她的心中由衷的为他高兴着。
只是,唐曼有些惋惜,曾经对着她大叫小媳妇儿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了吧,那个得意的逼着她吃长寿面的有着孩童一般纯洁的心的男子,那个找不到她会躲起来失落的男子,那个会丝毫不顾众人在场就挂在她身上的男子已经消失了吧,唐曼垂下的睫毛遮掩住漆黑如深潭眸中的黯然,是她亲手将那个单纯的男子杀掉的吧,她即使不承认,她也是刽子手,那个曾竟那么信任她、那么依赖她的男子。
哎。
“嗯,我们是夫妻,不要再说这些客气的话了。”毓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捧住唐曼柔美的面颊,深邃的桃花眸中闪烁的温柔光芒足以将人融化,一抹不同寻常的光芒闪过毓的眸子,带着炙热,冲散了唐曼心底那抹黯然,唐曼几乎沉醉在他眸中,毓蕴含着蛊惑的声音在唐曼耳边轻轻响起,“娘子,长夜漫漫,我们做点别的可好?”
“你。”唐曼面颊酡红,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的古代小女子,在现代那个信息爆炸的社会要想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简直是太容易了,不用刻意去知道,她都明白,之前她和毓虽然也有亲密过,可是却从来没有跨过那道雷池半步,今日她清楚地知道毓的意思,看着毓越来越近的面孔,唐曼的心砰砰的直跳。唐曼拼命地提醒自己,不是愚钝的古代人,她可是看着毓越来越近的面孔,感受着他越来越灼热的温度,唐曼根本没有力气说半个不字,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身子更是软的没有半丝力气,心脏砰砰的狂跳着,似乎要跳出胸腔一般,心底虽然有个唐曼的声音想要拒绝,可是更多的却是隐隐的期待!
这个想法几乎吓坏了唐曼,身子挣扎着想要退后,逃出毓灼热的气息范围之内!
不待唐曼回答,毓抓住唐曼后退的身子,菱角分明的脸慢慢俯下,薄薄的唇带着火热的温度印在唐曼的饱满诱人的唇上
春宵帐暖,直到红烛燃尽,东方的启明星冉冉升起,冲破了黑暗,室内的暧昧声音方停歇,两人已是累极,沉沉睡去。
可是苦坏了在门外看守的西风和冬雨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整整的站在门外看守了一夜,原本知道二少奶奶要给少爷治疗,怕人打扰,他们两个人一动不敢动的看守在门外,可是后来,从门缝中隐隐传出来的暧昧的声音,两个大男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身子紧绷一动不动的站在门旁,以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的态度,身子都不敢动一下,心中却是在暗暗叫苦,外面寒风凛冽,他们站岗还要听着不该听的声音,着实刺激了他们啊,可是他们也不敢离开,少爷的身子不着调恢复到了什么程度,万一有人趁着少爷虚弱的时候暗下黑手,他们岂不是要后悔死吗?直到天刚朦朦的放亮,两个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齐齐的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撒丫子就跑,甚至练武功也忘了施展,两个人像是在赛跑一般,仿佛后面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又是一个好天气,金色的光芒仿佛一层金色的薄纱一般将整个院落笼罩在内,煞是好看,青石板的路上覆盖着厚厚的雪,在阳光下映着银色的光芒。
桂儿一早就来到唐曼的门外,昨日唐姨娘已经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说是今日二少奶奶要回唐家,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桂儿在唐曼的门前来回的踱步,心中挣扎着不安,少奶奶把她当做亲姐妹一般看待,要是她听了唐姨娘的话岂不是对不起少奶奶,可是若是不做,大小姐那狠辣的手段,桂儿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爹娘和弟弟都在她们手中呢!
“桂儿姐姐,你起得好早哦!”莲妩端着盆进院的时候就看见桂儿在园中左右徘徊,上前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是、是啊。”陷入思绪中的桂儿猛地一回神,见莲妩正笑意盈盈的站在她面前,那双眼睛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心事一般,吓得连忙低头,手中的锦帕被拧成一团,脚也在不安的刨着地上的雪,眼神左右闪躲,结结巴巴的道,“额,我、我想少奶奶今日回门,可、可能要早点准备一些东西,就、就早起来了!”
“桂儿姐姐还真是有心了!心思真是缜密呢!”莲妩看了一眼不安的桂儿,笑着打趣,“怪不得得到少奶奶的喜欢,来了不久就升为少奶奶身边得力的,羡煞了姐妹们呢!”
