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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音真是虚弱无力,怎么都觉得没精力。
十分的累。
我叫,“余娇娇,你有时间吗?现在能不能过来找我……”
余娇娇听出我声音不妥,急忙问我:“你生病了是不是?”
我说:“帮我带点退烧药,我发烧了。”
“你傻啊?发烧了还不去医院——你等我,我送你去医院。”余娇娇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让我等着,马上就过来。
我摇头,窝在被子里,冷汗一阵接过一阵,我给余娇娇说了我的情况,让她在楼下的病房里面买点药,我不要去医院,然后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后余娇娇就到了公寓,我是扶着墙壁闭着眼睛过去给她开门。余娇娇进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她将我弄到房间里摸到我浑身都跟水里捞起来似的。她拿了毛巾过来给我擦了脸擦了下身体,我觉得舒服了很多。她喂我吃了点粥喂我喝了些药看着我睡下去。
一整夜我都在说胡话,一直都在发热,余娇娇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才觉得舒服不少,余娇娇看我憔悴的样子,才说,“今天你在家里面好好地休息吧,我去律所里,饿了你叫外卖,等我下班的时候我再过来看你。”
我点点头,跟她说,“不用了……我好多了,待会儿吃点药再睡一觉就行。”
余娇娇摸着我的头,手指轻柔的在我的额头上掠过,“好好地休息,感冒了就要多休息,这样好得快。”
我点点头,“你赶紧去上班吧。”
等她走了以后屋子里面又恢复成为了空寂的一片。我去洗了澡,换了身家居服,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抱着酒坐在那里开始喝酒。身体是热的,酒是冷的。
越喝越冷。
一瓶子接着一瓶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我跑到卫生间里吐了3次,搜肠刮肚吐的我肠子都要翻出来一样,胃里面一阵脚疼。吐完了之后回来又喝。公寓门铃响的时候我提着酒瓶子走到了门口,抬脚提着门,站在门口跟外面的人吼,“谁啊——”
一边问,一边开门。
门口站着的人是一脸阴沉的沈柏言,我刚刚开门,他就猛地冲进来,一手掐着我的脖子将我往冰冷冷的墙壁一推,冷声质问我,“丁一一!你到底是跟悦生说了什么?你到底是跟悦生说了什么?”
他冲进来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手中用力掐着我的脖子。
我不知道到底沈柏言的心里是怀着多大的怒气。他手捏着我的脖子抵在墙壁上,我的脚悬空,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他愤怒的眼睛。我呼吸不过来更别说说话了,我喝的醉意阑珊可是我清楚眼前的这人到底是谁,他想要掐死我。
我抬着手中的酒瓶子直接朝着他的头砸过去。
大概沈柏言没有想到我还会来这一手,酒瓶在他的头顶上炸开,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
我手中的酒瓶子碎片尖锐闪烁着亮眼银光,他松开我的脖子我猛地呼吸一口气,酒也醒了个七七八八,脑子里的思绪也重新回归。
抬手我对着他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说,“你他妈要发疯别在我的地盘上发疯,赶紧给我滚蛋,赶紧给我滚!”
他眼眸爆裂瞪大看我,鲜红的血不断的滚下来。
我看着那刺眼的红,冷声跟他对立着。
他咬牙无声无息的看着我,眼中的痛楚神色并不亚于我。
他走进来掐着我的时候像是失去了理智,我抬手给他一瓶子之后,他握紧拳头,额头处的青筋在暴跳。他急促的喘气,我也同样如此,手中的瓶子对准了他所站立的方向。一手扶着上墙壁稳稳的站着,沈柏言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眼里卷着浓浓的怒意。张大嘴巴问,“你到底是跟悦生说了什么?丁一一,我跟你说过的!我让你好好的照顾他,为什么他会突然间晕倒,要不是护士发现的及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我说了什么?”我也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说过的我很自私,我没那么圣母凭什么他们的爱恨情仇要让我来为他们买单?
“你觉得我会和他说什么?我说了我只会把他当哥哥,仅此而已!沈柏言,你满意了吗?我说过的——别拿着我的人生去作为你们的赌注,拿着我的人生去陪着你们玩,你也别想支配我的人生。你疼爱苏悦生那就疼爱好了,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嗤笑一声,“你想要当个好舅舅,那是你的事情,别拉着我下水!”