“嗯,我们快进去吧!”桂儿勉强地笑着。
一推开门,一股甜腻的欢爱气息迎面而来,莲妩心中一喜,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将盆和帕子轻轻放在桌上,不用看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少奶奶终于开窍了,那日她和赵嬷嬷劝她的时候,她就看出二少奶奶恐怕没有把赵嬷嬷说的话听进去,没想到今日。
莲妩没有打扰熟睡的两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两个人的醒来,期间贴身伺候毓的蓝儿和红樱两个人也走了进来,蓝儿一进门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眸中闪过一抹看不清楚的光芒,和红樱一起悄悄地站在莲妩身侧等候两位主子醒来。
直到。
唐曼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忽然想到她今日可是要和唐缎一起回府探望奶奶和姨娘的,怎么就贪睡而忘了时辰呢?都怪毓,昨夜的欢爱清晰地传进唐曼的脑中,唐曼有些脸红的低垂下头,毓挣开一双邪魅的桃花眸,在唐曼清醒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醒了,偷偷地看着娘子羞涩的样子,毓心中大大的满足,刚刚睡醒的声音有着丝丝的沙哑和低沉,“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还说呢?”唐曼愤然用手指点着毓的胸膛,俏脸上的表情含羞带怒,“明明知道我今天要回娘家的,还、还。”
唐曼面上飞上一朵红霞,不敢看向毓光裸结实的胸膛,漆黑如深潭的眸光不时的飘啊飘,就是不肯看向毓。
“还什么?”毓一把抱过唐曼的身子,嘿嘿的笑着,结实的胸膛发出阵阵的震动,“想要回去,找个时间回去不就行吗?和那个女人搀和什么啊?”
说起唐缎,毓面色一沉,提起那个花痴女人就准没好事,自大高傲的不像样子,就没看出她有什么骄傲的资本,每次见到他都一副发花痴的样子,眼珠子就差点没有掉在他的身上了,够恶心了。
“我只是不想麻烦罢了,也想顺便回去看看奶奶和姨娘,有些想她们了!”唐曼依偎在毓的胸膛上。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毓想了想,难得娘子这么乖巧,毓的心情不由得大好,提到那个令他厌恶的唐家也不那么反抗了。
“才不要。”唐曼连忙拒绝,一副怕怕的样子,唐缎那个花痴她现在是已经有些明白了,只要毓在,她可是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发花痴的,她可不想因为这些再和她发生什么争执。毕竟影响不好,不但气到了奶奶,她和唐缎的争吵可能会让姨娘在府中难做人,“有没有什么,我去坐坐就回来,你在家里等我吃完饭可好?”
“那好吧,你可要早点回来!”毓自然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的,考虑了一下勉强答应了,顺势提出了不平等条约,“不过你回来要补偿我,我要吃上好的点心。”
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唐曼身上上下逡巡着,邪魅的桃花眸中的光芒越发炙热。
原本疑惑的唐曼看到毓炙热的目光顿时明白了,双手一遮,脸色酡红,“不正经。”
说着便转身下地,看到莲妩红樱等人已经在屏风外面等候了,脸色更加红了,低头绕过桌子走到莲妩身旁,不发一语拿起帕子便开始迅速的清洁,毓也走了出来,蓝儿和红樱上前为毓熟悉着衣,毓火热的眸光不时的落在唐曼身上,唐曼更加不好意思的加快手中的速度了!
莲妩绕过屏风进室内收拾着,看到床上那块染着血迹的床单,嘴角大大的勾起,眼中也染了一抹笑意,看着少爷和少奶奶的样子,可是恩爱着呢,这样下去,很快就能有宝宝了,不行,莲妩手中收拾床单的动作更加快了,她得找个时间告诉赵嬷嬷这个好消息去,也许她们应该为唐曼少爷准备衣物用品了呢!她也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风姨娘,二少奶奶现在很好,不用担心了!看少爷那个样子可是宠少奶奶差点没宠上天呢!
桂儿看着忙碌的三人,一时间觉得自己站在屋中有些突兀,便转身去帮唐曼选衣衫去了,唐曼丝毫没有看出来桂儿的不对劲,看着忙碌的桂儿,手中的梳子一顿,扬声道,“桂儿,我今日回门,你和莲妩陪我一起回吧!让红樱和蓝儿在家中好好照顾少爷!”
“啊。”心不在焉的桂儿一听唐曼的话,吓得手中的衣衫当即掉在地上,桂儿连忙慌忙的把衣衫从地上捡起来了,应道,“好、好啊!”