我扶着墙壁站在那里,说完话,我腹部间又是一阵翻滚。刚刚说那些话已经算是用了所有力气,腹部间绞痛的很厉害,很痛苦。
我慌慌忙忙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跑过去。蹲在马桶边将肚子里的东西又吐出来。跪在冰冷冷的地上,好久都没有缓过神。身体里很冷,皮肤处却是滚烫滚烫的。沈柏言追进来的时候我手抓着马桶盖刚刚吐完,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他的脚步,他走过来拍我的肩膀,我转身跟他怒吼着,“滚啊——你来干什么?可怜我?不需要!”
我一手推开他,沈柏言趁机抓住了我的手,碰到我皮肤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我的脸,我的皮肤白,喝了酒并不会上脸,但是此时此刻我的脸是红滚滚的。他一手握紧了我的手把我捞起来,一手环着我的要我身上都是一股浓浓的酒味。
他拧紧了眉头,死死的盯着我看。咬牙问,“丁一一,你喝酒了?生病了还喝酒,你是找死还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他说完将我打横抱着往门口冲去,将我放上车开车送我去医院。医生给我量了体温,高烧39度,抽血化验,做了一系列检查,回头来才说,“高烧,还是反复高烧,再这么烧下去人都得玩完,还喝酒,小姑娘你这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我闭眼躺在那里,医生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又跟沈柏言说,“你是她男朋友吧——有你这么做男朋友的吗?女朋友都已经病这样了,还不早点送医院来?”
我觉得那医生废话太多,又聒噪的很,抬高声音跟他吼叫,“你废话说完没有?让你来看病的,不是让你来八卦的?你怎么不去做八卦记者啊?”
那医生大概是被我怼住了,老半天没说话。沈柏言蹙眉看我,回头跟医生道歉,“对不起,她是在跟我生气……”
“你在这里道屁歉?!你有什么资格道歉吗?你根本就没资格!”我猛的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人,吼着说,“你现在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好吗……”
他抬手按着我的肩膀,衣服上面还有血,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我,“丁一一,你安静点别闹了!你发着高烧还有心情跟我闹,是吗?”
他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边跟医生说,“给她用完药,感冒不好,别让她乱跑,也不许她出院!”
说完了这话,沈柏言才直了身体。浓浓的视线看我,“你不想看我,那我就离开这里。但是我希望你能够认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不管如何未来你要嫁呢人只能够是苏悦生,除了他,这辈子你谁也嫁不了。”
除了苏悦生,这辈子我谁也嫁不了。
谁也嫁不了……
他是打定了注意要把我给逼死在这里,在这个地方,有钱的就是上帝。
我也突然明白了,这样的声色犬马世界,人与人之间一直都是分等级的,人也是最无情的。
喜欢的时候可以捧在手掌心,不喜欢的时候随意的欺辱打压。他就站在我的病床边,我偏头过去,问,“这样欺负我。好玩吗?嗯……”
“仗着自己手里的权利来折磨我,摧毁我的一生对你来说很好玩吗?”我问。
他听闻我的话,一脸诧异。
我说完那些话却是微微的失神。我偏头过去不看他说完了那番话,医生给我挂了水,我却不想要停留在这个空间,抬手把针头拔下来,翻身要下床。
我的脚步都是软的,刚刚下床就不争气的滚在地上,沈柏言没抓住我,我跌在冰冷冷的地上,沈柏言过来要抱我起来,“你这是闹什么?”
我不舒服。
可我从小就是倔脾气,小时候生病也没有吭一声,从来没有请过一次假,硬扛着也要去学校,最严重的一次还是老师送我回的家。
“我没闹……我没闹——我是想要走。”我说,他结实的手臂揽着我,靠的我那么近,倒是我知道从一开始他就不属于我,“我逃不开你们,那我就主动离开好了,沈柏言,你会把我给逼疯的!”
我绝望的说,冰冷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滚:“我不要跟你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嗓子哽咽的疼,我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算我求你,别再逼我了,沈柏言……如果我当年知道今天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来到香城的。听我爸爸的话就在四川多好啊?我为什么就要到香城……为什么又要遇见你啊?”