毓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快速的闪过一抹光芒,快的仿佛是错觉一般,眸光若有若无的落在越发慌乱的桂儿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胆敢在他的面前搞小动作,使什么幺蛾子,待会得让冬雨和西风跟着唐曼,若是她敢使幺蛾子,他一定让她尝尽苦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看她一副挣扎的样子,心中也是在万般纠结吧,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他已经给过她很多坦白的机会,若是她热果然是执迷不悟,就休怪他无情了!
桂儿找个机会急忙跑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她总感觉一道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探究,还有末敌意,恐怕是她多疑了吧!桂儿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少奶奶让她随行,她就躲过了这次,至少现在不用在少奶奶和家人之间左右为难了!
当唐曼梳洗打扮好来到门口,唐缎和小喜早就已经等在门口了,唐缎见唐曼姗姗来迟,心中想到某种可能,怨气四起,口气也变得又急又冲,“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耽误了回门的时辰不吉利你不懂是不是?庶女就是庶女,没规没距的野人,你娘是死的不成?这点规矩都没有教你?”
当即。
场中一片静默,这样丝毫不留情面的辱骂和奚落还是当着所有的下人面前,让人下不来台,所有人都在偷偷瞄着一向待人宽厚的二少奶奶的反应,不知道她做何感想?按理说唐姨娘只是龙家的一个唐曼的姨娘,身份地位自然是没有办法和嫡少夫人的二少奶奶相提并论,这样的辱骂可是不合乎规矩的,可是唐姨娘还是二少奶奶的嫡亲姐姐,身份又是不一样了,说高贵也高贵,说卑微也是卑微的。
“姐姐等不及了怎么没有先走呢?毕竟今日回门的人是姐姐,不是唐曼不是吗?”唐曼忍着心中的怒火,看着唐缎嚣张得意的面孔,不由得火上心头,别说是当着下人们面前的羞辱,就是私下里的她也不是容忍的,在她面前充大爷,唐曼漆黑如深潭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光,“怎么,大哥没有陪着姐姐回门?哎,也是的,大哥毕竟现在家事繁忙,也自然是顾不得的,出嫁从夫,姐姐您就先行回府吧,唐曼随后就到!”
唐曼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又不着痕迹的将唐缎暗讽一遍,一面说她新婚没有夫君陪着回门,一面又说出嫁从夫,在龙家她就是嫡少夫人,而她,唐缎只是个没身没分的姨娘,自然是不可能和她相提并论,如此这般的辱骂只是失了她的身份罢了,真正没有规矩的可是她唐缎,旁边人听到唐曼的一番话纷纷掩着嘴看着唐缎窃笑起来,这番话就是唐缎再榆木脑袋也是明白了唐曼的讽刺,再加上府中下人的窃笑,更是气得唐缎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只得咬着牙一跺脚恨恨的上了马车,看也不看唐曼一眼。
唐曼暗自冷笑,以前她是太过于懒惰,惯着这些人,她现在是看清楚了,这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还瞪着鼻子上脸,遇到这种人就该狠狠地打击她们,例如,唐缎。再例如,万姨娘,等她从唐家回来,那些账本也是该了解的时候了,虽然府中长期被万姨娘收买了不少奴才家仆,可是她就不信了,不论花多少时间也要一一清除那些毒瘤!
莲妩看着唐缎吃瘪的样子心中不禁暗爽,一边不由得佩服起自家的少奶奶了,扶着唐曼上了马车后,马车踢踢踏踏的向远方驶去,龙家大门口所有看到这场闹剧的下人们看着唐曼远去的马车,心中不由得将唐姨娘和二少奶奶暗自比较,一个嚣张跋扈,傲慢自大,胸无点墨,一个温柔娴淑,待人温文有礼,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能相比的,人群中有人一声轻叹,大少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娶到这样一个姨娘呢?
“诶呀,你知道什么啊?”其中一个人连忙接口,“府中的人谁不知道唐姨娘可是下了药爬上少爷的床,要不然少爷能娶她?真是惭愧啊,委屈了咱们的少爷喽!”
“竟然有这么一回事?”一人惊呼。
“你还不知道吗?”
回话的那人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起来,其余人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像是戏剧一般,听到关键处暗自叹惋。
唐缎气呼呼的坐在马车中生着闷气,就连马车一颠一跛的晃动都让她觉得烦心至极,三日回门她本来也是不想回的,昨夜她软生软语的央求着自己的夫君让她陪自己回门一次,可是他竟然死活都不肯松口,任她使出十八般挑逗的手段,那个龙清明都没有回应,不就是一个低贱的庶子吗?到最后竟然嫌她聒噪的转身穿好衣服就走了,任她在高潮的余波中颤抖着身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唐缎恨得牙痒痒,双手死死地扯着锦帕,眸中充满了怨毒,新婚三天回门没有夫君陪着,让府中的下人该作何感想?不知道要怎么瞧低了她呢!
小喜不时的用余光瞄着面色恐怖的唐缎,不敢发一语,早上的情形她可是看在眼中的,要是她现在说一句话保准唐姨娘就把她当成出气筒了,小喜一看到唐缎看过来的眸光,马上身子一颤,迅速地垂下头不敢再看唐缎。
唐缎怨毒的看了一眼小喜,指甲深陷进肉中犹不自知,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帮奴才心中都在想什么,早上竟然被那个小庶女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气死她了,早晚有一天她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讨回来,哼,二姨娘那个贱女人竟然敢对她使幺蛾子,早晚都不能放过她,唐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却未达眼底,看的小喜身子更加颤抖,越发的躲进角落中不敢看唐缎了!
金色的阳光照在大地上,湛蓝如洗的天空中偶尔飘过几朵洁白的云,今日的天气甚至也是一改往日的冰寒,带着丝丝的温暖,街上的人潮熙熙攘攘的,一辆外观华丽的马车踢踢踏踏的由远及近,人们远远看到马车纷纷的避让出一条道路来。
此刻。
一双纤纤的玉手轻轻撩起车帘,一张洁白如玉的精致面庞出现在众人面前,弯弯的柳眉,眉心处勾画的梅花栩栩如生,仿佛在眉间飞舞着,漆黑如深潭一般的黑眸中看着街上的热闹闪过一丝欣喜,嘴角似笑非笑着。
惊若天人!
所有看到唐曼面容的人们纷纷屏住呼吸,心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个念头,所有人似乎都沉醉在那样一双漆黑的眸中,无法自拔,等到人们反应过来之后,那辆马车已经渐渐远去,车中的佳人也已经消失在众人的眼中,众人纷纷叹惋。
车内。
“好久没有出去了,哎。”唐曼轻轻放下车帘,转过头似有叹息。
“少奶奶以后可是不能向前那般出去乱跑了啊,您得注意身子才是啊!”莲妩看着唐曼一脸向往的样子,连忙开口阻止道,开什么玩笑,现在少奶奶腹中说不定已经孕育着小主子了呢,要是出去有个闪失谁担待得起?
“有什么不一样?”唐曼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看到莲妩一脸促狭的笑容,面上马上飞上来几朵红晕,就连小巧的洁白的耳垂也染上了一抹红色,脑中瞬间想起昨夜毓的火热,至今她的身子还很酸痛呢!唐曼假装微蕴,“你这丫头,啊。”
话音未落,唐曼的蓦地尖叫一声,身子随着马车的晃动栽倒一旁去,头重重的撞上了车上。
一股杀气蓦地传来!
一声闷哼传来,驾车的车夫无声无息倒在了一旁,唐曼一惊,心中不禁暗暗叫苦,穿越被她好巧不巧的赶上了,难道这遇到杀手还凑了一把热闹?她哪里会什么武功啊?难道她今日就要丧命至此?
“少奶奶。”莲妩一声尖叫,声音中透着恐惧,手中紧紧扯着唐曼的衣袖,惊慌失措的看向唐曼,“我们该怎么办啊?我掩护着你,你快逃吧!”
“已经来不及了。”唐曼苦涩的扯着嘴角,这显然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刺杀,否则刚刚还在闹市区的车怎么一到僻静处就惹来刺客?这个人不但知道她今日出行,甚至路线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一场早有预谋的行刺,怎么会容得她们几个小女子逃脱?
可是。
和化花花面花荷。唐曼一瞬间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际簌簌滑落,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害怕,看着身旁惊慌失措的莲妩,还有和她一样强行镇定,可是手却按捺不住颤抖、与她对视的桂儿,她死了没有什么,可怜着两个正处于风华正茂的女孩子陪着她,要她心里怎么能安宁?一瞬间唐曼已经作出了决定,漆黑如深潭的眸中充满了坚定,急忙扯着莲妩和桂儿的手,“你们两个瞅准机会赶走快跑,不要管我,跑到有人的地方知道吗?”
“不行,少奶奶。”莲妩第一个否决,身子虽然颤抖着,声音却充满了坚定,“我莲妩虽然没有向少奶奶一样读过那么多书,可是莲妩是绝对不会作出背弃主子自己逃跑的事情,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
“是啊。”桂儿抖着苍白的嘴唇,看着生死时刻依旧将自己生死考虑并在前面的少奶奶,眸中也充满了动容,“我们要死就死在一起!”
“糊涂。”唐曼一手挥开莲妩欲伸过来的双手,沉着脸,声音有着从未有过的严厉和丝丝轻颤,“你当这是什么?让你们先走是找人来救我,谁用你们陪我一起死?赶紧快走!”
“嗯。”莲妩一抹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曼转身和桂儿跳下马车。
唐曼也急忙跳下马车,毕竟在这样一个马车中,目标是那么明显,还在太过于危险,跳下马车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桀桀,一个都别想走,纳命来。”唐曼几人跳下马车还未站定,一个低沉的声音猛然在几人的前面不远处响起,一个全身黑衣眼中闪着阴冷光芒的的蒙面人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了唐曼的前面,一柄闪着冰冷寒光的剑带着破空的声音直直的向唐曼胸前刺来。
“啊。”唐曼尖叫一声,大力推开在自己身旁莲妩,转身正要去扯开桂儿之时,剑芒已经快速的闪到唐曼面前,带着冰寒的杀气,冰冷刺骨的让人心中直打寒战,唐曼面露惊恐,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直的面对死亡,这么清晰,离她这么靠近,唐曼心中大叫一声吾命休矣。
唐曼绝望的闭起双眸,感受着越来越近的阴冷的剑光,感受着贴近了的死亡的味道,一瞬间唐曼脑海中闪过羽天单纯可爱的神情,毓别扭却一直对她呵护备至的样子,想起了封姨娘被打的浑身是伤只为给她偷一瓶治伤药膏,送到她面前的狼狈,还有赵嬷嬷的絮絮叨叨,莲妩一脸惊恐犹记得想把她护在身后的苍白的面庞。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
唐曼悄悄地睁开双眸,还未看清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蓦地。
一股大力将唐曼撞开,唐曼的身子毫无预警的被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唐曼惊慌的回头,触目惊心的景象映入眼帘。
桂儿浑身是血的倒在了血泊中,苍白虚弱的面孔艰难的看向安全无事的唐曼,嘴角扯开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安然的闭上了双眸,“快走。”
桂儿安心地闭上双眸,心中如释重负,这样也好,她可以不用在少奶奶和家人中间做出选择了,不用愧对少奶奶的一片恩情,也不用面对大小姐和唐姨娘的逼迫了,左右为难的日子过得真的是很苦啊。
“桂儿。”一声凄厉的喊声震澈了整个空间,唐曼惊慌的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桂儿,“不要。”
唐曼眸中含泪,看了桂儿一眼扯着莲妩便慌不择路的向另一个方向跑去,颤抖的双腿很不听使唤的一下子踉跄的摔在地上,莲妩连忙挣扎着扶起唐曼。
看到自己一剑竟然被一个丫头模样的女子挡住了,一剑未成,心中一恼,暗骂一声,一脚大力将倒在血泊中的桂儿踢开,桂儿闷哼一声又倒在另一侧,黑衣人则提起剑又重新向唐曼刺去,此刻不远处越来越多的的黑衣人向这边赶来,冰冷的剑芒在阳光下闪着阴冷的光,和先前那个黑衣人一起十几把利刃直直的刺向唐曼,虽然莲妩有心保护唐曼,可是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又岂会是十几个身怀武功的黑衣人的对手呢?
黑衣人快如闪电的动作让莲妩来不及反应,两人怔怔的呆在原地,眼看着冰冷的剑光向自己刺来,还有黑衣人得逞的狞笑,唐曼心中一凉,这次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住手。”一声大喝远远的传来,由远及近迅速闪出一个月牙白色的身影,用剑隔开了黑衣人的剑芒。大力一挑,将所有的黑衣人击退,反身将唐曼护在身后,在金色的阳光下,狂狷邪气的眸中闪着从未有过的锐利的冷光,还有着一丝丝的恐惧,完美的侧脸似乎也踱上了一层善良的金光,犹如天神一般,龙清明担心的马上回头看着唐曼,双手紧紧地攥着唐曼的肩膀,声音急迫,狂狷邪气的眸光在唐曼身上来回打量,“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伤害到你?”
“我。”唐曼看到龙清明的出现,心中的恐惧稍稍减退一些,声音依旧颤抖,“没、没什么,还好有你及时赶到,否则。”
唐曼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依旧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一众黑衣人,嘱咐道,“你要小心点,他们恐怕是有备而来。”
领头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虽然头头指示杀的是那个年轻的小娘子,可是现在出现的这个男人,似乎武功并不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领头的黑衣人示意其他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